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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十）海滨浴场和祭典活动，肉包西施什么的都是骗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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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七月，晴空烈日，一扫梅雨季的晦暗。
王者就是要稳健。
海南篮球队的成员，体能和心理都训练有素。不论对手实力如何，不管赛事大小，一视同仁，但凡是比赛就以严谨的态度全力以赴。即便是场练习赛也要看作是在全国赛场上，到了全国大赛就当是平时练习赛，保持一颗平常心，要做到波澜不惊。
他们是全国大赛的常客，经验丰富，除了新人会有些赛前紧张情绪，其他人一切照常。
趁着集训还没开始，牧几乎天天来海滨浴场玩冲浪。他总是赶早来，不会影响到日常训练。
今天藤真也有空，两人约好一起来游泳。
“怎么这么多人啊！”
他看着海滩上聚集的游客不禁抱怨道。
“所以我才提醒你早点、早点出来，你还嫌啰嗦，结果还是赖床了吧。”
藤真转过身，见牧坐在太阳伞下，正在仔仔细细往身上涂抹防晒霜。他双手往腰间一叉，“都黑成这样了还怕晒？别跟个婆娘似的啊，教人笑话哪。”
“不是！”牧一本正经道（不想承认，其实就是怕再晒黑），“会晒伤的，你不是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吧，来海边玩的谁不知道防晒啊。”
藤真撇着嘴角连“嘁”了好几声。
“说到底，还是要怪你起太晚，要是清早五六点太阳没升起来之前来，现在都该走了。”
“你还没完了？”
“过来，过来。”牧冲他招手，“我帮你也涂上。”
“行了，快点过来吧！”牧起身拉着藤真的胳膊让他坐下。
“其实我还不打紧，你可别晒着，要不——我会难过的。”
“太过分了啊。说到底，你太过分关心我这皮相了吧！”藤真不爽地扭了扭身子，牧的手上布满打球磨出来的茧子，粗糙的手指在背上滑动弄得他直痒痒。摊开自己的掌心，一样的粗糙。
“好东西嘛，可得好生对待。”牧说着，依旧仔细地给他背上涂防晒霜，“你没有防晒衫吗，就是薄薄的那种，下次记得披上，要长袖的。你不适合光着身子，一会儿上了岸可赶紧把T恤套上，知道吗？下回游泳，最好戴个泳帽——”
怎么这么像父子，这种被教育的感觉……他爸爸都没这么啰嗦过耶！真让人火大哈，藤真忒儿地站起来，“你管得着吗！”
“我不言语，你倒越来越得寸进尺是吧，啊？”
“今儿你必须给我说清楚，你所指的‘好东西’究竟是我这个人呢，还是我这张皮相？！还有哩，你算老几啊，凭什么教育我这个那个的？我还没跟你计较呢，打刚才开始你就和那边儿戴草帽那个老女人眉来眼去的，以为我没看见是吧，怎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
牧惊得一愣了一愣的。其实这已经不是头一回了。藤真看着冷睿有气质，骨子里却不折不扣的是个急脾气，早就见识过他着实狂野的一面，却没想到他还情绪多变、动辄极不耐烦，经常无理取闹说话盛气凌人，脾气一上来不管三七二十一胡闹一通。
牧尴尬地环视周围一圈，慢慢站起来捏住藤真的臂膀硬是按着他坐下来。
藤真依旧气恼着，盘着腿双臂抱胸，别过脸去不看他。
“嗳，你这脾气改改吧，跟我也就算了，在外面很容易吃亏的。”牧劝他道。
“谁让你惹我呢，别人没惹到我，我当然不会这样。”
“那咱们可得掰扯清楚，我怎么就惹到你了？是，刚才啰嗦了几句，那不都是为你好，你竟说我和——”牧小心地回头朝不远处的太阳伞看看，压低声音，“看到没，她的情人来了！就算生气你也别胡说八道好吗，我几时跟她‘眉来眼去’了，就是看了几眼她身上那件泳衣。”藤真马上接过话头，“看，承认了吧！”
“不感兴趣你会去看，那大婶身材性感穿着泳衣的样子吸引你喽？”
牧用力抓了抓头发。
“我母亲也有。”
“什么？”
“我妈妈好像也有一件相同的，应该是今年的新款吧，不由得就多瞅了几眼。”
“喔，你恋母啊？”藤真脸上总算出现了一丝笑意。“这么说来，你妈妈还挺年轻咯？”
牧点点头又赶紧摇头。“继室自然年轻。那个，看到熟悉的东西，心里就想对比一下，人之常情吧。你瞧你这小心眼，一点小事都要刨根问底儿的。”
“哼~”藤真怄着气笑。
看来他那波情绪过去了，牧拍拍他的膝盖，“换作别人，嘿，谁受得了你这样啊！”
“不换啊！”藤真噘着嘴摇晃肩膀，用既像撒娇又像闹别扭的口气说，“你受不了也得忍着喽。”
“嗳，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牧摊手笑。
“你还没回答呢，到底是重视我这个人呢，还是重视我的外表呢？”
牧咂咂嘴，思忖着不说话。
“还犹豫？”
“我组织一下语言嘛！是这样，你看啊，”牧思索道，“你这脾气性子摊别人谁上，我躲都来不及呢！”他目光上下打量藤真，“你这外形换在其他人身上吧，必须得承认，照样讨人喜欢，不过少了你的神韵那不就等于空有其表，就算性格另有魅力，那也不是你，你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继而他上身往前探探，“要是就喜欢漂亮的空壳，买个充气娃娃摆家里不更省心！”
“哎呀！”藤真捂嘴扑哧一笑，推了他一把，“这话说的，真损啊！”
“你就是你，无法替代，就像我心中的耶路撒冷。”
藤真“嗯嗯”点着头，看来对他的回答颇为满意。“不错，不错哦，你也会说甜言蜜语嘛。”
“为了应付你，不会也得学啊。”牧拿腔作调道。
藤真一下站起来，“我去游泳！”脱下沙滩短裤，露出里面的深蓝色平角泳裤。牧又按着他坐下，“你干吗啊！”
牧拉着他的左脚踝把他这条腿放平，晃晃手里的防晒霜瓶子，“还没涂完呢。”
藤真索性把另一条腿也伸平，别有意味地微笑道，“你说，周围的人会怎么看待我们的关系呢？”
牧头也没抬，“就是结伴来游泳的朋友呗。”他确实没感受到什么异样的目光，他们又没做些出格的举动，抹个防晒霜算怪事吗，男生就不能注意护肤了？“要是你刚才没大声嚷嚷，根本没人注意我们吧。”
“你不过就是想摸遍我全身吧，找什么借口，装模作样的！”
牧一听，拿手指挠他脚心，惹得藤真扭着身子咯咯笑。
牧继续像按摩似的揉捏他的小腿，“这么看着，还真是细啊。”“喂！”“嗯，不过很强韧有力啊。”他蹙起眉头，“可为什么会长这么多腿毛呢？刮掉好吗，像我，刮腋毛的时候顺便一起刮了。”
“……！”
牧抬起脸，一副“我又说错什么了”的表情。
藤真倒吸口气，算了！蓦地收回腿，“剩下的，你留着自己用吧！”站起来朝大海跑去。
牧拿起身旁的冲浪板跟了上去。
冲浪就是玩玩的，纯粹的娱乐，谈不上多么专业。当然，还有点想耍耍帅的小心理。
牧想让藤真站到冲浪板上试试保持平衡，发现他一个人玩得正带劲。
他把不知从哪里掏出来的浴玩放到海水里，就是那种拧上发条放浴盆里“哒哒哒”跑的小玩具，他一边拍手嘴里还念叨着“好棒，好棒，快跑快跑”。牧心想要是换过来，自己这么玩，准会被说幼稚，自是少不了一番嘲笑揶揄，这家伙！
咦，怎么搞得好像带儿子来游泳似的？前几天才带两个“儿子”去名古屋游玩……牧不禁一阵恶寒。
那天最后在巡警的帮助下终于找到了清田和樱木，二人自称追小偷去了。清田走出场馆一模口袋发现钱包不见了！那可是他这个月的全部家当啊！樱木笑话他丢散落四来着，后经清田提醒自己身上根本没有买回程车票的钱，也就是说他还得让清田帮忙买票才能回到神奈川，这还得了！清田回忆刚才撞他一下，戴耳环的男人，很可疑！于是二人携手打算追上去找出那人暴揍一顿再把钱包抢回来，结果还未发现可疑对象，牧和巡警就赶来了，“两只猴子”不肯罢休哩，说是非要把那家伙揪出来给点教训不可！牧简直无奈至极，清田毛毛躁躁的，说不定是自己把钱包丢在哪儿了，也不先搞清楚，万一抓错了人岂不尴尬！回来的时候，牧一人支付了三人的车票钱，积蓄一下子报销了，看着瞬间瘪下去的钱包顿时觉得好累啊，这感觉就好像打完全场比赛又被迫跑了五千米。
——唉，于心而言，过于沉重啊。
这会儿藤真发现了他那不自在的眼神，“这是我妹妹的，怎么了？”
“没、没事！”
“倒是你啊！”藤真没好气地上上下下打量着他问，“冲浪就没有专业的衣服？”
“噢，你说紧身那种？”
“还是算了吧。”那样显得更性感了，藤真一摆手，“你才是别光着身子跑来跑去，显摆什么啊。”
牧低头看看自己身上那条花哨的沙滩短裤，“没光着啊，也没走光。”
“那些老女人总盯着你看诶。”
“所以，你嫉妒了？”
“对啊。”
“难得比你受欢迎，心里不是滋味？”
“切，有人来搭讪怎办？”
“拒绝别人有谁比你在行啊，交给你一定应付得游刃有余。”牧冲他挤挤眼睛。
藤真扬起下巴哼了一声。
“走啊，请你吃刨冰。”
“顺便把午饭也解决了吧。”
“讨价还价？”
“我请客，我请你吃饭。”
“一顿饭而已，我还请得起。”藤真瞪他一眼，把浴玩收了回来。
*
“烟火大会还有夏日祭快到了。”
藤真吃着面前的撒满红豆的刨冰。
“想求我带你去玩？那就拿出求人的态度嘛。”桌下的小腿挨了一脚。
“肯定得遇上熟人。”
“无所谓啊，结伴出来玩又没什么。”
“那确实是情侣约会的日子，可我跟队上的人讲我交了女朋友诶。”
牧吃惊地抬起头。
“就算让你穿上裙子——不妥，不妥，一眼就被看穿了啊。万一遇上了，我该怎么解释呢？”藤真故作为难道，摆弄着小塑料勺。
牧简单明了地说，“不去。”
“怎知一定遇见你的队友，你想太多了吧。嗯嗯，不去不就太平了。”牧突然想到，“真去不成诶，和集训日子冲突了。”
“还真没劲。”藤真扒拉几下刨冰。
“这样，你就带上你的‘女朋友’去呗。”
“哎，你不生气？”
“你可得有啊。”这话自掘坟墓了，那家伙果然得意起来了吧。
“随便抓一个，不费吹灰之力呢。”
“我相信你。只要不是随便抓个男友就行。”
“哈哈！”
“不开玩笑了，我可没有那个闲情逸致。接下来可没有休息日了。”
“哇，当你的队友可真辛苦，还不让人家约会了？”
“这不是暑假么，白天训练晚上逛夜市，又不冲突。”藤真耸耸肩。
“白天被你折磨得半死，晚上还有力气玩？”
“体力差怪谁呢？那不就更该好好锻炼！”
“噢对了，夏日祭那天刚好你生日吧，倒是很好记。”
“嗨！”牧点了下头，“还赶在盂兰盆节假期哩，可没劲呢。”
藤真转了转眼球，“到时，比赛也该结束了。”
“嗯。再不赶紧吃，要化了啊。”牧指指他那份刨冰。
看他那细微的表情变化，心里还在为今年的赛事懊恼着吧，这就像此时碗里的刨冰，只能一点一点融化，不可能瞬间消散。
*
伊藤卓，翔阳篮球队颇受看好的二年级队员。他相貌普通五官生得倒也端正，在家中兄弟姐妹间排在中间，由于处在“承上启下”的位置，他为人和善，没啥尖锐的个性，就是偶尔显得唯唯诺诺不够爽快，在队上和校内人缘都不错。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人呢，接下来要说的事和他有着很大关系。
这要从七号的乞巧节说起了。
那天下午训练结束得早，他和同学一起去唱卡拉OK，本来定好晚上去镰仓逛庙会的，但后来几个人在包间里打起了扑克牌，伊藤输得最惨，大伙起哄问他怎么着，输点什么吧。
其中一人就提议了，“这样，下次——就烟火大会吧，把你妹妹借来用用！”
那可不行，伊藤哪能同意，自家妹妹那是能随便借的么！
“要不然，把你们教练绑来吧！”
看他们这阵势，是不打算轻易放过他了。伊藤把妹妹和教练同时放在心中的天秤上衡量，联想到藤真大发雷霆的场面，他不禁打了个颤，那可够吓人的，他不敢招惹。
“说起来啊，太可惜了！唉，那个黑桃皇后。噢，当时你还没入学吧？没亲眼领略你们教练当年的风采真乃人生一大憾事呀！他怎么就隐退了呢，女装大赛只参加了一届，拿了奖就不再玩了，唉！”
伊藤倒是在学校里看过那届女装大赛获奖者的合影，差点没认出藤真来，那个严厉的教练竟然这么——他并不弯，只是出于十几岁男生爱恶作剧爱起哄看热闹的心态，也想再看看藤真的乐子。
脾气再怎么随和的老实人被朋友们一个劲儿起哄笑话窝囊、胆小也会发起急来，他豁地站起来，急促地磕巴道：“绑、绑就绑啊！”
于是，伊藤就这么把教练给“卖”了！
藤真是说过接下来不给队员放假了，事实上不可能这么不近人情。球赛固然是大事，但终归是社团活动，身为学生不可能一门心思只扑在这一副业上。二年级要去修学旅行了，需要时间准备行装。主力这边，花形被学校推荐参加县里的数学竞赛需要上特别辅导课程，还有几位要上暑期补习班，和球队训练时间冲动的时候，就只能选择牺牲社团活动了。
也就是目前，藤真想组织正规训练也没办法，牧跟随全队去外地集训了，他被迫休闲了。
对于伊藤的提议，他一点也不想带自家姐妹去看烟花，既然是个赚经费的机会，那就牺牲一下吧！要知道今年县预赛失利，理事长的脸色很难看，怕是很难找校方申请活动经费了，得靠自己想办法啊。
其实伊藤那伙朋友并不是要藤真做多么难堪的事。就是有一人家里亲戚将在烟火大会当晚的夜市上摆摊卖肉包，让藤真在旁边帮着招揽下生意。就算不穿女生浴衣，以他的男子魅力一样可以吸引客人啊，但那样不就不好玩了嘛！
伊藤见教练非得没有发怒还笑着应承下来了，意外之余着实松了口气。
“伊藤啊，”藤真温和地笑道，“要去修学旅行太高兴了是吧，去个关西而已，瞧把你兴奋的！你最近玩心是不是太重了，我看你整天心浮气躁的，这可不太好哦！旅行前这些天，你每天给我留下来加练！”
“呃……”完、完了！就知道教练不是这么好说话的人。
“怎么，有意见啊？来，说来给我听听咯。”
“不，不，没有！”
“那好，从今天开始。”
*
藤真从姐姐那儿借来红底印花的浴衣和女用假发，精心打扮一番，他和家人说这是学校搞的活动，出门前还不忘戴上和浴衣相配的手提袋。
他的家人好像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这小儿子生得实在美因此自小就常把他扮成女孩子来拍照。
藤真当晚的扮相受到好评，学校里那帮子家伙围在摊前起哄，还拿出拍立得拍照留念。他本人反应淡然，就当是打工了，心里惦记的自然是报酬的事。伊藤见状，一个劲儿劝着大伙适可而止吧，千万别闹腾太厉害。凭他对教练的了解，这怕是暂时压下怒火，留着到队上发泄哩，倒霉的可是他们篮球队的人啊！
那伙人可算闹够了，这会儿去别的摊子买小吃去了。藤真喘了口气，真想教那家伙也看看，他马上甩开这个想法。不对，那家伙把他当作女人来喜欢是不对的。可又觉得，只要他高兴，怎样都不算个事儿——喂，太没骨气了吧！他正纠结着，两个人走到摊子前：
“大姐，这包子怎么卖的？”
“！”
藤真一抬眼，顿时愣住。这不是陵南的仙道和——他的队友么。他们似乎没认出他来，太好了，可不能给他们认出来！
“越野你太没礼貌啦，怪不得找不到女朋友哩！”仙道笑道，“人家还很年轻耶，怎么也该称呼一声‘小姐’嘛。而且——长得不错哟。”此时仙道的目光落在藤真脸上，那不是爱慕或着迷的眼神而是一种观察有趣生物的眼光，“这位小姐有些面熟啊，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越野猛拍他一下，“你这家伙才没礼貌！看谁都面熟啊！这么俗套的搭讪，谁会上钩啊！是吧，大姐？”
“呵呵呵。”藤真讪讪地傻笑。
“声音也有点耳熟耶。”
“对了，你是男人吧。”仙道忽然断言道。
“咿——”听他这么一说，越野不由得凑近藤真仔细打量，“不会吧！”
“快瞧瞧那粗糙的手，怎么可能是女孩子嘛。”仙道憋笑道，“藤真学长，你在搞什么名堂啊？”
藤真矢口否认，“你认错人了！”
越野一个箭步往后一跳，一脸错愕，伸出颤抖的手指，“这、这是翔、翔阳那个，那个——”
藤真深吸口气，奚落道：“哟，你俩光棍没人陪，左手牵右手哪！”
“那学长男扮女装又是为了陪谁呢？”仙道笑着问，转头和越野说，“宏明你看，我就说学长是弯的吧，你还不信，瞧他都弯成这样了，这回信了吧！”
藤真正要反呛几句，伊藤一溜小跑冲到摊前。
“藤真学长，你还没吃晚饭吧，我帮你买了炒面！”
仙道捂嘴窃笑，“噢，这就是学长的对象啊。”
藤真心里那个气啊，伊藤这混蛋谁让你来的啊，也不看看气氛，会不会说话啊！等到了学校扛着杠铃围着操场蛙跳一百圈！（会猝死哦，真的会猝死哦。）
“呀？你们——”伊藤见到陵南的二位甚是诧异。
“啊，我们哪！”仙道将手搭在越野肩上，“刚才过来和藤真学长打个招呼，现在要赶去海边看烟花喽。”
“包子我们买了，钱放这儿了啊。学长，不打扰你们喽，拜拜~”
“学长，炒面——”
藤真强忍着冲动，这要不是在街上，他就直接把炒面扣这家伙脸上！
“我不吃！跟你朋友讲，今晚上我要双倍报酬！”
“啊——？”
“啊什么呀，啊什么？我的出场费是那么便宜的吗，拍照合影难道应该免费吗，啊？！”
“呃，呃，我知道，我知道了！”伊藤连忙摆手，“学长你别生气啊，我会去和他说的，好好和他商量。”
“学长，这家的包子其实很美味啊，你要不也尝尝。”伊藤想着赶紧转移话题让教练消消气，“对了，学长的女朋友呢，一会儿会出现吗？真没想到学长会放弃约会来帮忙呢，呵呵。”
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家伙这么多废话啊？先不跟你计较，等到了体育馆，有你好看的！下跪道歉也不饶你，等着瞧吧！藤真咬牙切齿地想道。
今年的烟火大会，藤真最后得了个“肉包西施”的称呼。不过切记，不可当着他面叫啊，否则后果可不大美妙的。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