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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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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章华又看了一眼他,这一眼让傅京明安静下来,威慑还有安抚?“我赌的是命,不是你们两家”,“我也做足了准备,即使对方不合作,我也能至少带回一半的船员,那时候最大的损失是那艘船。”他经历过恶劣的环境的勇士。他也没透露,那些船员都是他选出来的打手伪装进去的,每一个人不亚于军队的特种兵,整个计划包括每一天的航线行程都是他精心策划的,心思极度缜密的他不允许出现任何一点意外。
傅京明最后往椅背靠去,幽幽说,“看来以后给你医伤我都要先问问来龙去脉在动手。”
唐章华随意的耸耸肩,无所谓了,往后应该不会再有那么惊险的,静边集团已经在轨道上,以后要在商业上施展拳脚。
许久,太阳已经升到烤人的地步,张妈也开始将午饭上桌,两人并肩往回走时傅京明就针对陈一修的病情给出一定的意见,“她锁在山上生活的很单调吧,让她去人多的地方走走对恢复有好处,我看她恢复的不错。当然我可以代劳带她走走,但是还是要你这个‘家长’点头,你看怎么样。”傅京明一副好人心肠的样子,两个聪明的人,什么心思,谁瞒的过谁。
“你有时间?”唐章华不与他多说,他这个外科医生的时间没比他多多少。
不要奇怪傅京明作为一个医生为什么可以那么自由出入别墅,和唐章华探讨事件经过,也得唐章华如实相告,实在是他父亲就是傅大爷。
当初是傅爷亲自让儿子来S市工作,好照应时常是受伤的唐章华,而他愿意来还是有一定的原有的。一次唐章华在北京受伤,他在给他清理伤口上忽然开玩笑说,“我每次给你清理伤口都不收费,你打算怎么报恩?”
唐章华盯着他的手说,“如果有人伤人了你这双拿手术刀的手,我会让他十倍还。”
当时麻药还在医院,傅京明派人去取还没回来,唐章华让直接手术不用麻药,他也是担心唐章华会扛不住故意说话来转移他的注意力,“你怎么让他十倍还,他又没有二十只手。”
唐章华清晰而又慢慢的吐字,“命-根-子”
倒是他拿着剪子直接用力过度,刺进伤口了。傅京明敬重唐章华是条汉子,不用麻药的情况下还有心情和他说上冷笑话。
还是唐章华幽幽的提醒,“拿稳点。”
由此鉴定此人风趣、义气,还有一定的人格魅力以及在将来他要做的事情上有一定的抱负与能力,所以让他转移到s市工作也没有多大意见。
只是久了他才知道唐章华这人当时完全是拿他消遣了,平时他不会愿意和你说一句多余的话,若不是他父亲,两人就是大马路上的陌生人。
陈一修的精神毛病有些来去自如的意思,她已经渐渐的好了,不再不开口说话也不再时常脑海里闪现黄山死去的场景,不会再半夜再被噩梦惊醒,最主要的是她愿意和唐章华说话了。只是她现在还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到正常人的时候,最近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特别容易生气,特别容易对唐章华发她的小脾气。
陆文华在小医疗室给唐章华换药,陈一修屐着拖鞋嗒嗒过来问,“楼下大客厅那幅油画上的人是谁?”
陆文华疑惑的抬眼看陈一修,在唐章华的示意下离开了房间,唐章华扣上衬衫的纽扣,“很高兴你还能认得我,不记得我说过?”
陈一修抬抬下巴,神情略有倨傲,意思明了,在她生病期间说过的话她完全不记得、不知道。
“他叫唐景云”,唐章华不得不再一次重复说过的话。
唐景云的父亲是市区官员,母亲是政府公务员,祖父是军区退休将领。家世显赫。又留学美国攻读生物制药,回国后在朋友帮助下开了一家制药研究所,后来以研究所为核心发展成了制药公司,在北京小有名气。北京唐家的兄弟除了他都在部队发展,所以也就只有他最不受家中德高望重祖父的重视,几年前唐景云的研究所研制出一种高效抑制阿尔茨海默症生物药,在申请专利和药厂招标时遇到阻碍,申请专利前磨难重重,先是研究所内部人将成分向外透露,再是有人为拖延研究所申请专利制造一起唐景云的车祸,但是唐景云得几位堂兄弟的帮助在其他人复制出药物前申请下专利。因为药品制造的难度很大,唐景云选择和设备更加先进的美国制药公司合作生产上市阿尔茨海默症高效药,而国内的药业公司便对他产生莫名的敌对心理。因为这件事唐景云受到几方压力,也有人使出一些极端手段,最后唐景云失踪。失踪几年后唐章华被傅爷带到北京,唐家人发现了他,自认而然就认为他是唐景云。
“你可以查查他们家的族谱,毕竟你是古代穿越来。”陈一修思索说。
唐章华没有说话,听了话对着她冷黑着脸。
可能在思考可行性。
“也就我相信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是吗?”
“未与外人道”
“哦”,瞪了他一眼,笈着拖鞋不带走云彩的‘哒哒’走了。
奇奇妙妙的女孩,心里藏着好多事,没有印象他说过的话还能怪他了?
唐章华追到外面,拉住她,“你和我说说我走之后的事”
“就那样呗,有什么好说的”,陈一修撇嘴,唐章华足够关心她,那他肯定已经调查一清二楚了。
调查出来的结果远没有比当事人描述更加清楚事情全部经过的了,他坚持由陈一修口中再亲自说一次。
唐章华无声的看着她,锐利的眼神,让她心里打鼓,以前就是这样,唐章华偶尔对她生气起来,那副冷淡到黑青色的脸,没人敢看。看他那样,真吓人。
“你失踪两天之后,我去黄挺的□□找。”陈一修抬眼平静的看着唐章华,说着以前她的‘事故’,好像都不是她自己经历过了一样。
只是谁又能知道,她就是那种越在意越害怕越关心越要强忍装作无所谓。
那两天她担心,前几天他带着伤势回来,不言语片句,她哪会猜不到那淋淋血口为何而来。她不问,而后来她只能后悔,遇到束手无策的事,每每她只能有深深的后悔。
□□里的经理和她说,黄挺黄山双双住进医院了,她实在打听不到病房号。
回去的路上路过警局,她鬼使神差的走了进去,找的还是两年前救下唐章华的小警察,告诉他们唐章华失踪了,她是来报案的小警察拿了张表格让她填写,她只坐在那里摇头,茫然的看着小警察,“他没有告诉我名字,不知道他身份证号,不知道他是哪里人,平时都是叫他阿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响着一个声音,绝对不能完全和警察说实话,她反问,“两年你们都没有查到他的名字吗?在医院留下的指纹、DNA也没有配对的吗?”陈一修的质疑让的小警察反倒认为是警局没有尽到为人民服务的责任,好心安慰了许久。最后和她说,他们会再尽力的,也和其他省市的警局一同寻找。
而报完案回到家后,她按耐住等了几天,还是不见他回来。她最后在她的包包里放上了他留下的枪,如果黄挺不把人还来,那就让他永远住在医院,她当时如是想着。
再次到□□见到黄挺,话都没有问出口,黄挺不耐烦理她,没给她机会说话就着人拖着她胳膊从扔出门口去了。
□□大白天的没有闪烁它牌匾上的彩灯,依旧刺眼的很,仿佛在笑话她,紧紧抓住手包里的枪,到底还是她敢光天化日下拔出枪,只能掉头就去找黄山。
黄山小学毕业没什么文化,但是多年给黄挺当打手,身上很浓的流氓痞子气,是唐章华和她最不屑的,依仗着自己x市的小小地位。
他家在一出颇为混乱的开发区,平时方便他闹事。隔壁工地的声音很大,也许正因为如此,里面的人才没听到她要拍断手的敲门声。她胆子一壮,拿枪破了门锁,她推开门看到躺在床上还在养伤惊讶的黄山,她举着枪对准人,不知道会射到哪,但是她都不在意。在她开口问,“唐章华在哪”,黄山开口大骂,出口的尽是污言秽语,没有一点有用信息,她尽力抑制住颤抖的手,开出枪,她不知道瞄准的是哪里,开枪的那一瞬间她闭着眼睛不在意会射中哪里。黄山捂着手臂上的伤口嗷嗷叫,“子弹还有很多,就看你还能熬到什么时候。”
“妈的,他被人带走了,现在根本不知道喂了那只鱼”
“嘣”,没有中,子弹现在被子里,陈一修这一刻的理智告诉她,黄山说的话根本不可能。
她的第三发子弹将要射出,黄山抽出床上的刀具,往她这里冲了过来,他是估量了陈一修根本没有用枪的经验,没有足够的勇气。
两个人都像是在垂死挣扎,陈一修比黄山更少去了大半的理智,一个失魂的人。第三发子弹最后陷在黄山的体内,大约肚子那里,陈一修没有勇气一直盯着她,也顾不及。黄山的刀也狠狠的在她肚子上划了一刀,她用手包摁住伤口,希望能止住流血。一只手还用手枪对着黄山,“我真的会杀了你,你不用侥幸,没人能救得了你的。”
“婊子,我操你妈的,他真的被人带走了,带走他的好像是个北京人,其他的我不知道,我哥也不知道。”,也许伤的不重,他还能有力气骂出难听的话。
她的伤口撑不住了,手包的一面已经被血染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