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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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赞不愿意倾吐的事奈挽歌也不追问，听人话不多办事儿才长久。说起来，奈挽歌也觉得神奇，跟着库赞出航的前一天她收到了一个包裹，方方正正的木匣子里垫着丝绒，正中间是一对小巧的金耳环。奈挽歌看到金光闪闪的耳环时就有预感，展开可怜巴巴蜷缩在匣子底部的白纸，预感果然落实：巴掌大的白纸上清清楚楚地印着诡异的微笑，唐吉诃德家族。
“怎么？多弗朗明哥这是在追求你吗？”也许是错觉，但奈挽歌听出了库赞不自然地拿捏着腔调透露出微妙的不快。
“这个只是玩笑啊。我说他金耳环很适合他，他就说也要给我做一对，我以为他是随便说说的。不过想想也知道，那家伙八成闲的无聊想要打发时间。”奈挽歌眼珠一转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生命卡？真是坚持不懈的人。”奈挽歌把玩着印有唐吉诃德家族标志的白纸在手里打转儿，“这么诚恳都让我不好意思了。”
库赞似乎再没兴趣和奈挽歌讨论和多弗朗明哥相处的哲学转而问起了她在香波地游乐场的经历，“虽然我也没听到相关的报告，不过姑且还是要问一句，你，没闯什么祸吧？”
“...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不过我是碰到了几个不得了的人物，还以为要交代在那里了呢。”
“真是麻烦啊，再这么过下去丢掉了性命可不要怪我没有教导你。说吧，哪个超新星？”库赞打点着自己的行装，一切显得有条不紊。奈挽歌多少有点怨言，你自己干得这么好到底叫我来干啥。
“在香波地游乐场碰见了特拉法尔加·罗，他的船上不是有一只大白熊嘛。那只大白熊想坐摩天轮被特拉法尔加逮回去了。还有旅馆街，尤斯塔斯·基德和他们一船人和我入住了同一个旅馆。不过他们都当我是一个人来旅行的大小姐，没怎么在意。我觉得特拉法尔加不算很难相处的人，至少比多弗朗明哥强多了…尤斯塔斯就有点麻烦，那个人的怒点很奇怪，我有点吃不准……”
“所以三个大闹拍卖场的海贼你碰见了两个，要不是另一个要死要活地闯进推进城搅局顶上战争，你是不是还要参加一场海贼联谊会？”
“……他们还不一定要我呢……对了，香波地群岛现在可是海贼的天堂，有名的没名的都在岛上大摇大摆，你们海军不出面干涉一下嘛。”
库赞乜着眼盯了一会儿奈挽歌，“那是战国元帅的事儿，不归我管。”
“顶上战争的时候，我怎么感觉你和黄猿叔配合得很奇怪。大海被冻结的时候，黄猿叔用八尺琼勾玉打碎了冰块，特拉法尔加的潜水艇也跑掉了。你们俩私底下是不是背着萨卡斯基做了什么py交易……”
海军内部为何效率低下，青雉黄猿两位大将完美地向我们诠释了原因。
“别把海军想得那么肮脏啊，波鲁萨利诺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发的人吧。总之你的阴谋论可以收起来了，要是萨卡斯基听到又要闹个腥风血雨。”库赞怀疑小姑娘脑子里是不是除了搞事因子以外什么都没装，哪天非要敲开看看。
“青雉大将！军舰准备就绪，请指示！”
“啊，辛苦了，那就出发吧。”库赞轻飘飘的语调感受不到一点去出外勤的振奋，仿佛他还是那个被软禁在办公室里的可怜灵魂。
“你振作一点，那些海军小哥看到你这幅样子怎么想？‘啊，原来上司都这么懒懒散散，不如我们也消极怠工吧…’这样的想法很危险啊，万一船走出五百米就翻了呢。”
“那你让我怎么办，上来放一个ICE AGE告诉他们谁要是不好好干活儿下场如同这片地板，当我是白痴吗？嗯…先睡了，没啥事儿不要来叫我。”库赞无力地摆摆手，似乎下一秒军舰的指挥权就落在奈挽歌手上，怎么可能啦。
气成个锤子。
多亏这次出航，奈挽歌见识到了库赞真正的威慑力。仅仅是打着瞌睡立在船头就有海贼船望风而逃，举手投足间堆出小山般的冰雕海贼……
“简直是人形兵器啊库赞，海军好榜样。”奈挽歌装作亲切地扯了一下反重力的大衣，心底其实也战栗不已。
“真意外 ，我还以为你不会被吓到。”库赞敛起周身的肃杀气息看上去像个无害的废柴大叔，“不露几手本事，真以为我这大将是随便升上来的。”
“哪能呀青雉大将，谁不知道您是凭着实力一步登天的。”
“还有一件事情想告诉你，上次说的。”库赞单手抓着奈挽歌的脑袋转向他的方向，“很快就会变成世人皆知的消息，但你跟在我身边还是先告诉你比较好。”又来了，独属于海军大将的气质，大衣被海风撩得打卷儿翻出天青的羽里色让奈挽歌想到库赞独树一帜的招数“暴雉嘴”，是沾染血迹的冰凌还是混杂碎冰的血水都分不清，呆头呆脑地听完了库赞的一如既往的柔和声音
“战国先生已经辞去元帅的职位，临走前他向世界政府推荐了我。”
“...哎…？你怎么可能答应嘛，你要是答应了困扰的可是我…….”奈挽歌干笑着，声调里的勉强连她自己都听不下去。
“我答应了。”库赞中气十足的回答一下断绝了奈挽歌的全部希望，“但五老星那边坚持萨卡斯基是下届元帅，所以……”
“你和他要决斗了吗。”
“十五天以后，庞克哈萨德。”
“.…..开什么玩笑库赞！！一场顶上战争把你智商打掉了吗？！三大将中你是最不适合当元帅的那个你又不是不知道，即使这样还要坚持什么？！”奈挽歌这已经不是以下犯上了，请问在军舰上怒吼大将该当何罪，要关推进城吗？
“.……真是把我吓了一跳……喂，难道说，你是在担心我吗？”库赞向来半睁半闭的眼睛完全睁开直勾勾地盯着奈挽歌，这次震惊算是真的。
“那还用说吗……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救我命的人是你，给予我容身之处的也是你……库赞先生，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啊，会担心不是当然的吗？大将之间的决斗……像库赞先生这么温柔的人…会死的。”好羞耻，如此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感受还是第一次，即使面颊绯红眼角沁出生理性眼泪的她也不想因为顾及到此刻的失态而失去唯一的挽救机会。
“喂喂…对你的上司稍微有点自信吧，好歹也是和那家伙并称三大将的人啊…你要是对我充满信心说不定我赢的几率会增加哦~”库赞整个人不以为意地将大长腿摆上沙发也不怕弄脏上面的布艺软垫，“你…在哭吗？”
“我没有。”奈挽歌用手背胡乱抹着眼泪，“我也…不知道，从以前开始就这样，太着急会哭出来。别看了…好丢人的……”
“把女孩子弄哭可不是我的本意啊……真是的，忽然就…”库赞从沙发上下来笨手笨脚地差点踢翻面前的茶几，迈了几步坐到奈挽歌身边大手笼罩在她头上再不放开，“你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要是让波鲁萨利诺看见又要找我谈话，而且八成会捅到鹤中将那儿去，你不想看到身为海军大将的我还被挂出去晾晒吧？”像是给小动物顺毛似的，库赞手法娴熟地一下一下抚摸奈挽歌颜色过于鲜艳的头发，手感相当好，软软柔柔的，一瞬间库赞觉得自己其实相当享受这个过程。糟了，脑子里像是要蹦出什么奇怪想法，“就算你这么给我告白我也不会改变主意哦~我也知道我不适合元帅的位置，但萨卡斯基更不适合。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人吧？他带领下的海军会变成冠以正义之名的杀戮机器，战国先生推荐我也是考虑到这点吧。而且，我也有自己的正义想要贯彻，”库赞胳膊极长也不缺力气，忽然像是想通什么似的，双手架起奈挽歌让小丫头跨坐在自己腿上，“就这一次，我现在不算是你上司也谈不上僭越，女孩子的话，这种拥抱是不是效果比较好啊…….我也不记得了，回去再问问鹤中将吧。”库赞此时露出的苦恼表情是假的，谁不喜欢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觉呢？何况怀中的小丫头还是在为自己流泪。
“库赞…有一件事一直没告诉你…….说出来不许笑话我，也不许告诉别人……”奈挽歌从被拥抱的姿势挣扎出来，“因为没有父母，所以我非常喜欢和人亲密接触……皮肤饥渴症，大概就是这种东西。”
这还是库赞第一次碰到，除了不知所措以外心底隐隐跃动着欣慰，居然还有这种美好的病症。奈挽歌像是小动物一样使劲儿蹭向他胸口，双手从侧腹环绕至坚实的脊背。库赞苦笑着看小丫头把眼泪全抹在自己的白色西装背心上，但是又不能推开。
“好舒服……”
奈挽歌此时还都未料想到，和眼前的温柔男人分别的日子屈指可数。生命的齿轮，应该可以这么说吧，不知何时早和其他人扣在了一起。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2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