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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避无可避(上) ...

  •   杜轻舟睡得迷迷糊糊时被人抱下马车,她略略一睁眼,看了一眼正抱着自己的商繁胥:“喂,你不急着赶路,把我抱下马车干什么?”

      商繁胥对她柔声安抚:“看你困成这样子,我们还赶什么路,不如先在就近的庄院歇息一晚,明早再赶路也不迟。”

      杜轻舟没有回应,却是一抬头,见到了那庄院匾额上赫然是四个红漆大字:若水山庄!立时就给她吓醒了,若水山庄,这不是昨天自己见到的那个庄院吗?那人不是就在这里,怎么商繁胥也把自己带来这里!

      “轻舟妹妹,你这是怎么了?”杜轻舟显然是一副被吓到了的表情,商繁胥难免怀疑,“你之前来过这里?”

      “没有,没有……”杜轻舟赶紧否认。

      但商繁胥从她这表现便已然知道,啊,她的确是来过这里的。虽然自己不能确定她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既然来过这里,想来关于那人的事,她也是知道一些了……

      “轻舟妹妹,你看,我们现在已经到了这里,不如先进去住一晚吧,明天再赶路也行啊,我担心你睡在马车上不舒服,万一有个头疼脑热的,回去枢机库让岳父大人见了,还不得数落我的不是啊……”

      听得他一通唠叨,杜轻舟白了他一眼:“住就住呗,人都被你带来了,我不住进去,莫非还去睡树上啊?”

      说罢,杜轻舟便要自力更生地站起来,却被他继续开劝:“你睡得迷糊,我还是抱你进去吧,我们夫妻之间,你这么扭捏做什么?以往你沉睡了两年,我可不止抱过你一次……”

      “那时能和这时比吗?放我下来,你要是还废话,信不信我打你呀!”杜轻舟坚决不同意,万一那人还在里面,自己被人抱进去时手脚不便,就怕有人趁机偷袭!

      “我这就依你便是,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呀。”商繁胥笑着将她放下来,心里却是忍不住想:指不定她是想着那人在这里,故意和自己避嫌呢!

      被商繁胥领路进了山庄内,他一路笑语亲昵,不是贴着就是靠着她走,杜轻舟将他推开了他便立马贴上来,他这样子,万一有人放暗器了,指不定就得把他伤到!杜轻舟想到这里,一直脸色不佳,可商繁胥却不知她心中正担忧自己安危,还以为她是在想那人在这里,便不肯与他靠得太近,不由得怒火中烧。

      终于被商繁胥带进一间房里,见他这熟门熟路的样子,必定是来了不止一次,杜轻舟关上房门便开始问他:“商繁胥,此地也是你商家的产业吗?”

      商繁胥笑道:“不是!”

      杜轻舟点点头,便没了后话。既然不是,那待会儿但凡发生什么,自己把这里给拆了也不至于心疼!

      起初商繁胥还赖着不走,杜轻舟考虑到两个人在一起安全一些,便也没有赶他,不过,他待了一阵后便又自顾自道:“商济怎么还没有叫人送茶水进来,轻舟妹妹你等着我啊,我去去就回。”

      杜轻舟将他拉住:“我不渴。”

      商繁胥将她手轻轻推开:“可终归还是会口渴的,你等我一下,我立马回来。”

      见他是执意要出门,杜轻舟审视他片刻后,淡淡一笑:“你自己小心些。”

      “知道了。”

      待到他推门出去,杜轻舟便立即将房门给关好。这下商繁胥没在,她这才有心思去想更多的事,就在这时,元集真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要不要这么迟钝,你竟没发现,这就是昨天见着那对狗男女时,他们所在的房间。”

      杜轻舟一笑,心中应他:是啊,我就是是迟钝,可我也发现了呀,不就是少了一个大浴桶吗?其余布置还是那样,我怎么发现不了。

      元集真便问:“那你有什么打算?”

      杜轻舟心道:我的打算嘛,待会儿先躺下睡一觉,若是风平浪静地过了,便当什么事都不知道,若是……

      元集真等不得她说完,便想跳起来骂她:“你这心得是有多大啊,现在是想着睡觉的时候吗?”

      杜轻舟其实说这话也都逗他玩的,见他反应这么强烈,便笑了笑:祖师爷所言甚是!

      元集真听她还是尊称自己为“祖师爷”,沉默了片刻,闷声道:“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思,还叫什么祖师爷,将来,要不是你嫁我,要不是你以后的女儿嫁我,你还叫我祖师爷不是太生分了,叫阿真便是了。”

      杜轻舟啊了一声,想着现在自己处境已经够艰难了,不要趁火打劫好不好?

      元集真却当她是在扭捏着不好意思,难得耐着性子又劝:“往后有我在,定然不会让你受到人家伤害,今日不管再是凶险的境地,你身边有我在侧,定保你全身而退。”

      杜轻舟听得感动,人家这般赤忱,自己也确实要仰仗他的:谢谢你,阿真。

      她总算是叫自己“阿真”,元集真一笑:“反正我是不怕你耍赖,即便不是你也不是你女儿,你将来总还得有个孙女吧,我可是很耗得起的!”

      杜轻舟被他锲而不舍的精神所感,拱手便是一拜:失敬失敬!

      元集真白她一眼:“说这些客套话干嘛,还不快滚到我云霄幻境中来!”

      这人好像得意忘形得过快吧,杜轻舟提醒对方:或许我便是你未来岳母了,你这个“滚”字倒是用得很洒脱呀!

      元集真催促道:“你这还不是呀,莫非现在就要在我面前摆架子!”

      杜轻舟赶忙对他摇头:不敢不敢!

      听到外面有些动静,元集真即刻对她命令:“那立马给我滚进来!”

      杜轻舟心念一动,便是藏匿到了云霄幻境中,而在她进入幻境里避祸不久,果然就从那幻境的溪水中看到了外面的此等景象:商繁胥带着那人,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走到了她的房门口,那人似乎为了避嫌,在商繁胥敲门的瞬间便以刑天之境做掩饰,隐去了身形。商繁胥敲门一阵,发现她不答应,便很爽朗地使出一掌劈门而入……而在进入房门后,二人发现她不在里面,那人便也不再使用刑天之境了,便是大方地现身和商繁胥对视一眼……

      看着二人的表情,貌似有些惊讶,却又各自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元集真对杜轻舟摇头一叹:“你看你都招惹上了什么人呀!我有些看不懂了!”

      杜轻舟倒是若无其事地笑笑:“何必瞎猜呢,等一下自然是一切都能水落石出。”

      商繁胥和那人又在房里搜寻了一遍,还是发现不了她,接着就吩咐手下人把庄院内外找了个遍,却一直见不着她的踪迹。

      他二人并未放弃,吩咐手下人接着找,他们自己则换了间房去坐着喝茶等消息。

      那房里原本还待着何循循和两名侍女,他二人进去后,何循循便屏退侍女,亲自起身给二人看茶。

      杜轻舟和元集真合计了一下,现在可以眼见的正在寻找她的人约莫是有三十人,其中孤山一族占了一半人数,而这一半人数里,还含了七阶以上令术者不下六人,而那另一半,虽不是孤山一族,却也是个个身手矫健,看上去是有着和商济不相上下的身手。

      在场仅那人一个就已经够难缠了,还加上这些身手不弱的练家子和善于令术的族人……外加还有个胳膊肘往外拐,不知到底是怎么在想的商繁胥!

      杜轻舟不由得有些头疼,想着要不自己就在云霄幻境里避一避得了,等到明天天一亮再作打算。

      指不定天亮之后人家觉得反正找不到她了,不如就自己识趣点走了便是……

      那时候自己再出现在商繁胥面前,对他说自己晚上不知怎地就跑到了林子里,然后就迷路了……

      元集真见她居然是这样在打算,赶紧就骂她了:“没出息!”

      杜轻舟不吭声,元集真便再骂:“你这么逃避问题,将来但凡是有个女儿也得给你教得胆小怯懦……”

      “阿真,你这么生气干嘛?”他突然这么大的火气,杜轻舟很是诧异。

      “什么阿真,阿真也是你配叫的!”元集真见她还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被她气得更惨,“若早知你是个经不得事的,本尊何至于花心思为你想那么多!”

      杜轻舟眨巴了一下眼睛,无奈地看看他:“你看你,这么着急上火干嘛,我出去和人家快意恩仇了自然是图了个痛快,可我痛快了过后呢,将来总还是有很长的路得走的,该如何一步一步把路走稳了,这才是一辈子该……”

      “你说这么多,莫不是找借口的吧?”元集真将信将疑,其实他也不是个莽撞之人,若这事真是杀了那人便能了结的事,自己昨天便把那人杀了,哪还容他活到今天。

      杜轻舟叹了一声:“从前我觉得,除了那人,什么事都不关我的事,现在我才知道,除了那人不关我的事,还有大把的事和我息息相关……所以,我不能再武断地做出决定了,有些事一定得慎重一些……”

      “那暂时便允许你再叫我一声‘阿真’。”她说得也有些道理,元集真便再给她一次机会,若让自己发现她这些都是推诿搪塞自己的借口,到时候可叫她吃不完兜着走!

      “是,阿真。”杜轻舟虽然是给他闹得哭笑不得,却还是应了他一声。

      原本是打算听听商繁胥和那人会聊些什么事,怎知这二人自打落座后便一直在进行眼神交流,时不时还喝口茶,时不时又看对方一眼。那何循循也是挺懂事,看茶后便自己退到那人身后站着,除了斟茶时走动几步,其余便时候便一直站得规规矩矩的。

      果然是大家闺秀,守得住礼仪,要是让她这么一直站着给人倒茶,她哪里受得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外面有人敲门进来,是个七阶的高手,他对那人恭敬地禀告:“族长,我们确实没有寻到她。”

      杜轻舟听得略有些惊讶,却很快又释然了,果然,那人如今便是孤山一族的族长了!不论是牺牲了什么,付出了什么,代价有多惨痛,手段有多无耻,至少他将孤山一族带到了这个凡世当中来,让阖族人等重见天日,如此功绩,不让他做族长,确实说不过去!

      那人略微点点头:“继续找!”

      “是。”

      那人退下后,商繁胥便是一笑:“看来她是不想给我们找到,息族长,不如我们就……”

      “商掌印,既然你特意带她来与我一见,如若见不到她的面,在下是不能罢休的。”那人不等商繁胥说完便断然回绝。

      偏偏商繁胥是没有一点身在险境的自觉,丝毫不认为自己落单在这里是任何危险的事,还特意提醒人家:“可她不想见你,莫非直到今时今日,你还是想要强迫她?”

      那人掷地有声地回复他:“是你带阿衡过来的,并非是被在下强迫来的!”

      “那是因为,历次与息族长相见,总是听你说你很想她,特别期盼能与她见上一面。”商繁胥淡淡一笑,脸色和蔼而眼中却寒光隐现。

      那人与他正面对视,丝毫不怯场:“在下确实很想念阿衡,这绝非是句假话。”

      商繁胥听得一嗤:“可你那时便将她卖给我了!”进而还放肆地说了更多,“怎么,现在贵为一国驸马,一族族长,你又觉得自己有资格可以赢回她了吗?”

      那人朗声一笑,并未反驳他的话,只是貌似好意地建议他用词该婉转一些:“不要用这个‘卖’字,阿衡并非是一件货物。”

      商繁胥毫不掩饰对他的鄙视,立即反唇相讥:“是吗?可那时,你所谓的阿衡不就是你手中仅有的筹码吗?”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这次,那人还是没有反驳,继续左顾而言他,“既然商掌印已与阿衡成亲,还望你务必……”

      商繁胥不以为然,在那人面前,似乎他就是永远不会落了下风:“虽然已经是驸马,已经是族长,可你永远没有资格……”

      那人不等他将鄙夷之词说完,终于忍无可忍:“若非当年受你蛊惑,被你教唆,在下怎会将阿衡拱手相让……”

      商繁胥见那人给自己逼得恼羞成怒了,脸上更是悠哉:“息族长,你不该如此贬低自己,或许你曾有荣幸被商某关心劝告过,但最终下了决定的是你自己,你应该勇敢的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为自己做过的决定负责。”

      眼看那人被商繁胥说得哑口无言,脸上露出愤恨的表情,似乎是下了什么狠毒的决心……

      杜轻舟正是闲心很好的等着看他二人到底要玩什么把戏时,却听得身旁的元集真突然大吼一声:“这两个混蛋!”

      “哟,阿真,你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呀!”杜轻舟被他吼得十分诧异。

      因为之前和她的相处,元集真已然能知晓他们口中的“阿衡”便是杜轻舟本人了。被人这么说还不生气,元集真也是服她了;“你是不少根筋,听人家这么说你了还若无其事的!”

      杜轻舟自是很了解这二人的把戏:“他二人一唱一和无非是逼我出去,今天我若是怎样都不现身,他们便是拿我没法子了。”

      “是啊,或许你说的没错,人家这么无所顾忌地谈论你就是想让你听不下去了好现身……”元集真也并不否认可能她的猜测是正确的,“可即便如此,即便现身了可能就会让人家奸计得逞,而你躲得好好的不出去就是因为你有大智慧,可以忍受人家的羞辱还从容自若……”

      杜轻舟听得有些乐呵,鼓励他继续:“不错,可阿真,你说的是即便如此,然后呢?”

      “即便忍让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即便如此……”元集真说到这时,冷哼一声,对这个“即便如此”是十足的不屑,“可你作为一个人该有的骨气到底在哪里?给人指着鼻子骂,给人毫无顾忌地戳着脊梁骨,若非你本身便是根软骨头,不敢和他们计较一场,那便只能说,好吧,你杜轻舟确实是个智慧、定力、心性、情操、品格,都超乎常人的……”

      “可我不是!”这下总算和元集真统一了想法,杜轻舟便觉得自己是可放开手脚去行事了,“阿真不用这么抬举我,其实,我也是早就听不下去了!”

      说罢,在元集真赞许的目光中,杜轻舟便是心念一动,将断离剑握在手中……

      “商繁胥,你这个卑鄙小人!”

      蓦地听见她骂了自己一声,商繁胥也是神色一愣,随即便于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来。

      何循循眼尖地看见他的表情微动,不由得便问:“商掌印,你这是……”

      “无妨,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件极其寻常的小事罢了……”

      “是吗?”他虽如此回应,但那人却对此报以深深的疑惑,“商掌印,莫非是……”

      那人的话还未说完,便突然神情一凛,进而显露出一副又痛苦又喜悦的表情……

      “阿衡……”

      叫出这个名字的瞬间,那人痛得再也无法言语,用力按住被她突然一剑刺来的已然鲜血淋淋的腹部……

      不错,就在她现身的刹那,她已利落地一剑刺在了他腹部,以此作为见面礼,“感谢”他两年前给予自己的一些馈赠!

      何循循见那人突然蜷缩成一团,这才猛然发现他已被刺人成了重伤!在何循循惊慌的尖叫声中,外面的人手陆续冲进房来……

      这时的杜轻舟已然站到了商繁胥身后,拍了拍他的背:“商繁胥,你和人家聊了这么久,就没抽空告诉过人家,你的夫人到底姓甚名谁吗?”

      商繁胥回头看她一眼,确定是她真的现身了,脸上十分愉悦:“轻舟妹妹,你终于来了,我一个人在这里,我好害怕呀……”

      杜轻舟看看那些凶神恶煞瞪着自己的来人,又看看一面护着那人一面向自己投来怨恨目光的何循循,笑叹了一声:“别怕别怕,你看这些来送死的都不怕,你是在怕个什么鬼呀!”

      正说着,就像人家为了特意送上门来证明自己是很值得受她重视似的,前赴后继就举着刀或是握着剑冲过来了四人,杜轻舟脸色未变,就在心里叫了元集真一声:阿真,这些小罗罗交给你来收拾可好呀!

      “你少看不起人!”元集真貌似有些不悦,却还是以云霄伞之姿现身,撑开了伞面后金光一显,将已然冲到她跟前的四人瞬间收走了生息。

      眼见这四人倒地,涌进放来的十余人都是脸上一愣,却是个个面无惧色,高喊一声:“保护族长!”便又要再向杜轻舟杀过来……

      而就是下一刻,那人已缓过劲来,尽管伤口已然痛得他头皮发麻,可经过点穴和及时敷药包扎,已然是将伤势暂时控制住了,若不与人交手,一时半会儿没有性命之忧。

      何循循给他处理好了伤口便急忙想将他搀扶出去,却被他阻止了。接着,他再一扬手,叫停了那些对杜轻舟发起攻击的人:“你们全都出去!”

      “公子!”何循循对他很是担心,生怕他是痛糊涂了。

      那人却是对她不假辞色:“你再劝我,就和他们一起出去。”

      “是,公子!”何循循瞪了杜轻舟一眼,便柔顺地退到了那人身后。

      杜轻舟被她瞪得不痛不痒,对方原本就是个娇弱千金,再加上又被人过度疼爱过,看着实是过分的脆弱易折,自己怎会和她一般见识!

      “阿衡,好久不见。”适才她露面时那人仅是惊鸿一瞥,而今总算是处理好伤势,他终于得以将令自己朝思暮想的眼前人细细端详一番。

      “不知驸马爷此番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呀?”杜轻舟神情坦然地迎向对方几近贪婪的目光,可心里却是纳闷着,哎,这驸马也是不好当吗?怎么他这看人的样子像是恨不得把自己咬一口似的,这是饿太久了吧!

      “我想你了!”无论何时何地,每逢与她再见,他便立马能够明确自己的心意。纵然这世上女子千般绝艳,唯独是她,最让自己心驰神醉,无法忘却!

      杜轻舟听得眉头一跳,又拍了一下商繁胥的肩:“商繁胥,你就没提醒过驸马爷一下吗?你家的娘子可不是任人肖想惦记的!”

      商繁胥回头过来对她一笑:“只怕是我劝得不够。”

      杜轻舟当即捏着他的脸表示愤慨:“那你得努力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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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避无可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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