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礼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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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西洋深处某地
达米安凝视着窗外漂浮着的尸体和游曳的鱼群陷入了沉思。他在这些尸体中认出了他的绘画老师艾伯特，音乐老师詹姆斯以及孙、李两位剑术老师，他犹记得艾伯特老师幽默风趣，喜欢在上课之时给他讲笑话，而不苟言笑的詹姆斯老师却意外地喜欢吃甜点，至于两位剑术老师则无数次因为食物而大发雷霆……曾经一个个鲜活的人物如今就变成了一具具尸体游荡在冰冷的海水之中，甚至被鱼群所啃食。
达米安摸着跳动的心脏，感到了一丝轻微的疼痛。
为什么母亲一定要杀了他们？
他们并没有什么威胁，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他们。
看着窗外形状怪异的尸体，达米安觉得喘不过气，心中发沉，窒息了好几秒。达米安再也不想见到这些畸形的尸骨，就在他转身想要离开之时，眼角却扫到了挂在角落中的那套衣服。
“我记得我告诉你不要再去管那个了。”
塔利亚走过来看见达米安又站在那里注视着窗外的尸体时不悦道，她不希望培养出一个软弱的人，她要的是一把利剑。
慈悲和同情不需要出现在达米安的身上。
“为什么你一直留着它，母亲？”
达米安问走进来的塔利亚。
塔利亚在见到达米安手中的蝙蝠套时脸上闪过怀念的神色。她将脸贴到蝙蝠头盔上，感受着冰凉的触感：“这会一直提醒我你父亲展现出的双重人格，就像我展示给她的一样。”
话说完，塔利亚就将蝙蝠头盔和斗篷轻柔地放在了地上，又仿佛是对待情人一般将手覆盖在上方久久不肯离去。
“跟我来，我的孩子。”
达米安一声不吭地跟在塔利亚的身后。
塔利亚带着达米安来到了潜水艇的上层，一间装修华丽的屋子。铺着玫瑰的心形床，如热烈的红色窗帘和地毯，墙上硕大的液晶屏电视……这似乎是一个蜜月房间。
塔利亚掀开床单，从床下拖出了一个狭长的木箱。那木箱看上去年岁已久，上面积满了灰尘，塔利亚拍开灰尘露出了雕刻着复古花纹的箱面。她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木箱的锁。
真的吗，母亲？木箱上锁？
达米安踮起脚尖一看，一般灰溜溜的剑躺在木箱之中。
塔利亚拿起剑递给了达米安：“这把剑属于你的祖父，我现在把他送给你。”
“母亲，真的吗？就这一把毫不起眼的剑？”达米安不爽地撅起嘴巴，“我以为会是更好的礼物。”
“达米安，接着。”
塔利亚并没有和达米安多言语，她将手中的剑抛给了达米安。
“哇，我可没有想到这剑还挺重的。”
达米安接住剑时发出惊叹。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臂力有多么大，他单手拿这把剑竟然觉得吃力。
看来，他要重新审视这把破铜烂铁了。
达米安手指划过剑，望着手指上汩汩而出的鲜血，难以想象的锋利。
“达米安，如果有一天这把剑能够承认你。你会发现它是多么的厉害。”
“母亲，若是它没有承认我呢？”
“那它将等待下一位主人。”
达米安听了跃跃欲试，下一位主人？这是不是意味着祖父也没有得到这把剑的承认呢？
“听着，达米安。”塔利亚半跪着，手放在达米安的肩上。她注视着达米安湛蓝色的眼睛说道，“你先是奥·古家的人，然后才是一个韦恩。要铭记于心，我小小的黑暗骑士。”
塔利亚将达米安带到播放厅之后就离开了，达米安看着大屏幕上穿着那套蝙蝠衣的男人打倒一个又一个向他扑过去的人。
上面的这个男人就是他的父亲。
父亲，达米安念叨，这是一个神秘而又充满力量的单词。
达米安如饥似渴地望着屏幕上的男人，他想要见他——
他的父亲
“蝙蝠人已经把他制服了。达米安，你准备好了吗？我们马上就要到达伦敦的排水道了。”塔利亚从后面拥住达米安，“达米安，你还记得我先前和你说的吗？”
“是的，母亲。”达米安望着屏幕中那个一身漆黑的男人道，“我先是奥·古家的人，然后才是一个韦恩。”
“没错亲爱的，你准备好见他了吗？”
听到达米安的这个回答，塔利亚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布鲁斯，我亲爱的，好久不见了。
“亲爱的，即是被人蝠抓住的情况下你的风姿依旧。”塔利亚挑起蝙蝠侠的下巴暧昧地问道，“我想你了，你呢？有没有想过我呢？”
“塔利亚，你想要什么？”
被两只人蝠钳制住的男人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我想要什么，亲爱的，我不是说了么？”塔利亚露出魅惑的笑容，在男人露出的脸颊下落下一个轻吻，“我想你了，我的大侦探。”
“塔利亚……”
男人无奈道。白天的布鲁斯·韦恩是一个花花公子，在无数美人之间游刃有余；夜晚的蝙蝠侠是冷酷无情的义警，游走在哥谭黑暗的街头打击犯罪。但无论是蝙蝠侠还是哥谭的花花公子都不擅于应付眼前的女人。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历史。
“我容许你逃避了你的责任，亲爱的侦探。”塔利亚握紧了拳头，她不知道自己对于这个男人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而你永远不知道我为此付出了什么。”
恨之入骨，爱之入髓。
男人沉默无言。
“他收到的训练不光来自于我，还来自刺客联盟那些赫赫有名的大师们，以及另外一些特殊的老师。这孩子实在是太优秀，太出色了，已经成长到连我都无法掌控的地步了。”
男人沉默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了解眼前的这个男人。没有面具的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善辩的辩论家，舌灿莲花；戴上面具的她，隐匿在这个世界的黑暗中，伺机而动。
“孩子？”
男人在听到孩子之时还是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没错，亲爱的，你和我的孩子。”塔利亚勾起一个魅惑的笑容，“难不成，你忘记那一夜了吗？”
男人依然沉默无言。
“在这个关键的时刻，他更需要你的引导，以成为奥·古帝国的完美继承人。很快我就会让全世界陷入到前所未有的恐慌中……不过现在，我先让你们两个互相热络一下。可别被他弄得形象扫地哦，我的大侦探。”塔利亚扬起手一挥，“达米安，进来吧。”
在帘子后头的达米安听到塔利亚的声音时，心中激动，握紧了手中的剑。
他终于要见到他的父亲了！
“父亲，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矮一点。”达米安拿着剑横在男人的面前，“我是达米安·奥·古，或者你可以称呼我达米安·韦恩。”
“达米安。”
塔利亚听到“达米安·韦恩”扬起了眉头，她大声呵斥道。
“母亲，我没有注意到你还专门换了衣服。”
达米安回头看了一眼塔利亚，她原本的白色衣服换成了一件点缀着玫瑰的绿色旗袍，彰显出她姣好的身材。
“达米安……”塔利亚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的烦躁，“算了，我先离开了，你们两个人好好热络吧。”
“我的大侦探。”
塔利亚抬起男人的下巴，将自己的双唇应在男人的嘴上，她正想深入时反倒被男人先下手为强。男人的舌头在她的嘴里攻城略地，男人的一只手手却不知何时来到了腹部处的章门穴。
“啊呀，我的大侦探，你还真是一如既往，让人一刻都不能放松。”
塔利亚侧身一闪。
一旁的达米安看的清清楚楚，只要母亲再慢一秒，父亲就会打中母亲的章门穴，然后母亲会因为无力向后边的一个人蝠倒去，他就可以趁机解决掉那些人蝠。
父亲和母亲之间的关系也不像书本上描写的那样。
“亲爱的，我先走一步了，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
塔利亚整理好自己凌乱的衣服看了一眼达米安之后便离开了。
达米安很清楚母亲这个眼神的意味。
“所以，父亲，你不知道我的存在？”
达米安歪头问身旁的男人。
那有一丝奇怪，人类世界的父亲应该知道自己的孩子才对。
“是的。”
男人答道。
“那很奇怪。”
达米安皱眉。
“是的。”
男人答道。
“所以，父亲，接下来我们要去哪里？”
达米安耸肩，看来他的父亲不善言辞。
“哥谭。”
蝙蝠侠答道。
作者有话说第3章 礼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