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同人）徒弟太妖孽》鱼摆摆儿

19、明争暗斗

　　楚凡将孙悟空赶走，运妖灵三纵两跃往那人烟稠密处奔去，不出片刻便回了原来那座城池。原来高家堡卧于城池外西南方三百里之外，想必城池内众多商铺皆是高家产业。

　　楚凡见那城池竟然被毁了大半，男女老小竞相奔逃出城，哀哭之声遍地。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便是如此。又见妖魔四处捉人吃，獠牙利齿一口下去，血肉横飞。此刻心脉中煞气消靡的楚凡见此情景，又稍感不忍，只一路杀将过去，将那拦路的妖魔杀个干净。待行至僻静处，才发现自己身后竟然跟了一大群路人甲乙丙丁。

　　楚凡见那些凡人犹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的眼神，他心里便想着趁机讨些酒肉吃。这般思忖，心情倒愉悦起来。
　　“法师慈悲！”
　　“救苦救难活菩萨！”
　　“还请法师降妖除魔，救黎民于妖祸！”

　　楚凡见那跪一地的凡人，心中颇感好笑，这场祸事本就是他打破炼妖壶引起的，再说他现在本就是个妖邪，这些人叫他这个妖邪降妖除魔真真讽刺。

　　“好说，好说。尔等将饭菜备好，贫僧吃饱喝足方才有力除妖。”
　　楚凡此话一出，众人叫苦不迭。一老者出言道：
　　“家园尽毁，米面皆无！还请法师先行降妖，事过之后，我等一定好米好面款待斋谢！”

　　一听此言，楚凡怒从心头起。无酒无肉也想叫他卖命？！他见四周仙灵之气涌动，知是众仙见孙悟空撂下他走了，胆子大起来，一个个聚集在他身边。遂将九环锡杖往空中一抛，凶神恶煞乱捣一通。道：“还请诸位神仙显身降妖，方显玉帝陛下仁慈！”

　　那隐身于空中的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公曹，一十八位护教伽蓝本被那锡杖一通乱打无处躲藏，又听楚凡搬出玉帝之名，遂不得不显身相见。

　　众仙本是奉旨暗中护持，被楚凡逼迫显身心中恼怒。但如既显身却不助黎民除妖，又怕坏了名头，一个个没奈何只有各展本事降妖除魔起来。

　　楚凡一笑，身形化为虚无，遁逃而去。他本是个奸滑之辈，誓要将诸仙留在此地，甩掉这许多眼线，方才好随心所欲找酒肉吃。

　　诸仙见楚凡遁逃，大惊失色。一十八护教伽蓝赶紧循着他的踪迹一路尾随而去。楚凡一路上横冲直闯，打家劫舍，将那未损毁的民舍翻了个底朝天。末了，倒还真找出两坛子高粱酒来。

　　他将那两坛酒开了封，抓起来就要喝，却见一十八位护教伽蓝将他团团围住，一个个怒气冲冲道：“圣僧若是坏了沙门规矩，我等如何向陛下交待！”

　　楚凡见到手的酒喝不着，憋了一肚子气也不好发作。暗道，如今也不是众仙对手，撕破脸皮对他并无好处。便放下手中酒坛笑道：“诸位神仙误会，贫僧见诸位除妖辛苦，特意找来美酒犒劳诸位。”
　　众伽蓝见他说话做事滴水不漏，皆是暗骂和尚狡猾，却又将他无可奈何。

　　“还望圣僧好自为之！”一伽蓝说道。
　　楚凡嘴里说道：“那是！那是！贫僧省得。”心里却骂道，这些神仙见了玉帝跟孙悟空，一个个屁滚尿流，见了我，一个个横眉冷对。待老子实力强悍了，定要把你们这些欺软怕硬的神仙吊起来一顿好打。

　　楚凡心里正骂，却见卧于锡杖内的那个青衣小人儿火爆爆跳出来，旋风般□□西击，将那一十八位伽蓝撞得人仰马翻。楚凡听那帮神仙呜呼哀哉道：“哎哟！我的胡子！”
　　“哎呀！我的眉毛！”
　　“小妖精！戳瞎我眼睛了！”
　　“抓住他！！”
　　楚凡一看，原来是那小人儿将伽蓝们的长胡子长眉毛揪落了一地，刚才还神气十足的神仙们如今狼狈不堪，眉毛胡子没了，还鼻青脸肿的。不由得让人大呼过瘾！

　　楚凡抓起酒坛大灌两口，又往北千里奔走而去。他暗道，反正也和孙悟空散了伙，正所谓眼不见为净。他吃他的人肉，我喝我的酒。如今自己修了妖道，煞气深重，离所谓的正道越来越远，不如索性一根邪道走到底，随心随性，至情至性才好。再说，他本就是个假和尚，更是反感在众仙的眼皮子底下吃喝拉撒。

　　他将众仙甩个干净，又行半日，方见白龙马跟在身后。

　　“玉龙儿，你化了龙身去吧，跟着我怕誤了你的前程。”楚凡摸了摸龙马雪白的鬃毛说道。
　　“师父让我上哪里去？三界虽大却已无我容身之所。天界贬了我，四海逐了我，鹰愁涧已成伤心地。师兄有花果山归，我已无处可归。”

　　楚凡听龙马如此说道，哈哈大笑道：“那我两个真是难兄难弟！既如此，你我一道浪迹天涯，岂不快哉！”

　　敖烈听了，心中百味杂陈。他等了五百年，最终邀他携手天涯之人不是他要等得那人，而是一个反了沙门的和尚。

　　“浪迹天涯为时过早，天界各方势力明争暗斗，皆在西行路的博弈之上。”
　　“噢？玉龙儿快快讲来！”

　　楚凡心中正有疑惑，按理说，连炼妖壶里被他打死的十二个壶中妖都能察觉出他有妖灵，不可能那一直暗中窥视他的众仙没有察觉。众仙皆是玉帝所派，但那一十八伽蓝乃佛门中人。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玉帝，观音，如来应该都知晓他走了妖道。却又为何无人前来问罪？若说他们都怕孙悟空而不敢前来问罪，那是不可能的。至少玉帝不会怕孙悟空。众神仙装聋作哑，不知是何道理。

　　“师父聪慧，定然知道怀璧其罪的道理。”龙马略一提点，楚凡便茅塞顿开。

　　想那唐僧无甚本事，却献宝似的披着锦澜袈｜裟，握着九环锡杖。而那九环锡杖又是人尽皆知的天界第一神兵。西行路上会有多少妖魔眼红这件神兵，用脚趾头都想的到。锦澜袈｜裟与九环锡杖皆是如来所赐。难道他不知道这会为唐僧招致杀身之祸吗？这如来其心可诛，必然不是表面上那般慈悲为怀。

　　楚凡顿时想起书中谈到如来赐宝时曾言：
　　即命阿傩、迦叶，取出"锦澜袈｜裟”一领，"九环锡杖"一根，对菩萨言回；"这袈｜裟、锡杖。可与那取经人亲用。若肯坚心来此，穿我的袈｜裟，免堕轮回；持我的锡枚，不遭毒害。”

　　这菩萨皈依拜领，如来又取三个箍儿，递与菩萨道："此宝唤做'紧箍儿'，虽是一样三个，但只是用各不同。我有金紧禁的咒语三篇。假若路上撞见神通广大的妖魔。你须是劝他学好，跟那取经人做个徒弟。他若不伏使唤，可将此箍儿与他带在头上，自然见肉生根。各依所用的咒语念一念，眼胀头痛，脑门皆裂，管教他入我门来。”

　　明面上如来十分慈悲，又是送宝又是送紧箍。实则唐僧福薄命浅无福消受。他叫观音若撞见神通广大妖魔便用紧箍收服送与唐僧驱策，但明显孙悟空并不是观音路上随意撞见的。想来是观音害怕那个把天界第一神兵当拐杖杵的傻白甜和尚死在路上，而刻意要逼着孙悟空一路保他。

　　观音选择了玉帝纵容喜爱的孙悟空来保唐僧西行，应该是玉帝授意。这些神仙们各自打着小算盘。
　　楚凡虽然不知道具体缘由，却也揣测得出大概是如来想要唐僧死在路上。而观音，玉帝要保唐僧。至于玉帝的另一个目的，似乎是想借观音之手，将孙悟空的野性收一收。

　　至于观音，玉帝为何要保唐僧，他便猜不透了。

　　想来那如来也是倒霉。所谓人算不如天算，真唐僧确实死在路上了。但是他绝对想不到会有他楚凡这个来自异界的灵魂代替真唐僧继续活着。

　　如今他若不去西行，便没有了玉帝与观音的暗中扶持，如来更好下手捏死他。看起来，敖烈的提醒是不错的。再实力不够强的前提下，还是只有乖乖西行。

　　“玉龙儿所言不差。但跑也跑了，酒也喝了，不如兵来将挡，逍遥耍子几天再说。”
　　楚凡一陇袍袖，握起锡杖，大步向前。龙马化作蛇身，自杖柄盘旋缠绕，将蛇头栖息于杖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