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愿望》门前烟草

8、相陪

　　余三是小乞丐进入商队以后才改的名，之前叫什么他也只与阿桑说过，却从不让阿桑叫他真名，只是让他唤大哥。
　　余三到达边疆后跟着商队来往邻国，半年多后自己在边疆做起了小生意。其中有多少辛酸他也不多说，写去给阿桑的信虽然多，却不多提及自己的事，倒是一个劲地询问对方过得好是不好。
　　余三很想念阿桑，迫切的想知道他的境况。
　　也从多次的书信往来间知道，阿桑没有辜负期望，并且决定参加下一次的科举考试，家人与乡亲们希望他高中状元。
　　阿桑也是跃跃欲试。文人寒窗苦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金榜题名。
　　余三却高兴不起来。他将阿桑寄来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小心迭起放入衣柜中。那里面有一块小小的地方塞满了信件。
　　日复一日，余三回到住处，用手拍拍衣服扫落上面的雪，点上油灯，四周的墙上映出他一个人的影子。他提笔坐在桌前思虑许久，最终还是写了些生活中遇到的一些趣事。
　　自打阿桑来信说他报喜不报忧让他不愉快后，余三也会说一些生活中的烦心事。都不是些大事，总离不开柴米油盐和周围的邻居，也算与他抱怨过。
　　自然也是可以看做趣事一笑了之的。
　　年复一年，余三也算赚了些小钱，本打算再待几个月便动身回去。
　　阿桑来信说，他准备动身去京城了。
　　余三始终没有去信让阿桑放弃科举，心头也一直不悦。这晚他打了三两酒喝，喝醉了结结实实睡了很久，是一直到第二天傍晚。半个月后，他背起行囊，也朝着京城去了。
　　两人相遇实在阿桑住的一家客栈。
　　阿桑见着他着实意外，第一眼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余三笑着坐在他身边，在桌边牵起他的手。
　　“你怎么来了？”阿桑地笑止不住，手回握着。
　　“本来打算陪你考试，只是边疆离这实在太远，所以到今日才到。”此时考试的日子已过去几日。
　　阿桑说，“不算晚，刚好你能陪我见证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