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愿望》门前烟草

4、半个馒头

　　阿桑拿着两文前跑到那在路边蹲着的小乞丐面前。
　　他笑着摊开掌心，“你看，我娘给了我两文钱，我们去买馒头吧。”
　　阿桑拿钱全买了馒头，接过老板包好的油纸，扭头看向小乞丐。
　　他扬了扬手中的馒头，冲他笑了笑。
　　小乞丐也笑了，露出可爱的小虎牙。
　　“给你。”
　　“谢谢。”小乞丐接过馒头，他拿出了一个，将剩余的包好放到怀里。“这个给你。”
　　“我不要，说好了买来的馒头要给你的。”
　　“那我们一人一半。”小乞丐将白白的馒头掰成两半，递给他一半。
　　阿桑接过馒头，看小乞丐咬了一口，也张开嘴咬了一口。
　　小乞丐笑问，“好吃吗？”
　　阿桑点头，“好吃。”
　　吃完一个半个馒头，阿桑还记得要去喊爹爹回家吃饭，“那我先走了，再见。”
　　“路上小心。”小乞丐看着他远去，有些不太放心，便悄悄跟了他一段路，看这一路上他再没被人堵住路，才放心地离开。
　　小乞丐捂着胸口，怀里馒头的温热通过衣服透出来，让他很是高兴，很久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了。
　　小乞丐吸了吸鼻子，走上青砖石板，走过小桥流水，走到泥泞艰道，走进破败小庙。他靠在角落石柱上，看着眼前火苗窜起，烧了一段时间后熄灭。他又为自己铺了一层稻草，睡意将他带入梦乡。
　　往后的几天，小乞丐偶尔会在书院门口再见到阿桑。虽然他并不能帮他填饱肚子，但也会躲着他母亲偷偷往他碗里塞半个馒头。然后阿桑冲他笑，他也会回以一个笑容。
　　时光流逝，天气渐凉。小乞丐病了三天才有力气重新回到大街上坐着。
　　小乞丐没想到，他没来的这几天，阿桑又被人欺负了。
　　看阿桑蜷缩在角落哭泣着，小乞丐去找那些人打了一架。
　　带着伤的小乞丐看着阿桑满含歉意的眼神，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以后他们再欺负你，你就来找我，我帮你欺负他们。”
　　阿桑破涕为笑，“那以后你就是我大哥喽。”
　　“嗯。”小乞丐重重一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