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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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约定吧，人类。我将保护你，直至死亡来临。你可以叫我，飞凌。”
于是，一眼，便种下了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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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金光中，飞凌轻轻执起他的手，源源不断的仙气和煦地传递过来，全身如同浸入温泉一般暖洋洋的。等晃过神来，体内的经脉竟已是大改，修为日进千里。大喜之下，他抬头看向对方，却发现眼前的人轮廓越发透明，修长的身子正与洞内弥漫的水汽逐渐融合，交界处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你——要消失了吗？”这个认知让逍遥子心中一紧，生出陌生的滋味。恐怕连他自己也没察觉，这一声询问中包含了多少隐晦的情愫。
静静地看着他，飞凌无声地笑了，漆黑深邃的眸中闪动着是岁月沉淀下来的星辉：“我的功力早在之前便已尽毁。三百年间恢复的这点，没了也不算什么。给予你，反倒是最合适不过。”
回头看了看地上绝美的女子，一丝眷恋划过他的眼底，“你我之间签订了契约，从此，我的力量便是你的力量，你的愿望我必遵从。希望你能依照约定，好好地照顾她。如果她能再醒来——”
最后一句话里带着挥之不散的惆怅，飞凌并未将它说完，而是就此打住，阖上了双眸。
功力尽毁，坠入人界……他到底经过什么？
逍遥子还来不及细想，就见数十道刺眼的青光冲破金光而出。他忙用衣袖遮住眼睛，待洞里缓缓暗下去才放下。此时，那抹清影早已不在，只剩下一把光华流转的古剑静静地浮在空中。
“飞、凌？”
愣愣地盯着仿佛吸引飞蛾焚火般的光芒，他试探地轻唤出声。仿若呼应，古剑发出一声低鸣，回荡在整个洞穴内，逼人的剑气将水汽全数震开，一条直通洞口的小路显现出来。
有些颤抖地将手伸向古剑，逍遥子迟疑了一下，便紧紧将它握住。霎时，巨大的灵力扶摇而上，席卷而来。
于是，昆仑山一战，他第一体会到了——天下无敌。
那种与剑共鸣所带来的从心底的震撼，那种割裂敌人的鲜血淋淋的快感，那种天下在握的毫无阻碍的厮杀，让他整个灵魂都为之倾倒。
从此，他逍遥子，名震天下。
不过，那都是日后的事情了。
现在，在刚刚激战过后的茫茫白雪中，在他期待的注视下，一个白白嫩嫩的婴儿从古剑内分化出来，甜甜地睡在了他的臂弯里。软软的，香香的，带起他心中阵阵涟漪。
这就是飞凌的元神吗？天剑剑魄的所在，却是这般的柔软……
此时，那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正不堪他手指的骚扰，下意识地伸着小手抓啊抓啊，然后闭着眼睛便放至嘴里吮吸，磨呀磨呀 ╮(╯▽╰)╭指尖传来的触感，暖暖的，麻麻的，让他竟一时舍不得抽出。最后，宝宝咂了咂小嘴，轻轻呼出一串泡泡，才停止住折腾，可爱得不得了。
“呵呵，就叫你晓凌吧。”
逍遥子柔和的话语，终被昆仑山上寂静的大雪所覆盖，不可再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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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昊！你真以为，单凭一个剑鞘就可以打破我所签下的血契吗？”
密密麻麻的金线随着逍遥子的出现开始覆盖住整个空间，如同一张大网，将三人一并罩住。无昊只觉得身上一沉，仿佛被无形的铁锁牢牢地束缚着，只要稍微动一动，那铁锁上的钩刺便会直直嵌入他的体内，扯起彻骨的疼痛。
心里咯噔一下，他收起方才的恣意，眼神瞬间变得阴戾冷冽：“血契？这种不顾三界平衡所缔造出来的东西，早就不该存于这个世上了！”
“呵呵，那已经不重要了。”逍遥子清雅一笑，眉宇间一片傲然，“便是在人界，我和他也定下过契约。他永远会是我的，而不是你无昊的。‘该是我的，还会是我的’，想必你还没有忘记这句话吧。”
细长的凤眼瞥过无昊手中的剑鞘，他有条不紊地朝向晓凌：“凌儿，你还要为师等多久？”
休息时间这么快便要结束了吗？
自嘲地笑了笑，晓凌站起来，走到了逍遥子的身边。牵连住他的金线刁钻地没入经脉之中，拉起难以煎熬的痛楚。明白这是逍遥子故意给他的惩罚，他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任何情绪。
将涌至咽喉的血腥强压下去，晓凌转而看向无昊：“现在二对一。我若是你，就会知难而退。”眼神冰冷而无情，之前发生的那些事情，如同云烟。
唇上仿佛还残留着刚才的触觉与味道，无昊笑得无比地邪气，五指却死死地掐住了手中的剑鞘：“知难而退？你可知，他早已不是你的什么师父了。如今在你面前的‘逍遥子’，只是一个想要利用契约的阴狠之徒。你于他，不过是个工具！”
“阿，这件事啊。我早就知道了。”不料听到这番话，晓凌竟是出乎意料地冷静。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与冷然，他缓缓开口：“那又何妨呢？我的责任不过是遵守契约而已。我早说过，若是成了我的主人，让我死，也只不过是一句话的事。这并不是什么玩笑。”张开左手，天剑被轻而易举地再次凝结成形，剑尖直指无昊。
“过去是承诺，现在是责任。你的借口总是多地可恨！枉你在人界耳濡目染这么久，却还是——”没有生为人的自觉吗？
无昊眼神一黯：“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需要再浪费时间了。”说完，强行运起功。原本牵制住他的金线骤然从连着他命脉的末端开始变色，诡异的紫黑迅速地蔓延，将其消溶掉。
“还不出来吗？玖月！”
一道鲜红色的身影静静地落在了他的身后，然后慢慢地抬起了头。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 3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