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虚》认生

19、第十九章

　　两个人的决定并不是一时兴起，可是他们从来没想过会这么快的打破之前的约定。

　　林睿桀答辩的时候许秋没有在学校，所以她准备下班的时候买小蛋糕作为补偿。
　　原本李瑾扬是为可言顺带的去蛋糕店，却碰到许秋正在店里认真的挑选食物，弯着腰一点一点看过去，看的很仔细。
　　“选好吃什么了？”他站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最后走到她旁边。
　　许秋吓了一跳，直起身看到是认识的人，笑了：“定了小蛋糕，但是总还想买点别的，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那就一样拿一点。”
　　许秋：“······”

　　结账的时候李瑾扬在她身后。
　　“是回学校吗？”
　　“对。”
　　“我送你。”
　　“额······”
　　“不花时间，东西是给可言买的，去早了也没事做。”
　　这样一来许秋就不好拒绝了。

　　离学校只有大概三站距离的时候，堵车。
　　“离校手续还没办吧？”李瑾扬看了眼许秋放在膝盖上的盒子，他在想蛋糕上会写些什么。
　　“还早呢。”
　　“到时候要搬寝室吗？”
　　“我已经租了房子，东西都拿的差不多了。”

　　车开到寝室附近才停下，许秋端起盒子下车。
　　林睿桀解开安全带，下车。
　　她还觉得奇怪，直接开走不就好了吗，干嘛要下车。
　　“我有东西要给你。”
　　许秋从车对面绕过来，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突然一个人冲上来，推开旁边的许秋，揪着李瑾扬的衣服给了他一拳，许秋被推倒，盒子摔倒地上。
　　李瑾扬先是没来得及反应，挨了两下之后开始还手。
　　许秋吓了一跳，爬起来抖着手想要报警，结果看到林睿桀的时候愣住了。

　　许秋扑上去抱住他：“你这是怎么了？”
　　李瑾扬在看清来人之后也没有再还手，许秋将林睿桀拉开，两方对峙，林睿桀红着眼，瞪着对方。
　　“你怎么了？”许秋从没见过他这样，随后看着李瑾扬眼里满是歉意，“真是对不起。”
　　她想伸手给他擦擦嘴角，林睿桀别开头的同时还将许秋抓着他的手甩开，眼神很冷。
　　李瑾扬看着林睿桀先是愤怒，随后变成冷笑。

　　“你怎么了？”许秋在想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他是送我回学校的。”
　　“呵。”林睿桀低头看她。
　　这张脸让人觉得她无辜又诚实，但是事实又是什么呢？他觉得自己很可笑，被人耍的团团转还一无所知，甚至认为别人在挑拨离间。
　　“你在想什么呢？”许秋抓着他的胳膊摇了摇想要唤回他的注意力。
　　“你不用解释，我有眼睛会看。”林睿桀原本是想找许秋问清楚的，但是看到她从别人车上下来就只想将那个人好好揍一顿，但是他现在突然觉得心灰意冷。质问还是解释都没这么重要了，既然她骗自己，那就离她远一点好了。
　　许秋再一次被甩开，她追上去：“你这是怎么了？你······”
　　“就这样！以后离我远点儿。”
　　“你先说清楚怎么回事······”她跟在身后，大部向前走的人突然转身，差点撞上。
　　“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林睿桀捏住她的肩膀，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现在看到你就恶心。”

　　许秋愣在原地，刚才林睿桀捏的她骨头都疼了，但是更可怕的是他的眼神，带着厌恶。她突然想起林睿桀的妈妈了，也是那样看着自己的。
　　“你没事吧？”李瑾扬有点担心。
　　许秋摇摇头：“没事。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
　　“对不起，这中间可能有点误会······”
　　“你不用说对不起。”
　　“真的很抱歉。”许秋刚说完就听到一声长叹，她抬起头。
　　“对不起。”这句话是李瑾扬说的。
　　你有什么对不起的呢？要不是送我回家也不会白白挨打。
　　她没再说话，只是低着头，好像犯错的是她。

　　李瑾扬离开后，许秋开始给林睿桀打电话，但是没人接。打电话问他认识的人，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许秋抱着盒子回寝室，隔壁寝室门开着，有人在门口坐着。
　　寝室没人，她掏出钥匙开门。
　　吴悠坐在门口看着许秋失魂落魄的路过原本想奚落两句的，但看样子对方根本没注意到自己也就没开口。
　　终于分手了，她觉得心情顿时舒畅很多。

　　盒子打开，里面的蛋糕已经摔得面目全非。
　　许秋撕开塑料刀的包装，切了一点尝了尝，味道很好。在空荡荡的寝室，一个人吃着吃着眼泪就掉下来，悄无声息的从脸颊滑落，滴到衣服上，然后消失。

　　几个小时前，林睿桀正在电脑上填资料，邮箱提醒有新邮件。
　　未知发件人，以为是垃圾邮件的，但是主题是许秋。点开，是很多张照片，就像炸弹一样一遍一遍的轰炸着他的理智。
　　他联想到许秋之前的衣服还有项链······
　　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中间一定有误会。似乎发件人也想到了，最后一张标了时间。
　　林睿桀松开鼠标。换了衣服······
　　为什么？为了钱？
　　他不相信。

　　最后他将吴悠从黑名单拖出来打电话。
　　问之前照片的来源。
　　“怎么？你发现什么不对劲的了？”电话里吴悠听到他的询问时觉得林睿桀肯定发现什么问题了。
　　“你只需要告诉我答案。”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吴悠不等对方回答就直接说了，“我见过她出入酒店还有就是有人送她回校。”
　　“酒店？”他的心又往下沉了一分。
　　“怎么？之前潘来不也说他看到你们去酒店了吗？她能和你去，自然也可以和别人去。”
　　对方挂了电话，吴悠再拨过去没人接，气死了，用完就丢！
　　酒店，他从来没和许秋去过，那潘来看见的到底是谁？
　　还是······

　　可言看到李瑾扬脸上挂彩，很吃惊。
　　“你这是怎么了？”
　　“她男朋友。”
　　“你表白了？”还是被抓包了？
　　“我什么都没做。”正因为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没做，所以才会说对不起。因为有心思，所以被打也不算无辜。
　　“那为什么被打？”
　　李瑾扬没再说话，将手里的两个袋子递给他。
　　“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他明明只叫他带一点点心的。
　　“我回去了。”李瑾扬摆了摆手，原本是想给许秋的。
　　“喂！你的脸······”可言想叫住他，对方已经关上门走了。

　　许秋在纸上写了一遍又一遍的话，准备用来给李瑾扬打电话道歉的。但是电话接通的时候她又有些犹豫，不论怎么解释都没什么诚意，要是道歉就能解决，他岂不是白白挨打了吗？
　　“许秋？”因为对方没有声响，李瑾扬以为是她手机误拨。
　　沉默被打破，许秋开口：“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
　　“我代他向你道歉。”
　　李瑾扬侧躺到沙发上，疲惫感随之席卷而来。
　　她代替道歉，说明林睿桀是自己人，但是对方并没有同样信任她，仅仅是一点未经证实的挑拨，就可以让他失去理智。以前羡慕他和许秋同龄，可以相处很久，但是现在觉得太年轻也不是什么好事。

　　李杉回寝室，看见许秋桌上的半个“很惨”的蛋糕，仔细想了一下，好像不是关于什么节日的。
　　“谁回来了？”卫生间传来许秋的声音。
　　“我！”她提高嗓门儿回应。
　　“怎么回来了？材料没交齐吗？”门开了，许秋提着一桶脏衣服出来。
　　“想回来和你们聚一聚的，谁知道就剩下你了。”李杉眯着眼看她，“哭过？”
　　“没有。”她看起来是笑着的，但是嘴角不自然的抖了抖。
　　“那······”眼睛红成这样？
　　“没什么······”
　　许秋将水龙头开到最大，接下来她说什么了李杉也没听清楚。

　　话题被岔开，李杉去吃蛋糕了，味道还不错。
　　“你今天怎么突然买蛋糕了？什么日子？”平时的许秋不会花太多钱去吃东西。李杉咬了一口奶油，很是惬意。
　　许秋用力的搓洗衣服，轻轻开口：“就······今天想吃了。”

　　夜晚，两个人早早关灯躺上床，不过手机都亮着。
　　“离校手续办了没？还要集齐几个章才算完事，又不能兑换礼品。”李杉吐槽。
　　“李杉。”许秋按灭手机，盯着黑暗的天花板，“能帮我盖一下吗？我可能······”
　　“知道了，你要上班的，到时候请我吃饭就好。”李杉没等她说完就答应了。
　　“谢谢。”许秋轻声说。

　　蒋天将人送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了，林睿桀叫了几个人唱歌，直到潘来觉得不对劲才打电话将已经睡着的蒋天吵醒。
　　林睿桀也不是没有玩过，但是明显今天变成低气压，只是一个人喝酒，旁人的热闹与他无关。
　　直到回家，蒋天也只看到林家的一位阿姨在。不过这样也好，免得又受大人的询问与责骂。阿姨见林睿桀喝的有点多，忙着给他煮醒酒汤。蒋天将人搬到房间，安顿好后准备离开。
　　林睿桀没有醒过来，却在蒋天要走的时候出声：“你怎么能这样······”
　　蒋天以为是在说自己，转身看他依旧是闭着眼皱着眉没有清醒。他听潘来提起过，好像是从吴悠那边来的消息，说他和女朋友好像有什么事情。
　　但是不管是什么事，蒋天更加确信一点：林睿桀和许秋走不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