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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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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师兄姓柳,名下惠。
取名的是自幼收养他并将他抚养长大的师傅。因为是在一株柳树下发现还在襁褓中的他,于是师傅便为他定了柳姓。而后又翻遍典籍,最后才取了这样的名儿。
只是后来才发现这名颇为巧合的与前人撞了名。
不过那时二师兄已经用这名用了十来年,也就懒得再换其他。
再者,因这名也教二师兄得了好些甜头。闯荡江湖时遇到的一些女子但凡听了他的名讳目光顿时高看了几分,咳。
终上所述——
柳下惠,确系好名。
下一瞬,使得一手好轻功的柳下惠身形如鬼魅般飘到了桌边,趁着发愣的某人,一弯腰毫不客气地捏了把白玉堂嫩白的脸蛋儿。
“好久不见哟~小小师弟~”
展昭几乎是立刻揽着白玉堂的腰向后倒退去,避开某人的咸猪手。
展昭皱眉。
“二师兄!”
“展昭!”二师兄不悦地跺脚。
展昭则面不改色道:“二师兄请自重。”
二师兄扯了扯嘴,孩子气地冲着展昭扮了记鬼脸,不满道:“展昭!难得小师弟不要了他的冰块脸,变得这么软,这么嫩,这么可爱。身为他二师兄,摸一摸怎么了?!”
“展某一贯小气。”展昭淡淡提议道:“二师兄若实在想摸,大可以也找个媳妇儿随便摸。”
二师兄:???
师傅在上,这就是您口中那位老实敦厚又好骗脑袋不好使的徒婿吗?是不是哪里有有什么误会?
“……实在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展昭?”
二师兄默默收回瞪大的双眸。
展昭淡然一笑。
下一刻,“老实人”的脸色蓦地一变。只见那被他护在怀中的人不知何时滑到了地上。穿着靴子的一只脚正不偏不倚地死死地剁在他的一只脚上。
“咔擦——”
展昭恍惚中仿佛听到脚骨碎裂的声音。
疼得他倒抽了一口气,却不忘扯着张扭曲的笑脸望着白玉堂,亲切地开口道:“玉堂,怎么了?”
白玉堂正仰头看他。
白白嫩嫩的小脸上似笑非笑,白玉堂咬着牙低声问道:“猫儿,你说谁是媳妇儿呢?嗯?”
展昭:“……”
最后就“谁是媳妇儿”这个亘古难答的难题,一猫一鼠进行了友好而亲切地切磋。
半个时辰后,客房的门被从内打开。白玉堂率先走了出来。
身披雪色披风,走路带风,颇为威风。
跟在后面的则是耷拉着脑袋,手持着巨阙与画影的展昭,只是展昭的右眼眼圈上隐约有一团黛色圈记,咳。
最后出来的自然就是全程观看了切磋(家/暴)的目瞪口呆二师兄。拜这次切磋所赐,二师兄那颗媳妇儿儿女炕头坐的心火又灭了。
这一回,真正灭了许久。
直到那人的出现。
当然,这是另一个故事了,本文暂且到此为止。
且说白玉堂走下楼梯就发现了被绑在大厅中的老板娘与小厮。
至于那捆绑他们的绳子打结的方法一看就是出自展昭。
白玉堂目光中尽是了然。
昨日入了这客栈,这二人虽然殷勤,但闯荡江湖阅人无数的白玉堂却总觉得这二人古怪。
对着人说话时目光闪烁游离,一看便是心里有鬼的模样。
白玉堂原是等着入夜,看看这二人有何计量。不想实在是困得厉害,想要提醒展昭,那厮看着自己的眼神却真真切切告诉自己他知道那两人有古怪。
于是白玉堂懒得叮嘱,心安理得地睡过去了。
如今看到这被捆绑的二人,昨夜果然发生了些甚么。
白玉堂思绪非转,冷不丁就想起展昭先前的不对劲来。
展昭突然急着要去南疆难道与昨夜发生的事有关?而且那件事必定与自己脱不了干系!
这边,聪明如白玉堂,知白玉堂者非展昭。
一见白玉堂陷入沉思,展昭丝毫不奇怪白玉堂能猜到自己忽然加快去南疆的行程与他有关。
就在这一刻,后来居上的二师兄惊讶地发现,他们二人的眸子里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坚定的目光。
白玉堂:是时候找个机会从猫儿那里套话了。哼!
展昭:绝对不能让玉堂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在南疆发生的事。绝不!
白玉堂一记眼神扫过去,施施然开口道:“二师兄,我与猫儿还要赶去南疆,即刻便要出发。这两人就交给你处之了。”
二师兄连忙拍着胸脯道:“事情缘由展昭在书信上已经言明,把他们交给你二师兄我,你就放心吧。保证让他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有劳二师兄。”
收起笑脸,二师兄关切地叮嘱道:“倒是你们此去南疆,路途遥远不说,一路凶险,你们万万保重。”
又是一番寒暄之后,展昭抱着白玉堂上了马车。绝尘而去。
二师兄靠在客栈的大门口,望着越来越远的马车,转身便要往客栈内走。只是他前脚刚跨过门槛就顿住了。
一拍后脑勺。
“遭了!师傅让带的话忘记转告小师弟了!”
二师兄猛地转头,可是栽着两人的马车已经消失在记忆里了。
“算了。此去南疆最多月余,待到他们回来再说不迟。”二师兄心大地盘算好日子,乐颠颠地转过头,走进客栈内。
霎时,二师兄的眸子缓缓眯起。
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血腥气的来源正是来自大厅中被捆绑着的二人。只是送别的功夫,那二人竟已经身首异处。
大团的血渍染湿了身下。
如此鲜艳。
半晌,只见客栈内唯一的活人掀了掀嘴皮子。
“呵——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