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独立云端》风浅析

87、结束任务

　　清羽！在无声念出这两个字后，颜诺依陷入黑暗之中，再度清醒时，便看到了浩羲。

　　她赌对了，破开了女尸的法术。除了她骨折的右臂外，那些被死尸抓咬过的伤口，此刻全都消失了，自动愈合。

　　“恭喜你活了下来。”浩羲微微一笑。生死历练不同，他无法查看颜诺依的经历，只能知道结果，无论是生是死，她都会出来。

　　当时，她昏睡着出现，当真吓了他一跳，后发现她呼吸均匀，才松了口气。

　　他点来一指，淡淡青霞如烟似雾，治愈好她骨折的右臂。

　　颜诺依飞快地回头，盯着来时的光门，脸上无比郑重，声音中却带着一丝雀跃：“我要回去一趟，清羽在那里，我要带他出来！”

　　她陷入了误区，在男孩刚一出现时，以为那是未来的清羽，后发现他看她的目光陌生，对她有一丝疏离，才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而真实情况是，那是真正的清羽，在天皇墓前，以命救她而死的清羽，在几个月后，他又活着回来了。

　　不是未来的清羽，不是无名界那缕残念，而是此时此刻真正的他。

　　他的思维，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当初。天皇墓那时，她和清羽的关系，的确不亲密，只能算一般交情。

　　因为她的拒绝，那时的他，对她尚且冷淡，还端着自傲，不像未来的清羽，亦不像那缕与她订了婚的残念。

　　“我一直不明白……”浩羲皱眉，难以置信地问：“他动用了流金岁月，元神崩碎，已无生命迹象，又怎会活过来？”

　　在前几个世界，当未来的清羽出现时，他一直是将信将疑的，觉得那不是清羽，因他不信清羽能死而复生。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知道是他，上几个世界的小猫、张豫瑾、萧奈诺与这个世界的男孩，都是清羽！”颜诺依坚定道：“我要回去，我不能把他留在那里，留在女尸那里！”

　　浩羲沉思片刻，正色道：“你先完成终极历练。”

　　颜诺依默了默，随后摇头，认真而坚决地道：“我先带他回来。”

　　心性历练与生死历练不同，心性历练的终极历练也与生死历练的终极历练也不同。前者在于找出试炼者的问题，后者在于测验试炼者的能力。

　　所以，生死历练会有死亡之事，它的终极历练也一样。

　　她要先寻找清羽，也是为避免自己出事，而导致他永久留在那个世界。

　　她闭上眼，开始查探自己的属性值，而后以它交换天数，也不多做解释，再度去了那个世界。

　　房间内没有火，一切都好好的，但沙发上也没有人，清羽也不见了。颜诺依搜寻了整个地下室，却也没找到清羽，倒是发现那个男孩。

　　他仍然躺在血泊中，因从断裂的栏杆处摔落，早已死去多时。

　　难道刚才，只是她的幻觉？

　　颜诺依呆了一会，忽然转道而回，来到之前那间房，发现地上有血迹，纱布少了点。她放下心来，确信刚才发生的是真的，清羽来过这里。

　　她不知清羽的状态，也不知他如何复生，而他亦隐瞒着，没与她相认。

　　思及无果，她回去解剖室，以一点属性值超度女尸，以免它再用幻境害人。

　　光芒点点，流转在女尸的体表。它在发光，而后破碎开来，化作细碎的光熏，一点点湮灭，消失得无影无踪。

　　叮！电梯响了，有人进来。他一边走着，一边笑着问：“尸检报告出了吗？”昨晚，正是他送女尸过来，今早来拿结果。

　　那是个警察，很快发现房间里的状况，先是呆了下，而后飞快拿出手机，向局里汇报情况。

　　颜诺依的身影消失，重新回到浩羲那里。这一次生死历练，她收获颇丰富，一共得到六点属性值，除去刚用了两点外，还剩下四点。

　　心性，一点；
　　战力，零点；
　　神识，两点；
　　智力，一点；
　　功勋，零点。

　　神识是指精神力，经过鬼怪的骚乱、烈火的灼烧，神识越发凝实；心性的提升，则是因她从“惧”到“不惧”，更为克制勇敢，更加坚强无畏；智力的提升，是因她学会用眼观察，学会用脑思考。

　　“开始终极历练。”颜诺依郑重道。清羽消失了，不知去了何处，她寻不到，只能祈祷两人尽快相遇。

　　“选一个。”浩羲低语，脸色十分凝重，盯着那一百道门，凝声道：“祝你有个好运气，遇上个不怎么厉害的。”

　　“但愿吧。”颜诺依深呼吸。生死历练的终极历练，同样会出现死亡情况。

　　“五十七。”她指着一道光门。光门开启，露出一个名字：蚩尤。

　　浩羲摇头叹息，有一抹担忧，轻声道：“你的运气，可谓差到极点。”

　　“的确。”颜诺依握了握拳头，被一股吸力拉入光门中，出现在一片战场，静静地注视对面的黑衫男子。

　　这个战场，大到一眼望不到边，以坚硬的石头砌成，并辅以阵纹加防，可以抵挡攻击。荒凉，漫无边际，灰色森冷，是这个战场的主题。

　　“一共比试两场，只允许你死一次。”黑衫男子开口，声音有点冷硬，在他身上，像是感受不到温情般。

　　颜诺依颔首，躬身拜了拜，正色道：“请指教！”她运转全身灵力，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准备迎接蚩尤的攻击。

　　对于蚩尤的战力，她虽知之不详，但听别人论过，心中有大致的概念。当年，蚩尤惜败轩辕黄帝，仅仅只败一招，这种情况，倘若两人再战，胜负也难料。

　　“没有主动攻击的胆量，所以选择防守？”蚩尤淡淡说道，背负着双手，静静地站在那，并没有移动分毫，又道：“你不是想走无敌道吗？没有一颗无敌的心，如何在大道中称无敌？”

　　颜诺依心中一凛，眸子里闪烁着曦光，忽然间神清气爽，一舒心中的郁气。她决定无敌，要走最强之道，怎能心存惧意，畏手畏脚？

　　她以手化剑劈出，茫茫剑气如水般倾泻而出，划出一道幽光，横贯长空，带动猎猎罡风，如海浪汹涌奔去。

　　蚩尤毫不在意，朝她点出一指，指尖吞吐神芒，竟定住了大片剑气。

　　颜诺依震动长臂，右手化剑连连劈斩，漫天剑芒闪烁寒光，一时间万剑齐射，呼啸声不断，光芒绚烂夺目，直冲青云之上，贯穿了霄汉。

　　万剑搅动风云，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白茫茫的剑气锐利冰寒。她以手化剑，劈斩出万道剑芒，寒气动九霄！

　　漩涡之中，则是蚩尤，承受着此招最大的威力。他以手指轻敲，每一下，便有大片的剑芒断裂消失。

　　此时，他浑身绽放着淡淡的光芒，如一轮浅浅的银月。他很平静从容，一直都在防守，没有主动出击。

　　颜诺依忽然翩然后退，双手开始结印，满头青丝在飞舞，衣角猎猎作响。在她的手心处，绽放着万缕光芒，如同一个小太阳般，炽热耀眼得令人无法直视。

　　她将它推了出去。那是一轮大印，沉浮在霞芒中，散发着不朽的圣威。

　　大印漆黑似墨，如石碾子般大，这般压落下来，如同难挡的天威印。

　　万化印！它以灵力构成，可化解天地万物，亦可将敌方灵力化来补充己身，算是一记杀招。

　　蚩尤虚推而出，掌心流动着幽幽之光。隐隐约约的，那儿出现一朵赤莲，妖娆如火花，闪烁着点点光曦，有种独特的美感。

　　霎时间，大印静止不动，仿似被定住了般。颜诺依目光一闪，忽然飞身而起，迅如闪电地冲出，化作几道残影，重重地向大印推出一掌。

　　大印滴溜溜一转，冲破了那股力量，再度向蚩尤压去。在前进途中，它莹莹如玉，化来漫天灵气，令自身壮大，越发精致美观。

　　蚩尤的眼中闪过一缕赤芒。那朵赤莲原本呈花苞状态，在他的意念下，此刻开出一片花瓣，令整个战场一震。

　　大印崩碎开来，同时，颜诺依身体一晃，嘴角溢出一缕血。她与大印本命相连，大印碎，也让她受损。

　　颜诺依忌惮地瞟了眼赤莲。看起来，它似乎有九片花瓣，如今仅开一片花瓣，便已让她负了伤。

　　她飞身而起，飘立在半空之中，衣裙在风中轻扬，被无数道剑芒环绕。狂风卷荡，剑芒在其中闪没，像是一阵龙卷风，她的气势越来越盛。

　　在她的头顶上方，龙卷风之巅，浮现一把巨大的尺子。它呈赤色，如同一柄被火灼烧得通红的铁尺，散发出炽热的温度，令战场气温升高。

　　颜诺依举手握铁尺，猛地将它砸下。煌煌天威浩瀚无疆，像是整片天空砸落下来，无尽的神霞展动，刺眼的光芒照亮整片战场。

　　这样一幅画面，实在过于吓人，毕竟与巨尺比起来，她显得很娇小。

　　赤莲展开第二片花瓣。它轻轻一颤，发出一声轻鸣，巨尺寸寸湮灭，同时刻，那片花瓣也化作光点消失，流泻出一片烟霞。

　　颜诺依皱眉，忽然仰天长啸。在她的头顶，冲出一片赤红的光霞，那是一只展翅欲飞的凤凰，拥有晶莹如血玉的羽、锋利如刀刃的翅。

　　它仰着头，口中发出一声鸣叫，清脆动听如天籁，双翅若垂天之云，身形挤满了这片世界。

　　天空上，那头凤凰发出一声长鸣，有形音波漫卷开来，如巨浪翻涌，势如千军万马冲杀。

　　凤鸣动九霄！这是一种精神攻击。颜诺依见有赤莲阻挡，便欲越过赤莲，以音波袭击蚩尤，这算一种投机取巧的行为。

　　赤莲的第三片花瓣展开，发出一道赤霞，如水滚滚而出，抵上有形音波。以灵力对抗音波，非同一种攻击道理，需费更大的力气。

　　果不其然，赤莲展开第四片花瓣，方消灭了音波。但它并没有结束，而是发出发出一缕幽光，似一支利箭射来，没有丝毫的气势。

　　颜诺依横移过去，试图躲过这一箭，但没有凑效，那支箭插着她的肩而过，割裂了她的肌肤。

　　花瓣还有五片。颜诺依动用五种招式，一一将它磨灭。她凝神静气，脸色极为凝重，蚩尤至始至终，都只在防守，而没有进攻。

　　“你的攻击完了，现在轮到我了。”蚩尤漫步过来，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望，脸上却似有一抹担忧，“如果你刚才已尽全力，那么在我手上，你活下来的机会，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