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之北穆王朝【上】》氿朔

2、胜利，国灭。

　　第二章
　　一个月后，穆陈两国与晋国开战。
　　五月后，懿泷
　　“没想到他们竟然可以撑这么久，失算了啊。”李穆边走进营帐，跟正在低着头看情报的柳空霁道。
　　“晋国本就是大国，国君虽然荒淫，但还不至于把国库都给用没，他也有点分寸。若是撑不到这么久，那才叫人奇怪。”
　　“啧，没想到你对晋国还很了解嘛。”
　　“一个月半。”
　　“啊？”
　　“他们还可以撑一个半月最多。”柳空霁扬了扬手中的情报，“只要有乔云在，晋国的动向一清二楚。穆边，除了陈晋国不要送，其余国家各送一封信，告诉他们，想要晚点亡国就袖手旁观，否则我们下一个目标将会是那个多管闲事国家。”
　　“喏。”

　　陈国军营
　　“将军，趁穆国还在休息，我们联合晋国一起去打穆国。给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不行，我们最初跟晋国打也只有五成胜算，加上穆国的十万兵马，提高了两成。而他们剩下的兵马去攻打晋国王城，那么便是十成。还有一部小部分军队还在穆国，只要我们安安分分，按穆国大公子的性格来看，也许会留着我们，只要不灭国，哪怕成为封地，陛下被封为一个空有头衔的人，也是好的。所以，懂本将的意思了吧。”
　　“喏，属下告退。”等那个人从营帐里出来，一位身披狐裘的女子突然走了出来。
　　“想不到，你们的将军竟然拒绝了。”
　　那人被女子吓了一跳：“军中戒备森严，你是怎么了进来的？”
　　“就是这样进来的呀。”女子朝人露出好看的银牙。
　　“鬼信。话说，你身为穆国人，这样真的好么？”
　　“对，鬼信。我只想看看，如果他同意了。我们大公子会怎么处理。”
　　“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女子又朝人笑了笑，然后就从陈国军营离开了。
　　“小姐，楚国还要去么？”
　　“下雪了。不去了，回穆国吧。”
　　“喏。”

　　“公子。”
　　“嗯？”
　　“下雪了。”
　　柳空霁放下手中的兵书，揉了揉太阳穴，从营帐走出来：“嗳，果真下雪了。对了，这是几月份？”
　　“回公子，已过大雪，现已胧月中旬过半。”
　　“嗯。”柳空霁抬头望了望天上飘下来的雪花，又往前走了几步。
　　“公子，您的裘衣。”侍从从营帐里拿出柳空霁的裘衣。
　　“不用，我不冷。”刚说完就发现雪不下了，抬头看到的是一把油纸伞撑在自己头上。
　　“还是穿起来了吧，冻着了可就不好了。”一位女子的声音从耳边传过来。柳空霁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看到了人的脸后，微微惊讶，很快脸上出现了笑容，柳空霁动了动嘴，叫了一声：“嗳？阿姊！阿姊，终于回来了，好久没见到你，倒是想你了。”
　　女子 “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三年未见，竟还是这样的孩子气。你刚才那话一点也没有王储的威严。”
　　“是两年零四个月十二天，阿姊已经错过我两个生辰了。还有二十五天，阿姊准备送我什么礼物？若是不给，我就不放阿姊走。”柳空霁一脸认真的看着柳空凝，试想假如正巧有人从这儿过来，看到这一幕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柳空霁的形象在他们心中肯定大毁形象。估计传出去也没人会相信堂堂穆国王储竟然会很傲娇的对着自己同父同母的姐姐讨礼物的。
　　“如果阿姊给霁儿礼物呢？”
　　“给了也不让走，既然阿姊回来了，当然不能放阿姊走。阿姊就留在懿泷吧，若是阿姊想回宫，我也不拦你。”
　　“我留下，成为你手中一把趁手的兵器，帮你这只鹰得到天下。还有二十五天。哎，如果霁儿现在初九，阿姊就可以送你一个发冠了。”
　　“阿姊现在送也可以啊，五年后，我及冠，天天带着阿姊送我的发冠。”
　　“如果真这样，你未来小娘子肯定会吃醋的！而且，你继承王位后，可就不能用阿姊送你的发冠束发了。”
　　“咳咳，阿姊你见过别人家的夫人吃自己夫君家人的醋么？还有，我虽不能带着那发冠，但至少我可以随身带在身上。”
　　“这样，你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就真的要吃醋了！我受不起那么多人吃飞醋！”
　　“放心，你弟弟不会纳那么多妾的。阿姊今年初七了吧。”
　　“对……”柳空凝听到自家弟弟提到自己年龄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霁儿，难道你不知道，女人从男人的口中听到自己的真实年龄会打人的么？”
　　“没有。我是你亲弟弟，知道也是正常的。”
　　“最算知道也不要说出来啊。同父母的弟弟也不行！”
　　“……阿姊，如果你未来夫婿说道你年龄，你会怎么样。”
　　“碰到我开心时，跪搓衣板。碰到我不开心时，家法处置。碰到我生气时，呵呵，我长枪呢？”
　　“咳咳，阿姊太彪悍，当心嫁不出。”
　　“没事，不还有你嘛。两次了，咳了两次了，穿衣服去！”
　　“我只是被阿姊的话所，呃，震撼到了，所以就咳了两声。”
　　“不听我话了是不是？”柳空凝一脸阴森森的笑容，看的柳空霁直发毛，只好乖乖把裘衣披上。

　　“我怎么发现公子成了姐控呢。”一旁的李穆边看到这一幕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在他刚来时看到的时候，满脸写着：一定是我走过来的方式不对！一定是这样的！肯定是这样的！绝对是的！是的！我敢肯定！但最终他只好承认，他走过来的方式是对的，但柳空霁的表现未免也太那啥啥的了吧…简直不忍直视啊。不过，虽然柳空霁的形象在那一刻碎了一地，但是，至少他的节操哦不，是能一饱眼福看到他的姐姐，穆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上了战场是条汉子，下了战场是个跟柔弱女子没什么区别，(好吧还是有点区别的)的柳空凝，简直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好孩子，哦不，应该是，简直是各国王孙贵族梦寐以求的居家好女子！虽然，饭做得没有她想当个著名的厨子的七弟做的好吃,能看，但至少是可以吃的，并且不会中毒。这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很简单，因为王后在空霁十岁时仙去，因为是当做王储来培养，陛下是不会允许他跟其他公子公主玩的，唯独钰昌公主。想必陛下觉得他这么做，除了他也只有空霁同父母的姐姐可以跟他玩了。不过，公主在空霁十二岁时上战场，有三年未见，自然会露出本样。你说空霁变姐控，我赞同。”李穆边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楚景耀倒是一脸饶有兴致的看着。
　　“那我们还是明天再过来吧。”
　　“嗯。”在他俩刚准备走时听到了这一段对话，听得李穆边差点摔了一跤。
　　柳空霁：阿姊，假如某一天我和你夫婿同时掉入水中你会救谁？
　　柳空凝：当然是你。我以后要找就找一个水性好的人当夫婿。
　　柳空霁：假如你夫婿不会水。
　　柳空凝：当然还是救你。夫婿没了还可以再找，如果你死了我就没弟弟了。
　　柳空霁：还有穆国其他公子，他们也是你弟弟。
　　柳空凝：同父同母的弟弟。身为王储的穆国大公子柳空霁。
　　柳空霁：那如果我和你的孩子掉进水里呢。
　　柳空凝：我会让他们从小学习游泳的，你学也得给我学，你不学也得给我学。
　　然后柳空霁就一脸幸福并满意的拉着自家姐姐愉快的去某个好地方赏雪赏梅去了。
　　“景耀，你掐我一下。疼！看来不是梦，咱们大公子真变成姐控了，简直可怕！”

　　韩国王城内
　　韩庄襄王一脸复杂的看着自己的几个最信任的谋臣武臣为那封信而争吵着。
　　“哼，穆国这样做，实在是狂妄。”
　　“穆国狂妄，是因为穆国有资本狂妄。”
　　“早亡国晚亡国，都避免不了亡国的命运。不如我们直接联合晋国，一起攻打穆国王城。”
　　“万一输了呢？现在穆陈两国联手胜算是十成，我们联合晋国也不过是减少了三成。”
　　“而且，以晋国现在的形式看来，那些粮食最多还能撑个几十天。”
　　“晋国现在就是僧多粥少，我们韩国的粮仓里的粮食也只够韩国自己军队吃的。并且，晋国已经有几个地方闹饥荒了，我就不信那些军队会选择吃树皮什么的。”
　　“现在各国都已经收到那份信了，我想他们肯定不会帮助晋国的。陛下，您决定吧！”
　　“按照穆国大公子的性格，只要我们按兵不动，安安分分的，应该就不会被灭国。”
　　“如果这样，穆国不会灭我们，但陈国肯定是会的。”
　　“穆国最终会灭了陈国的。”在一旁的上卿开口了。
　　“大人倒说说为何。”
　　“灭晋之后，按陈国国君性格，必会接着去攻打其他国，也有可能会先把穆国给灭了，届时，如果我们不联合起来，终究逃不过被灭国的命运。陛下做决定吧。”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孤决定，不去帮晋国。等灭晋后，助穆灭陈。派人送一封信给他。”想帮住晋国灭穆的人听了庄襄王的决定，也没什么理由拒绝，只好作罢。
　　“喏。”

　　二十五天后，穆陈两国灭晋，晋国国君在宫中上吊自杀，李穆边按柳空霁的意思没有杀了晋国王室，陈国却想杀了一了百了，后起争执。柳空霁得知亲手回了一封信给陈国国君，陈王下令，陈军才心不甘情不愿回陈国。穆军驻军懿泷，陈军回国后，陈君提出两国联合，打下天下，战后平分天下。晋国王室虽未被杀死，却已经是一个名副其实的亡国，只是晋国这个意外收获的猎物该归哪个猎人没人知道，穆陈两国始终没提晋国地盘归谁。

　　穆国柳空霁营帐内
　　“空霁，是同意还是拒绝？”楚景耀看着柳空霁，等待人的答案。
　　“父王，让我自己决定。我也没打算同意。既然韩国愿意帮我们，五月后，攻打陈国王城，消息封锁，只要让内部的人知道就可以了。我可不敢保证军中不会有奸细。”柳空霁看完手中的信，放在火盆上方，把信烧掉，烧完后拍了拍手伸到人的面前，“今年我生辰，礼物呢？”
　　楚景耀呆呆地看着柳空霁，事实上他这段时间已经忘了柳空霁这月有一天是他生辰，他现在送吧，也不知道该送什么。送书吧，他喜欢看什么书，不知道。送兵书？感觉会被打。送兵器？送什么兵器，不知道。送轻剑？他的轻剑是铸兵器最好的齐国铸剑师铸造的，感觉会被拒绝。送长枪？那还不如送给柳空凝。“空霁，我送你一把轻剑如何？”
　　“五岁生辰时，齐国国君送给我的那把轻剑很趁手，不需要换。虽然它没有父王天天佩戴的那把剑好。”柳空霁收回了手，关于那把剑的事情难道他不知道？
　　“那空霁想要什么礼物？”楚景耀很尴尬，生平最尴尬的一次。
　　“无所谓，你送我什么，我就收什么。”
　　“《西厢记》呢？”
　　“你怎么不送我《金瓶梅》？”
　　“你要不要？”
　　“呵呵呵，你说呢？”柳空霁干巴巴地笑了几声。听得楚景耀莫名打了个寒战。李穆边你跑到哪里去了！空霁生辰就在今天，你都不告诉我！我诅咒你你也忘记，没带礼物！
　　“公子～～～生辰快乐！说此话的正是李穆边。李穆边手上拿着一个盒子和一封信，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容，用一种挑事的眼神看着楚景耀，把信和盒子递给了柳空霁，“公子，王宫里来了信。呶，公子你的礼物。”
　　柳空霁接过盒子，打开一看，一枚玉章，上面刻着一个“柳空霁”。花纹也很简单，并不繁多，花哨，柳空霁合起盒子：“李穆边，谢谢。”柳空霁看了看腰间的玉佩，那玉佩是李穆边的父亲在自己满月时送给自己的。正准备把玉佩取下来，耳边出现了一个声音：“ ‘君子无故，玉不去身’别摘下来。玉是君子的象征，君子失其玉，将永不佩戴。”放在玉佩上的手，缓缓离开了它，柳空霁看了看那两人，问道：“对了，你们这几天有没有见到阿姊？”
　　“公子，长公主前几天就去了齐国，今天回来。公子，生辰快乐，你的礼物。”乔云走进营帐，把手里的盒子放在柳空霁桌上。
　　“乔云，辛苦了。这三天你就待在军营里吧。”乔云送的礼物是一根发簪，发簪使用桃木做的，花纹很精美，有祥云，雄鹰和人，刻得很细致。从他的手可以看出，那根桃木赞是乔云亲手雕刻的。“公子，暂时不用去陈国了么？”乔云看见柳空霁盯着他的手看，把手缩在袖子里。
　　柳空霁看见乔云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看来是他自己刻的，倒是苦了他的手。“乔云，你的手可有事？待会，你留在这里换下药，若是伤口发炎了可就不好了。还有，你三日后再去。这几年，你天天在异国为我搜集情报，可觉得苦？”
　　“能为公子效劳，并不觉得苦。公子不像他们，把我们这种人看做工具，所以我很乐意为公子效劳。”
　　柳空霁笑着点了点头，拆开了信。才看了几行，柳空霁的笑容慢慢消失了，随后简单的扫了几眼便放下了。三人看到柳空霁的举动一位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谁知柳空霁抬头看了看三人又笑道：“乔云，这十几天都不用去陈国了。父王让我回宫，还有几天就大年了，穆边你准备怎样安排？”
　　“我？还有五个月就要去攻打陈国了，我留在懿泷，还望公子能跟我爹说一声。”李穆边挠了挠头，想了想说道。
　　“嗯，这几天一定要让他们吃好，让他们开开荤，但是等我回来之后，一切要恢复原样。明日启程，回永安。”
　　“喏”
　　“霁儿，你看阿姊送你的生辰礼物，这可是阿姊亲手做的，你会喜欢的。”柳空凝换下银甲，穿上便服，拿着一张弓笑盈盈地从外面走了进来。柳空霁看见人来了，起身走到人面前，接过弓，看了几下，笑意更深了：“阿姊这张弓倒是一把好弓，只是不知阿姊在做它时，手有没有受伤。”柳空霁把弓递给了旁边的侍从，谁知侍从一接过弓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了但很快又恢复过来。这弓真重，长公主是怎么拿起来的的？也许这侍从并不知道柳空凝的事情才会如此想。不过弓虽重，但着实是一把好弓。弓弦，鲨鱼筋，弓柄，黑檀和水牛角。兵器再好，落到不会用的人手里，终究不过是个“破兵器”，它落在柳空霁手中也就不用担心愧对于它的良弓这个名声。
　　“我的手？没事啊，我这么聪明，怎么可能会伤到自己的手？”柳空凝深知弟弟的性格，若是被他知道了，自己肯定不会好过，所以她做了跟乔云一样的动作，把手缩在衣袖里背在后边，想就这么搪塞过去。
　　谁知柳空霁向前一步，一把抓住人的手，只见人的手伤痕累累，其中有道让人触目惊心，并不比乔云的手好到哪去。“阿姊，若是想就这么搪塞过，那是不可能的。待会阿姊留下来，我帮你上药。”他看了看乔云，“你们两个都是这样子的，有伤让我知道没什么，我会说你们，既然知道手会受伤，就不要做了，我又不是一定要收到你们的礼物。”听到这句话，柳空凝也不好拒绝，也只能点头答应了。
　　此时的乔云一脸蒙的看着柳空霁，这还是我们那个儒雅的大公子么？这简直跟姐控没什么区别了。倒是李穆边和楚景耀见怪不怪的看着并且很有先见之明地说了自己有事退出了营帐内，这让晾在一旁的乔云更加尴尬了。“公子，乔云的伤就不劳烦你了，乔云自己上可以了。”说着也退出了营帐。
　　柳空霁看到三人的举动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拉着自家姐姐做到一旁，拿出药箱开始为人上药。
　　“疼跟我说一声，下手轻点。”
　　“我相信我不会喊……疼！你没有怪阿姊吧？”柳空凝看着正在为自己上药的柳空霁，心道：嗳，突然发现霁儿长得越来越美了，要是霁儿不是我弟弟，直接带回家当自己夫婿了。咳咳，不过年龄还是尴尬点…
　　“当然不会，弟弟责怪姐姐，这历史上还没出现过，我不会怪阿姊的。药上好了，我要缠绷带了，忍着点。”
　　“霁儿，阿姊突然为有你这样弟弟感到自豪。”
　　“是么？我柳空霁为能有柳空凝这样的姐姐而骄傲呢。”柳空霁为柳空凝的左手的绷带打了个结，抬起头来笑看着人。
　　柳空凝被人看得心发慌，低头看了看左手有点嫌弃地说：“霁儿，我能嫌弃你给我打的结很丑么？”
　　“不能。”柳空霁微微用点力，疼得人嗷嗷直叫，“阿姊，明日回永安。”
　　“喔。”柳空凝等着两只手都上好药，忍着痛重新给两只手的绷带打了个结，“霁儿今晚要吃什么，我掌厨。”
　　柳空霁面带复杂地看着柳空凝：“阿姊，不是我要打击你，先不说你这双手能不能掌厨，其次你烧得菜，我觉得我还是跟这将士们一起吃吧。”
　　“……我承认我菜烧的不好吃，但也没有必要这么打击我吧，我宁愿这句话不是从我最喜欢的弟弟嘴里说出来的。”
　　柳空霁看了看人，起身扶着人去主营，和大家伙一起吃晚饭，今晚的饭菜可是很丰盛呢。

　　“大公子，生辰快乐！我们敬你！”将士们高举着酒杯对着柳空霁说着。
　　“谢谢。今日正好是我的生辰，平日里管得严，也不能喝酒吃肉，今晚大家一醉方休，不醉不归！”柳空霁笑着站了起来，举着酒杯一饮而尽，喝完还把酒杯倒了过来，证明酒杯里的酒一滴不剩。直至深夜，将士们才东倒西歪的地上桌上，唯独柳空霁红着脸看着那些人，在这之前，将士们聊得好不快活。柳空凝靠着柳空霁的肩膀，早已睡去。他起身抱着柳空凝回自己帐中，剩下的，命人一一送回他们的帐中。
　　翌日。柳空霁，柳空凝，楚景耀和乔云骑马回永安城。
　　『第二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