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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相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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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泛着红霞,云层也抹了胭脂似,都是为了迎接那朝阳。
天空的绯色残尽,露出鱼肚白,这才让一切步入正轨。
村民们三三两两的出了门,男人挑着担,女人在井口打水提桶梳洗。
小孩也不得安稳被唤醒背着篓去砍猪草,一切都是那么相宜,淳朴的乡间风情。
临近山林,静悄悄的,翠青色的鸟儿穿行,它们落在树枝,草丛,几块青石板上琢食着什么。
一颗黄色米粒大小的籽掉在地上,歪头瞪着眼睛的金翅雀将目光停留在上,又瞅了眼坐在石板上的人,试探地跳过去琢掉那点黄。
那人见着似乎很不在意,又捻着几颗丢去,那鸟儿像鸡仔似的嘴戳着地上,许久才是放下戒心发出宏亮清脆的叫声。
不远处有几声回应它的,不肖一会便飞来了几只样子无差的绿色鸟儿来。
手里捏着黄籽,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扔着,鸟儿多了就叽叽喳喳,开始抢食,又像是不满这人撒籽的速度。
而卧膝的人正是观砚,他褪下了锦衣,而是着身的轻衣。
他手里捧着草籽有一下无一下的喂着,他与阿彦已经来到这里很久了,这里四面环山,刚刚到的还只是山腰,那时见着山还没见着水的,观砚问系统,系统就敷衍着。
就翻了山才绕进群山的中怀,他们搭的茅屋在空地上,那里还有个从山顶留下来的小溪,小溪在小屋不远处汇成个小水塘。
住上了几天,还算适应,只是观砚并不是高兴,因为他发现自从到了这里他就什么都没做,也不会做,前前后后都是阿彦忙过去的,刚开始少年腿伤还没好,搭茅屋还是和观砚一齐做的,等少年腿好了,食物生活这些就完全插不去手。
观砚不止一次向系统吐槽说阿彦太贤惠了,让他随时觉得自己被包养了般。
系统只当他秀恩爱不理会,但久了,作为旁观者的系统察觉有点不对。
因为他总感觉,自从来到这里,观砚就如同一个废人般,依附着少年,这样的做法就像是……少年在圈养男子。
但这样的想法他一扫而过,毕竟阿彦的人设铁钉钉的就像观砚说的,三好少年,除了性取向奇怪大概就是眼睛不怎么好使吧。
而无趣极了的男子将手中物一并抛撒了后就拍拍手,青天上的白云散去,太阳就灼人起来。
或许是太无聊了,观砚便控制不住胡思乱想,他突然脸红想起了什么,就进了屋翻着他带来的包裹,一路沿路他花了些钱来置办些用品。
他在里面找着,终于是找到了个铁皮小盒子,这是他无意间在摊铺上看见的,听老板说是种抹身的香油,起一定杀菌消毒的作用。
当时他摸着这个滑溜溜的顿时脸红,就背着阿彦买了,他是分析了的,虽然他对那方面没经验,但怎么也是开了几年车的老司机,古代有没有润滑剂他不知道,但是找个东西代替还是能行的。
想着阿彦的身高经过诡异的飙升后似乎已经和他一般高了,只是观砚难以接受,明明刚见的时候感觉才到他胸口而已。
这时观砚才隐约意识到这生长速度似乎有点不正常了。
所以手中捏着装着膏状香油的盒子,他觉得自己还是喜欢娇小点的,趁观砚能接受阿彦身高时先学点吧,不然等以后面对万一成巨人的阿彦可能就没兴趣了。
他们一直是同床共枕,他又不是什么柳下惠,只是想要循序渐进的观砚一直没能等到那个良好的契机。
等了这么久,这契机还是没来,既然如此他就自己制造好啦,不是说机会要把握在自己手中么。
将小铁盒放在床边,又翻下床,他记得阿彦买过两罐酒,说是给他泡甜酒,这下也派上用场了。
将一罐子酒提上外面的木桌,又拿出两个碗,放了个碟子在桌子上,拆了糕点的牛皮纸,把糕点摆在碟里。
做好了后观砚屁股直接坐在石墩上。蛮有成就感的看着自己成果。
就等着少年回来他就落实自己的计划。
就这样等着,观砚是坐了很久,春光暖洋洋的,最后趴着桌子手托着腮帮子,不半响的时间就垂下头了。
显然是抵不过困意,会周公去了。
在梦里,观砚见着自己伏在床上,他的身下还躺着一人,周围都是引人遐想的绯色。
浑身都是发烫的,心里也撩得很,像是有把火在烧,眼前飘了烟雾,缭绕着,看着面前的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却让观砚生出强烈想要看清的欲望。
不由得俯下身子,而身下那人也附和上来,只余唇色艳艳的,入魔了般,这时那人的样子渐渐清晰起来,一双潋着星辰的眸子水濛濛的,眼尾泛着圈红。
眼底是情动的色彩,甚至还轻轻的呻*吟。
观砚终是看清那人,软的像是水的人在他身下,是阿彦的脸。
纵上头的火蹭蹭窜着,燃烧着本就不多的理智,触动神经。
“哥哥,哥哥?”
明朗的少年声音传入耳边,将那景象打碎。
伏在桌子上的男子猛地坐起来,他身边的少年也没想到他的反应这般大,向后退了步,而清醒过来的观砚睁大着眼睛。
他身边的秦沐靠近来,观砚对上他的目光,里面是带着关心的询问,看着那梦里昳丽的脸与阿彦的脸重合,心虚得不行。
躲闪地点头,秦沐似看出什么但并不深究,观砚见少年回来了,才想起自己的目的,本来还有些犹豫,但脑海里那诱人的画面就是挥之不去,让他咽了嘴中的唾沫。
招呼着阿彦坐下,就端着酒罐给少年正对的那个碗倒酒,见满上碗的缘口才停下,秦沐是几分好奇。
“来来,阿彦,我们这么久了还没喝上一次,今天喝个够。”
秦沐观察着观砚,试图从中发现什么,而观砚发现少年的目光就越发心虚得厉害,不敢直视。
怎能不发现古怪的秦沐也不急,他又站起来转去身,在观砚疑惑的注视下去拿被放在地上的东西。
是一棵植物,等秦沐拿近了观砚认出来了是棵柚子树,完全不懂为什么对方带棵柚子树回来干嘛。
秦沐见观砚呆呆的样子便解释起来:“这是棵青柚,见着怪想念,快要到花期了,味道很好闻的,而且等它来年的果实摘下来是甜的了,我们的甜酒也肯定也是又香又甜。”
柚子树对观砚来说不稀奇,他是南方人,去过几次乡里,那里差不多每户人家都有在家门口种棵柚子树,还有樱桃树什么的习惯。
至于柚子花的气味,的确有的,每次经过树下都是淡淡的香味,并不刺鼻。
见少年将树放在房门口的空地上,正准备去拿锄头,被观砚叫住了他。
现在观砚的心思并不在柚子树上,而是满脑子的旖旎。
想方设法的引着秦沐来喝酒。
这意图太明显了,秦沐不禁无奈,他不知道观砚想要做什么,不过对观砚执着他也不愿扫他兴,也索性将计就计。
就再次坐上石墩,在男子期待中端起碗饮下里面的酒水,一滴不漏的全全喝尽。
刚刚放下瓷碗,对方连忙又给满上,这架势像是非得把自己灌醉不可,这让秦沐心中的好奇更胜了,他也没碰碗,只是一味眨眨眼睛。
疑问到了嘴里是转了个弯。
“哥哥,阿彦一人会醉的,哥哥也满上吧。”
动作轻巧的接过罐子也为男子的空碗填上澄澈的液体,观砚微蹙眉,但他知道要是自己不喝的话就太没道理了。
就捧起碗抿了口酒,这酒是清酒,喝在嘴里辛辣又丝丝淡甜。
这是观砚的表情并不从容了,而是露出难色,但又迫着自己喝,眯着眼睛灌。
秦沐看着眼里只觉这样的观砚可爱的紧,忍不住就想为难他,但他也不介意给他甜头。
也端着碗喝起来,相比较观砚的磨蹭,少年显得洒脱些,又是一口干尽,这让男子眼中生光。
见这样的买卖划算,就老老实实的喝下碗里剩下的酒,又紧接着为少年和自己满上。
便这样,他喝得很慢,而阿彦则是喝完又被倒上,实在乖顺得很。
就这样七八杯后,秦沐接过碗掩下眼帘,思量着差不多可以“醉”了。
就眼里晕着水汽,神色也捏着几分醉意,眼梢的红是真的,唇上也是带着水泽。
特别是楞楞的喝完酒,袖子囫囵的地擦过嘴,还打了个酒嗝,眼睛里的水汽被酒气弄得快要凝实般。
似乎难受得很,正可怜兮兮的望着观砚,也吃了差不多两三碗的他本来好不算醉的,但见着阿彦这潮红的脸,还有水波迷离的眸子也微醺了。
脑袋也是晕眩起来,但他还续着丝清明站起身来,估摸着差不多了,就柔着声音去哄少年。
牵着秦沐的手往房里引,而此刻的系统才是发现观砚的别有用心。
就看着大灰狼把小白兔往锅里引。
顿时忧愁起来,没想到观砚这衣冠禽兽还是动手了,就躲在观砚意识某角落里,知道接下来的画面会被屏蔽,但是声音……
直叹气的将上次给观砚介绍的书翻出来,选了柏拉图式爱情那本翻着,一边又放着抗战片。
而在房间里,观砚将人推在床上,手按在对方肩头,腿抵在床上。
男子两旁脸颊霞红,映衬着眼角的小痣摄人异常,偏偏本人还不自知的眯着眼咧嘴。
倒在床上的秦沐眼中发亮,他没想到引出了这样事来,他不动,等待着男子之后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