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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预言 ...

  •   “你•••是什么意思?”
      “克烈已经被成吉思汗灭了,王罕死了,札木合也死了!”
      “我不是问这个!”
      “乞颜部已经今非昔比了,成吉思汗将他的勃尔只斤家族封为‘黄金家族’,已经从不儿罕山迁离出来,你不一定能够找到••••••”
      “够了,我问你木华黎怎么了?什么叫不认识我,什么叫他已成魔?!”
      “••••••你能不去找他吗?”
      “不能,你明知道不能!”
      “那你能答应我,倘若有一天你去找他,能不能带上我?”
      “不行,你还只是个孩子,我不能带着你去冒险。”
      “那我就不告诉你!”
      “你••••••”
      “••••••”
      “••••••”
      “••••••”
      “好,我答应你!”

      ••••••清粼粼的湖水,漫山遍野的青草野花,远处的山脉绵延不绝,直到天际。阳光在山水之间跳跃着淡淡的霞光,映衬着一对交叠的的人影。男子身材高大此时却僵硬着,女子美丽且英气十足,女子从身后拥着男子,诉说着绵绵深情••••••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下子变的这么冷漠,看起来很寂寞,如果你不告诉我也没有关系,只要你让我陪在你身边。”
      ——“我不能,我没有资格,我命中注定孤独一生!”

      传说中不儿罕山之巅有一块玄铁,貌似晶体,实则纯铁,常泛有奇异的紫色。三十年前的一天夜里,不儿罕山突然震动,山巅断裂,造成巨大的滑坡,紫铁现形——一把玄铁宝刀赫然于世,顿时紫光冲天,起于山巅,直破九天,最后灭于乞颜部世仆孔温窟哇帐内,而那时孔温窟哇的妻子刚刚分娩,诞下—男婴,周身笼罩着淡淡的紫晕,接着两处紫光交汇,映紫了整个天空!几乎整个草原都看到了这一神奇的现象,之后便流传出了一句十六字谶语:“玄紫出世,颠覆宇内;人刀合一,克亲泯性!”那个男孩出世不久,母亲便因生产劳累,虚脱而死;而父亲便在一次战役中为掩护铁木真撤退而中箭身亡。这个婴儿还没有睁开眼睛就要面对至亲沦丧的痛苦,他离奇的身世和命运,不得不使人们将他与那谶语联系起来。
      因为传说中玄紫宝刀独步天下的威力只有这个孩子能够开启,为此有野心的人都参与了争夺这个孩子的行动中,使他的童年充满了阴谋与杀戮。但是又由于那一句“克亲泯性”,所以没有人真正关心他,要么畏惧于他,躲避他;要么利用他,这一点连铁木真也不例外,甚至用他当作公开对外宣战的筹码。孩子的父亲是铁木真的世仆,那么孩子也顺理成章的成为世仆,注定为铁木真效力。
      在他十七岁的时候,铁木真便派他去不儿罕山取玄紫宝刀。刀取来了,每个人都好奇它的威力,但结果除了锋利没有其他特别之处。可是就在三年前,曾经的男孩早已长成伟岸的丈夫,他突然抛开一切独自一人再上不儿罕山。等他回来之后,一切都不同了,仿佛着了魔,嗜血成性,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强到什么地步,也没有人知道这三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变得更加阴郁,每次执行铁木真的任务都要屠杀殆尽,玄紫宝刀总是溢满了邪气,挥刀的一瞬立刻堆尸如山,及其阴戾,仿佛地狱罗刹!

      “你说的那个孩子是木华黎?!”
      “是!”
      “铁木真在斡难河称汗之后封他为‘右翼万户长’就是为了向金扩张!”
      “嗯!而且木华黎也‘不负众望’连破‘燕云十八州’,不仅如此每攻下一州都要屠城三日,不分男女老少,如此骇人行径,令人发指。一时间,蒙古铁骑所到之处,尸横遍野,十室九空。而下一个目标就是易州,易州是金国官粮运输的必经之地,若易州失守,便是直接切断了后方补给,危及金国命脉,这城中几万汉人百姓的性命堪忧啊!”
      我的心好痛,他的命运原来如此多舛,难怪他说自己注定孤独一生。可是他不应该任由命运摆布,自暴自弃,造成不可挽回的杀戮,这是我最不愿看到的!
      “易州监军苗道圃昨夜被杀,副监军贾润诬陷是我爹所为,今日上门借讨伐为名,想借机除掉我爹,其实谁不知他暗中与蒙古人勾结,但是此人行事狡猾,城府极深,我们没有足够的证据,导致我爹带兵抵抗处处受到限制。”
      “如果我们投诚,他还会不会屠城?”我小心地问道。
      “会!”弘范肯定地说。
      “为什么?”
      “因为他已成魔!”
      “不,他不是,他有多么的温柔你知道吗?他怎么可能是魔,不——不可能!”我抓着头发,近乎疯狂地大吼,我不信,真的不信。
      “江山,你冷静一点!也许他还入魔未深,也许还有的救,但他制造了那么多的杀戮确是不争的事实,你不能否认!江山你醒一醒,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什么没有死,你为什么又活过来?因为你有未完成的使命——”
      我安静下来,看着眼前这个十来岁的孩子用一种极为深沉神秘的语调说:“解铃还需系铃人,设想一下也许三年前他因为失去你而再上不儿罕山,三年后你因他而再度重生。这冥冥之中,好像一切早就注定,又仿佛一切还在待定,所以对于每个人来说能做的只有尽力努力,你明不明白?!”
      “那我能做什么?”我似懂又非懂。
      ——“解铃!”

      易州副监军贾润府外。
      繁华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百姓照常过着日子,一点都没有大战在即的样子。
      “贾润这厮不顾易州数万百姓的性命,只想着如何自保,便暗中勾结蒙古,不惜杀害苗大人,这种奸邪之徒,人人得而诛之,可惜我们手中的证据不足,若是能找到他与蒙古勾结的证据,那我们便能名正言顺地杀了他,得到军权!”
      自从听了他那番预言般的言论之后,我便不敢小看他。他人虽小,但说的话却在情在理,令人信服,我相信我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到这个时代,既然来了就不能袖手旁观,我得尽力完成未知的任务!
      “你爹不是太守吗?怎么会没有兵权呢?”我问。
      “我朝重文轻武,大金国多少受些影响,太守作为武官只有领兵权,而没有调兵权!”
      “是这样啊,我在中学历史课上好像也学到这些,那我们想办法潜入贾府偷出证据不就可以了嘛!”
      “你以为我们没有试过吗?贾润他城府很深,他为了防止刺客潜入,将宅门与主院分开建设,院墙离主宅的距离很远,其间一片空旷,即使轻功再好,也无法一下子飞跃那么远的距离,结果势必要落地换步,而贾润的守卫巡逻的频率很快,若是落地很难不被发现。我们已经派人两次潜入,但都无功而返,反而打草惊蛇。如今苗大人一死,贾润的守卫肯定更加森严了。”
      哦,原来如此,可是遗憾的是他遇到了我,我可是特种兵出生的啊,潜入与侦查可是我的专业,那么的话••••••
      我们在贾府外逛了一圈,基本熟悉了地形以及其他的其它构况——贾宅,四合院结构,正门朝南,后门朝北,另有两侧门,正门二十四守卫,院墙高三丈,墙角有树长得茂密;后门十二守卫,另三面墙高二丈有余,与主宅齐平。
      “就这里!”我指着正门边一段被树掩着的墙体说。
      “这儿?——是,这里虽然有树,便于遮挡隐身,但这儿离大门的守卫也太近了,几乎就在他们身边,还没有爬上墙,就有可能被发现!”小弘范担忧地看着我。
      “你有没有听过‘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你只要帮我准备几样东西,其它的就交给我吧!”我安慰着摸摸他的脑袋,露出自信的笑容。
      傍晚时分,夕阳斜斜地洒在庭院里,院里有条长廊,廊顶挂满了像瀑布一样的紫藤萝,在微风中跳跃着,闪动着粼粼的紫光,宁静安逸•••••••我独自在厢房里研究贾府主宅的地图,这图虽然比不上现代作战图那么精密,但对于今晚的任务而言已经足够了。
      “你研究的怎么样了?”稚气未脱的声音伴着软软的微风拂来,“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我抬起头,“嗯,差不多了!”
      他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手上端着一些物件的文弱书童。
      “阿福,把东西放在桌上!”只见书童恭敬地走过来,放下东西后,又恭敬地退了回去。“阿福很机灵,也很忠心,今晚的行动他会在贾府外做接应。阿福!你先退下!”“是,少爷!”
      屋内就剩下我俩,“阿范,怎么样?我让你做的东西做好了吗?”我注视着他。
      “嗯,你来看看!”说着,他掀开附在托盘上的红布,一堆闪着银光的东西豁然显现。
      我拿起盘中之物——一把机械扣弩,两条长绳,几个扣环以及配套的着装等等。扣弩是按照我的要求改装的,另外还有几个我设计的铁粘勾。
      “这些你要来有什么用?”他指着那个粘勾问道。
      我得意地笑了笑:“你看着啊!”我将粘勾上的旋头与一个拉环旋在一起,再把粘勾架到扣弩上,对准这一面墙,扳机一扣,只听“嗖——”得一声,粘勾连同长长的绳子一同射了出去,“突——”地陷入了墙体,我用力拽拽绳子,“行了!”我朝阿范看看,只见他大张着嘴巴,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别发呆了,到墙对面看看去!”
      墙上钉着一只伞状的八爪勾,正是那铁粘勾,勾头有一个小机关,碰到坚硬的墙体就凹进去,顺带将收着的铁钩打开,这样钩子就牢牢地抓在墙上,便可以利用后面的绳子进行空中飞度了。
      “怎么样,利用这个就可以‘飞’进贾宅了吧!”我一边说一边侍弄着手上的扣弩。这种简易扣弩是这个时代的产物,机械已经很精巧,灵活使用杠杆原理,省劲方便,但是由于扳机的驱动力是牛筋,弹性不大,导致射程不是很远,因此没有受到广泛使用,更没有取代弓箭。我刚发现这个的时候很兴奋,并且制作了弹簧加以改善,如果再配上火药管,就可以当作老式机枪使用了!
      我回到屋里,继续改进装备,阿范也随之跟了进来,但一句话也没说。我换上夜行衣穿上特制的“防弹背心”(厚实一点的马甲,上面有许多环扣),再绑上腰带和肩带,将匕首插在靴子里,那匕首还是王罕送的,不知为何居然也一同穿越了过来。随后我梳理一个干净利落的发型,然后将一个小盒子里的绿色汁水往脸上抹,这是我早上回来之后用树叶汁做的,用来伪装,这个时代还没有绿色的颜料,只好用这种纯天然产品,就当作美容也好。在脸上涂了条条杠杠后,满意地笑了笑。
      “你真的要一个人去?”阿范终于开口了。
      “你很担心我?!”我心里很欣慰。
      他没有回答,只是扭过头去。“我知道了,你不用担心,你不是已经派阿福跟着我做照应了吗,更何况我的本事是很大哦!你只要乖乖的呆在这里等我的好消息,知道了吗?!”

      夜幕将夕阳的余辉与温热一并驱走,月光皎洁清冷,星光显得暗淡失色。
      贾宅正门一道黑影一闪而过。微风略过树枝,摇曳着斑驳的树阴投在墙上,一会儿又恢复了平静。没有人注意到围墙树枝上已经停驻了一个人,而这个人伪装的极好,正瞄准着贾宅的主屋的一角,准备发射粘勾。“嗖——”“突——”!树中的人也就是我,紧拽着绳子的另一头绑在树干上,这样一条索道便横空出世了!
      我时刻警惕着周围,一切正常,一班守卫刚刚巡逻离开!
      戴上皮手套,取出一个拉环扣在腰间环扣上,再扣到绳索上。我之所以选择靠大门的这堵墙,不仅仅是因为它比较隐蔽,而且更重要的是它与主宅之间有足够的落差,可以顺势滑下去,这样速度比较快,动静小,不易被发现。
      OK!一切就绪,Action!
      “嗖——”地一下,我就滑了出去,夜风在耳边呼呼地掠过,另一班守卫隐隐约约地出现在夜幕中,可是未及察觉,我已经稳稳地落在主宅顶上。根据地图的描绘,我很快找到密室所在,掀开几片屋瓦,放下绳索滑了下去。
      密室里点着几盏烛灯,昏黄的烛光衬得室内幽暗神秘。没有生机,仿佛连空气都有限得让人窒息,透过微弱的烛光,我发现眼前交错纵横着一根根细线,每一根都牵引着挂在屋顶的一张荆棘大网,同时每一根线上都挂着一个铜铃,铜铃拉扯着机关,密室墙上布满了箭孔,只要闯入者一触铜铃就会万箭穿心,不得好死。而在交错复杂的线阵后面是一张红木书桌,案上陈放着几件信封一样的东西,是信吗?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就是说不上来。总之要拿到证据就必须穿过这线阵。咦!我突然发现这架势很像银行保险库里防贼用的红外射线,看似交错复杂,但如果巧妙地利用“空间三维效应”,还是有办法应付的。“空间三维效应”是我在一名叫《当代间谍》里看到的,其中的分析了它的原理,但我从未试过。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喽!
      首先我将身上叮叮当当的环扣全部解了下来,安了安心神,分析了一下眼前线阵的布局,然后改变身形穿越!
      弯腰提手——过来一根;
      展腿、伏地、侧身——有过了两根;••••••
      还有最后两根了,这两根交叉斜穿,空间状态呈漏斗状,是最难的一种状态,因为空间三维效应讲究人体与空间状态吻合,而人体在一般情况下是很难摆出这个形状的。不过好在是最后两根了,我团起身体,尽可能从漏口处钻出去。刚开始还行,待大半个身体已经过去,只剩下一条腿还在线阵里面,若要将腿抽出就势必要前倾,而我的脸离铜铃只有几毫米的距离,我连大声呼气都不敢。
      案桌近在咫尺,索性一招破釜沉舟。我左手触线撑地,同时向线阵外侧翻过去,说是迟那时快,箭如冰雹般密密齐发,房顶的荆棘网铺天盖地地洒下,然后网口一收就吊了起来。幸亏我身手敏捷,收腿迅速,差一点就被网给缠住了。
      我长吁了一口气,走到桌案前,仔细查看确定没有机关后,便翻看起信件。拆开第一封——空白,第二封——还是空白,第三封第四封都是,“遭了,上当了!”我突然明白过来,怎么可能会有信呢,哎呀!我抬起头,突然看见密室房梁上有一个投影——好熟悉的形状!“咦!这不是••••••”
      “哈哈哈——”声音传来的一瞬,一阵风吹动了烛火,那个投影也跟着一晃。我警觉地转过身,刚刚的线阵不知何时已经撤去密室赫然洞开,从门外走来一位身着锦衣,蓄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身边还簇拥着卫兵。中年人捋捋胡子,眯起丹凤眼,奸笑道:“不差,不差,能闯到密室里来,还能看到书信,的确了不起,敢问阁下发现了什么了吗?”
      我没有回答,目光依旧停在一盏斜斜的烛台上。他又走近一步,摇着头,叹道:“可惜啊,可惜,你怎么能不知道蒙古人是从来不写书信的呢!我就告诉你,他们说的是女真语,但却没有文字,他们的命令都是口头传达。在你临死之前给你上一课,顺带再告诉你,我贾润的的确确与蒙古木华黎勾结,也好让你死的瞑目!”
      我收回目光,望着眼前这位长得尖嘴猴腮的副监军,笑了笑,说道:“是,我的确是疏忽了,如今被你抓到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你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因为——”我趁他不备闪身越到右侧的烛台边,果然不出所料,摸到了一块雕着镂空图案的玉牌,在目露惧色的贾润面前晃了晃,说:“你好像也疏忽了吧!贾大人,你怎么可以把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这里来引诱敌人呢!”“这••••••这只是一块普通的的玉佩而已啊!”他显然因为紧张而有些磕巴,好狡猾的老狐狸!“哦,是吗!普通的玉佩怎么会雕有乞颜王族‘苍狼白鹿’的图腾呢!这分明就是你们互相勾结联络的信物。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刚才房梁上的投影正是烛光透过图案的空隙投上去的,那图案怎么也不会忘记的,木华黎也有一块有这样图案的玉佩。
      “就算你找到了又怎么样!贾润马上又恢复了奸诈,“死人是什么话也不会说的。”的确,眼前的局势还是于我不利,密室口堵满了守卫,我的装备也卸在出口的地方。只见他两指一挑,便将拥在门口的守卫招来进来。
      “哼!想我死,没那么容易,先借你这个‘挡箭牌’用用。”话未说完,便先声夺人,一个箭步冲到贾润眼前,一把掐住他的脖颈动脉,同时拔出匕首抵住他。他一文官手无缚鸡之力怎么会是我的对手,立刻吓得不敢动弹,颤巍巍地求饶:“大•••大侠,饶命啊,我•••我知罪了,我不该与蒙古人勾结,不该置城中百姓于不顾,我会改•••会改,不是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您就饶•••饶了我吧••••••”他变得可真快,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叫他们放下武器,双手抱头,面壁蹲下。”我厉声喝道。“是•••是,还不快照着大侠说的做!”他双腿发抖,战战兢兢地说。
      守卫们只得照做!我架着贾润走到密室门口,顺带取了扣弩和绳索。密室外是通堂明亮的主客厅,富丽堂皇,极尽气派。这时我才发现上宾位置上坐着一个蒙古打扮的男子,背着铁弓,一双苍劲有力的手,正托着茶盏低首饮着!
      “贾大人,你的事处理的怎么••••••”他抬起头,原本玩味的笑容立刻凝固,而我也是一愣,险些叫出声来。多年前相遇的情景全部浮现在脑海里。此人正是哲别,几年不见,他的面容更加俊朗更具西域特色。
      “你•••”他不敢确定,“你是何人?”
      可能是脸上涂有草汁的关系,他没有认出我,这样也好,省得叙旧的麻烦!“你不想让他死的话就让开!”我粗着嗓子冷冷地说道。我一边往大门退去,一边提防着偷袭。只见哲别一手紧紧地握住弓,紧紧逼近,却丝毫没有要拉弓射箭的意思。
      离正门越来越近了,手中的贾润不停地求饶,烦得我真想一拳将他打蒙!终于到了,此时从门外传来“咚咚”的大更声:“天干物燥,福星高照••••••”我心中一喜,是阿福!
      我一掌将比《大话西游》中的唐僧还能罗嗦的家伙打晕,瞄准了阿福的方向,将粘勾射向墙头,不顾愣在当场的哲别,拽紧绳子,翻墙而过。
      门外贾府的守卫已经不知去向,墙角处停驻着两匹马,一匹上坐着阿福,你一匹上稳稳地坐着另一略显瘦弱的身躯——是阿范!他怎么回来?我快步跑了过去。“你怎么这么慢?害得我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他埋怨地说着,但这埋怨声中透着喜悦。我一个跃身跨上他的马背,拍拍他的肩,微嗔道:“你知道我刚刚有多危险吗?你还好意思埋怨我,我们快走吧,搞不好他们马上就追上来了,到时候我可不敢保证我能保护你啊!”
      “谁保护谁还不一定呢!”他话未说完,夜幕中划过一道红光,像是信号弹,不久便看见一队人马高举着火把出现在街口••••••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小弘范怕我出事,偷偷动用的他爹的亲卫队。
      “怎么样!”他自豪地瞥了我一眼,然后煞有威严地命令回府。
      他驾着马,我坐在他身后,磕在他小小的肩头上。折腾了大半夜,这会儿困意铺天盖地地袭来,朦胧中仿佛靠在一副挺拔,温暖的背上,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眼前出现了那安静宁逸的紫眸,以及温润如玉的双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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