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得同船渡》娃花

12、第十二章

　　唐章华不知道警局里有会多少人因这次搜查结果丧气、失望，可是他却抓住了这个鬼的尾巴。也许是唐章华没有出面让隐藏的鬼起了疑心，当他和胡映亲自登临鬼他的住所时，只剩下还来不及收拾的房子，辗转在邮轮码头追堵到他时，仍做了奋死抵抗。他安排了枪手一路护送，唐章华的伤就是这么来的。唐章华和章徵庭做过航运公司的协议，这个最大的老鬼是章氏航运过来的老人，他便直接将人扔给了章徵庭处理。
　　除了收到警察突袭检查的消息，唐章华这边早就注意到船员被鼓动的异动，他嘱咐要特别注意这一块，不久韩卫就报告说已经确定了最令人怀疑的的小鬼，他们幕后的人也会很快被顺藤摸瓜揪出来。但是他不会动这些人，至少在他们没有大动作前他会放任他们，直到他们露出野心，再给他们致命一击。无论怎么样公司易主留下的问题，也对那些有二心的人的清理扫尾工作势在必行。
　　这次是最后扫尾的清理，往后章氏航海运输彻底是他唐章华的航海运输。要说唐章华和章徵庭的协议才是重点，且听下回分解。
　　傅京明就任于s市私立医院外科主任，第二日早早，留下了唐章华的药便回去上班，留下口信说，每天下班会过来蹭饭顺便帮唐章华换药，尽职尽责做好家庭医生的份内的事。可这伤口已经一个礼拜多了他才想到每天过来照养伤口，略微有点晚了。依照唐章华自己的自愈能力伤口即使反复裂开了几次，也不至于比最初时候严重。只是不得不说傅京明的精明，他是分明知道陈一修在医院时期是唐章华情绪最不稳定的时，避其锋芒这是他在唐章华手下生存的必要手段。
　　两三日后，唐章华才不留情面的说，药这里有换药的工作也有人接手，明天你不用来了。傅京明对他这种忘恩负义的行为嗤之以鼻，他不过来换药但是饭他还是过来吃，有时遇上值班或者有手术晚归，还会请求张妈留下饭菜或者热汤面来祭他挑剔的五脏庙。
　　唐章华在陈一修出院后，也安心留在家里养伤，这几日，所有文件都是韩卫送到山上别墅来，等唐章华审阅签字后离开，除了特殊情况像董事大会、和一些应酬他都不会下山。
　　倒是陈一修和张妈越来越亲近，常常一起到山下买菜买柴米油盐。一定是多了傅京明这张嘴，厨房的调料都会用的特别快，唐先生经营这么大的公司还要养傅医生这么个身体强壮的大活人，张妈悄悄的和陈一修嫌弃过傅京明。
　　这几天是别墅最热闹的时候，更别说别墅里还有两只在长身体十分闹腾的狗仔。
　　唐章华让陈一修给两只狗仔取名，陈一修也没有给出，只是时常和它们玩耍时都是这样叫的“毛多的、毛多的、长肌肉的、长肌肉的”。其
　　实这是寄予两只狗仔很厚重的希望。德牧在一战时期就作为军犬随军的犬类，身上覆有很厚的毛发，背部黑色的毛发，而他它在换季的时候会掉毛，陈一修当然不希望自己威风凛凛的狗变得让人崩溃，再说了，德牧现在真的有很多毛，肥嘟嘟的像一个毛绒玩具。它的成年体型在犬类里是大型犬，在陈一修眼里它真的很大，而她希望她的那只狼狗能多吃多长肌肉，别被其他狗给欺负了，最好能欺负到其他凶猛的犬。你看，这下名字问题就解决了，还那么富于希望。肌肉和毛多。
　　唐章华在陈一修如是叫了几日知道，就知道最终结果会是什么，他看着院子里的一人两狗，心情很愉悦。傅京明从背后悄无声息的冒出，拍了拍唐章华受伤的肩膀说，“你这环境条件真不错，我都重了好几斤”，今天周末，傅京明轮休。
　　唐章华低头翻书，傅京明接着道，“这里一天24小时好几岗保镖，会有海盗来打劫你吗？”
　　“安全些，也习惯。”这个习惯陈一修知道。
　　“不会是一修患了抑郁症传染给你，到你这成了被害妄想症了？”
　　唐章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拿下巴指了指陈一修，“她害怕，还有”，他顿了顿，轻描淡写道，“最近生意扩展的厉害”。
　　影响别人的财路了，安全指数自然不高。
　　“听说你跟船出去的时候不是碰到过海盗吗？和我说说当时的情况”，但是他也知道唐章华这人除了正事，其他时候不会和人开口谈天，果然，他并没有得到唐章华的理睬。
　　胜在他知道，对付唐章华也许有一个人很管用，他招招手，喊道，“一修，过来听故事”，他住在这里好几日，生活用品都搬过来了，自然也对陈一修熟识了，也知道唐章华会对这位需要照顾的病患特殊些。
　　他看见陈一修一只脚踢一直狗的屁股，将两只狗驱赶过来，然后自己蹲在唐章华椅子面前，支撑着脑袋，一副等着唐章华讲故事的样子。
　　真像三岁小孩啊。
　　唐章华摸摸陈一修头顶的头发，感觉上像在疼爱长大后的肌肉与毛多。“你要听？我现在说的你听的进去吗？”
　　陈一修认真的点点头。
　　陈一修开始接受他离去后的事，对他来说不是个好现象吗？
　　唐章华端起圆桌上的水，润润喉，还真的开始讲他的故事，“有一次出船我提前找人放消息给海盗，本来那一带的海盗比较中意中东地区出来的石油船，那次还真的来截我的货船，船员和我都被他们带到岛上了住了几天，后来政府出面将我们接回来，损失了点钱”，唐章华淡淡道。
　　“就这样？完全没有重要的，你不说说你和海盗多摩罗的交易？”傅京明眼镜下闪这期待的亮光。
　　“没有交易，只是送了点东西给他们，顺便做个中间人给他介绍了一个人，在岛上主要和我接触的是二把手，多摩罗没有出过面。”中国船只有中国军队护航，他和海盗交易的事，这种潜在的交易唐章华不会和外行人解释。
　　看着陈一修津津有味的模样，忍不住又摸了摸她头顶的头发继续道，“再早之前我去俄罗斯找一个华裔，他是俄罗斯军火商也是俄罗斯□□，更是俄罗斯政府的座上嘉宾，他留了个联系方式给我，我把这个联系方式给海盗了，他们会更喜欢这份礼物，他们主要对抗的是中东的石油商人，那些人用的军火也是这个华裔的。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三方都有利益，半个月后他们就吧我们船员和船放回印度洋，政府将我们接回。”
　　虽然那个俄罗斯华裔留下的联系方式并不是直接的联系方式，但是也不妨碍在知道对方身份后将假的联系方式变成他们最隐秘的联系方式。
　　“听着挺顺利，事实上呢？”，他可没有忘记，唐章华出海回来身上的伤是养了多久才好的。
　　“岛上太乱”唐章华依旧用平缓的语调，仿佛忘了这件事一样。
　　“你是在岛上给索马里海盗展现了中国功夫吗？”傅京明带着很明显的讥笑，唐章华回来身上没有枪伤没有刀枪甚至只能看出虫蚊叮咬的红包，可是真正的伤都是内伤，都是拳头打出来，内脏有许多破裂，要是再晚几天回来，他都可以长眠海底喂热带鱼了。
　　唐章华冰冷的眼神警告傅京明在陈一修面前问得太多，他说的越多，只会让陈一修越发的难受，害怕，尤其在她病情好转的现在，唐章华不愿意讲的过于惊心动魄。只是陈一修盯着唐章华的眼睛，好像在控诉他惹是生非的本事，或者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陈一修开始愿意接受唐章华这两年的事迹，她想继续知道。
　　“在岛上那几天我都在打拳”，虽然傅京明的讥诮是猜对了，岛上有一个壮硕黑肤色的海盗确实向唐章华挑战，在岛上拳头越硬地位越高，之后便天天和不同的拳手练拳，他一共杀了三个海盗，两个死于肋骨骨折插进心脏，还有一个他照着鼻子一拳，当场断了呼吸。他的手用惯了冷兵器，能用拳头打出艺术手法的死拳，不是现代人能领略的招术。他记得当场的海盗用外文惊呼他杀人的艺术感。
　　之后是一段长时间的无声，陈一修看着两只狗仔伸着长长的舌头，轻轻地碰了碰，带着两只小狗回屋里喝水了。她走动带起的风隐约让唐章华感觉到火气。她宁愿唐章华做一个屠夫，也不要他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做出任何一点威胁生命的时。上天给了唐章华第二条性命，再不会有第三条。
　　傅京明看着陈一修背影，直到她转身进屋才开口问，“你还给索马里海盗送的是什么礼物？”
　　“一点甜头，军火，还有，毒品。”可惜岛上有严厉的禁毒规矩，那些品相最好毒品只能有一半留下用来疗伤或者赏赐给功劳大的海盗，其余的只能倒入海里喂喂鱼，或者给海藻珊瑚当肥料。
　　傅京明睁大眼睛，惊讶，“你是怎么瞒天过海将这两个东西过海关带出海的？”
　　唐章华黑色的眼轮看了他一眼“，航线机密，你要知道？”
　　“你太大胆了，万一真出事了呢，你要知道唐家买不起这个单，我父亲，也买不起”傅京明是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