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 生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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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在睡梦中被冻醒了，季茶才发现昨天他迷迷糊糊睡着，又忘了关窗户，昨天半夜又下起了雨，他的大书桌湿了小半张，幸亏他有随时整理书桌的好习惯。
一场秋雨一场寒，他随意擦了擦书桌，穿着T恤的胳膊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季茶打了个哆嗦，也没太在意，随意披了件外套，先去学校上早读了。
到教室的时候老师还没来，赵小七正趴在桌子上跟陆风说话，邓晓飞在疯狂背老师上星期布置的古文。
赵小七看他从门口进来，只觉得他今天脸色有点白：“你怎么了，昨天淋雨了？”
季茶摇摇头：“昨天忘关窗户了。”
“你真没事儿？你脸色真的不太对。”陆风也皱着眉头，邓晓飞跟着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
季茶真觉得自己没事儿，甚至还能来套拳，但他还是高估自己了，快下早读的时候就开始迷迷糊糊了，连语文老师都察觉到他不对，让赵小七去办公室给季茶批假条。
赵小七赶紧去找许粒，许粒赶紧批了假条，跟着赵小七回教室看季茶的情况，要是必要的话她要陪季茶去趟医院，然后他们在楼梯上碰到了溜溜达达来上班的赫连城。
季茶醒过来的时候意识还不清晰，脑子里胡思乱想，一会儿是赫连城凶神恶煞压着他做数学卷子，一会儿是赵小七一口咬掉半个棉花糖，一会儿是赵玲玉拿着擀面杖追在他屁股后面要锤他，季容在旁边拉架……
季茶只觉得自己累极了，身体累，心也累，浑身酸痛，像是绕着操场跑了十圈，原来这就是满脑子都是浆糊的感觉吗？
等努力睁开眼，发现自己又趟医院了，手上扎着点滴，手旁边的输液器上还裹着暖宝宝。
“醒了？”赫连城从旁边站起来，看了看表，指了指他的胳肢窝：“拿出来看看”。
季茶莫名其妙摸进去，才从触感判断到是个体温计，他乖乖拿出来递给赫连城。
赫连城转了转还带着体温的温度计：“38℃多，退了一点，别动了。”
季茶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弱不禁风：“我怎么又来医院了。”
赫连城薅一把他带着汗意的脑袋，恨铁不成钢：“你说呢，也不知道是谁半夜睡觉不关窗户？”
季茶心虚低头，心里疯狂吐槽赵小七大漏勺。
“嗯？在心里骂赵小七呢吧。”赫连城还不放过他。
季茶是真服他了，但又有点点委屈：“我错了我错了，我不小心睡着了，谁知道半夜下雨了。”
赫连城就心软了，从旁边拉出来个保温壶，还是忍不住叮嘱：“那下次记得别这样了。”
季茶乖乖点头，他又不是傻子，可没有下次了。
赫连城表示怀疑，但没有跟病人呛声：“来，喝两口粥，一会儿你爸妈就来了，我得回去上课，跟其他老师换了课。”
季茶才想起来他今天早上有课的，不过他胃口不好，喝了两口就喝不下去了。
赫连城也没硬逼着他喝：“没事儿，我把保温桶放这儿，一会儿你饿了再喝。”赫连城又给他倒了杯水，让他喝了药。
季茶乖乖道谢，赫连城没忍住又薅了把季茶脑袋，没一会儿赵玲玉和季容就来了，赫连城就跟他们告辞去学校上课了。
赵玲玉把赫连城一送走，脸上的和蔼温柔就变成了季茶梦里凶神恶煞的模样，就差根擀面杖了，更要命的是，这次季容拦都没拦，季茶了无生趣地往后一倒，摆烂了。
赵玲玉又给他气笑了，抓住他没插针的那只手摇来摇去：“别装死，没用！”
季茶勉强睁开眼睛，声音哼哼唧唧：“妈妈，我还发着烧呢。”
赵玲玉慈母心被这小子狠狠击中，摸摸他脑袋，趁他放松下来的时候用劲儿拍了一把，眼神温柔但声音恶狠狠的：“等你好了的。”
季容看赵玲玉消气了，指着旁边的保温桶问季茶：“这是小城给你拿过来的？”
季茶点头说等饿了再吃，赵玲玉裹裹他身上的被子，然后拍拍：“小城对你是真好，这种老师现在不多见了。”
房间里蓦然静下来，季茶心里咯噔一声，从被子里悄咪咪探头观察，可是赵玲玉低着头神色很自然，季容也好像只是专注看窗外的风景，季茶又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还没思考好该怎么回答，赵玲玉就接上了自己上半句话：“回头给人家房租多算点儿吧，也不知道你住在那儿给人家添了多少麻烦。”
季茶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感觉说多了跟欲盖弥彰似的，就在这种奇妙的思绪混合下，他本来还不清醒的脑袋又开始昏昏沉沉，没几分钟就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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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静悄悄的，只有一道绵长的呼吸声，是季茶在睡觉，赵玲玉看了看点滴余量，还有很多，给季容使了个眼色，两人一起走到窗边，声音也是轻轻的。
“你怎么想？”季容先开口，像是特工接头。
赵玲玉白了他一眼，对他像开会一样的语气极为无语：“还能怎么想？”她说着看了一眼季茶睡着的脸，可能因为发烧，脸颊红扑扑的。
“太明显了。”喜欢一个人的眼神，赵玲玉说：“比你年轻时候还明显。”
季容很委屈：“我现在不也很明显吗？”
赵玲玉对他的无理取闹很是无语：“重点是这个吗？”她双手抱胸，逐渐目露凶光：“要么……”棒打鸳鸯？
季容看她的眼神很不可置信：“你居然要杀死曾经的我们！”
赵玲玉：“你小声点儿……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再说了，他们还没在一起呢。”
季容很幽怨：“你不怕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我看他现在懵懵懂懂的，我们也不能表现得太明显啊。”赵玲玉闻言有些犹豫，季容又说：“万一再给激开窍儿了，逆反心理上来了，我们找谁哭去？”
赵玲玉一想也是：“不过这样任其发展是不可能的，他还没高考呢，万一考试之前分个手吵个架什么的，那打击太大了。”
季容这点倒是很赞同：“要不高三还是让他住校吧，就说高三学习紧张，既节省时间，也怕麻烦赫连城。”
赵玲玉又想了想，只能这样了：“那我们提前给他们打打预防针，还能有个缓冲，不要表现得太急切。”
季容点头，两人就对视一眼，不再说话了，房间里重新归于安静，季茶甚至还打起了小呼，他们之间的谈话也隐于季茶的呼吸声之间，没人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七章 生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