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入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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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杰克听爱德蒙声情并茂抑扬顿挫的将玛丽王后最后的岁月娓娓道来，用法语，全不管杰克一个字都听不懂。
安哥拉在我身边坐下侧耳聆听，配合的鼓掌。
我：“……你听得懂法语？”
安哥拉秒答：“一个字都听不懂！”
我：……
少见的，我在这张一团黑的看出了愉悦，他就像是遇见了什么天大的乐子，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迷之亢奋状态。
我拒绝去想能有什么事让他这个此世之恶这么高兴，但是，他好像是刚从士郎的英灵座出来？他跑去找士郎干什么了？
“我说你们啊，”不知何时朗诵停止，白发男人俊美的脸上扯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双手上黑炎燃烧，“——是不是想体会燃烧的滋味！”
安哥拉神经病一样的大笑：“来吧！这舞台已准备好，就让复仇之火燃烧的更猛烈些吧！”
我一脸冷漠：很好，阿赖耶侧守护者日常斗殴。
没有什么事要做，我有点无聊，士郎的本体在沉睡，分灵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了，也不知道人间有什么好玩的。不过要是去参加圣杯战争就另当别论了，那的确是蛮有趣的，虽然力量受限但人类魔术师都很有趣的。
安哥拉一巴掌拍在我后背上，笑嘻嘻的说：“阿赖耶，我们去看看亚瑟王呀。”
“为啥？你认得她？”
“那是一位多么凛然高洁的少女啊，”安哥拉双手合十，语带向往，“作为骑士保护弱小，作为王者守护人民！啊，至死仍为大不列颠而满心忧虑！这是多么圣洁而高贵的灵魂啊！”
我用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
安哥拉：“她是卫宫士郎的初恋。”
我：“走！”
亚瑟王接待了我们，态度郑重，举止端庄。这让我非常不自在，毕竟我已经习惯了跟英灵拆台互怼的日常，突然这么友好总感觉有阴谋，何况不久前我跟盖亚联手剥削了她的骑士团，很怕她一言不合就解放宝具……虽然按她的性格看是不可能的。
亚瑟王严肃道：“阿赖耶，汝来此为何事？”
我看向安哥拉，岂料安哥拉上来就戳人家痛脚：“大不列颠的王哟，你所领导的人民陷入战火，你所建立的国家四分五裂。”
我：你被爱德蒙打的不够疼是吗！
亚瑟王的眼神冰冷，“汝等专为取笑吾而来？”
“当然不是，我的陛下，”安哥拉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笑容意味深长，“您可曾听闻圣杯战争？”
不知为何我感觉亚瑟王动摇了一瞬，眼里闪过一丝迷茫痛楚。
“汝指那万能的许愿机？”亚瑟王看似平静，但这次眼底的迷茫更清楚了，我忽然意识到，她可能刚接收了分灵的记录，而且那记录还不太友好。
黑漆漆的复仇者看上去高深莫测。
我知道他绝对是在搞事。
一个魔法阵忽然在亚瑟王的英灵座出现，亚瑟王看了一眼，还没开口我忽然被安哥拉大力推了一把！
猝不及防！他竟然把我推进了召唤阵！
大量信息迅速涌入脑海，什么长条状的东西被一起丢了下来，伴随着安哥拉的大吼：“可不要太感谢我啊阿赖耶！”
我谢你个鬼！这是圣杯战争的降灵阵！而且你把什么东西——卧槽？！誓约胜利之剑？！安哥拉你是想死吗！
然而刚一落地，不等我反应，一柄长/枪朝我突刺，通体赤红缠绕猩红纹络，属于海兽的凶煞之气迎面而来，而持枪人笑容肆意杀气凛凛……分外眼熟。
我脱口而出：“库丘林！”
属于亚瑟王的身体本能击开他的攻击。
男人收枪，在庭院里轻松站定——虽然说是轻松，但我能看出他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处于备战状态，随时可以发动攻击，就跟他跟其他英灵互殴的时候一样。
“看上去名气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呀，”库丘林苦哈哈的说，忽而语调一转，调侃道，“不过一眼就看出来，小姑娘，你该不会是崇拜我吧？”
我：……
“不过就算如此，”男人笑容里染上血腥意味，眼眸亮的惊人，“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我：……
我为什么要跟你打！搞笑呢！我应该赶紧死回去才对吧！我的全部意识都被锁在亚瑟王的分灵里面，根本联系不上盖亚与守护者！
有个少年从仓库里跌跌撞撞跑了出来，胸前是干涸的血迹，大声道：“喂喂！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都是什么人！”
……是士郎。
“啊？还在状况外的Master？那你还真是辛苦了，”库丘林摇头，但仍是轻快道，“不过很好嘛，你的战意完全燃起来了！看来很想保护Master啊。”
那是过去的士郎，虽然只有极低的概率碰巧遇上了我的守护者士郎的本源，但是……万一呢，如果他死了，我的士郎……会不会消失掉？
我紧张的握紧手中的黄金剑：库丘林平常都是怎么打架来着？那什么斯卡哈是怎么揍他来着？还有亚瑟王、不，她只跟莫德雷德打过架，那就莫德雷德，她是怎么砍人的？
我举剑迎了上去。
这个过程我都处于一种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的状态，感谢亚瑟王的超直感，感谢亚瑟王的战斗经验，感谢我平时没事干就去围观英灵们打架斗殴，感谢库丘林的Master，虽然不知为何，但他的确限制了库丘林的正常发挥。
真的是……一言难尽。
我诚恳说：“不如今天就到这里？”
然而库丘林看上去仍然跃跃欲试，但忽然像跟什么沟通似的，他收敛了气势，我看见他应了几句，抱怨道：“知道了知道了，真摊上了个麻烦的Master啊。”
他冲我挥挥手，笑道，“下次再打吧，Saber。”
我：走开，我一点都不想跟你打，你快点走开。
等确定库丘林离开，我转身看向士郎，他还是个少年，因今夜超出常理的异变而眉头紧皱，但那坚毅的眼神，真的是非常非常熟悉啊！
我问道：“你的愿望是什么？”
我看得出来士郎很想问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还是决定先回答我的问题，真是——太贴心了！
士郎说：“我想成为正义的伙伴！”
我继续问：“哪怕这愿望让你一生注定征战不休遍体鳞伤孤家寡人？”
少年坚定道：“是的！我跟老爹约定好了！”
啊啊啊就是这样的！这正是士郎啊，这是会在核电站呼唤我名，索求更多力量，想要救助更多人类的士郎啊！
我跳过去高兴的把他抱起来原地转圈：我真的是好开心啊！正是这样坚定的愿望铸造了我的士郎，就算他现在又毒舌又刻薄还莫名其妙的生气发火不给我做吃的，但他的确是抱有一个愿望从少年坚持到了死亡，所以——他仍然是愿意守护人类的，对吧？
“喂、放我下来！你别——呜啊！”少年脸色绯红又羞又恼，两只手不知道该放哪里——啊对，这是一具少女姿态的身体，但是、真的是不想松手，我把头放到少年肩上，深呼吸，虽然没有硝烟的味道，但的确是那种叫人舒服的安心感觉，就像好久之前我们在中东的时候一样，只要他有呼吸有心跳有意识，能站立能挥剑，就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我想吃东西……”
“哈？是饿了吗？”
“不是，”我闭上眼蹭了蹭，“只是想吃士郎亲手做的食物。”
“嗯？我们在哪里见过吗？”少年犹豫了一会，小心翼翼的碰上我的肩膀，“那先放开我？等你吃完了再跟我说今天到底是什么回事，好吗？”
……好久不曾见过的温柔的士郎。
就这样，我错过了跟我的士郎的相见。在后来我回想的时候，曾经认真思考过假如我所参与的第五次圣杯战争开端仍按照安哥拉记忆中的那样发展，会不会能更早的发现士郎的不对劲，但……更大的可能是更快死掉出局吧？士郎毕竟筹划了很久吧？
整件事发生的时候我毫无知觉，全然不知士郎从什么时候开始谋划——也许已经行动过许多次了也不一定，毕竟在世界外侧，时间是刹那也是永恒，是过去亦是未来，直到以人心为乐的复仇者怀着兴味将我一并推入其中，才能有此刻的后知后觉，才恍然意识到，原来……士郎是真的想要杀掉我。
英灵座，一切发生太快犹如兔起鹘落，少女王者措手不及的只能眼睁睁看着，待到反应过来当即怒喝道：“安哥拉曼纽！汝是在向吾宣战吗！”
“嘛，”复仇者不以为意的耸肩，抬头看向虚无，“盖亚要来了。”
“我好奇过一件事，”安哥拉曼纽张开双臂，犹如舞台上的演员，举止神态夸张，“明明都是意识集合，为什么阿赖耶会有真正的身体而盖亚只是个一个光球，而且就感情而言，为什么阿赖耶更像是活的？”
“当然，我最好奇的是，拥有实体，正逐步靠近生的阿赖耶，是否同样代表着它能被杀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入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