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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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便依照约定，用昆仑山上天然的寒冰雕成了一副冰棺，将沉睡中的女子小心地放进去，带回翡翠山，正式开始了他的保父生涯。
不同于其他小孩，凌宝宝异常地乖，非常好带。可他总归还是不放心，到哪儿都抱着他。臂弯中静静伏着的这份柔软，如同清泉，慢慢地渗入到他的心坎里，让他甘之如饴。不过，这份乖巧同时也让他有点伤脑筋——那就是，宝宝即便是饿了，也不哭不闹，从外表根本没办法判断出来。这让逍遥子总是担心自己会错过什么，造成宝宝不良的生长。
“还是建个家吧……”某日，盯着宝宝吮吸鹿奶时鼓鼓的小脸，逍遥子有感而发。
于是，翡翠山多了一个逍遥门。
顺理成章地，他收的第一名弟子旬碧，便是山脚下一户奶娘家的孩子。宝宝的日常饮食与看护，算是多了一层照应。不过，对于刚刚建立正式门派的逍遥子，很是经过一阵忙乱的日子。拜师的，打探的，挑战的，等他打理好一切，宝宝早已过了满月、都可以睁眼了。于是，他兴冲冲地跑去看他，却迎来了奶娘支支吾吾的遮掩。
这时他才明白，为何宝宝会如此地乖——那双睁开的眼眸幽黑深邃，如同一潭死水，清澈却折射不出任何情感，哪里像是一名婴儿？而奶娘正是惊恐于这点，认为是什么邪魔转世，早已不肯细心照顾，导致了刚满月的宝宝异常的虚弱。消瘦的小脸肥嘟嘟不再，发出的声音也如同小猫挠心，细不可闻。
这便是神身分离的代价吗？缺失了一半的灵魂从此失去应有的感情，再也无法感知与体验这人世间最特别的存在……一只手轻轻抚摸上凌儿柔嫩的小脸，另一只手攥着紧贴腰侧的天剑，逍遥子心中一阵酸痛。
可是，他还是舍不得阿……
即便有契约的存在，以他微薄的法力，又可以驾驭住完整的天剑多久呢？更别提其他修真者的虎视眈眈。将剑与元神分开，才是最牢靠的保管方法，不是吗？
谎言！
——内心深处，一个丑陋的声音在咆哮着。
这些通通都只不过是借口！若是将元神归还给天剑，留下与他相伴的，便只剩下冰冷的剑锋——他再也无法触摸到那个人了……
一开始，只是倾慕而已。却不知何时，已经开始慢慢变质……是啊，私欲。
手上沾到的鲜血不小心蹭到了宝宝的脸上，竟带起他咯咯地笑声——嗜血的天性吗？逍遥子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身后的地上躺着奶娘和旬碧的尸体——无论如何，这件事，不可以让第二个人知道。
于是，很多年以后，世人皆知萧默是逍遥门的大弟子，却没人晓得，其实他并不是逍遥子收的第一个弟子。再后来，“旬碧”作为新的称号，赐给了刚入门的一名陌生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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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无昊话音落下，一抹鲜红的身影静静地落在了他的身后。漫天金色的结界就如同虚设，丝毫没有对他造成任何阻碍。
晓凌微微吃了一惊，望过去，却赫然发现，那人居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彼此相同的面孔，却散发着截然不同的气质：对方身着红地仿佛要燃烧起来的战服，漆黑的长发自由地散落在肩侧，深不见底的黑眸里闪动着的是嗜血的光芒——若说晓凌带着种散漫与不羁，那这人便是恶鬼，整个人都沐浴着浓浓的血腥与戾气。
可为什么见到他，一种莫名亲切的感觉会被悄然唤起？晓凌不觉皱起了眉头。
迎上他探究的目光，红衣男子诡异地一笑，然后猛地朝逍遥子的方向攻过来。
神色一凛，晓凌快速挡至前面挥剑将他拦下来，剑锋与剑锋激烈地碰撞在一起，划出一道刺耳无比的声音。见状，男子随即邪魅地勾起嘴角，竟伸手越过剑锋，紧紧地攥住了晓凌的手腕。骤然间，一道青光平地炸起，将他们二人都卷了进去，完完全全隔离开原本侵袭的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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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黑，待晓凌反应过来，已经身在一个漆黑的空间里。诺大的地方，只有他与红衣男子遥遥相望着，无昊与逍遥子都失去了踪影。
“欢迎来到镜之界。即便是天帝与鬼皇，也无法破解这个上古的术法。”
执著地凝视着晓凌，红衣男子开口说道，声音意外地清冷沙哑。
“天帝、鬼皇？”晓凌失笑。被无数修真者传颂的人物轻而易举地从对方嘴里说出，怎么感觉那么奇怪？特别是，他还长得与他一样的相貌，“那你又是谁？竟然会传说中的上古之术。我可不记得，我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孪生兄弟。”
闻言，一丝莫名的情绪划过男子的眼底。他虔诚地朝晓凌缓缓跪下，卸下了周身傲然的气息：“你可以叫我，玖月。请原谅我的唐突，吾王。千年的等待，是在是太漫长了……”
千年的等待？“这是什么意思？”
一种失控的感觉开始蔓延，隐隐与体内的契约抗衡着。
“您难道已经忘记？所谓的天剑，本就是与仙、鬼两界同等的尊贵：混沌初分，遗留在人界最强的存在——混沌之剑。千年前，若不是您尚在鞘中、锋芒未露，又如何会被那天帝骗去血契？”想到这里，玖月难掩眼底的悲愤。
天帝焰华不但肆意地利用了不该属于他的力量，还篡改了王的记忆，强行压上一层又一层的约束。无论是天界的结界之门，还是天剑阁里的暗室剑台，从来就不是为了防止外人的盗取。重重机关背后的最终目的，只是为了锁住天剑自身那绝对的力量……
“漫长的束缚，已经让吾王的剑鞘沉浸太多被压抑住的力量。而现在的我，只不过是一个倒影——属于真正的您的倒影。”整个空间顺着他的脚下一寸寸地亮起，显露出来的竟是一片苍凉的大地。灰沉沉的天空下是战争的嘶鸣：破碎的旌旗，呐喊与怒吼，还有死亡的哽咽，构成了一幅无比壮观的场面。
仿佛在被迫看一场荒谬无比的戏，晓凌悬浮在正上方，动弹不得。耳边响起了玖月的声音：“请您认真地看看，混沌之初便已经定下的、真实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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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交接之处，是密密麻麻的大军，当中竟然有仙族，也有鬼族。此时，他们正并肩合作着，一波又一波地攻向重重包围中那抹孤独的血红，却明显不敌。一层层的败退，如同单方面的屠杀，将整个天空都染上了丝丝血色。
轻蔑地看着不断涌上来的仙鬼联军，血红之人露出了一抹令晓凌自己熟悉无比的笑容，霸气浑然天成：“就只有这样了吗？仙、鬼二界，不过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 4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