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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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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在秦志戬给马龙制定的“维护马龙身材方案A”里，周末的篮球是必不可少的。不过他也有体力吃不消的时候，就劳烦陈玘加入，陪马龙玩一会儿。
当马龙第N次仗着身高优势，毫不避讳的将球越过陈玘头顶，投篮得分。陈玘终于哭丧着脸来找秦志戬告状“马龙欺负我。”
尽管心里想的是，这还不是你自找的吗，不过表面上还得安慰他“亲身经验，这说明马龙跟你关系好。”说完秦志戬还一副我懂你的样子，拍了拍胸脯。在陈玘半信半疑的眼神中，勉强把他打发走。
说实话，其实秦志戬也不能解释马龙近期频繁的小脾气。最后只能归结于青春期的逆反心理。但是马龙拥有良好的自控力，从不把生活中的情绪带到训练、赛场，他就不过多干涉。只是辛苦了陈玘。
他同样讶异于，马龙能把陈玘吃的死死的。按理说，陈玘这人天不怕地不怕，队里只有刘指导和马琳能能镇住他，靠的是智慧。那马龙是靠什么呢？
难道因为他和陈玘一直习惯把马龙当孩子看待，从而忽略了某些变化？
青春期叛逆少年马龙，此时正在天坛公寓的运动员公共浴室里，专心致志的给身上打泡沫。
“马龙你在这儿啊，陈玘到处找你呢。”
到这没5分钟，已经是第三个人来传达。就跟前几次一样，他应声“知道了”，继续洗澡。
按照陈玘的人脉网，马龙估计留给他的时候不多了。
果然，就听着从远及近的“龙仔~龙仔~~”陈玘挽着盆子，乐呵呵的蹦跶过来。
“你都不等我洗澡！”上一秒还肆意飞扬的眉眼，下一秒就皱成一团。
马龙早已见怪不怪，微笑着答“我找不到你。”
“你总是忘记自己有电话。”陈玘满脸“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随后将自己浸在龙头下。一头海胆般炸裂的头毛，登时像被雨淋过，柔顺的贴在脸颊。
“我刚刚遇到秦老师了，他说你这次韩国公开赛拿到男单冠军啦！你也太低调了，都不告诉我。一会儿叫上张超他们，请你吃一顿庆祝庆祝吧！”
“不用了，玘哥。等会儿我们还有多球训练。”
“哦？和哪一组啊？”陈玘在满是肥皂泡的脑袋上粗鲁的抓了几下。
“跟你们组……”马龙不由得担心的看了他一眼，恐怕在担心这金鱼般的记忆力。
“哦哦！好像肖sir跟我提过。哎，肥皂水进眼睛了！”陈玘突然低下头，用手背揉着眼睛。
为了防止他动作过大把自己揉瞎，马龙牵着他的手拉到跟前。
“玘哥，你先别睁眼。我现在用清水给你冲一下。”
见他点点头，马龙用手掬了点水，动作轻柔的浇在陈玘前额。
这个时间点，浴室里人本就不多，他们又站在一个角落的位置。等马龙突然意识到就他们俩的时候，手上动作突然停滞了。
这个情形，实在有点奇怪。
两个男人裸着身体，相距不过30公分，还手牵着手，一个正往另一个头上浇水……
“龙仔，好了吗？”陈玘的睫毛轻轻的颤动，明显有点耐不住了。
马龙点点头，才想起陈玘看不到，“好了。”
“你觉不觉得这里有点热？”陈玘睁开眼，看到马龙满脸通红，开始四下张望，看看能不能开个窗。
“恩，有点。玘哥，我好了，先出去了。”马龙迅速收拾完东西撤退。
背后传来陈玘的声音“一会儿见！”
回到宿舍的马龙，趴在宿舍床上，面前翻着一本厚厚的日记本。
对刚刚写的东西不是很满意，他叹了口气，统统划掉，又补上别的。
晚上的多球训练。
先是陈玘发球，马龙接球，两人刚刚对练了二十多分钟。
趁着马龙去捡一个滚远的球，邱贻可摸上他们的桌子。
“阿平，最近怎么都不去三楼厕所？” 他朝陈玘发了个长球。
这是他们的暗号，去三楼的厕所并不是为了上厕所，只是那里用的人少，而且没有指导经过。
“有点咳嗽，想休息一下。”陈玘慢条斯理的给他一板回球。
“没事吧。”
“还行，挺好的。”
“要找你真不容易。”
“叫你去搞个手机。你是不是不会玩啊，我教你。”
“恩，有空真得弄个。”说完，就不说话了。
陈玘见邱贻可老偷偷摸摸的瞅他，遇到他的眼神又闪避掉，感到很奇怪。
“怎么了？”
“我闯祸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发声，球啪的打到板侧，被弹飞的老远。
“啊？”
“你过来”邱贻可向他招招手，似乎这是个不宜在公共场合谈论的话题。
陈玘虽然知道邱贻可不爱受到管束，但本性纯良，也很有分寸。属于小祸不断，大祸不犯，所以更觉奇怪。
他走到邱贻可边上，显然这距离并不让人满意，邱贻可倾身过来，嘴唇几乎贴上他耳朵。陈玘被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弄得痒痒，笑着往下躲了点。
然而，他说的内容，并不可乐。
陈玘的脸色一点点变得凝重，等邱贻可说完，几乎愤怒到可怖。
“你脑子进水了？！”
见马龙捡球回来，邱贻可拍拍陈玘的肩，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色离开。
其实刚刚邱贻可来的时候，马龙就看到了，包括两人从咬耳朵到陈玘暴怒。但是陈玘显然不想多谈，这倒是挺出人意料的，因为他最喜欢聊天了，所以马龙也没有问。
两人就这样一来一往的练到结束，陈玘明显被刚刚邱贻可讲的话干扰了，显得忧心忡忡，不时的往邱贻可练球的方向张望几眼。
这让马龙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不知道是因为陈玘心不在焉的接发球，还是什么别的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