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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十一）在全国大赛的赛场上发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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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底海南篮球队集训结束返回市区，休息几天后前往广岛。
清田是队里最活分的家伙，不知这回他从哪儿搞来了烟火大会夜市上的照片，趁着来体育馆听教练告诫行程注意事项的机会，掏出来给大伙看。
牧瞅了一眼就愣住了，那家伙搞什么啊，又穿着女装招摇过市了！
“唔，把照片卖给新闻社吧。”神笑眯眯地建议道。
“呃，”清田挠挠发际线，“这就不太好了吧。”
“有什么关系啊，反正校刊只有本校的人会看。”
“是啊，不太好。”牧从清田手中拿过照片。“毕竟是别人的隐私。”
“不算吧，这显然是在外面拍的。藤真学长这样是做什么呢，莫非偷偷在异装俱乐部打工吗？”神揣测道。
“别乱猜。毕竟还得在场上见面，中伤对手显得我们小家子气。”
“清田，这张相片先由我保管，有机会还给本人。”
“哎前辈——”
“行了，散会了，大家都回家休息吧，大赛前可别疯玩啊。”
牧在电话里还没来及问藤真照片的事，藤真就莫名其妙冲他发了通火。
不知谁又惹到他了啊，火气都冲自己这儿撒了。不过二人还是约好晚饭后到河边走走。
夏天的傍晚最棒了。
藤真开门见山问牧想没想他？
牧笑着说不过才一周多没见嘛。不由得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颜色鲜艳的大波点图案的家居短裤配一件夸张的印花T恤，这未免太随便了点。
“怎么了？平时当睡衣穿的——其他衣服都还没洗呢，难道要我换上校服啊？”
“没什么，就是和你一贯的风格不符啊。”
“我什么风格啊？”
“得体！穿衣打扮总是中规中矩。”
“呵，是我太无趣了，有必要变变了。”
“反正你怎样都好看嘛。”
“当然咯！”藤真瞪了他一眼。
“那今年，”牧低头往前走着，“你会来看比赛吗？”
“我们要在校内展开特训，没空关注其他的！”
“噢。”
“最近，还顺利吗？”牧指球队的训练。
“这个有事那个有事的，紧张不起来呀！不过暑假下半段就好多了。我们全队要洗心革面！”
“呵呵。”
“哎，”藤真打他的背，“有什么好笑的！”
“你这种小倔强的口气还真可爱。”
“是‘硬朗’才对吧！”
“我们在交往吧，你太计较了。”
“是哦，”藤真点点头，“戳破这层窗户纸都两个月了，可还是毫无进展啊！”
“你就一脑子坏事！”牧冲他皱鼻子。
藤真索然地耸了耸肩，“我可真傻呢，”他背转过身，“你哪会真的喜欢上男人，不过一时被我所谓的美貌迷惑了心神产生了错觉，误以为是爱意，嗯哼？”
“胡思乱想！”
“你总找借口拖延啊，其实根本是不想吧。”
——不，不是那样！
说得肉麻些，藤真是他的一个梦，如今梦境成为现实，反而令人疑惑不前，生怕会破灭。
“我说，你别刁难人吧。”牧也是个有点闷骚的人，不肯直说，便硬是辩解起来：“这年头，还是有人追崇柏拉图式恋爱的。你就不能看成是，我对你的尊重啊？嗯嗯，我承认我人迂腐保守，你还别说，我就是瞧不上那种没事动手动脚，整天色眯眯的家伙，什么玩意儿啊，简直不成体统！怎么，你喜欢那种下流胚不成？”
藤真摇头晃脑哼笑着。
“男人就是很直接的。”
啧，又是这句！
他突然双手捧起牧的脸，一字一字地说道：“我就是个下流胚，脑子里无时无刻不在盘算下流事呢！”
牧愣愣地看了他几秒，调笑道：“哇，在场上你也琢磨着下流事啊！”
“傻瓜！”藤真稍踮起脚，额头碰了下牧的脑门，随即放开手揣起短裤口袋，“人嘛，总有做正经事的时候。”他踢着脚下的人字拖慢慢朝前走去。
牧仰起头，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
“嗳，我说真的。真不知道若是不打球也不念书，我得变成什么样啊，哈哈哈！”藤真低头，踢走地上的小石子。
“你可不会那样。”
“你聪明又精明，有理想有追求，才不可能自甘堕落哩。”
“少给我戴高帽子吧。”
“我是拍马屁的人么。你性子强，哪能允许自己什么都不做。”
“嚯，还挺了解我。”
“世上找不出第二人。”
藤真停住，手背在身后挑起了嘴角，牧却拉过他的手腕，“就这样吧。”
“嗯？”
“我说，”牧点了下头，“今天就走到这里吧。”
“今年，”藤真顿了一下，“要夺冠啊。”
“我，全力而为。”
河面上星空的倒影宛若镶嵌着颗颗宝石的天女的羽衣。
当晚牧到底还是忘记了提照片的事，也罢，等比赛结束再说吧。
*
八月初，各县区代表队陆续赶到广岛。
同为来自神奈川的队伍，湘北首次全国亮相排在比赛第一天，海南的首场比赛在第二天。
湘北首场的对手是来自大阪的丰玉高中。
前去看对战表时，牧提醒了湘北一下，要小心啊！
丰玉的队长，叫南烈的家伙——
海南的队员们第一天也来观战，毕竟是同乡，该来给湘北打打气。
啧，又听到丰玉那边粗鲁的大阪话了，牧不禁想起去年翔阳和丰玉的对阵。
丰玉仍采用注重进攻的打法，一味抢分，节奏很快，湘北的风格也有相似之处，估计是一场硬碰硬的比赛。
同样的打法，同样的场景，今年再度上演。
去年，藤真就是这么受的伤。
坐在高处观众席上的牧来不及看清对方的动作，视野就喷上了一抹血色。血是从藤真的额头流出来，他也随之倒地，坐起来后下意识用手捂住伤口，身着白衣的医护人员从疏散口赶来迅速将他抬上了担架。赛场陷入短暂的混乱，场外的观众也纷纷交头议论，牧站起来了不顾队友和教练的讶异快步走向安全出口。
救护室里乱哄哄的。牧站在门外，手停在门把手上，隐约听见几个他不懂的医学名词，藤真拒绝去医院，他说，他不能走，比赛还没结束——就算不能亲自上场，那就亲眼看到最后一刻！牧的手慢慢松开，倒退着从那扇门前离开。
回到观众席上自己的座位上，刚才暂时中断的比赛已开始，翔阳领先的优势已不在。
高头教练抱胸叹气。皇牌队员受伤下场已严重影响了翔阳的士气和心态，看看他们的步伐，显然尚未调整过来，且论实力丰玉根本不弱，这一回翔阳悬了。
身边的队友们也纷纷流露出惋惜，而牧的心思不在场上，目光四下搜寻场外身穿9号球衣的藤真。
虽对丰玉那家伙感到气愤，但也明白这是没办法的事，在场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大小赛事也打过不少了，爱使阴招的家伙不是没碰着过，没有充分证据证明对方实属恶意那就是没辙，只能自认倒霉。想必藤真也是清楚这一点的。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感情用事一口咬定那家伙就是存心拿手肘打人一点用都没有，所以必须——打败他们！只要碰上了，他定要不惜一切击败他们！
翔阳输了，就此结束了这一年的广岛之旅。
这回，“皇牌杀手”南烈的手肘打到了流川脸上，他也当场倒地被担架抬下了场。
牧不由得捂住运动衣口袋里的照片。
下半场流川回来了，左眼肿得厉害，完全睁不开，看来他打算带伤打完全场。
视野受到影响，但却未干扰他的状态，他的手感仍旧处于最佳，反倒是南烈这边有所迟疑动摇，这个大阪得分王投篮连连失准。
牧不敢断言流川的伤情定比去年藤真所受的轻，但至少能获得校医同意上场，如果不是那么多位医疗者阻拦，那家伙就算头上缠满绷带也依然会回到队友身边吧！
目前的湘北已经不在意上半场对方的粗鲁动作和挑衅，个个都处于最佳状态，他们开始趁着这波节奏反击了。
比赛失利，翔阳全队回到旅馆收拾行李，除了回去——还能怎样呢！
当天海南的比赛结束后，牧傍晚前去翔阳下榻的旅馆，他们应该会多逗留几日，毕竟藤真的情况需要就医。
藤真没有住院，正躺在房间里休息。
——这个啊，缝了三针呢，可疼了！
他坐起来，虚弱地咧嘴调侃道。
——已经不要紧啦！留院观察什么的，反正回去还要看医生的。
牧想劝他不要逞强，安慰的话却说不出口。
——从回来就一直躺着，陪我走走吧。
和式旅馆的庭院，池塘里养着锦鲤，藤真穿着旅馆的浴衣，蹲在池塘边目不转睛地盯着锦鲤。
牧的视野再次出现一片血色，“皇牌杀手”和流川撞在一起摔在地上，自己的头磕破了！
怎么回事啊？他刚才明明跳起把膝盖对准流川的面部——
意外吗，还是——？
南烈被抬下了场。等他包扎好伤口再度回到场上时，湘北已遥遥领先。
牧把手伸到口袋里，摸到藤真的照片，默默说道：看到没？这伙家伙干得不赖，同样不惧“皇牌杀手”的威胁。（那个，人家还健在呢，不要搞得好像遗照似的吧。）
远在神奈川县的藤真大大打了个喷嚏。
怎么搞的啊，天气明明这么热！他用力吸了吸鼻子。此时他正带领主力队员们围着学校操场长跑呢。
“教练，热伤风啊？”
队员们抬头看看太阳，烈日炎炎啊，不知还要跑多少圈才算完。
“别停下啊，拿出毅力来啊！”
全国大赛的第一场……不关翔阳的事，他们的目标是冬季选拔赛！
要他释怀，是啊，除了释怀别无他法。这一年来藤真每每想起便在心里告诫自己，就算再无能，至少要做到不怨苍天不怪人，要怪就怪自己不走运！即便为了追求胜利，要说怨恨，不可能半点都没有，但他尝试去理解，每个人追求胜利的方式都不同，他不认同南烈的做法，仅此而已，毕竟追究过去于事无补。
——唔，希望那些家伙多留神啊。
湘北和丰玉在所剩不多的时间里堂堂正正较量了一番，虽说为时已晚，但丰玉算是醒悟过来了，放下先前的小手段，拿出本来应有的实力打完了比赛，尽管落败，大家对他们的风评已有所改观。
湘北旗开得胜，博了个好彩头。重头戏是下一场，同山王工业高中的一场恶战。
*
海南首场的对手是来自岩手县的马宫西高中篮球队。
海南是去年的全国第四名，今天发挥出了应有的实力，新人清田信长也出了不少风头，终场以大比分获胜。
下一场就是来自神奈川县的黑马湘北对历年来全国最强球队山王的比赛了。
牧和队友们赛后都留下来观战。
去年海南就是败在山王手里，止步全国四强的。
回忆起那场比赛，不亚于一场噩梦。牧是不大愿意回想失败的场面，但越是强者对失败的印象越为深刻。去年和他对位的深津如今也升为队长了，对方控球技术缜密，球一到他手上就像被黏住一样很难抢去，纵使是自己也要使出浑身解数与之一争，无暇顾及、帮衬队友，他们的超级皇牌泽北当时还是一年级生，但球技远超高中生一截，他这个神奈川第一得承认正面交锋是很难拼赢的。
湘北的家伙们就是野啊，场外一面倒的气氛似乎没怎么影响他们的士气，个个显得跃跃欲试。
牧比较担心流川的伤势，实力本就悬殊，若是皇牌缺阵，那湘北没有获胜的希望。出场时见他左眼基本消肿，看来已经不碍事了吧。
比赛交战结果频频传各支球队所在的县市。
陵南的一年级生相田彦一像个大喇叭似的宣传本县代表队的战绩。
藤真嘴上说不要去关注无关的事，实际上心里很在意的。海南获胜是应该的，不然全县第一首轮遭淘汰像什么话啊！湘北赢了丰玉是有点意外，不过以湘北的实力也不至于这么简单就输掉，嗯，好在他们没人受重伤，即便如此同山王比赛——他在队这两年，都没同山王交上手，光看他们的比赛就够倒吸凉气了，真的是很强，很强！湘北这轮……前途未卜呀，不过就算是输，也要虽败犹荣，不可在气势上矮这个全国第一一头！
他很想打电话给牧所住的旅馆，考虑到赛事安排紧张，不便打搅，况且自己询问就不合常理，别人对纳闷的，肯定会问东问西，唉，不打了，等他们回来再说吧。
山王同湘北此番交战，可以说是牧看过的最为精彩的一场比赛。
很多人怕是不相信精神力量。坐在观众席上的绝大部分都是山王的拥趸者，只为了欣赏全国最强高校球队的精彩表现，这场外围赛不过是山王造势的热身表演，至于湘北，哪是什么球队啊，别以为赢了一场就能洋洋得意了。然而这些观众中不少人在比赛渐入白热化阶段倒戈相向，确实被湘北身上那股坚毅的气魄打动了，替他们加油叫好。
若说湘北运气好，第二轮就遇上坚不可摧的强队，淘汰可能性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这能算好运？先要有能耐，才能论运气，不否认今年的湘北确有一定实力，但同山王相比每个队员都有一段实力差距，然而比赛后半段他们的精神已然凌驾于实力至上，每个人都是咬着牙恨不得咬死对方的气势，纵使稍有疑惑也不见他们放弃。牧在想，如果去年他们直到最后一刻都拿出这种心态，至少不会输得那么惨吧，因为心中计算着实力差距行动不由得保守起来了，如果再拼一拼——拼一拼就对了！转机只在彻底放手一搏之时才会闪现。
樱木这个有点古怪的新丁真是了不起，下半场湘北的气氛正是靠他拉动的，学东西也超快的，这才一个月不见篮板球更专业了，县预赛上完全不摸门的跳投也掌握了。刚才抢球撞在评委桌上那一下，千万不要有事啊！大家都关注着他，祈祷着他可不能就此离场。
纵观今年的全部比赛，恐怕总决赛都不会达到这么高的关注度。
*
广岛全程赛事牧都带着藤真那张穿着女式浴衣的照片。
权当护身符吧！看来，那家伙把今年的好运借给了自己哪！
留在旅馆的最后一天，牧给藤真家里打了电话。
关于他们海南的比赛他说得很少，最后同冠军失之交臂了，他们所有比赛都不及湘北那场打得精彩，只是正常发挥出水平而已，除了今天，他都没感到疲累，眼下一劲儿说他们队如何如何不就跟吹嘘似的！
“这次湘北干得漂亮！”
“不然我们恐怕还要遇上山王，到时就连这亚军也——”今年真的是运气好呢。
“还是输给爱和啦？”
“已经……已经是极限了。那个樱木，樱木直接被送去医院了，都没能出场，其他人也太累了，他们队候补很少，挺遗憾的。”
“除了比赛，没有其他要说的了？”藤真问。
“呃，”牧扭头环视身后，他在旅馆接待处打的电话，进进出出的人杂，不好说太过火的话，“留着回去说！”
“呵呵，那我说好了，我可真想见你啊！”
这时旅馆的女侍告诉他外面有人找。
“我还有事，那回去再说啊。”牧匆匆放下电话。
爱和学院的诸星站在旅馆外面笑着冲他招手。
“你怎么还在啊？”牧脱口就问。
“瞧你这话说的！”诸星说话带点地方口音。“好像输了还不快滚蛋似的？”
身为“爱知之星”他的气度特别教人敬佩，无论比赛结果如何，赛后他总能坦然大笑，从不见他斤斤计较。牧认为他是个地道、实在的家伙。
“你想到哪儿去了！那我换个方式，你们留下来观光游玩一番再回去？”
“迟一天而已。我正好给女朋友捎个手信。”
“噢，那买什么了？”
“大阪烧！”诸星随即一笑，“开个玩笑。”转身双手抄进短裤口袋，“这边风景倒不错啊，走走吧。”
“你有女朋友啊？”
诸星诧异地看着他，“你今儿说话怎么那么不靠谱啊，被胜利冲昏脑袋瓜啦？没有才奇怪吧！对了，你刚才给谁打电话，难不成是老妈啊？”
“这个——”牧有点难为情地挠挠头发，“哎，反正吧——”诸星见状摆摆手，“行啦！不用跟我解释，我又不是逼问你。”
“接着！”
“噢！”诸星随手接住牧抛过来的罐装可乐，“谢啦。”
他靠在木桥栏杆上，打开易拉罐拉环。
“我也去湘北住的民宿那边打招呼了，可惜他们走得急，没碰上。”诸星喝了一口可乐。“这不是知道他们有人受伤了，总觉得出于礼貌应该问候一下。”
“你有心了。”
“回去替我问好吧。”
看来他也深受湘北的感染啊，不由得关心起他们的情况了。
“高材生要考哪所大学，说来听听，看看我们是不是志趣相同。”诸星说。
牧说了一所东京的学校。
“唉，看来我们没缘分当校友啊，我的目标是京都大学。”
这所著名的理工科大学无人不知，竞争很激烈的，牧脱口就问：“你考得上么？”
诸星歪头“啧”一声，“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他伸出食指在太阳穴边转了转，“你说话之前都不在大脑里打个转么？”
“嗨！我不是那个意思！”牧一拍脑门，笑道：“咱们都那么熟了，你还跟我计较这个！你要有心，肯定考得上！”
诸星从短裤口袋里掏出钱包，打开给他看，“我们的合影。”牧探头一瞅马上又说了句不经大脑的话，“这不是你孪生姐姐么！”
“……”
“呃，抱歉，抱歉！”牧的意思，倒不是说他们长得特别相像，主要是给人的感觉，那个表情神态尤为酷似，完全是同一类型的人。
“是比我年长！”诸星将钱包收回口袋。“我们是在一个滑雪俱乐部认识的。”
噢，怪不得她头发剃得那么短，皮肤晒得黝黑，原来是户外运动爱好者。
“主要是处得愉快，其他的就不那么重要啦。”
“话说，”诸星又犹豫道，“别人的看法我也听过，说我们不般配什么的，你觉得怎样，她长得真的不好看？”
牧赶紧摆手，“你自己觉着好就行了。我说像你姐姐，难道你认为自己很丑？”诸星听了哈哈一笑。
“就是嘛！丑肯定是不丑，问题是她实在不在意打扮，说了也听不进去，不过呀，她可是名牌女大的高材生呢。”
“这不挺好么。”牧点点头。
“其实我也矛盾，她不打扮吧我希望她能变得更漂亮，这样我也有面子不是，但若真的引人注意了吧我又会不安心啊。”
“你还真是喜欢她啊。”
“当然。”诸星非常肯定地点头，继而问牧：“你那位如何？”
牧想了想，还是从队服运动裤口袋里掏出藤真的女装相片，诸星接过来先是瞪大眼睛而后渐渐皱起眉头，小声嘟囔“开什么玩笑”，难不成被他认出来了，不过牧不担心，认出来了就说逗他玩的，一打哈哈就过去了。
诸星歪着脑袋端看了一会儿，把照片还给他，笑着敷衍：“你喜欢就好。”
“嗳，”牧将胳膊搭在桥栏上，“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
“那，你可不要生气呀。”诸星抬了抬眉毛。“漂亮是真漂亮，可总觉得——我表达不好，就是有种违和感，你明白吗？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怪怪的。”他耸耸肩自圆其说，“照片能看出什么呀！有的人天生不上相，我那位就是，不适合拍照。照片和本人大相径庭的也有诶，比方说那个相亲照——”牧跟着嗤嗤笑起来，他的感觉敏锐的不是地方啊，本以为他会认出藤真来呢，翔阳和爱和好像没交过手，他对藤真印象不深也正常。
诸星看看时间，和牧道别，他得回旅馆准备出发去车站了。
牧利用所剩不多的时间在附近的礼品店买了信笺和明信片，当作送给藤真的礼物。
坐上回程的新干线列车，他又觉得多此一举，那家伙又不是没来过广岛，何况今年他们翔阳——以自己的立场送礼物就好像讽刺对方一样，但信笺和明信片上的图案都是他精心挑选的，又没有什么特殊含义，送给那家伙他也不会多想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长假福利↖(^ω^)↗其实好像也没啥特别(o_ _)?
还是YY我的小剧场吧~(≧▽≦)/~
仙道学姐和l流川咪咪的故事~~仙道学姐虽然每天都在胡闹唤，不过流川咪咪不当回事他也是心宽单纯的人，把学姐视为宠物，宠物每天只管撒娇就好不需要大脑和智商，至于他们的小流流，那是宠物的幼崽||||这个观点有啥不合理之处他并不觉得，以前只能摆弄小猫小狗的幼崽，现在有自己的幼崽摆弄着玩他觉得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