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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五章(3) ...

  •   斑和柱间的关系一度变得很紧张——两人政见不合并不是一天两天。其实柱间也难免有些不爽——他也是人,当然也会觉得,较之当年,斑其实也变了——眼前这个当着邻村的忍者,公然宣扬“大国沙文主义”攻击性侵略性十足的男人,这个“唯实力论”号称“力量至上”的男人,和当年那个同情弱小、心怀苍生的少年——那个和他一样理想主义的少年,在他眼中普天之下无俦无匹的那么一个少年,终是死去了。唯独柱间总是恋恋情深、眷念难忘——他心底难免还带有一丝唤回他的指望。

      这样看来,扉间虽然也有些木叶至上的“本位主义”,在外交事务中一向也是吃不得亏的人——可是好歹扉间素来晓畅义理,明白到了有些关头,国与国之间还是要谋和平,求发展。而斑……最近像“吃错”药一样,往往是在与邻国使者相谈甚欢的时候,一副要掀桌的样子,每每把事情搅黄——说柱间打心底不抱怨,那是假话。

      我们前面说到,人是病入膏肓的动物——在他与自然界断裂的脐带处,有一处永不缝合的创口——也就是所谓的“创伤性内核”。这个伤口从生到死——最好的应对,也不过是“从不治愈,偶尔缓解,永远抚慰”。在斑离开木叶以前,所有那些过激的反应——其实都不过是他终其一生,深恶厌绝的事物——其实他骨子里讨厌成王败寇,恃强凌弱——理想国当然不该如是,相反该是一个孩子们可以无忧无虑纵情嬉戏的地方,一个人们不必相互猜忌从不敢以姓名相告的地方,一个只有胜者没有败者的地方——他差点要说出“自由人的联合”(马克思口中的共产主义)了。

      他越是讨厌什么,什么东西就在他身上肆意张扬的体现——这样也对,一个人待人的方式,总是恰如他自幼被对待的方式一般无二。如果不去幻想会怎样 ?——“天道的真相不过是胜利者的脸”……这样从古至今,纷纭复杂的世间万物或许能得到一种形式上的和谐与统一……这样,假设当一个理想主义者走入人群中,激动地宣扬他对乌托邦的构想,多数人不以为意,突然,一个激烈的反对者站出来,大声道“你太天真了”,然后你看着他,确认他跟你一样——好了,接下来你不用问了,朋友,“我们”理想主义者就是以这样的方式在人群中辨认出彼此的面庞。

      为此,当援引诗一首:

      “你的旗帜不是我的!
      我们的良心各不相同。
      我不会背叛我灵魂的鸽子,
      以它来取悦蛇的下颚。

      我不会烂醉如泥
      围着五塑节的花柱跳舞。
      你知道,天国的门槛
      总比尘世的要高。

      你的胜利不是我的!
      我梦想另外一些东西。
      我们不是大地的两种尽头,
      我们是处在两颗行星上!

      信奉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那就是我要做的?——
      投掷出一座跨越的桥
      以我奋勇的手臂?

      你的旗帜不是我的,而我的
      比我自己的肖像更珍贵。
      听着:有另一种法律
      比这一个更高。

      在它前面——所有的刀锋迟钝,
      所有的宝石暗淡。
      它会使手掌伸开
      审判日为你和我到来!”

      然而他想多了,审判日肯定会到来,但到时候决计不可能是为了他们两个——实际上,不为了任何人。毁灭与死是不带有任何功利性的,活人总是理解不了这一点。一心只想着“我们两个”,说好听点这是一种“我执”的体现,不好听叫做“老是喜欢换个时间场所秀恩爱”。

      众所周知,经过多方协调和平衡,九尾留在了木叶——被封印在漩涡水户身上——笔者想不明白的是,当人的心灵一再遭遇荒诞暴力的现实,为什么还能如此虔诚与热爱,至少你应该诞生一种什么哲学啊,你比方说“存在主义”,好去用人的自由选择什么的,对抗现实的荒诞——说得好像真的可能一样;其二好像他们也不信什么宗教,你比如“有情皆孽,众生皆苦”的佛教;其三他们甚至不信马克思主义……这就让笔者常常陷入深切痛苦的怀疑,即,他们到底是哪儿来的那么大的热情,集中力量去建设社会主义?

      漩涡水户是个有着奇怪奉献精神的妇女——她虽然身为统治阶级,却替黎民受难——说老实话笔者在现实里从未目睹此类奇形怪象,这就说明现实老是颠倒黑白。而即使是斑,在场和柱间一起携手封印九尾的时候,也难免有种怪异的感觉,他偏头跟他说:

      “你当真?你妻子来当人柱力?你确定你不换个男的?”

      漩涡水户表示她的毕生意愿与她的丈夫高度统一:都是为了世界的爱与和平。斑闻言挑了一挑眉,终是转头,什么也没说。

      “这特么都是些人才。”当回到家中,和真伊说起此事,她如此评价:“不过我倒是觉得,您都那样疯狂暗示了,他都不选你,说明他对您是真爱。”

      斑当然没有这个意思。他只是建议说要不要换个男忍。

      “毕竟,如果您要是成为了九尾人柱力,我估计届时舆论将纷纷转向——类似于,‘一瞬间,我特么就同情起了九尾’这样。”

      斑突然想到,真伊在他面前提到柱间,口气大多并不甚尊敬——他念及此难免有些狐疑,那就是她在背后提及他的时候……

      谁知真伊非常诚实地说,可以说是非常不逊了,否则简直是分分钟不合群啊。

      “您就这样想,大多数族人当面有多怕您,背后就有多不逊,这是非常辩证的。”

      斑也拿她没办法。他只能选择原谅她——尽管她穿上衣服就不认人,可她还是多有可爱之处的。他想起那天他喝醉了,她那句让他生气至极的“我就是他”,简直像是故意的一样。让他怒极反笑地反诘道,问她这是不是恃宠而骄。

      她低头笑了笑,把玩着他胸前的衣襟——仿佛那很好玩一样,说,实际上,我一直都很骄,非但如此,我还很横,所以您这是典型的倒因为果,”说到这里她语气玩味:“说不定是你自己好这一口罢。”

      斑微微怔忡,反应过来冷笑道:“那你刚才害怕什么,我对你的心思,不是从来都是直白无隐藏吗?”

      她努了努嘴:“我很小就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我父亲是否对我发火,完全不依据我的表现如何,而是看他的心情——而他的心情,也无非是他在外的一切人际关系之总和——那不是我能控制的……所以,您怎么看我,那是您自己的事,我是不可能以此为行事依据的——那才是作死好吗?”

      “实际上,”她接着道:“抛开纷纭的表象,什么“男女夫妻强者弱者上级下级”这些要么苍白要么武断的定义,您和我之间,之于我而言,从来都是四个字,”她学着他对她的样子,刮了一下他高挺的鼻梁:“那就是——”

      “要命一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五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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