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韦恩庄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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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下回我能开这辆车吗？”
达米安望着酷炫装有全装甲车身的车子心里默默吹了一个口哨，真是一辆漂亮的车子，完全让人移不开眼睛。达米安知道这辆蝙蝠车，有着完美的防御系统，并搭载最新研制的军事武器、隐形装置以及主动防护系统，简直就是一辆行走的战车。
“不行。”
男人直接拒绝。
“为什么不行，我会开。”
达米安不解地问道。
“不行。”
男人看了一眼达米安还是吐出两个字。
“好吧，父亲。”
在达米安的印象中，会开车就可以开车，达米安搞不懂为什么他的父亲不让他开车。但是书上说了，一个好的儿子该听父亲的话，因为父亲总是对的，那么他应该听父亲的话。
车子里顿时沉默下来。
男人却不受控制地频频望向中央后视镜中男孩的倒影，黑发蓝眼，仿佛让他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这也是为什么塔利亚说这是他的孩子的时候，他没有任何的怀疑。这个孩子简直就像是从他的模子里刻出来的一般，他们唯一的不同或许是他的眼里是怨恨与绝望，而达米安的眼里是一片空洞。
什么样的孩子眼里会是一片空洞？他过着怎样的生活？塔利亚和刺客联盟都教了他什么，直接让他变成一把行走的武器吗？
心底处隐隐作痛，但布鲁斯还是那一副淡定自如的模样，他按下通讯器。
“阿尔弗雷德？”
“是的，先生。”
“我们有伴了。”
“留宿？”
在片刻的沉默之后，那位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再次穿过来。
“哦，天啊。”
蝙蝠车穿过无人的街道，达米安透过车窗望着这座城市。夜空总是阴云密布，怪异的哥特式建筑高高耸立，表面的浮华之下，暗巷里藏污纳垢。
这就是哥谭——他父亲出生的地方。
“父亲，这个阿尔弗雷德是佣人？”
“他不是佣人，他是我的朋友。”
他抬起头就能看见属于他父亲的两样东西，高高矗立在中心耸入云霄的韦恩大厦和出现在天空中的蝙蝠信号灯。
“所以，这灯是在召唤你？”
达米安望着照亮天空的蝙蝠信号灯问道。
布鲁斯并没有答话，只是瞥了达米安一眼，似乎是在意外达米安会注意这些事情。
“父亲，我在来之前做了功课。”
达米安读懂了布鲁斯那个眼神的含义。
“达米安，那是这个城市的标志。”
布鲁斯握紧方向盘，他在心中酝酿许久却还是没有说出口。他曾经抚养过三个孩子，但这并不能把他变成一个好父亲。在面对血脉相连，一个年幼版的自己时，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更加困难。
“父亲，你是这个城市的标志？”达米安眼睛一转，望向男人时带了几分敬意，“那真是太厉害了。”
这是不同于祖父的另一种厉害，提起雷霄·奥·古的名字，人们就会恐惧，颤抖，不由自主地臣服，而父亲虽然身处暗夜，但更像一个英雄。
在达米安的心中，父亲一直是一个很抽象的词汇，母亲曾经说过父亲就像是腓力国王，所以在他的脑海里父亲就等同于腓力国王——一位伟大的极富才干的国王，但又英年早逝，壮志难酬。直到今天，第一次达米安对父亲这个词汇有了更深的了解，父亲在达米安的心中是眼前这个雄伟的男人，哥谭市的标志，一个亿万富翁和一个英雄。
蝙蝠车驶进一个山洞，冲过一道水帘，就来到了父亲的基地，所谓的蝙蝠洞，早已有人等候在那里。
“欢迎回家，先生。”
那人穿着一身黑色燕尾服，虽然上了年纪但依然精神抖擞，操着一口流利的英音。
这位就是父亲的管家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了。
达米安在蝙蝠车打开之后背着剑就跳出了车子。
“我猜这就是您刚才提到的年轻人了？”阿尔弗雷德在见到孩子时眼睛流露出一片喜悦的光芒，黑发蓝眼，小脸的轮廓，像极了年幼的少爷。他自然一注意到了这位小少爷跳下来时干净利落，他低头道：“动作不错。”
“多谢？”达米安快速扫视了一眼蝙蝠洞，这个蝙蝠洞由韦恩大宅下方的洞穴改造而成，洞穴有一部分在湖底，所以会有湖水冲进洞穴底部的蓄水池。偌大的洞穴好几层，由许多个部分构成，包括：战衣格纳库，装备制造的工作间，实验室，化验室，军械库，载具库以及情报中心等。而摆放在外面的物品则是战利品？一只巨大无比的恐龙模型、一枚直径三米的铜币和一张巨大的小丑牌吸引了达米安的注意力，半晌之后达米安才将注意力放到眼前的男人：“想必你就是潘尼沃斯了吧？我听说过你。”
“听候差遣，少爷。”
阿尔弗雷德向达米安深深鞠了个躬。
“叫我达米安就可以了。”
达米安向阿尔弗雷德弯腰道。无论是以前的九幽王还是现在的达米安都吃过不少老人的苦，他可不敢小看这个出现在他父亲身边的老人。
“达米安少爷。”
“所以这就是蝙蝠电脑？”
达米安越过阿尔弗雷德来到蝙蝠电脑前，这蝙蝠电脑由一台超级计算机、一个人工智能、一个大屏幕、无数小屏幕组成，接入了警方的无线电讯号及所有主流的新闻消息源。
“他和你这么大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不过可比你有礼貌正常多了。”
就在达米安沉迷于探索蝙蝠电脑时，阿尔弗雷德对着布鲁斯说道。
“我不确定，阿福。”
布鲁斯望着坐在椅子上达米安的背影道。
“布鲁斯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尔弗雷德疑惑道。
“阿福，我不知道。”布鲁斯看着阿福，“他的眼里是一片空洞，一片虚无，我在里面什么也没有看见。”
“布鲁斯少爷，就我看来，达米安少爷眼里有着对您的仰慕与憧憬，他不过是个正常的孩子。”
阿尔弗雷德曾经是英国陆军情报六局的一名特工，离开情报部门后转职成为了一名歌剧演员，而他的父亲不遗余力地反对他，要求他从事潘尼华家族世袭的管家职业。在父亲死后，阿尔弗德离开英格兰，照着父亲的意愿成为了韦恩家的管家。这名管家因为其特殊的经历而练就了毒辣而又老练的眼光。
“阿福，这个孩子……达米安他是由塔利亚和刺客联盟训练长大的。”布鲁斯面色沉重，“你没有见到我初见他时的情景，他湛蓝的眼睛里虚无缥缈，他一点都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
更像一把没有自我感情的利剑。
“布鲁斯少爷，或许我们不应该过早下结论。”阿尔弗雷德将手搭在了布鲁斯身上，即便经历过三个孩子，布鲁斯依然没有准备好做一个父亲，“现下最重要的就是照顾好达米安少爷。正如您说说的那样，他才只有十岁，他还年轻，还有无限种可能性。”
“是的，阿福，我希望你说得对。”
阿尔弗雷德走到达米安的面前道：“达米安少爷，差不多该放下你手中的玩具了，该去看看你的房间了。”
“好的，阿尔弗雷德。”
达米安乖乖跟着阿尔弗雷德走出蝙蝠洞来到韦恩庄园，最终停在了二楼的一个房间。
“达米安少爷，我希望这对你来说不会太小，那扇门后是浴室，另一扇门后是游戏室。你还可以看这个作为消遣。”阿尔弗雷德按遥控器打开了悬挂在墙壁上的液晶电视，上面正放着电影《哈利波特与火焰杯》。“当然了，你也可以在庄园内自由行动。”
“谢谢，阿尔弗雷德。”
达米安环视一圈，这屋子比他在刺客联盟里好得多了，温暖而又豪华，在刺客联盟，他一般都是就地而睡，很少有机会谁在床上。达米安第一次认识到自己的父亲布鲁斯·韦恩确是一个亿万富翁，哥谭市的首富。
“那么达米安少爷需要一些茶吗？”阿尔弗雷德提议道，“红糖、新鲜柠檬，锡兰红茶加上瓷质茶杯，外加小点心和一条湿擦手巾如何？”
“谢谢你，阿尔弗雷德，不过我不是一个茶爱好者。”
达米安拒绝道，还是不要糟蹋好茶了。
“是吗？达米安少爷，那我想你可以来一些热牛奶？”
阿尔弗雷德扫视了一眼达米安，以达米安这个年龄来看，他似乎比普通的男孩要矮上一些，或许是因为刺客联盟并不提供牛奶。
“牛奶？”达米安鼓起了腮帮子，他赶紧摆手道，“阿尔弗雷德，转念一想，我要休息了，什么都不用了。”
“既然达米安少爷这么要求了，那我就先离开了。”
达米安在阿尔弗雷德离开房间之前对他道，“晚安，阿尔弗雷德。”
“晚安，达米安少爷。”
背对着达米安的阿尔弗雷德露出了一个笑容。在他看来，达米安少爷似乎是一个礼貌又贴心的好孩子。
在阿尔弗雷德离开之后，达米安卸下背上的剑，抚摸着剑身上的纹路时，思考着母亲意欲为何。他没有想到母亲会让自己跟着父亲来到哥谭市，母亲她……想让自己从父亲那里学到什么呢？而父亲，似乎对他有一些冷漠与无措，而阿尔弗雷德似乎很喜欢他。
达米安将母亲给的剑搁到床的一旁，然后快速洗了个澡。
躺在床上时，达米安听着窗外时不时吹过的风陷入了浅眠。
想来，哥谭应该是个不错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第4章 韦恩庄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