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煞》宝燏

21、生日宴（2）

　　瞑月大方露出标志微笑。
　　又是一阵夸赞之语过后。
　　杨父招招手示意安静：“你们随意享用，到处逛逛。”朝杨萧澈说：“我去园里接个电话。你们好好聊”说完就朝后院走去。瞑月顺势放手。
　　杨萧澈点头答应。抓起瞑月左手往自己肘部挽去。一起下楼梯。六爷早已等不及下楼梯去会会好友。杨萧澈带着瞑月一下楼梯就不少妙龄女子围了上来，但又不敢太近，保持了一段距离。杨萧澈牵着瞑月落座到离人群稍远的桌子。不少妹子也相继跟了过来，零零散散的围着杨萧澈这一桌四散开来。瞑月被这场景逗乐揶揄道：“萧哥还真是受欢迎，好多花花草草围着我们转，萧哥就没有中意的吗？”
　　“没有。”
　　“哎——萧哥你都这么大年龄的人了。还这么清心寡欲怎么行。”
　　“什么？你觉得我年龄大？”
　　“大哥三十而立，你都三十了，难道不大吗？”瞑月好笑的问。也是对他的自信佩服。
　　杨萧澈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宠在心尖上的人的会嫌他年龄大。虽然他是比瞑月大上12岁。哎——他们之间没有代沟啊！思想上是契合的。难道再过十年四十了，她就嫌我老了？我的天，不可以。杨萧澈木然的表情显出了愁容。脸色更加难看。
　　一个花痴女说：“天哪，杨大少爷凶起来也好帅。”
　　瞑月无语，心想：萧哥凶起来一点都不帅好吗，很恐怖的。一群只看外表的妹子。我可是深有体会。
　　瞑月对刚刚自己说的话不以为意，可是对过了三十的男人来说，年龄也渐渐是一个不可说的秘密。年龄大啊！哎——
　　瞑月这时候已经溜去找六长老了。
　　不料六长老周围也为了不少阿姨姐姐妹子，还真不是大话，六长老年轻时肯定英姿煞爽，俘获不少妹子的芳心。可是到现在都未娶妻。姜还是老的辣啊！六十好几的人还这么受欢迎。瞑月不好过去打扰女人们乘此机会推荐自己或者她人。
　　有几个从萧哥那得不到讲话的机会，就想从她这挖点可靠情报。
　　“杨小姐，你好，我是……杨萧澈总裁平时喜欢吃什么，有什么兴趣爱好啊？”此妹子身高高挑，面容还不错，没细听大概就是某股东的女儿吧！
　　“他不挑食。”瞑月也不太清楚萧哥爱吃什么，因为桌上的菜都是她爱吃的，如果问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兴趣爱好，她到还答得出来。这下她也踌躇了。
　　“你们俩是亲兄妹，长得一点都不像啊！”
　　“什么？”瞑月第一次有人这么对她说。她一直觉得她很像萧哥。
　　“你在说什么呢？他们同母异父，不像也是自然。”
　　“啧——多嘴。”瞑月脸色很难看，没想到她会这么反感“同母异父”“不像”这些字眼，这好似活生生地要把她与萧哥剥开。不知名的气势从瞑月身上散发出来扫视了下那几个多嘴的女人。那几个女人也被这气势一怔哑巴当场。
　　“这里不是你们多嘴的地方。管不住嘴巴，就请出去。”杨萧澈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瞑月身后。手掌搭在瞑月肩膀上。
　　“对，对不起。杨大少爷。”说不像的红衣女生没敢正眼对视杨萧澈。
　　“我们不是故意的。你别放心上。”黄衣女生帮腔地说。
　　“我们也是自来熟，随口这么一说。”
　　瞑月冷然：“我跟你们不熟。这是杨家请注意说话分寸。”
　　几个女生被这一泼，无言以对。
　　注目杨萧澈的妹子们这下全然明白，杨瞑月虽然身形娇小但绝对不是娇滴滴小女子，杨萧澈如传闻一样冷面王子对瞑月像公主一样疼爱。不是她们这些妹子可以靠近拉拢利用的。若被杨萧澈知道她们用心不纯靠近杨小姐让杨小姐伤了心，绝对是找死。
　　六爷也注意到这里的动静，摇着纸扇大摇大摆的走过来，“哎呀——我说你们这些女生，差不多散了吧，围着这么拥挤空气都变浑浊了。”
　　那一群妹子见六长老说话，虽心有不甘但又不敢造次。她们也只不过是家眷而已，今晚还会有比她们更出色的大家族女子出现。她们这时候当然心急，想早早给杨大少爷留下好映像，至少有一点点也行。
　　见这群妹子没打算动身，瞑月也懒得理会，径直也往后院走去，杨萧澈跟在身后。这群妹子见主角要走也想跟上，六长老眼疾手快，疾步上前挡在她们面前，妹子们又想绕道，又被六长老拦下。这左一拦右一挡，着实气恼了这些妹子。跺着脚赌气，也不敢大声叫唤，只能认栽。六长老乐此不疲。
　　月湖。佣人正在一一检查晚上晚宴的事宜，月湖中搭起了平台与楼阁毗邻。亮起灯关的楼阁作为背影，暖光亮堂，夜幕降临会更夺目。佣人在检查平台的安全度承载力。
　　“哎——”瞑月蹲坐在湖边，双手捧着脸，下午客人就这么多，她就不习惯了。就别说晚上了。她正思考着怎么别过人群，太多人的注目，虽然装着视而不见，但像个稀有动物，大家都探究的看着你，浑身不自在。
　　“会慢慢习惯的。刚开始都是不易的。”杨萧澈站在身后。
　　“我不喜欢生人。他们看我的目光让人不舒服。”瞑月看着水面倒影的自己端详。
　　“嗯。所以你有我在。不怕。”温柔的注目低语。
　　瞑月看着平台出神。
　　黄昏出起，晚霞层层渐变，余晖洒下灰色地面，水面折射在各处暖意肆意。
　　夜色撩人，月湖比以往更添了繁色。容纳百人的“惜月园”后花园围绕月湖中心区域延伸出包括月湖中心平台作为晚宴的场所。中心平台落座自然是“翼皇”中心——这次晚宴的主角们。
　　又一波新客黑压压各种车牌车型陆续抵达主宅大门前。登记停靠。各色人色兴奋、严肃、或者是来看杂耍的。太多瞑月看着疲劳。躲回了房里。希望今晚早点你结束。
　　下午仅仅是前菜，晚宴才是正餐。晚宴客人有昔日与杨氏合作过的各氏家族、名人明星……
　　杨氏集团的产业链枝繁叶茂，也参与不少电影电视投资、食品投资等等。其中吕家作为其中翘楚，仅次于杨氏。与杨氏关系甚好，瞑月曾外祖母就出自吕家。各色人物基本入场。
　　中心平台中央空置了一区域舞台作为表演区杨家人和主客围绕舞台中央就坐，再来是隔湖相望的客人，但距离与中心平台并不远大概三四米中间有桥梁相连。
　　杨父、杨萧澈和瞑月等人基本已入座中心平台。正想着严宽怎么还没来，这就说曹操曹操到。
　　严宽周围围绕着各种品色的人步入晚宴会场。周围也就开始了窃窃私语。
　　“这严宽还真有气势，走路都带风的。”
　　“听说例会‘左翼’总裁换了人。你们知道吗？”
　　“没听说，例会我倒是知道。例会内容每次封锁的都是很严密的。你怎么知道？”
　　得意笑笑小声说：“小道消息。”
　　“你说换人？换谁？原来的呢。”
　　“革职了吧！”
　　“真换的话，新官上任三把火。那不使劲倒腾倒腾公司上下？该换的换该上的上。”
　　“他换谁都跟我没关系，我就是来看热闹的。”
　　“你说换谁？”
　　“我猜杨萧澈吧？杨总不是对他一直寄予厚望。”
　　“你为什么不觉得是严宽，你没看他刚刚气势雄雄。”
　　“他不是外姓吗？他们杨家一直有个规矩——不让外姓人掌控杨氏集团。”
　　这时候杨父拿起话筒，准备要说上一方文绉绉的话。
　　各声碎语也就停罢。
　　“感谢各位，肯赏脸光临寒舍，我们杨家也是多年没有这么热闹了，等会我会公布两个喜讯……接下里今天晚宴正式开始。”杨父没有说到这次晚宴的重点，直接跳过，吊足了不少人的胃口。
　　大长老嘲讽：“老家伙这时候还来这出。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三长老说：“二哥一贯让晚宴气氛达到一定点时，才会公布。这是他的作风。”
　　严宽也是心急了了。离成功还差一步，等了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等这一会儿，有什么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周围人搭话，眼睛已经锁定杨父。
　　杨萧澈和瞑月这一桌反而轻松愉悦，有吃有喝。反正也知道今天主题，也就无所谓杨父什么时候公布。
　　晚宴专门请了娱乐界的歌手暖场俨然像个小型演唱会。烟花、曲声、歌声此起彼伏回荡在象山。
　　周围观众吹捧鼓掌，周围气氛热闹不凡。瞑月喜不自禁地鼓掌，周围声音太大，她伸长脖子凑近杨萧澈耳边说：“我还第一次过这样有趣的生日宴！”
　　杨萧澈微笑说：“喜欢吗？”
　　瞑月点头。
　　你喜欢就好。
　　六长老说：“萧澈你这次还真是煞费苦心了，策划这场生日宴花了不少心思吧！这么大牌的歌星都请来，下血本。”
　　“钱本来就是身外之物。瞑月今天高兴，我就高兴。”杨萧澈注视着瞑月。
　　瞑月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注意力全在舞台上。
　　歌毕。观众意犹未尽。
　　杨父终于拿起话筒，严宽已经按捺不住。
　　“今天要公布两则喜讯，其一是：通过前几天例会的评判裁决‘左翼’将新任一位总裁是我的女婿严宽。他多年辅佐前任总裁有丰富的经验。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胜任。”停顿了下眼神犀利的看向严宽，“而且他也主动归入杨家姓氏。绝对是个不二的人选。”杨父一语双关，话中自有深意，严宽也一哆嗦。杨父对他上次的举措肯定很是不满，他一定得找个时机向杨父解释解释。不然往后再“左翼”必然坐不舒坦。
　　“那其二是：当年小女立下遗嘱在瞑月十八岁生日成人礼上将她所有股权作为礼物送给给她的女儿瞑月。这份遗嘱也放在我这封藏了十八年。何律师。今天就在这交予股权。”杨父示意何律师准备材料和笔。佣人搬了张桌子在舞台中央。
　　先行入座。瞑月发愣没想到外公已这种方式，纵目睽睽之下。好似要让世人都知道杨瞑月在“翼皇”在杨家地位可知深厚。
　　六长老在旁催促。瞑月赶紧起身，走向舞台中央，周围认识的不认识都往她这里看，各种眼光汇聚，瞑月手心冒汗，面不改色。侍者服侍入座。
　　杨父大笔一挥。瞑月在几页材料上写上名字，根本没有闲心看上面的内容。杨父伸出手瞑月迎合握手。杨父拥抱瞑月在耳边微张了几句……
　　晚宴继续。
　　严宽心里非常不是知味刚刚所有焦点明明都在他身上，已经有人准备上来恭喜他新官上任，现在所有的目光都集聚一个跟他没有感情有血缘的小毛孩身上。没想到杨明月死后还留后手，没关系瞑月是他的种，瞑月的东西自然就是他的东西。
　　瞑月回座，心情无法平复。
　　晚宴的热烈气氛继续回荡在月湖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