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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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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结束了！”
听着远处振聋发聩的宣告和欢呼声响彻云霄，奈挽歌长长呼了口气，“战国元帅还是面子大，这么一场世纪之战说结束就结束，可惜了那些白白送了命的海军……”
“你不会对他们产生同情心了吧？那种东西最没用，还是趁早丢掉的好。”多弗朗明哥伸出手臂似乎在丈量自己和月光莫利亚之间的距离。
“怎么可能，”奈挽歌摇着头摊手，“随口说说罢了。我要去找库赞了，有缘再见。”
几天后的报纸上果然出现了月光莫利亚在顶上战争中牺牲的消息，引得世界又是一阵躁动，但这是后话。
“哟~库赞，看到我你怎么想？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奈挽歌从库赞背后大力地拍了一巴掌转着圈儿地蹦到了卷卷毛男人面前。
库赞冷着脸一本正经地吐出几个字，“不惊喜，不意外，没有任何想法。”
“你这样很无聊诶……算了，有没有受伤？我帮你看看。”
“没…….”
“耶~小奈真是贴心啊，战争结束就立刻赶到学弟身边，让我好生嫉妒呢~你可别听库赞的，那家伙硬生生地接了马尔科一脚，虽然不至于内伤断骨，外伤总是不可避免的嘛。这家伙以前就这幅德行，自己包扎的技术也糟糕得很…….”幻化成光子波鲁萨利诺总是神出鬼没，这几乎奈挽歌最头疼的能力之一，因为某个人形自走雷达根本感知不到和能自然界融为一体的麻烦自然系。
“学长就少说我几句吧……”库赞苦着脸露出相当为难的表情，“都那么多年前的事儿了……”
“……你们两个怕是被白胡子的震波震傻了吧，学长学弟的……重返十八岁吗？”奈挽歌只要想到是两个年龄加起来超过一百岁的老男人互相叫着以校园为背景的特有称呼就有一种足以灭世的沮丧感。
“我也不想这样啊…恶心死了，”库赞烦躁地抓着蓬松的头发，“我和学长打赌输了嘛，总要愿赌服输啊。”
“学弟这么不情愿我可是会伤心的哦~我们俩打赌这次战争白胡子会不会就此陨落，结果我赢了呢。”波鲁萨利诺全身没有一点伤甚至连衣服都没弄脏，可见他的划水程度。
“用这种事情来打赌，黄猿叔您真是残忍。”尽管这样奈挽歌还是流露出让人看起来并不舒服的微笑，“把衣服脱了我看看伤口，应该没什么问题吧，对你来说。”
“等等，现在吗？！不不不，这种伤我自己处理就可以了，不用麻烦的，真的……”
“啊你在害羞什么？扮演学弟太入戏了吗？”奈挽歌不可置信地扬起眉毛，“难得我愿意给你见证一下奇迹。”
“….我知道了……”库赞无奈地举起双手，“再固执下去就是我不识抬举了吧。”
“那边的医疗兵！借用一下你的急救包！”不知道是被奈挽歌大嗓门儿的呼唤还是奈挽歌身边的两位大将吓到了，手提急救包的卫生兵紧张地几乎把相当有分量的包扔了过来。
“哦呀哦呀~年轻人不要这么冒失嘛，砸到女孩子就不好了。”波鲁萨利诺微笑着接住几乎能变成凶器的急救包，堆起慈祥的笑容希望这能算是对年轻人的谆谆教诲。
“十…十分抱歉！黄猿大将！”
伫立着呆望了一会儿逃命般溜掉的卫生兵，波鲁萨利诺单手摩挲着下巴上淡青色的胡茬相当沮丧，“老夫有那么可怕吗？我觉得还挺和蔼的呀。”
“黄猿叔你怎么一点不自知，我以为你被称作‘怪物’时就已经有觉悟了。”
“虽然这么说有点…总之还是先回去吧，先回办公室再包扎。”库赞忽然变了卦，站起来抬脚就要走。
“.…..一脸小媳妇儿模样可不像你。”奈挽歌停下手底下的动作，“不过我也不能强人所难，好吧，先回去。”
虽然整个马林梵多几乎都要被海水湮没，最靠近里边的主要办公区还算没有收到太大损害，库赞的办公室也不过少了一面墙而已，沙发和办公桌却是老老实实地停留在原地，呆头呆脑的和平时别无二致。
库赞这会儿倒是大大方方脱掉了衣服，“就算是想耍流氓也不能在那么多人面前不是？”
虽然将近不惑之年，库赞浑身的腱子肉却是货真价实的，偏黑的皮肤上遍布着触目惊心的陈旧刀疤和弹孔痕迹。奈挽歌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抚摸库赞胸口的深色刀疤，细细感受皮肤之间不同的触感，“这些伤痕，想去掉吗？也是可以办到的。再过个二十年，这些陈旧伤也会让你相当痛苦的。”
“这可是光荣的勋章啊，要是没那觉悟我还当什么海军。”库赞一口回绝了奈挽歌的好意，“你也不懂吧，算是男人的浪漫。”
“不是很懂。”奈挽歌检查库赞的受伤情况，左腹皮开肉绽但所幸没伤到骨头，“这真的是被踢出来的伤口吗？马尔科那家伙穿的是钉子鞋吗…….”奈挽歌小声抱怨着，“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特殊本领。”两只手停留在伤口上方几公分的地方，渐渐地，淡绿色的柔和光亮从手心溢出覆盖了整块受伤的部分，“本来这种程度的伤没必要用它的，不过好久没试过就当拿你练练手了。”
“听起来怎么这么危险啊...”
“又没什么危险，不熟练也顶多是恢复慢而已，”奈挽歌深吸了一口气让掌心里的绿光更甚，“怎么样，很舒服吧。”
“嗯~相当有一手呢……”小丫头手里淡绿色光团散发着接近于体温般聚拢的暖意，伤口微微发胀伴有麻痒感，库赞意识有些模糊嘴里胡乱呓语着，虽说在战争中没花大力气但时刻紧绷的神经此时叫嚣着疲倦只想把主人推进意识不存在的深渊。
“睡吧，辛苦了。”这是库赞尚存意识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怠惰地想到偶尔耽溺于这样的温床也不错。
“真的睡着了啊……就算是海军大将也能露出这种毫无防备的睡颜，我还真是被信任了呢。”奈挽歌不敢怠慢手下的工作，尤其是不想辜负这份难能可贵的信任。伤口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愈合直到消失最后一丝痕迹，奈挽歌终止了治疗，这对现在的她来说也算是相当大的消耗。唔……好累，干脆就这么睡吧。
此时波鲁萨利诺内心剧烈波动甚至想放一发八尺琼勾玉。自己没受什么伤又在战场没什么事儿的黄猿大将决定回去看看自己的办公室是否健在，路过库赞门口儿时习惯性地瞥了一眼……就看见还赤裸着上半身的库赞躺在沙发上，奈挽歌趴在沙发边毛茸茸的红脑袋抵上库赞手臂，两个人就那么自然而然地依偎在一起睡着了。人生重来算了，我的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闪光的天丛云剑，波鲁萨利诺又想起了那时大家都还风华正茂，可只有为库赞送行的女孩子能排满整个街区，自己那个卷卷毛学弟到底哪里好。忍住内心的冲动，到底是最为精明的黄猿大将轻掩上门扉叮嘱附近的海军明天之前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进青雉大将的办公室，修缮工作也先不要开始。
“唔…库赞……抱歉睡过去了。”奈挽歌再醒来时自己变成了那个躺在沙发上的人，海军大衣严严实实地盖在身上，库赞已经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海军总部有相当一部分需要善后的事务，不过现在还轮不到你，所以这几天你还可以消极怠工一阵儿。”库赞倒是一反常态地把战争中被巨大气流吹飞的文件都一页一页捡了回来再整理成册。
奈挽歌甩了甩头希望能把存在于颅内的钝痛清除出去，一次治疗带来的副作用比想象中要糟糕，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吗。“我帮你收拾。”
“你和多弗朗明哥出去的时候，”库赞扬起手将厚厚的文件在坚硬的桌面上顶了顶发出相当大的动静，“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文件发出的嘈杂声几乎掩盖了库赞如同耳语般的问话，所幸奈挽歌听见了，“多弗朗明哥嘛…怎么说，虽然一路上都相当肆意妄为，但他对我还不错啦，也没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而且啊，我跟你说，像多弗朗明哥那个在海贼时尚界登顶的穿衣品味再加上吊儿郎当的流氓气质，去当个MC喊个麦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库赞似乎是没想到奈挽歌会这么评价多弗朗明哥，手上整理文件的速度不自然地停顿了几秒，“那就好，和那家伙交往你也知道该怎么办，多弗朗明哥笼络人心很有一套。”
“库赞，你今天好奇怪。这么正经勤奋还真是少见，怎么，战场上受刺激了？不过这次出手比较多的是萨卡斯基吧，你和黄猿叔这次划水也太严重了。”
“是有一些事情，不过划水也不是出自我本意啊。赤犬的岩浆造成的麻烦本来就够大了，我和波鲁萨利诺要是也不顾一切的使用能力，这个岛早就在战争开始的几十分钟后下沉了。这里事情很复杂，以后跟你慢慢说。”库赞沉吟了一会儿又想到些什么，“你最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出任务？海军总部破坏成这样一时半会儿也修不好。白胡子陨落后大海上的势力又要重新划分，海贼团间的冲突肯定会进一步升级，我和波鲁萨利诺估计很快就会被派往世界各地平定海贼带来的灾祸，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来？”
“好啊，我跟你去，反正待在总部也很无聊。”奈挽歌爽快地答应了库赞的提议，“我就当是公款旅游了。不过…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比这些更重要的事。”把最后一张文件放进文件夹，奈挽歌抬起头直视库赞的眼睛期望着能瞧出什么端倪。
“啊…没错。”库赞重新坐回办公椅，左腿搭在右腿上背过身，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一点平日的懒散悠闲，“不过现在还没打算告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