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风水中介（霹雳同人）》仲心宛琴

7、7

　　下午，因为实在忍受不了四无君和悦兰芳一唱一和的“我来给你讲讲三教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史”的荼毒，尘道少主动要求跟随经天子和沐流尘学习，于是被发配到二楼办公室。
　　沐流尘安慰被两只孔雀吓到的尘道少，说其实那两人只是太久找不到人倾诉他们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了，希望尘道少能体谅。经天子补刀说：“屁，是因为上次非凡趁他们不在家的时候来找我们吃饭所以他们耿耿于怀吧？”沐流尘表示不要这么直白，被那只听见了他们会怨念的。
　　“所以……非凡是谁？”事实证明其实尘道少也很能捕捉重点信息，经天子和沐流尘互相看了看，不由喷笑。
　　好不容易止住笑，沐流尘对尘道少说：“道少，你果然很有后勤工作的天分，我看好你。”尘道少说：“听起来我像是落入了圈套。”于是不打扰正忙着的经沐两人，一个人在偌大的办公室里闲逛。
　　因为身上的鬼气已经被清除了，尘道少对那个装法器的柜子已经不发憷了，饶有兴致地围着柜子看。
　　柜子上的布已经被掀掉了，透明玻璃的柜子了分了好几层，摆了许多东西。除了尘道少认得的八卦镜、红绳、铃铛、宝剑等等电视里常见的降妖伏魔设备，还有巴掌大的翠绿色的癞蛤蟆，五颜六色的拂尘，奇形怪状的石头等等，以及装在各色小盒子里上面贴着不认识的标签的东西。最顶上一层还放了一排一模一样的小瓮，小瓮上头也有标签，不过写的是日期。
　　“这些都是所谓的法器吗？”尘道少隔着玻璃凝视着那些东西，以外行人来说，看起来更像是一件件从旧物市场淘换来的收藏品。
　　经天子从电脑前抬起头来，伸了个懒腰，对沐流尘说：“休息一下，我们给好奇的小朋友上上课？”沐流尘颔首道：“我去拿点心和茶。”
　　于是沐流尘下楼去厨房，经天子不知道从哪里抄了一把黄色的羽扇在手，闲闲地晃到尘道少身边，仰着头看柜子里的东西：“这些都是最普通的法器，消耗品，随便用的那种。”
　　“哈？”
　　经天子说：“法器是一个很笼统的说法，从广义上说，即使是世人所熟知的各种宗教所使用的那些没有灵力的器物也可以称为法器。不过那些不在我们的认知范围内，我就不给你仔细讲了。说说我们同道中人所谓的法器吧。”
　　“一般来说，我们所用的法器分成三种。一种就是这柜子里那些，很普通的法器，比较容易获得，可以量产，最主要的是随便什么人只要掌握了方法都可以使用。”经天子指着柜子里的八卦镜说，“当然，我这里的法器都是属于灵力比较高的那种，这个就取决于制作过程中的一些法门了。比如这个八卦镜，是你们云笈观出品，我早就说过，你们家的八卦镜还是挺好用的。”
　　尘道少对这个倒是比对三教秘史感兴趣：“你的意思是，即使同样是八卦镜，也有不好用的？”经天子点点头说：“对，这么说吧，外面随便小商小贩做的八卦镜，大部分情况下就是个心理安慰，最多就是能依靠镜子本身的能力做做风水局挡挡煞什么的，像你爸那里产的八卦镜，因为注入了特别的秘法，对邪祟鬼气的灵敏度就高很多。听说你之前把他的八卦镜摸裂了好几面，一般普通的镜子哪有这么敏感的？”尘道少愣了一下说：“原来是这样啊，难怪我说这一摸就裂也太夸张了。”
　　经天子又说：“民间所说的那些驱邪招鬼的常用物品，包括什么糯米啊，鸡血啊，桃枝啊之类的，也有一定的作用，特定的时间和条件下，也会变成灵力很高的法器。”尘道少说：“咦，这些不是全部有用吗？”经天子耐心地解释：“如果天时地利得宜，同样的东西灵力是天差地别的。举个例子来说，你知道黑狗可以辟邪的说法吧？普通的黑狗对于弱小的鬼魂有震慑作用，但遇上强一点的，也没什么用。但若是在特地时辰生产而出，喂食特定的食物，说不定能养出类似灵兽的黑犬。”
　　尘道少抽着嘴角说：“我只听过特定时间出生的小孩有这种奇葩的设定。”经天子似笑非笑地说：“人类可不是这世界上真正的强者哦。”又道，“这些法器，啊，当然也包括灵兽，都是有人和派门专业研究的。比如说灵兽黑犬，听闻有人为此养了三十年黑犬，才培育出一条。”“听起来像游戏里合成宠物……”“差不多，顺说我上次洗一只极品宝宝失败了上百次。”
　　沐流尘端着泡好的红茶和精心制作的小饼干进了门，无奈地对经天子说：“天子，讲正事的时候不要穿插游戏，当心道少记错重点。”经天子哈哈笑道：“我这叫寓教于乐。”尘道少说：“这样比较好理解，不过天子哥，一个宝宝洗了上百次你也是个非洲人，顺问什么游戏？”
　　经天子咳了一声，拿了小饼干往嘴里塞，继续上课：“第二种就是随身法器。一般这种法器是认主的，沾染主人的灵力，配合主人独特的法门，发挥很强大的功效。这当然也不是说别人不可使用，但因为功体不同，使用上效果差很多。”“就是独门武器咯？”
　　“是。”这次是沐流尘开口，“比如我昨日为你画符的笔，兰芳的汗青牌，四无的蓝羽扇，都属于认过主的。另外，一个人可以有许多件随身法器，只要你用的来。”尘道少托着下巴说：“啊哟，听起来很有意思，我想想我也搞个什么东西做我的独门武器好了……人民币行不行？”
　　经天子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可以是可以，反正钱本身就带有一定的法力……不过要让人民币认主还是有难度的。”沐流尘笑着说：“纸币比较麻烦，要不你找几个硬币试试。注灵的法门那边书柜上有本书专门记载了，你可以研究一下。”尘道少貌似真的认真考虑了一下，说：“行，我记住了，改天看看。”
　　沐流尘给经天子咬耳朵说：“我们不会是把这孩子教偏了吧？”“偏就偏了，云笈观反正没有一定要血脉传承，我看这孩子天资不错，拐来当冥界传人也不错。”“好主意，回头叫四无暗搓搓多教他点。”……
　　尘道少表示：“喂，我说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说悄悄话很不礼貌哦，而且你们的眼神非常像要把我卖了。”
　　“你已经被你爸卖了才是真的。”经天子笑得狡猾，悠然喝了一口茶，“继续说，最高级的法器，那就是所谓的法宝了。法宝只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天地之间唯有一件。”
　　“你要举例西游记吗？”
　　“你的理解能力很不错。现世也的确有许多类似的法宝。”经天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若你将来有缘能得到一件法宝随身……”“那我就可以成为boss级的妖怪了？”
　　“阿噗！”这回轮到沐流尘喷了。经天子看他一眼，说：“说不定是打boss的主角呢？”“有道理哦……”沐流尘表示：“我懒得理你们两个游戏宅了。”
　　三人边吃点心边讲关于法器的事，时间过得很快，一下午就这么晃悠过去了。接下来几天也是如此，总之尘道少的打工生涯看起来很是滋润，虽然暂时所谓的提成没见到，但是每天聊天打屁甚至和经天子一起开黑打游戏的日子，还是蛮爽的。
　　一周后的某天下午，孔雀风水中介终于接到了一个正式的委托。
　　这个委托并非是客人上门求助的，而是由经天子通过一定的渠道接的。事实上，中介大部分非正常态的委托都是由经天子接洽后再交由悦兰芳和四无君处理的，这也就是经天子所谓的“后勤”工作的真正内容。
　　沐流尘解释说：“我们干这一行的有特殊的消息来源，也有专门的情报组织存在。如果单靠着每天这样守在店里等着天上掉下来的委托，那我们中介早就倒闭了。”尘道少深以为然。
　　这个委托是一个房屋闹鬼事件。发生在离y城大概有一百六十多公里的H城。本来一个单纯的房子闹鬼，又是另一个省的城市，这种委托的利润很一般，经天子一向都懒得接。只是这次的事情有点特殊，经天子和沐流尘商量了一下，一来觉得很有趣，二来也是想让尘道少体验一下真正的工作情况，就接下来委托，让悦兰芳和四无君带着尘道少赶赴H城。
　　因为才一百多公里路程，悦兰芳让尘道少简单收拾了一下，三人开车前往H城。
　　尘道少本就没什么要带的，摸了手机和钱包，想了想把玄武真主给他的铜剑揣在兜里，就直接上车了。悦兰芳也是两手空空，只有四无君带了一个背包，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去的时候是四无君开车，悦兰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尘道少窝在后座，旁边就放着那个大背包。知道尘道少好奇，四无君一边开车一边说：“出门办事总得把吃饭的家伙带上，你要是好奇就自己打开来看，让兰芳给你解释。”悦兰芳说：“去你的，我哪知道你这次带了什么东西出来。”四无君说：“拜托，一个小鬼屋，能需要什么高级货？”
　　尘道少原本想去开拉链的手就给缩回来了，讪笑着说：“算了，到那里看你们用就行了，现在给我解说那么多我也听不懂。”四无君说：“这就对了。这些法器都是基本款的，有备无患而已。实际情况中要使用什么还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嗯。”尘道少乖乖坐好，又问悦兰芳，“对了兰芳哥，你不用带法器吗？”问完就见悦兰芳突然抬起手，捻着一枚铜钱给他看：“带了啊，六枚铜钱而已，我直接放口袋里了。”“啊，不是汗青牌吗？”“汗青牌这种东西其实远不如六钱卜好用方便，我出门从来不带。”悦兰芳抛着铜钱说，“道少你不需要有压力，天子这次选的任务可以说是特地带你练手的，你就跟好我们就行。”
　　“啊？”尘道少见被戳穿心事，一时间竟然没想到要吐槽回去。说实话，他的确有点紧张，这不同于六钱封鬼他是当事人，现在让他去处理和面对陌生的鬼，他真的有点惴惴不安。
　　正在尘道少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阵音乐，原来是悦兰芳的手机响了。悦兰芳说：“道少，四毛，注意来，天子的消息传过来了。”
　　尘道少一头雾水地问：“什么消息？”
　　悦兰芳说：“关于这次委托的具体信息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这也是天子和流尘工作的重要内容，来来来，注意听。”
　　事主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三年前，H城有一处新的楼盘开发，是高层单身公寓，因为地段好，房价又比较合适，很快就抢购一空。事主那时候有点闲钱，就也买了一套单身公寓，用于出租。这栋房子位于公寓楼的第二十四层，除了楼层比较高以外，其他一切都很好。
　　由于是新楼盘，加上装修也是新的，所以出租非常容易，事主精挑细选，最后把公寓租给了一个舞蹈学院刚刚毕业的女大学生。这个女生长得很漂亮，毕业以后就在H城文化宫上班，社会关系简单，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每月按时交房租，总之事主对这个租客是相当满意的。
　　结果没想到，两年以前，这个单纯美好的女生竟然因为突发心脏病死在了公寓里。事主在可惜之余，也没有多想，毕竟这个女生是因病去世，不算是横死，她至多觉得有点晦气。在女生的后事处理好了之后，事主把房子空置了三个月，然后又挂出去招租了。
　　这回房子依然很好租，因为担心死过人的房子女孩子会害怕，事主还定下规矩只租给男人。很快房子就租给了个外地去H城工作的年轻小伙子。结果这小伙子才住了三天，就跑来找事主要求退租，说这房子不干净，闹鬼。事主就问怎么回事，那小伙子说，这房子白天还好，一到晚上就冷得厉害，晚上家里的东西还会乱响，明明窗户关着却老是有风挂过。
　　事主一开始不信，觉得这小伙子是找茬想反悔，好说歹说把小伙子劝回去了，结果过了一晚，小伙子再度找来，说不要押金也不租了，然后伸出手臂来给事主看，手上全是一道道很细的划痕。小伙子说睡到半夜听见有女人哭，接着手臂上就莫名出现这些划痕了。事主觉得这小伙子怎么为了退租连自残都用上了，就给他退了租。
　　原以为这只是一个小插曲，然而事主前前后后把房子租给了好几个人，都是没住满一周就哭着喊着说房子闹鬼要求退租的，而且无一例外他们身上都出现了那种莫名的划痕。
　　这下事主有点急了，不过她还是想着，那女生即便成了鬼，她也没害过她，为什么要闹呢？所以事主不信邪，就自己去住了一晚那房子。那一晚当然是一夜无眠，不过事主这回是真信了，她也在半夜听到了女孩子低低的哭声，明明关着窗户，耳边却有阴冷的风吹来吹去，划痕倒是没有出现，但她总觉得有人在瞪她，挨到天刚蒙蒙亮她就吓得跑出了房子。
　　确定了房子有问题，总得想办法解决。事主于是找了H城本地的几个风水师去处理这件事，结果更让事主后怕的事情出现了，去房子里解决问题的风水师无一例外地被阴风给扫了出来，而且身上全是划痕，有个最严重的，划痕就在脖子口那里，差一点就给划进动脉了。事主没想到那个死去的女生能闹成这样，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于是其中有个风水师就给她指点了一下，她这才求助到了经天子那边。
　　听完事情经过，尘道少抢先发表了看法：“几个风水师都被赶出来了，这是那个鬼太厉害，还是这几个都是招摇撞骗的家伙？”
　　悦兰芳浏览着手机上的消息说：“不知道，这就得我们自己去看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既然有风水师能联系上天子，起码这个人真的是同道中人，至多是修为低微而已。”尘道少说：“那不就是说是厉害的鬼？”
　　四无君偏过头来说：“厉不厉害得看过才知道。”又对悦兰芳说：“兰芳，你怎么看？”
　　悦兰芳摇了摇头：“不知道，天子那边还在收集资料，比如那个死了的女生的信息，还有那个事主屡次提到的划痕是什么样的。不过我比较好奇的一点是，那个女生既然是死于心脏病，照理说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啊，怎么会闹得那么凶？”
　　尘道少说：“哎，说不定人家大好年华突然横死，心有不甘化为厉鬼呢。”
　　悦兰芳继续摇头：“不是这样，道少你的基础知识真是一塌糊涂啊。”尘道少干咳一声说：“我去，我本来就什么都不懂，别人都这么说的好吗，要不你给解释解释。”
　　“首先一点就是，这个女生不属于横死。横死是说死于意外事故，比如车祸，凶杀之类的，而且她连自杀都不是，她死于疾病。虽然说心脏病什么的可能是吓出来的，但是既然死于疾病，那就是说她阳寿已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悦兰芳像是在斟酌语句，说的很慢，同时还要给尘道少消化的时间。“我们所谓的鬼魅的形成，其实并不是简单的人死后就变成了鬼。人死即是灵识离体，也就是灵魂与□□分开。大部分情况下，也包括意外死亡哈，灵识离体后就自然归于阴间，轮回或者消散。在特殊情况下才会形成鬼魅。”
　　尘道少觉得有点难以理解：“难道也必须讲究天时地利？”
　　“这是形成鬼魅的一种途径。”悦兰芳肯定地说，“所谓灵识也是一种力量，特定条件下把这种力量固定了，比如特殊的磁场，或者正好那个点产生了波动什么的，很难解释。不过这种鬼大部分灵力低微，做不了祟，而且很快就消散了。真正能干扰到阳世的鬼，则来自于怨气和执念。”
　　尘道少叹了口气说：“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那殷雷杭特也属于这种？”悦兰芳说：“殷雷杭特属于被人为强行困住灵识的，这是邪术，不在我们讨论范围内。来说说怨气和执念。怨气所形成的鬼，就是一般意义上的厉鬼了，这种鬼的灵力主要看他的怨力的大小和他本身的修行了。一般横死或者带着怨恨自杀容易变成这种鬼，这种鬼很凶，会害人，一般人很难对付。而且因为他们对阳世有怨，还会找替身拉垫背。反正像你们这种普通人最好都不要去碰。”
　　四无君补充道：“兰芳你别对小孩子危言耸听好不好。道少，不是所有的冤魂都是厉鬼啊，照这样真得满世界是鬼了。有些怨气不大的，或者本身心地善良的，放下了也就解脱回归轮回了，真能变成厉鬼的，那份怨力就非常可怕了。但即便是这样，厉鬼害人还是有条件的，不是看到一个人就能随便害死的啊。”
　　悦兰芳说：“我是提醒道少，他本身没有修行是普通人，偏偏身上沾满了灵气，这种容易惹来觊觎，一定要小心小心啊。”
　　尘道少笑道：“这么说我还是块唐僧肉，哈。那执念成鬼又怎么说？”
　　“佛门说执着是苦，其实就和执念成鬼是一个道理。”悦兰芳耐心地解释，“有些人心中有很深的执念，哪怕死了都不能释怀，所以灵识不散，徘徊世间变成了鬼。这种鬼害人的比较少，一般是会闹。因为它们存在世间的理由就是某一执念，比如找一件东西，说一句话，或者做一件事。但是因为阴阳两隔，它们已经无法完成这些事情，才会闹起来。至于解决的办法，就是把它的执念了了，或者它自己放弃了，他们也就回归轮回正道了。”
　　尘道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这么说，那个女生很可能是执念成鬼了？……那个，不是横死的人会因为执念成鬼吧？”
　　“对，不管怎么死，执念深重都有可能。具体是不是这个女生在闹，我们要去看了才知道。这也是我特别在意那个划痕的原因。”提起这个，悦兰芳显得有些踌躇，“据天子所说，那些划痕都是见了血的，一个小女生，能有什么执念到能伤害阳世之人的地步，总觉得有些蹊跷。”
　　四无君满不在乎地说：“最好不是那个小丫头在闹，不然可要麻烦死了。”尘道少问：“什么意思？”四无君说：“执念成鬼那可麻烦了，毕竟阴阳相隔，你知道她的执念是什么？就是知道了，万一你达不成怎么办？”
　　尘道少挠挠头说：“不能直接给她超度了？”“哎哟道少你很喜欢佛门的手段嘛，有没有兴趣入佛门我认识人可以直接给你剃度哦。”悦兰芳打趣道，“不过即便是佛门的超度也没有那么简单，要超度一个执念未了的鬼，可是要做好背负业障的心理准备的。”
　　尘道少叹了口气：“执念到变成鬼都放不下，听起来也是很可怜啊。唉，人死如财去，何必执着。”他这句感叹一出，四无君和悦兰芳倒是忍不住默默然良久。
　　车子已经上了高速，因为不是休息日，高速上车并不多。这个时节的天气也有点热了，四无君关了车窗打了空调，一时车内有点沉闷。悦兰芳伸手打开了音乐，然后把椅背稍微放下点，说：“我先休息会儿，道少你也养养精神，等会儿有的折腾。”四无君说：“切，说的好像我不用折腾一样。”悦兰芳说：“耶，好友你能者多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