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愿望》门前烟草

9、金榜题名

　　柳钰桑。
　　三个字让柳钰桑抑制不住地高兴，拉着余三原地转了三圈。
　　“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柳钰桑自认算是自持之人，却仍是激动之下，一把拉过余三。嘴对嘴结结实实的啃上去。
　　余三被他磕破了皮。血腥味溢出。
　　柳钰桑止了动作，脸色有些懊恼。
　　“都怪我，太过激动了，害你破了皮。”
　　余三抬手用大拇指抹去了血液。“没事，不过是破皮了，过一会儿就好了。”
　　柳钰桑去牵他的手，“你在这稍等，我去让小儿给我们端些茶水上来，在去桂华阁买些吃食，我们今日好好庆祝一番。”
　　余三点头，“好。”
　　余三至进入客栈后未曾他出去过一步，对京城兴致缺缺，柳钰桑只当他是这一路舟车劳顿，得空就让他多休息。
　　只是他不知道，他前脚刚走，便有一群人走进客栈。
　　余三没有做挣扎，只是看了领头之人一眼，就乖乖跟着走了。
　　那卷帘之后的贵人端坐。
　　“我倒是不知，前朝的皇子殿下竟是个女子。”
　　余三并不多言。
　　“生意做得不错，可我记得，我说的是你只能永远当个乞儿吧？”
　　余三握紧拳头，神色有些紧张。
　　“他不太喜欢我不求上进，但我做生意只求能和他过安稳日子，绝对没有其他非分之想。”
　　“我们的状元郎好些本事。”
　　余三将身子弓起，表现得更卑微。
　　“男人在一起过日子倒是头回听说，”那人顿住，手指缓慢地敲击了几下桌台，“这样吧，你要是以女子的身份嫁他，我也就收回让你一辈子当乞丐的命令，如何？”
　　余三全身顿住，似有寒流侵袭全身。
　　如果说当乞丐是他父亲暴虐的报应，余三只当为父亲还债。
　　可身为一男子却以女子之身下嫁？
　　是天底下最大的耻辱。
　　可余三没得选择。
　　这不是商量，没有余地。
　　当柳钰桑领着一堆吃食回来，余三已经坐在房内。
　　柳钰桑从怀里掏出一块布，那里面是一块烧饼。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刚才偶遇了老乡，便买了一个，来，你一半我一半。”柳钰桑将烧饼一份为二，递给他。
　　余三记不清了，倒是记得哭得惨兮兮的小毛孩。他接过饼，也很是怀念，吃得津津有味。
　　晚上，两人和衣而眠，不小心触碰到的手十指紧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