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紧急事件的背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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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颂扬篇章
1、人和神
人说，这个世界上有神/
于是，神就能开口说话了/
人说，我们要谨遵神的教诲，才能受到庇护/
结果，神降下了启示录/
人说，神是绝对的善/
人说，神无所不能，神创造了众生/
神说，众生皆平等，万物皆向善/
神说，人有罪，须要忏悔，需要救赎/
神说，向善者，福泽后代，死后永生/
神说，如果不听神的忠告，便会死无葬身之地，受到神罚/
我说，神是造物主，神是绝对善？/
人说，然也/
我说，万物皆向善？/
人说，然也/
我疑惑，绝对善为何要创造出拥有原罪的物种？/
我问，绝对善为何会降临神罚？/
我又问，什么是绝对善？
人沉默了，道，你去问神，神没有告诉我答案/
后来啊，人又说——
这世界上有这样那样的唯一神/
有些人啊，代表了神的意志/
结果，人们打起了群架，听说是代表了各种神的意志/
我又问，神说，人要向善，那为何还要指引人打架？/
我又问，神是绝对善，为何非要分出个高低唯一？/
人又沉默了/
再后来，又有人说/
世界是物质的世界，物质是本源/
我问道，那神呢？/
人说，意识是派生的，切不可唯心/
我疑惑万分，却又不禁明白了一个深刻的大道理/
总之，说来说去，还不是由人说的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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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长官，丙号药剂的实验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预计一周之内可以完成。”
“很好，继续努力，成功后，我们就能回去了。”
“那长官，到时候，董晨教授应该怎么处置？”
“他？那个卖友求荣的人类？呵呵，回去后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是，长官！”
突然——
【警报，警报，主电源异常，请立即切断或更换备用电源……警报，警报，3号实验室室温异常，实时温度报告：25℃、22℃、15℃、9℃、-4℃、-12℃……氮含量异常超标，请下达紧急处理指令：1、切断泄漏源2、紧急疏散、3、打开通风口……警报，警报……】
“怎么回事！”总控室内响起了一连串的警报声，暴跳如雷的长官拍着桌子大喊。
“冷静点，长官，先接通那边的通讯吧！”沉着的手下连忙按照系统的指示操作计算机，一边给长官支招。
通讯接通后
“董晨，你那边是怎么回事？”
“报告长官，1号实验体疑似精神病发作，破坏了电源突破了地下二层区域，在实验室中释放了液氮试剂后逃离，现在已经派人去追了，实验体手中疑似持有武器。”
——嘟嘟嘟嘟
“嘿嘿嘿，小妞，你拿着把破锤子就想和我们斗？乖乖束手就擒吧嘿嘿！”
“她说的没错，”女子突然说了一句意义不明的话，她拿着一把爆破铁锤护在胸前，一步一步地后退，“你们这群怪物，给我滚开！”女子挥舞着铁锤，形状疯狂。
砰砰砰，枪响过后，一道瘦削的身影躺在了血泊中。
“呐，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喜欢过我？哪怕是曾经有过？”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先讲真话。”
“好，我的答案是——不曾，因为我们之间不可能。”
“还真冷酷，我就快一去不复返了呢，你还打击我！”女子复杂的目光中，闪过了淡淡的悲凉。
“说不定下一秒我就会过去你那边陪你了呢。假话就是，恩，你是个很好的人，但仅此而已。”
“你快去吧，我们时间不多了！还有，你……可别死了。”
……
“呵呵呵，说什么别死，终究，我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女子说完，脸上带着解脱似的笑容，永远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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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房间里，唯一的光亮便是电脑显示屏上的光亮，房间中很安静，静得能听见鼠标点击页面发出的哒哒声响。
“Boss，已经准备就绪了。”
“很好，是时候该去会会他们了。”
“那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什么……等等，那个人的遗体……想办法回收吧，他的贡献，将会被永远地铭记。”
“是！”
——叩叩叩
“进来。”
“恭喜恭喜，任教授，转换实验非常成功！病人已经康复出院了！”
“噢，不，Mr Chen，请叫我任医生。”
“好的，任医生，到时候你风光了，可别忘了我啊嘿嘿。咦，你怎么又不开灯呢？”
“我的灯坏掉了，让他们去修理了。”
“好吧好吧，每次问你为什么不开灯，净是一堆理由。”
“对了Mr Chen，那两个破坏者，应该怎么处置？交给上头还是？”
“不，这太残酷了，”男人突然抬起头，笑眯眯地说道：“我们组……不正需要实验体吗？那次意外事件……可是冻死了不少实验体呢。”
谁也没有注意到，任冰的右手指甲缝里，沾满了殷红的尚未凝固的血液，她握紧的拳头，又悄悄地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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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记忆
我叫任冰。我自小就崇拜我的父亲，但他平素都很忙，所做的工作都具有保密性，我甚至不知道他的职业，并且我们经常要很久才能见上一面。
还有，我不知道我的母亲是谁，每次我问父亲，他总是闭口不言，慢慢地，我便把疑惑埋在心底，再也不去问他。
那是一个雨雪交加的夜晚，外面的天空很阴沉，像是在预示着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吃完晚饭，我有些胸闷，就打开电视机看新闻。
天有些冷，雨噼里啪啦地下着，突然，我听到了门口有人用力撞门的声音。
砰砰砰，一下一下地直击我的心脏。
照顾我的阿姨回老家去了，家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但这个时间点，会是谁呢？我很害怕，走到门口握住门把手踌躇了许久，门外却突然安静下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一条门缝往外瞄。
我看到了一双穿着黑色皮靴的脚，再往上看，一个陌生女人，她面孔朝上地躺在地上，身上的白衬衫沾满了刺目的血迹。
我慌忙地想跑进屋，打算报警，可是，我的裤腿被一只颤抖的手拉住了。
“救……救我。”
“你别说话，我打急救！”
“不要打电话！”她拉着我，力气大的惊人。
“为什么？”
我感觉她伤的很重，却不明白她的举动，为什么不打电话？
“扶我进去，我有话对你说。”
我望进了她坚定的眼眸中，鬼使神差地照做了。
当时我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拉进了一个深不可测的漩涡中了。
“有双氧水和绷带吗？消炎药更好！”
“你等一下，我去拿。”
我慌张地跑到房间里，拿出药箱，但等我笨手笨脚地解开她的衣服打算帮她处理伤口时，我发现……她是他。
或者说，他是个男人。
一个男人留着长发剪着刘海？总之最后我还是帮他处理完了伤口，但他已经在我的沙发上睡着了，我摸了摸他湿漉漉的衣服，踌躇了片刻，拿了一床棉被，把衣服扒下来，小心地给他盖上被子，然后回房，锁门睡觉。
今天是星期天，爸爸和我约定每个星期天要通一次电话，所以我早早地起床，却发现男人发烧了，等我完做饭后，男人已经醒了。
“葡萄糖水。”我把杯子递给他，示意他喝下。
“任冰，救救我们。”他一饮而尽。
“咦，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你父亲的助理。”
“那我父亲他？”我突然一阵心悸，有一股极度不祥的预感弥漫在胸腔。
男子的脸皱成了一团，像是在忍耐着极大的痛楚：“任教授，被害死了！”
……
“你叫什么名字？”
“沈奕。”
……
那年，我才上高二，十六岁的年纪。可天知道我自己承受了多大的压力，我的父亲遇害了，我必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不能表现出任何一丝异常。
我像其他的同龄人一样，每天上学放学，我看着其他孩子的父母每天都来接送他们，每一次开家长会我都只能跟老师说家长忙……
我这才知道父亲是一家顶尖科研机构的首席，由于工作的高度的保密性，连我这个女儿都不能告诉。而令我疑惑地是，从小照顾我的那位阿姨，对家中多了一个男人这件事并没有说什么，甚至还和男人相谈甚欢，我不由得怀疑，这两个人其实早就认识了。
再后来，我以优异的成绩被隶属那家科研机构的某所医科学院录取，用了一个假身份。
在我步入大学殿堂前夕，叫沈奕的年轻男子和那位阿姨终究是把当年的真相和盘托出了。我我小心经营着，借用着我父亲遗留下来的人脉仔细布局着，某些事情似乎就要浮出水面。
我知道我肩上的责任极重极重，我必须万分谨慎，步步为营。
果不其然，两年后，当我获得了某个领域的国际奖项后，立马有人找到了我，让我为那家科研机构服务，由于待遇极好，我欣然接受。
我时常会想，我的人生轨迹是否注定着要偏移原本的中心呢，命运是否注定着要把我扔进深渊之中呢？
没有人给我答案。
表面上，我的职业是一名精神科医生，暗地里，我为某家科研机构服务。
但只有我自己知晓，我是一名生物研究人员兼网络技术师兼业余写手。
网络技术，是高二那一年我跟着沈奕开始学的，谁也不知道。
我渐渐接近了事情的核心。
侵入科研机构的核心网络区，突破防火墙，我找到了一段父亲留给我的加密录音，以我的生日为基础，输入各种算法，我解开了密码。
“爸爸一直想要告诉你真相，却又怕你伤心……你是他们培养出来的，最优秀的实验体……爸爸已经知道错了，但是，但是，爸爸不后悔，不后悔拥有了你这么一个女儿，爸爸会永远爱你！没时间了，没时间了阿冰，你要加油！”
录音戛然而止，有某种尖锐的东西直击我的脑海，把我的思想搅得稀巴烂，把我的思维瓦解得支离破碎，我浑浑噩噩地关掉电脑，躺在床上失声痛哭。
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支撑着自己走下去，我曾思考过我从哪来，我要到哪里去之类的问题，我曾思考过我的母亲究竟是谁，她是否还在人世这样的问题，但我不曾想过，我从来不曾想过我只是一个实验体。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人类，但我知道我已经变了，在我的身体内部，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正在慢慢腐化。
但那时我想，我很幸运，幸运地在那么多具失败品中脱颖而出，我很幸运自己活了下来，成为了最优秀的唯一。
活着，就是希望！
那么，像我这么优秀的人，是不是应该做一些常人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呢？
我反复做着同一个梦，梦里，我和我的父亲团聚了，他微笑着抚摸着我的头，满脸宠溺。
我想，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成为了既定的事实，那么就不应该执着于过去，起码，父亲他忏悔过，起码，在我和父亲相处的短暂时间里，他是爱我的，所以我不应该再奢求太多。
身躯虽已冰冷，但温情会永流存。
父亲，我想，我还是爱你的。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紧急事件的背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