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蝙蝠侠之子》洛洛清雨

2、母与子

　　达米安的大脑就像一台高速运转的电脑，计算缜密，从来不出错。他记得母亲说的每一句话，但徘徊在他脑海中的却只有一句话。
　　“若想君临这世界，只有一种方法。我亲爱的孩子，就是要博览众长，融会贯通。”
　　塔利亚为了贯彻这一句话给达米安请了许多老师，一些是达米安认为需要的，而另一些则让达米安匪夷所思。
　　计算机、搏斗、射击、剑术、绘画、小提琴、金融经济、化学……母亲说的大概是……对的吧？！达米安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到每一门功课，让自己精通所有的知识。一旦达米安赢过老师，这位可怜的世界级大师就会被当场处理掉。
　　六岁的达米安一个人上山砍死了一头猛虎；
　　七岁的达米安一个人歼灭了敌方所有敌人；
　　八岁的达米安一个人潜到深海猎杀了鲨鱼；
　　九岁的达米安一个人攀登上喜马拉雅山脉；
　　但还是敌不过母亲塔利亚。
　　若达米安是一个普通人肯定受不了这样不正常的生活，这地狱般的训练，扭曲的三观，满眼的鲜血和肢体。在刺客联盟，杀人就像是喝水一样正常。
　　所幸的是在达米安成为达米安之前，他只是一个游戏里的一个NPC。若要说他有什么特殊的，那就是他不是一个普通的NPC，而是一个BOSS级别的NPC。对于本是一串冰冷数据的他来说，杀伐与死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他欣然接受了这个新世界，属于自己的温热的身体和所谓的家人。
　　或许正是因为前世的他只是一段数据，所以他有着过目不忘的能力，天赋极高。在母亲塔利亚·奥·古和祖父拉尔斯·奥·古的训练下，十岁的达米安精通三十六种艺术，七十二种武功。
　　达米安极其仰慕他的祖父雷霄·奥·古，他已经活了大约700多年，力量强大、老谋深算，手下爪牙遍布世界各地，发现了“拉撒路之池”而获得了不死之身。无论是从前一世的BOSS级别NPC九幽王的眼光来看，还是这一世达米安来看，雷霄·奥·古都是一个强大的人。
　　“达米安，你在做什么？”
　　塔利亚走进达米安的房间时，达米安正坐在椅子上看书，不远处的镜子倒映出达米安认真看书的样子。
　　“我亲爱的孩子，你为什么就不能培养一些兴趣？”
　　塔利亚来到达米安的背后，手放在椅背上，瞧着沉浸在书中的达米安幽幽道。达米安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他一丝不苟地完成布置给他的任务，无论是剑术亦或是绘画，所有她要求的课程达米安都完成的很好，他惊人的天赋让她自豪。
　　“母亲，阅读就是我的兴趣。”达米安甚至连眼神都没有离开过书，他如饥似渴地读着，“知识就是力量。”
　　塔利亚闻言看了一圈，达米安的屋子很干净，除了一张床、一面镜子以外就是一排排书架，架子上堆满了达米安看过的书。达米安的阅读速度惊人，常人看完一本书需要两三个小时，而达米安看完一本书只要半个小时，而且书里的每一个都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达米安，你的生日就要到了，你想要什么礼物？”
　　礼物？达米安合上书本猛地抬头，那一双如天空般澄蓝的眼睛注视着镜子里塔利亚的身影：“母亲，今年我需要做什么。”
　　塔利亚给的生日礼物就是每一年的试炼任务以及任务成功之后和塔利亚的对打，只要达米安赢过塔利亚，他就可以得到那个困扰他多年问题的答案——他的父亲。
　　“亲爱的，今年你只需要和我一起出任务就可以了。”塔利亚转身，不去看椅子上唾手可得的达米安，反而将视线投向了镜子。镜子里塔利亚和达米安的视线交汇，塔利亚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心连着心，“亲爱的，只要你能活着回来。”
　　达米安确实是塔利亚的血脉，但两人却没有骨肉相连的亲密。塔利亚并没有亲自孕育达米安，达米安从孵化器中出生。塔利亚在过去的十年里训练他、保护他，但对于塔利亚来说，达米安与其他人没有什么不同。她看着自己一手创作出来的杰作而赞叹，看着一天比一天出色的达米安充满了成就感，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毕竟，达米安只是她无数作品中的一个成功品而已。
　　“母亲，若是我失败了呢？”达米安一顿，望着镜中的自己说道，“若是我没有活着回来，母亲，你会伤心吗？你会替我流泪吗？”
　　“达米安，你是我的孩子，你不会失败。”
　　塔利亚皱起了眉头强硬道。她没有回答达米安的问题，她的孩子，她最成功的试验品是不会失败的，塔利亚在心底对自己如是说道。但只要塔利亚一闭眼，想到达米安所说的那一种可能性，她就觉得胸口闷闷的，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涌而出。
　　“母亲，没有人一定不会失败。”
　　达米安睁着他宛如大海一般深蓝的眼睛望着他的母亲平淡地说道。没有人一定不会失败，但是他还没有到会失败的时候。
　　达米安而后又翻开了手中的书，头一次对书上写的内容产生了迷惑，他与母亲的关系与这本《母与子：永恒之爱》所描写母子关系似乎不同。
　　“达米安。”
　　塔利亚竖起眉头不悦道，她没有想到达米安会这样回答。在过去的十年中，达米安一直是一个乖孩子，她说东达米安不会说西，她要达米安练剑达米安就成为剑术高手，在十年里，达米安就是她心目中完美的孩子，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是她想要的。除了今天，是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吗？塔利亚深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光芒，她绝不容许这个最完美的孩子出任何差错。
　　塔利亚再抬头望着眼前这个不到她腰间的少年，在镜中依稀见到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达米安越来越像他了。
　　但达米安永远不会成为他，达米安只会是她的儿子——刺客联盟的继承人，
　　这个世界的王！
　　*
　　大西洋某荒岛
　　达米安躲过一个扑上来的敌人，反身一跃抬手一剑，剑锋所到之处血花四溅。
　　这是在这座荒岛上死在达米安剑下的第一百二十三个。
　　这真是太疯狂了，即便是达米安也想象不到母亲所说的“礼物”竟然是一场小型战争，而敌人竟然是刺客联盟训练有素的忍者和变异的人蝠大军。
　　在今天以前，达米安只听说过人蝠，但从未见过。一位科学家听从祖父的命令将蝙蝠和人类的基因相结合，通过使用该科技诱变剂制造终极战士。这位科学家成功之后，祖父将刺客联盟大量的忍者进行异变，打造了一支人蝠军队。达米安的祖父雷霄·奥·古认为没有哪只军队可以抵御会飞的超能力忍者。
　　达米安干净利落地斩断了飞上来的人蝠，人蝠发出痛苦的声音降向地面。
　　达米安则认为他那伟大的祖父头一次看走眼，这是一个极其愚蠢的决定。瞧瞧这些体型巨大的怪物，他们的脑袋仿佛随着他们体型的增加反而缩小了。这些怪物虽然会飞，力大无穷，但毫无智慧可言，愚蠢的不堪一击。
　　达米安一步步逼近岛屿的最高处的堡垒，那是塔利亚所在的地方。
　　在人蝠被击败之后，八个忍者蜂拥而上。达米安用右手掏出长靴里的枪，对着冲上来阻止他的人一阵扫射，四个人被射中倒下了。扔掉没有子弹的枪，身形矫健的达米安躲过余下四人的攻击，将手中的剑毫不留情地插在了冲在最前的人的胸膛上。
　　除了背上的降落伞，达米安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东西了。
　　“要记住，万物皆可为武器，我的兄弟们。”
　　达米安眼睛一眯，手扯住最上面忍者的降落伞就纵身一跃往下跳。上头的忍者往下坠砸在了前一个人的身上，三个忍者被降落伞缠成一团齐齐往下掉。
　　达米安干掉了所有的敌人，终于踏上了堡垒。
　　“母亲，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最重要的那个问题该迎来它的答案了。”
　　达米安随手捡起了地上的一把剑面对着塔利亚道。
　　“你一直都知道该如何得到答案。”塔利亚看着衣衫依旧整齐的达米安，眼中露出了赞许的神色，“达米安，用行动证明一切吧。”
　　在激烈的交锋之后，达米安手中的剑抵在了塔利亚的印堂处，他居高临下地望着躺在地上的母亲道：“今年我十岁了，我知道我会成功，母亲。”
　　达米安知道自己的母亲塔利亚很强，今天成功打败她对于达米安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
　　“生日快乐，达米安。”地上的塔利亚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从今天开始，你将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母亲，除了关于那个父亲的话题以外，我还想知道上回那个问题的答案。”达米安望着塔利亚问道，“那么母亲请告诉我，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伤心吗？你会替我流泪吗？”
　　“当然，我的孩子。”塔利亚起身抱住达米安，“如果你不在了，我会伤心，会流泪，会毁灭全世界。”
　　所以我亲爱的孩子，请一直待在我的身边，不要离开我。
　　不然，我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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