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北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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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永安南城，茶馆一楼
“今儿个，小老儿要讲的是关于一位君王兄长的故事。先来介绍介绍那位君王，他似秦朝二世嬴胡亥，又似宋朝徽宗赵佶。他自小就跟宋徽宗一样当惯了闲散的公子，虽未被封什么官职，但却非常得他老子穆孝武王的喜爱，却不想他老子和他是王储的哥哥被他的夫子所杀。当时宫中只有他有能力，所以他当上了王，却是个无能的王，最终导致国灭。不过后来，那亡国之君又当上了国君，那不再是国而是朝。再次当上君王的他，不再是无能的他了，朝代被他统治着走向繁华。”乔老头介绍完后，停下来喝了一口茶。
“乔老头，那君王是不是前北穆高宗柳空彻？”
“正是，小老儿准备先讲完他的哥哥柳空霁顺带着讲讲那穆国事情，然后再讲他，讲那些有关于柳空霁和柳空彻的人的故事和北穆的事情。”
“乔老头，快讲，快讲。”关于北穆朝的历史，史书上本身就讲得不多，而讲柳空霁的历史更是少之又少。那些人听到是讲他的故事，自然是会催促着乔老头。
“客官们别急，且听小老儿慢慢道来。”乔老头清了清嗓子开始了故事。
穆137年春夜樱，穆国王宫。
“陛下，生了，生了！是个小公子！”产婆抱着刚出生正哇哇大哭的小公子对着穆孝武王说。
“哈哈，孤又多了一个儿子，霁儿，你又多了一个弟弟。霁儿，谢妃自进宫来就跟你母后交好，如同亲姐妹，就让他跟你一样，名字里带着一个‘空’字吧。叫什么呢？”
“弟弟的哭声真是……响彻云霄呢。”柳空霁向孝武王行了一个礼，“彻。就叫空彻吧，父王。”
孝武王听到这个名字高兴得不得了，重复几次。“彻？彻！空彻!这字不错！彻儿，这就是你哥哥给你取的名字了!彻儿的哭声当真是响彻云霄呢。以后肯定会很有出息的。”
“父王，儿臣还有事，先走了。”柳空霁又朝孝武王行了一个礼，抬头看到了自己父王点了点头，便走出殿外。
“放心，只要有我在，你的位置就会保住。我看他的面相以后必是个闲散的家伙……”柳空霁耳边出现了一个声音，这个声音他从未听过。
“别说了。”柳空霁轻声说道。
“啊，让谁登上皇位都一样，只要穆国不灭就行。至于…还是选柳空彻吧。”声音的主人，远远地望着北方穆国王都那里。
“闲散的家伙？那可不一定啊。”女子从男子身后走出来。
“开个玩笑罢了，有你在怎么可能会闲散？”男子慵懒笑道、
穆140年，柳空霁初五
“父王，儿臣有一事相求。”朝殿里柳空霁跪下行着礼，微微抬头看见柳空彻一手很无理的揪着孝武王的胡子，一手拿着孝武王的玉章，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哦？霁儿有什么事？”孝武王看了一眼自己的长子，低下头继续逗弄着自己的小儿子。自己这个儿子从未有什么事情向自己相求，孤今天倒要看看他有什么事。
“儿臣，儿臣想去战场，待儿臣把那些国家统一后，儿臣再回宫。”
“若是孤不答应呢？”
“这件事，您是不会拒绝的。”
“理由，若是霁儿的理由足够说服孤，说服这朝中大臣，孤便同意。”穆孝王看着这个儿子，把玉章从自己的小儿子手里拿了下来，把他放在自己的腿上。孤倒要看看你拿什么理由来说服孤，说服这些朝中大臣。
不知哪来的勇气，柳空霁突然抬起头来直视着孝武王：“现在，晋国已经开始带着军队和陈国开打，晋国本就是和我们穆国一样是个大国，但打不打得下陈国，我们还不知道。若是打下了，那它就会一个一个地打，到最后只剩下我们穆国了，它已经打下了其他国家，难道还怕我们区区一个穆国么？自然是不会，在晋国打陈国时，两方肯定会是大伤元气。现在如果我们整顿兵马，派十万兵马去帮助陈国，留二十万兵马在这里，剩下的军队去攻打晋国王城，有我们的军队陈国肯定能赢。在和我们打仗时，晋国得知他们的王城被打，最算他们赶回去，加上城里的兵马自然是不能反击，只要让晋国国君乖乖投降，就可以了。有了晋国的军队，陈国首先会重新整顿，他们整顿好了，我们必然也整顿好了，儿臣相信陈国不会贸然攻打我们。”
“谁又能保证，晋国国君不会联合其他国呢？霁儿，若是其他国打过来，你觉得这二十万兵能抵得上他们么。况且，又不需要你亲自上阵，万一他们拿你威胁孤，孤又该怎么办？孤已经看重你当王储了，必然不会看中其他人，而且苦心培养你十五年，其他公子未必能比得上你。十五年了，你的行事还是这么地鲁莽。军队有李家带兵，还需要你亲自上阵？你虽会马术，会弓箭，会长枪，会轻剑，但是你跟那些久经沙场的人比起来还差得远了。”呵，苦心培养出来的，头脑竟还是这样的鲁莽！
“父王，儿臣敢保证别国现在是不会打过来的。最算打过来，儿臣留的是二十万精兵，个个都是以一敌十，最算打输了，我们也不会输得太惨。现在晋国朝□□败，攻打陈国一事是几个大臣连续几天都在劝国君，国君无奈，又不好把他们杀了只好答应。现在就凭晋国这样的国君，您说其他国家是帮助我们，还是帮助他？最算晋国的那些公子与其他国家交好，其他国帮助他们登上王位，晋国也需要招兵买马，现在晋国国君周围都是奸臣，光靠那些公子私下招的门客也无用。那几个公子都想坐上王位，很难统一起来。他们招兵买马也是需要时间的，儿臣与楚，陈，赵，齐，徐国的公子交好，晋国也有几个公子跟儿臣交好，儿臣相信，他们会帮助穆国的！更何况，王失其鹿，天下人共逐之。群雄都会去逐鹿，为何偏偏我们穆国不去逐？那些国都准备去逐鹿，我们穆国逐鹿又有什么过错？又是谁不允许我们逐鹿的？这次的逐鹿，所有人都没法坐收渔翁之利，若是只剩我们穆国，谁还能保证那些人不会投奔敌国？儿臣在战场上亲征，无需怕儿臣会反。现在这天下，我们没有永远的朋友，那些与儿臣交好的公子会利用我们逐鹿，等得到那鹿，便会把这碍眼的绊脚石给除掉。既然他们会利用我们，我们何不利用他们？”
不愧是孤看重的儿子，看来孤还不能太早下定论，不过这样把他激怒也不错。他这样一点儿也没有雄鹰该有的样子，把他送去边关也好，让他的野气长长。“善！既然霁儿有这样的决心帮助孤逐到鹿，孤自然不会不同意。明日，你便跟着李都尉去懿泷。各位爱卿若还有不同意的地方大可提出来，霁儿会给你们满意的理由。若是没有不同意的，把该上奏的事情上奏完，就退朝。退朝之后，霁儿你留下来。”“喏。”
退朝，后殿
“坐。霁儿，你知道你本该像什么么？你本该像雄鹰！可你那性格，把你那该有的野性给磨掉了，这样的性格，你看起来就像只笨拙的，只能被别人欺负的斑鸠！斑鸠和雄鹰都是鸟，为何雄鹰能飞那么高，而斑鸠却只能唯唯诺诺，飞不高？”
“我，不是斑鸠。”柳空霁一双清冷的眸子看着孝武王，一字一顿说道。
“既然你不是斑鸠，那你是什么？！笨拙的斑鸠是不能帮助孤逐到鹿的，笨拙的斑鸠一不小心就会给其他猎人打死！但，你是只聪明得斑鸠，兴许可以变成雄鹰。
孤现在给你机会，给你空间，让你重新变回翱翔九天的雄鹰！你愿不愿意？”
“我是雄鹰！不是笨拙的斑鸠！”
“对，你是雄鹰！一头翅击九天，喙啄苍穹的雄鹰！一头能帮助孤得到天下的雄鹰！孤同意你去懿泷，只是想让恢复野性。好了你可以回去准备准备了。”
“喏。父王，儿臣还有一事相求。”
“说吧。”
“儿臣，想带一位谋士去那里。那人是楚景耀。”
“准了，若是有人帮助雄鹰的天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你自小就跟他打过交道，想必他已经成为你的门客了吧。”
“是友人。他的才华是我的门客比不了的，他的才华能跟周公瑾比。”
“是么？既然他能跟周公瑾比，那他肯定能帮助雄鹰恢复野性。”
“嗯……儿臣告退。”
柳空霁起身走出大殿，听到了柳空彻的声音，在殿外听了十几秒，听完那段对话，他的心莫名的痛了起来。
“父王，王储是什么？”
“王储，就是将来要继承王位的人。”
“哦，为什么那些人想得到王位呢？”
“因为，当上了国君就可以主宰一切了。”
“难怪那些人要当国君。”
“那彻儿想当国君么？”
“是不是我当上国君就没有人会管我了？”
“是的。没人会管你。”
“那我想当。”
“国君可不是轻易就能当的呀。”孝武王抬头看了看他的大儿子。柳空霁听到那句话快步走出殿外，可惜的是他没有听到柳空彻的那句话，因为不久它便会实现。
“那父王就废了哥哥，让我当王储不就得了。”孝武帝略带惊讶的看着柳空彻，他拍了拍他的头。“是谁教你这么说的？”“唔……”孝武王看他答不出来，又拍拍他的头，起身抱着人离开了殿内。霁儿，可不要让孤失望啊。
“如何？”原来，有一人在退朝后，就一直站在殿外等着柳空霁。柳空彻的那句话，他听到了。
“父王说的那几句话，你也说过类似的话。”柳空霁没有回答那人的话。
“我是说过，你是未来的君王。你想知道那小孩说的话是什么么？”那日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想。明日，跟孤去懿泷。”
“不想什么？”楚景耀问道。
“没什么。明日去懿泷。”
“喏。”男子停下来，看着柳空霁走远的背影，轻轻开口，“只要你愿意，我便会辅佐你登上王位；只要你愿意，我会帮助你得到这天下；只要你愿意，我便不让你成为又一个孙策，被人害死……！”说完就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
“吁，楚景耀！你还不赶快回去准备东西，愣在这里干嘛？上马，我送你回去！”
楚景耀看了看人，上了马。“你胆子也够大的，竟敢骑着马在这里跑。”
“你以为什么？没事在这王城里溜达一圈？我是有东西要送给陛下，陛下不是允许我们李家骑马在这王城里跑么，只要不撞到人，见到那些公子妃子大臣停下来行个礼就可以了。”
“哦。穆边，你说如果有人要跟公子抢王位，你会是什么反应？”
“哼，谁会跟公子抢？敢抢，大不了我李穆边一不做二不休，带着军队反了那敢跟公子抢王位的人，立公子为王。”
“小公子，要跟咱们公子抢……。”
“就是那个柳空彻？”
“你这么直呼小公子大名真的好么？”
“管他呢，又没人听见。而且你不也称他为小孩么。”
“随你，你爱怎么称他，怎么称，只要你开心就好。”
“回到原来的话题。就凭……”他还没说出“他”来，就看见一位大臣在自己前方，急忙闭了嘴。“大夫好。”
“李都尉好。不知李都尉后面那人……”
“哦，他是楚太史的嫡子景耀，今日他父亲有病，就让他来代替上朝了。我顺路要去大公子那里，正好把他带回去。”
“原来是这样啊。那都尉去忙，我先走一步。”
“他是谁？”
“别管，他马上就要成小公子的夫子了。以前他只是个赶车夫，我都不会管他的，就因为那件事，他上升大夫。那人也就是笑面虎，谁知道他会不会跟那个历史上的赵高一样。”
“嗯。不过家父何时有病的？”
“随便胡诌的。抱歉啊。”
“呃……”
“我看他未必能成王，天有不测风云。不过，你为何要让楚景耀听到那句话。”
“玩玩。都说了，开玩笑的。你该去柳空彻的身边了。”
“知道了。这事可不是玩笑。”
“在我看来，谁登上王位都一样。该走了，我要去见孝武王了。”
“现在群雄都在逐鹿，但这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乔老头顿了顿，“这鹿会不会死在这雄鹰的手里，谁又知道呢？”
第二日，寅时。
“公子，我们是跟穆边一起去懿泷？”
“嗯。空霁。”
“穆边现在在永安城外，我们赶过去还来得及么？”
“我已通知穆边在那里等我们，他准备寅时末去懿泷。带好你的兵器。”在没有王宫礼节的约束下，朋友之间，柳空霁会将自称改成“我”。
“现在就可以走了。驾。空霁，我们比比谁先跑到穆边那里如何？好久都没比过了。”
“好啊，输了的人，把那些兵书各抄一遍。驾！”柳空霁两腿一登，马鞭朝马屁股打了一下，很快就超过了楚景耀。
“哈哈，柳空霁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可别为自己说下的惩罚哭鼻子啊！”
“哈哈，怎么可能？你当我还是三岁小孩么？”不羁的笑声伴随着少年们的背影渐渐远去。
永安南城外
二人同时到达了南城外，没有胜者也没有输者，事实上两位少年每次在离对方稍远的时候就会放慢速度，等着对方追上来，再继续走，这样做自然是没有输赢之分。
“穆边，你说，是我先到还是景耀先到，输的人要抄兵书。”明明知道是一起过来的，柳空霁却还是笑着问李穆边。
“你两一起过来的，要么你两一起抄兵书，要么你两都不抄。”
“不抄肯定是不行的，要抄我们仨儿一起抄。”楚景耀一脸奸诈的看着李穆边。
“景耀这个提议倒不错。到了懿泷我们一起抄。”
“喂喂，你两怎么能这样！太不厚道了！”
“陪你一起抄还不厚道？好了，该赶路了，我们在路上继续聊。驾。”
“好，驾。”二人齐道。
王城内
“真不知这大公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雄鹰从鸟笼里放出来，必然会恢复本性。只是不知道这雄鹰有没有被驯服，若是没有就会被反咬一口。不过就凭他昨日在朝中的那番话，这雄鹰必会帮助穆国得到天下。一头忠诚的鹰的下场会很好，但太忠诚，而没有野心，这天下就不会属于你。”女子从里面走出来，站在城墙上望着三人远去的背影说道。
“霁儿，等你恢复雄鹰的本性，孤就可以安心把它交给你了。”
『第一章完』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北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