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的愿望》门前烟草

5、心有所属

　　之后的五年，阿桑和小乞丐成了好兄弟。
　　一天，阿桑在大街上找到了小乞丐。小乞丐收了讨饭的碗，和阿桑买了馒头，晃晃悠悠出了城门口。如往常一般，去了鲜少有人的小湖边。
　　小乞丐摘了片竹叶，坐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吹着曲子。
　　阿桑脱了鞋，将脚浸入水中，冰冰凉凉的让阿桑脑子清明了不少。“整日埋头读书，也只有现在能享受片刻了。”
　　阿桑静静地看着湖水，忽而站起身，开始解衣袍。
　　“阿桑，夜里湖水太冷了。”小乞丐看阿桑想要洗澡，忙劝阻。
　　阿桑一下子跃入水中，探出头来。“才不冷，大哥你也下来啊。”
　　小乞丐也是许久不曾洗澡了，心里动摇一刹，便也开始解开衣服进水里去。
　　小乞丐被冷水刺激得全身颤抖，“你小子，又骗我。”
　　阿桑忙喊冤，“哪里有，明明就不冷。”
　　两人追逐打闹了一会，才正正经经地开始洗澡。
　　阿桑借着月光打量着小乞丐，“大哥还是长得比我很好看。”
　　小乞丐佯装微怒，“你这小子，什么都比我强，是想连脸都比我长得好看吗？”
　　阿桑看着自己正在成长的身体，在一个月前已经超越了大哥。现在的他，要比小乞丐还要高一些。
　　“没有，只是平时大哥身上脏兮兮的，都看不清那张脸。”
　　“乞丐身上当然是脏兮兮的。你今天晚上怪怪的，怎么了？”小乞丐抬手搭上阿桑的肩膀。
　　阿桑犹豫了一会，转身游回岸上。
　　小乞丐跟上。
　　穿好衣服，两人并排而坐。
　　“今天村里徐家的人来了，和我父母商量我和徐家女儿的婚事。只要我明年乡试能考上，就让我们成亲。”阿桑说着。他看得出他对此事却没多少兴致。
　　“那很好啊，成亲是好事，你为什么不高兴？”小乞丐问。
　　“因为我心有所属。”
　　“是吗？哪家的，我都没听你提起过。”小乞丐微笑着。
　　“你想知道？”阿桑问他。
　　“我是你大哥，当然想知道。”
　　阿桑握紧拳头，一瞬间抱住眼前的人，然后吻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