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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   上峰丘林脱里被杀,这里还是右督尉阿卜杜尔的地盘,乃颜其实一刻也不愿意多待,想回极北之地、左都尉阿斯兰的地盘。但郝连离石离开长安前请人画了一幅闻蝉的画像,他是知道的,他想偷偷弄来带回去给左都尉看看。乃颜不愿意把闻蝉那样一个娇弱的小娘子牵扯进两国的恩怨之中,故而在在丘林脱里死后,脱里让他发给阿斯兰的关于闻蝉身世猜测的信件,乃颜也搁置下来没有发出去。但如果闻蝉真的是左都尉的女儿,他这样隐瞒下来也许会成为左都尉一生的遗憾。于是乃颜想到了这个法子,拿闻蝉的画像给左都尉看,是与不是,由他自己决断不就好了?反正他走了,王子也不知道是谁拿走了画。

      这恐怕是这个单纯的武者这一辈子最机智的一次了。

      于是他逗留了好几天,观察郝连离石的作息习惯,同帐外的的守卫谎称自己是来替班的,借此调开守卫……最后却因为苏娆的突然出现功败垂成。

      他一个粗人,原本也想问问苏娆这画像有多像那个翁主,他带回去也好向左都尉交代下。然,他转念一想,这也许是萨拉神的神意,不让他再插手那美丽的翁主的事。所以在苏娆提出让他物归原处时,乃颜连条件都没问就答应了,还叫苏娆以为他还有什么阴谋,狐疑地看了他半天,直把乃颜看得脊背发毛。他活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一个女郎给盯出这么大压力……

      乃颜借口替班才骗走守卫,这会儿事儿没办成,但这守卫还是要做。苏娆放下竹简,出帐篷时看着站得笔挺的乃颜,给了他一个同情的眼神。

      这时,不远处响起一个叫苏娆稍稍有些耳熟的声音。可惜她听不大懂。苏娆看着那妖艳的女郎半晌,终于想起在哪见过她。

      原来是她宿在江三郎帐中第一晚去“夜袭”江三郎的拿个妖娆的女郎。她今日未戴面纱,露出一整张艳丽姣好的面容,炽烈夺目。

      苏娆扭头问帐篷门口木桩一般的乃颜:“她跟我说话呢?”

      乃颜面无表情地点头,一点继续解说内容的自觉都没有,真是优秀的谈话对象。苏娆只好继续挤他:“她说了什么?”

      乃颜是个纯粹的武者,也是个实诚的汉子,苏娆问一句,他就老老实实答一句:“她说你换男人的速度真快,问你是不是那个大楚的男人不行。”仿佛一点也没意识到他自己也是当事人。

      苏娆很惊讶这女郎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她自己可是看了半天才想起对方是谁。所以这是得多记恨她?

      苏娆没太把这女郎放在心上,但人家挑衅到头上来了,自是没有不“还礼”的道理。

      苏娆勾起一抹挑衅的笑容,回击道:“是不是不行,阁下反正是无缘知道的,就请不要惦记了。”说完扭头向乃颜,挑挑秀眉,“译给她听。”

      乃颜非常任劳任怨,对方那个女郎又被苏娆气的跳脚,此番再败一回合。苏娆好歹跟着江三郎这么久,嘴上怼人的技术岂是原上直来直去的女郎招架得住的?

      “#¥%……&……”

      又是一阵鸟语传来,苏娆依稀听得是在问他们干什么聚在门口,但声音是个不熟悉的。

      来人出了一个称得上五短身材的壮实汉子,另外两个都是苏娆熟悉的人。而那女郎看到五短汉子露出显而易见的欣喜神色,扭着柳腰款款迎了上去。

      原来她的靠山在这里。虽然不熟,但这个人苏娆是认识的,右大都尉阿卜杜尔。

      阿卜杜尔偶遇正在跑马的郝连离石同江三郎,三个人便一同跑了一阵马,回帐的时候就瞧见了郝连离石帐外剑拔弩张的两个女郎和一旁柱子般的乃颜。

      女郎雅丽纱是草原上最烈的尤物,阿卜杜尔对她有几分真心,平时对她也是多番照顾,只要不过分,几乎是无所不应。这会他自然就站到了雅丽纱的一方。他扫了一眼雅丽纱对面的女郎,细瘦嫩白的模样可不像草原上的女郎该有的样子,难道是夷人?

      阿卜杜尔向着雅丽纱,江三郎更是护短的人,他径直走到苏娆身前,温声问她:“东西送完了?饿不饿?”

      这样简单的句子苏娆现在听得懂,江三郎故意用蛮族话讲出来,在这样明显的对峙气氛中,称得上目中无人了。谦和有礼的郎君做出这样无礼的行为,态度就已经不能再明显了。

      阿卜杜尔也有点生气。雅丽纱是他的女人,江三郎这个态度是不是也看不起他?郝连离石头疼的看着这个状况也束手无策,他这个王子其实没什么威严,眼前还是这种男男女女的事,他连王子妃都还没娶呢……

      苏娆自认不是什么好人,这女郎膈应她,那她也要膈应膈应她的靠山。总之不能叫她舒坦了。她上前一步,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对着阿卜杜尔行了一个标准的蛮族侍女的礼,清音清脆:“我自认同这位女郎并无恩怨,但她似乎十分嫉妒我曾留宿江先生的帐中,希望右督尉能好生开解一下她,不该肖想的人,还是趁早息了年念头,珍惜眼前人,何必再来拿我个侍女出气?”

      苏娆说的很慢,说完后给乃颜一个眼神。这些话,由江三郎要转达,那只是单纯的转达,但由方才就一直在此的乃颜来说,就显得越发有说服力了,尤其乃颜是个面瘫,一脸不会添油加醋的样子。

      不过苏娆倒没想到乃颜会这么配合。

      乃颜当然配合了,左右都尉素来不和,能恶心阿卜杜尔的事情,他很乐意效劳。其实阿卜杜尔应该本来也听得懂,但他就要再说一遍恶心透他。

      阿卜杜尔当然知道雅丽纱还同许多人玩过,但知道是一码,当着他的面被人说出来又是一码,何况她被拒绝了还纠缠不休,这不是连他的脸都打了?他堂堂一个右督尉,弄得低人一等似的。

      阿卜杜尔气非常不顺,鼻子里拱出一声“哼”甩手就走了,看都没再看一眼,徒留雅丽纱在原地脸红一阵白一阵。她自诩草原上最有魅力的女郎,还从未在大庭广众之下受过这样的难堪!这个仇,她雅丽纱记下了!

      江三郎过目不忘,当然记得雅丽纱。其实她后来还找过他不止一次,都被他严词拒绝了。他不把她当回事,但她麻烦找到苏娆头上,他便不会置之不理了。

      江三郎怼人的功力,比起苏娆当然又要更上一层楼。雅丽纱站在那里,觉得比赤裸裸的任阳光曝晒还要羞耻,看的郝连离石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江三郎说的是挺不客气的。她自己都不要廉耻了,他有什么好帮她顾忌的?他少有这么无条件护短的时候,感觉其实意外地挺不错。

      苏娆在一旁看着江三郎怼人的英姿,打算回去再问问他说了什么,一边的乃颜做通译却做出了惯性,苏娆根本没看他,他已经径自在一边说起来:“他说,如果靠山多就能随意找人麻烦的话,那雅丽纱确实有资本,毕竟她的男人多,你只有一个,所以她找你麻烦,作为你唯一的男人,他自然会用全力报复回去,希望她想清楚。”

      苏娆:“……”这会这么自觉了啊,你挺上道啊。

      江三郎:“……”阿娆你这通译尽责的令人恼火啊。

      这段话如果由江三郎说给苏娆听,肯定要文雅许多,后面的部分也不会同苏娆说。乃颜这样直白的讲出来,叫苏娆同江三郎甚至一旁的郝连离石都十分尴尬。

      事实证明,转移话题这件事,在找话题方面,其共通性是没有国界的。郝连离石在一片尴尬的气氛中清清嗓子道:“三郎不如在孤这里用午饭?”

      ……

      转眼进了五月,郝连离石同阿卜杜尔要回蛮族王那边参加萨拉神的祭典。郝连离石邀请了江三郎,江三郎打算与郝连离石同去。

      但苏娆决定留下。

      这样热闹的盛事,她当然也想去的,但这边诸多事宜都在推进中,需要有人继续进行。她与江三郎都离开的话,这边的事情就要被搁置下来。而且江三郎离开了,她还可以在暗处帮他留意着这里。

      一行人离开了半个月,苏娆还是留在江三郎的帐中。她得守着先生的东西。

      阿依娜从苏娆这里学了煮羊奶的方法之后,依旧三五时来她这边蹭吃蹭喝。

      这日,阿依娜又蹭过来。苏娆正在给江三郎的做定时清洁与整理,抬头扫了一眼进来的人便没再看她,淡声道:“羊奶在小炉上,你自便。”

      阿依娜熟门熟路的摸到小炉旁,眯着眼享受了一碗浓香的热羊奶后,才又靠过去,看着苏娆神情专注地擦拭着竹简,那个眼神,可真是,啧。

      阿依娜可想嘲笑她:“我最近学了个词,叫望眼欲穿,本来还不是很懂,看了你这模样我可就明白了。都想成这样了,还说你们没关系?”

      骗谁呢?欺负谁眼瞎么?阿依娜心中啧啧暗叹。

      苏娆少见地没有反驳阿依娜,微红了脸,不理她。

      确实是,滋生了思念啊。

      他们曾分别过更久的时间,她却从未有过这般深切的思念。她想,也许是因为她时时都置身于这个到处都是江三郎痕迹的地方吧。

      调戏人不给反应就很无趣,阿依娜吐吐舌头,说起今日来的本意:“有大楚的商队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阿依娜喜欢同苏娆分享新鲜事,草原上新发生了什么,她总喜欢跑来同苏娆说。老实说,帮了苏娆很多忙。

      商队?苏娆脑中一跳,难道是之前在陇西的那支?

      苏娆沉思了一会,转头朝阿依娜问:“阿依娜,你有没有面纱?”

      ……

      阿依娜告诉苏娆,往年大楚的商队都是二三月份来的,今年却到了五月份才来,挺少见的。

      苏娆戴着面纱去看过,确实是曾收留过她的那个商队。她其实还有点担心他们受她连累来不了了。队中的人似乎也没什么变化,队长的脸色却不大好。也许是耽搁了这么久,有些货物掉了价值或是无法售卖了吧。有些时令性的东西,过了时节,贬了价值或是坏了,确实没有办法。

      “但我觉得他们今岁带的东西比往岁还要多啊。我还以为东西多了所以行的慢了呢。”阿依娜听了苏娆的看法以后信口道。

      苏娆闻言反问:“你见到他们带来的货物了?”

      阿依娜指指不远处的一个帐篷:“都在里面啊,不过那几个守卫似乎都是右督尉的亲卫,你要看记得小心点啊。”

      苏娆简直不知道阿依娜是真的这么信任她还是单纯的心大……

      当夜,苏娆换了一身轻便的衣装,悄悄接近那顶帐篷。守卫已经与日间换过。两三人在帐篷外围来回巡守。

      苏娆在近处观察了一阵他们的行动规律,心中忖道,那个右督尉对大楚的商队这么照顾的?人都离开了还要特意留下秦亲卫给商队做守卫。她不知道别的商队是不是都由所到之处的掌权者保护,不过以大楚同蛮族这样微妙的关系,阿卜杜尔的这种厚待明显叫苏娆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

      她隐藏自己的气息,潜伏到窗下,趁着守卫巡回的空档,挑开窗上的皮帘朝里看。帐篷里黑漆漆的,苏娆借着月光同自身的内力,大致看到了里面堆积如山的货物的轮廓。东西装在大大小小的箱子里、藤筐中,看不到内容。苏娆回忆了一番她还在商队中的时候,觉得东西似乎确然比那时候还多了。

      苏娆耳边又想起日间阿依娜那句无心之言,商队晚了这么久,也许不单单因为她。

      这件事还是很值得同先生探究一番的。

      思念之外,又多了一重念想。苏娆越发盼望江三郎的归来。

      江三郎在六月初时才通阿卜杜尔一行人回到这边。郝连离石并没有同他们在一起了。七月还有全族的大祭典,他身为王子之一,还是有许多要务推脱不开的。

      江三郎归来,苏娆很高兴,心里有许多话要同他讲,真正与他相对时,却什么也说不出。与她分别近一月,江三郎自然也是思念,而发现她这个近乡情怯般的模样,到算得上意外之喜了。

      他亲昵地摸摸她的发顶,轻言浅笑:“我不在之时,阿娆辛苦了。”

      苏娆脸红红的给他摸,看着他久违身姿模样,心里想的是一月不见,先生好似变得更好看了,看得她心里一直跳,几乎不敢直视他了。

      苏娆被江三郎纵着恍惚了一天才恢复正常,然后假装忘了之前的窘态,一本正经地同江三郎讲起各种正事。说到商队时,江三郎显然也觉得不对劲,表情也随之严肃起来。

      所幸商队尚未离开,江三郎的身份比起苏娆来,要接近商队要方便多了。这边变装的手段太少了,苏娆不敢太频繁的在商队面前露面,好在这里知道她名字的人不多,商队的人至今都没有认出她来。

      江三郎同商队的队长会了一次面,二人在帐篷中谈了有一个时辰的时间。谈话被进来请队长过去的阿卜杜尔的亲卫打断。那队长像火烧屁股般站起来,匆匆同江三郎作别后便迈着不甚平稳的步子跟随亲卫离开了。

      江三郎与苏娆说,队长告诉他,之所以他们商队有这样的礼遇,是因为他帮右督尉做了点私人小买卖,右督尉卖他些人情罢了。

      江三郎若有所思。对长这理由合情合理,但他的表现却暴露了其中的不寻常。此事必有内情。

      商队不日便要启程返回大楚,但江三郎不许苏娆再贸然去接近他们的仓帐。

      苏娆心有不甘,却被江三郎镇定的安抚了:“阿娆,来日方长,我们于此势力单薄,更要小心行事。他们有一自然有二,且看着吧。总有水落石出之时。”

      大楚的商队在阿卜杜尔的亲卫护送下低调的离开了草原,日子恢复如常。此时转过头来才发现,阿依娜的样子有些消沉。经常神思不属,有时同她说话也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明显有问题。

      苏娆有些担心,问她怎么了,她就揶揄她:“我思春不行吗,你跟你家先生天天眉来眼去的,我羡慕啊!”每每如此,搞的苏娆又羞又气,还拿她没有办法,便索性丢开不管了。

      一转眼便入了夏。

      草原上昼夜温差很大,江三郎总是挑灯夜读,却不许苏娆陪着他一起晚睡。苏娆就想着给江三郎做个保暖轻便的披风,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兽皮的最好。

      这几个月苏娆也收集了不少兽皮,兔皮虎皮甚至狼皮虎皮都有一些。她正在翻找是合做披风的,江三郎施施然的进来了。

      “阿娆在忙?”

      听到江三郎的声音,苏娆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过来:“没有,先生找我有事?”

      江三郎故弄玄虚:“阿娆随我来罢。”

      苏娆不明就里的跟着江三郎,青年身姿挺拔,悠然而行,青崖白鹿般闲适。苏娆看着他,便有一种足感盈然心头。

      江照白停下来,微微一笑:“我来兑现给阿娆的奖励。”

      风吹动草丛偏倒,一棵枯树干上,拴着两匹短腿的良驹。见到前来的两人,其中一匹枣红色的还打了一个响亮的响鼻。

      苏娆稍愣了片刻,眼神放出光彩来:“先生要教我骑马?”

      江三郎给苏娆挑的马是一匹温顺的木马,皮毛很明亮顺滑,很是漂亮。苏娆同它待了一会,它便任苏娆与它亲近,这让苏娆新奇又欣喜。

      江三郎回想着自己学骑马时的步骤,去繁取精,一步一步转交给苏娆。擅教的先生同聪慧的学生,很快苏娆已经可以驭马小幅度地来回跑了。她从紧张、渴望到渐渐放松,喜欢上这种感觉,速度也渐渐加快。江三郎上马在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她,看着她欢悦的样子,心头也渐渐被喜悦填满。

      这样的感觉真是幸福的叫人惶恐。他们之间,其实还有很多问题。但他们都没有那个时间与精力去时时儿女情长。也许岁月久长,他们二人最终也不过如现在这般,不远不近,似有情若无请。他们两个这样的人,性子里都是急功进取的,但在感情这件事上,恐怕谁也不会先迈出一步。

      江三郎想明白了这一点,可他还没想清楚,他是否要迈出这一步。苏娆对他并非无情,可他们之间,实则问题多多,她会不会愿意同他跨越这些困难?

      他不知道,甚至有些拒绝去想。也许现在这样的关系是最好的。

      左右,她不想嫁人,他也没有娶亲的念头。

      江三郎陪苏娆练了一个时辰,尚有要事。苏娆刚刚体会了策马奔腾的乐趣,无论如何也不舍得这么会就偃旗息鼓。江三郎拿她没辙,再三叮嘱她注意安全后才无奈离去。

      可真到过了平时夕食的时辰,苏娆都没有回来。

      江三郎心急如焚,发现自己竟是从未有过的心慌。他策马到两人之前练习的地方,微暗的天幕下,只有起伏的牧草,没有心中那女郎的半分影子。一想到她可能遇到什么危险,想到他可能失去她,他便觉得心中像被挖空了一块,呼吸困难,悲痛难当。

      原来,她已经这样重要。他有什么好迟疑要不要迈出那一步的?

      可他最害怕的,是他明白的太晚。

      此时此刻的苏娆到也算不上真正的身处险境。她心中有一种热切,有一些新发现急切的想要与江三郎分享。然而她面临的困难其实是——她迷路了。

      当苏娆兜兜转转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回到平时的住处时,部落几乎叫江三郎翻过来了。

      这下好了,现在几乎这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苏娆对江三郎的重要,苏娆简直从没这样手足无措过。

      先生,你这阵势是要闹哪样?

      苏娆窘着脸钻进帐篷,好几天进进出出都不好意趁人多的时候。不过草原之上,个把风流韵事其实转瞬便随风而去了。

      苏娆不小心撞见雅丽纱同不知名的汉子的香艳画面,还好没叫他们发现。苏娆避开他们的代价,便是迷路了。却因此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山洞。洞口不仅隐蔽,而且上了锁。

      可疑到只差挂个牌子写上“可疑”了。

      江三郎有一种预感,只要弄清那山洞里装着的东西,许多问题便都有了答案。此时他们二人倒是同时怀念起同一个人来。

      若是李信,一定有许多办法弄清这个。

      但留给他们的时间已不多了,江三郎已经在准备前往下一个部落了,且已经知会过阿卜杜尔,贸然变卦,恐要引起他的疑心。

      诸多疑点,也许都要留待日后徐徐图之。

      江三郎抬眸看着苏娆,把女郎看进心里。问题与困难还有太多太多,可那又如何呢,在这条路上,他亦不再是踽踽独行。

      如此之夏。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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