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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私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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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阿彦已经知道了,估计是哪个闲嘴丫鬟在门外逗留了,不过现在差不多整个观府都知道他这事了,他要瞒也是纸包不住火迟早要败露的。
当然,他也没想瞒对方,只是忘了告诉他而已,既然知道了,观砚就打算把要离家出走的事情一并跟他说了。
只是手被对方握住,少年低着头碎发中只露着眼睛。
小小的声音落进观砚耳朵里。
“哥哥不用在意我的,我早说过,哥哥放心成亲,阿彦只要在哥哥身旁留下服侍便心满意足了,如果...如果嫂嫂介意阿彦,阿彦也可以离开。”
语气是卑微到尘埃里,再加上少年小心翼翼的观察着男子神色酝酿着吐出每个字,深怕让这人为难,厌恶。
他语毕,房间内安静得不行,观砚不说话,面色沉沉,他有点怜惜少年,又有些生气。
生气少年这样不信任他。
组织了语言,他想着回答:“阿彦,你忘了,忘了那个时候我说的了么?我不会放手的,就算成亲我此生也只会和你一人成亲。”
“你要是不信也没事,那我可以和你一起离开这里,什么都不要,去外面游山玩水,做两块无根快活的浮萍。”
将自己想说的全部表达出来了后,观砚也不看少年,只是板着脸拿住碗搅动里面褐色的药水。
白玉盛着药水的勺子直接碰到阿彦嘴上,他还在消化刚刚观砚的话,懵懵地张开嘴咬住吸掉里面的药汁。
吃得太急,那唇瓣上落了药珠,观砚看见心一动,拿起桌案上的丝绢给少年擦嘴。
趁着少年喝药的时间里,观砚便把自己的接下来要做的给说了,道着他们要马上收拾行李,要么今晚观府还没有戒备就离开,反正最迟就是明晚夜里行动。
他说得有条不紊,显然是早就把这事计划好了,说不定已经要着手打点。
本来是要紧而郑重的事,却听得秦沐面色泛红,思想也是飘飘欲仙,他很兴奋,又高兴得不行。
因为是对方亲口说着要抛弃他的荣华富贵与他私奔。
观砚还在说,但注意到少年的失神,看起来木木的,不禁叹气,平日里看起来那么聪颖的孩子,怎么最近老是傻傻的。
虽说这样想,但心底又呐呐着,不过还挺可爱的。
想完又是一黑,心里捂脸,觉得自己是完了,真的栽了。
少年拉住他的袖子往下扯,观砚从思虑中出来,只见阿彦红透一张脸,闭着眼靠睛近自己,随后就是唇上一凉,像是蜻蜓点水般被琢了下的吻。
两人都是不动,少年是青涩又害羞,但又期待的看着观砚,而观砚面色虽然像是不变,但耳朵已经出卖了他,那里红得像是能滴水。
他也感觉到耳朵的发热,并不讨厌的感觉,将少年按在床榻之中,为他盖上被子,然后从容的收着碗和勺子。
末了,对视到床上被子里只露着半个脑袋的人,少年眼睛骨碌碌的。
又忍不住心痒痒,观砚就俯下身在对方光洁的额头印了下,少年眼睛闭上,带着漂亮的色泽,然后就躲进被子里面。
观砚只觉小猫的爪子挠了又挠,感觉被撩了。
又正经的把碗拿着起身去开门出去了。
至于秦沐他又将脑袋露出,见男子走了露出些失落,伸出手触碰着刚刚被亲的地方,心里满得不行,越发想要靠近对方,想要伸手去抚摸他全身,就像第一次为他上药那样。
侵略的把他浑身亲吻,然后再按在地上,拉开修长的腿...
秦沐瞳色越来越黯,停止了后面的肖想,口干舌燥地舔舐着嘴唇。
而在外面的观砚浑然不知,将碗交给丫鬟,就坐在石椅上,突然勾起嘴角。
看在眼里只觉得傻气得很,系统受不骂了他句。
观砚:嘿嘿。
系统:......
观砚感受到系统的无语,无由中发觉到一丝单身狗的怨意,就更高兴了,对系统说,曾经的我是懂你的,兄弟,没事,单身单身久了就习惯做狗啦。
系统:呵,谢谢,我并不懂。
观砚:嘿嘿,别口是心非嘛~
系统:玛德智障。
他脑海里寄居的系统现在突然有点后悔了,毕竟自从遇见了观砚他就知道了什么叫辣眼睛,以前见他和妹子辣,现在和男的也辣。
而且要是他们啪啪,虽然系统可以屏蔽,但声音却是互通的。
突然陷入忧伤的系统翻着内部资源,看看有没有前辈和他情况相同。
直到他看见一资料,他们隔壁快穿部的一老资格系统绑定个宿主,然后经历了几个世界,佛学练得怎么说呢,如果是人差不多就可以升仙的地步了。
他突然沉默了。
其实...他的宿主好歹是个处男吧,而且还宅。
又想想而且别人阿彦看起来那么单纯,这样想来应该走的小清新风吧。
然而下一刻观砚打破了他的想法,观砚见系统这么久都不说话有点好奇,他喂喂喊了几声系统,系统心不在焉的回应了他。
这时观砚突然想到什么,问系统他们知识网络应该很大吧。
系统想了想说没错。
然后观砚就害羞起来,磨蹭了会,在系统疑心时说让系统给他下点关于做个好攻的攻略,还有关于爱爱的经验。
并且观砚还很含蓄的表达自己第一次当基佬做攻,怕到时候技术不好弄疼阿彦,他还是个很在乎别人感受的好攻,才不是只顾自己爽了却痛苦别人。
而此刻的系统深深的为自己的未来而感到堪忧,给观砚丢了几本书就隐了。
得到书的观砚摩拳擦掌在脑海里打开。
柏拉图式爱情,禁欲,辟邪剑谱。
看到这些书名,观砚懵住,然后内心复杂,特别是后面那个辟邪剑谱,对此已经不是黑人问号了,而是觉得下身隐隐作痛,他已经感觉到系统深深的恶意了。
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观砚就叫来一下人,让他去上次那老郎中那里多开几副药送到阿彦房间。
把阿彦的药安排好了,他又去自己房间,在里面扫荡值钱的,准备些细软好路上补贴。
还要备马,这个倒不急,马厩里多得是走时牵走一只就好了。
就是不会马车,训不来马,他是不打算把周五弄来了,他和阿彦的事就只有他们三人知道,泄露给徐室他们的就只有周五了,而且自从那天他就再也没有见到周五了,要么是他真的很忙要么就是心虚躲着他们。
况且离家出走这事多一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
这样想来观砚就决定自己搞,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况且现实生活中他就是学汽修的,不过学是学汽修的驾照他并没有考,还在家里待业。
将一切准备好了,观砚准备的包裹里就只有银子银票,还有把匕首,衣服就想的是在外面买。
这样包裹只有小小的一包,他提起来拉下袖子遮掩就去找阿彦了。
路上听见几个人碎嘴,是关于他的,观砚就站在假山后面听他们说。
几人谈话里是徐室给他找到了个姑娘,是他们这做丝绸生意的陈老板千金,还在待字闺中的漂亮小姐,还说这几天就带少爷去提亲。
在假山后的观砚听着整个人都不好了,看来和他想的无差,这观府留不得,得速速离开。
如果没弯前,他还是非常乐意接受这门亲事的,可是现在想想他家小阿彦...
所以不能耽误别人姑娘,他可不想做他以前看的那些新闻里娶同妻来掩盖的渣男。
他以前对基佬还是挺有意见的,所以自己得做个好同志。
绕过那几个下人,他步伐加快地走去,到了目的地,就进去把门给关死。
少年似乎一直等着他,在床上的少年注视下他坐上了床,观砚看见了送过来的药,把他们塞进包裹,就将包裹放在枕头下,直接跟阿彦说今晚可能就要走了,所以他们先睡上一觉,观砚也搞不清楚古代的时间就直接说半夜起来换衣服走。
话语间把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又解着衣带将外衣褪下来,少年见此往里面靠着墙留出个空位。
只剩中衣的观砚拉开锦绣的被子就上了床,枕着枕头,观砚转头对阿彦道着到了半夜就叫醒他。
他是知道自己睡着了后,反正是没自控力的,雷打不动。
少年侧着头嗯了声。
这张床并不大,但对于秦沐一个人是错错有余,在挤上观砚就显得狭窄不堪。
两人就只能侧着身子相偎睡下,身子是靠近的。
男子挨着床,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不肖一会便有了睡意。
浅浅暮暮的也入了睡眠。
而他身旁的秦沐却并不好受,身边萦绕着满是那人的气息,充斥着暧昧,刺激着他。
但他只能忍耐着,对此苦奈着,伸出手试探地放在对方腰肢上,察觉对方没有反应就将人环起来,身子也紧贴上,手是大胆的延下。
下身靠着观砚笔直的长腿,像是要挤进那腿缝,但止住了,只是轻轻地磨蹭。
对此观砚是毫无防备,这让秦沐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的动作越发细微谨慎,就算有人也看不出隔着被子下他的动作。
终究还是停下来,面上的潮红还未褪去,心里也火燎般,但瞧着观砚恬静的睡颜就压下火来。
只是亲昵的用脸蹭着他的颈项,一切动作都停止了。
也闭上眼帘等待睡眠,手还是紧紧的环住他,耳边的呼吸声让他心安也渐渐平静下来。
这是他做梦都想拥有的,现在触碰到了还犹如梦般不真实,他会小心经营,慢慢渗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