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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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比就比，谁怕谁啊。奈挽歌确实是怕赤犬的，在某种程度上，但她不是很忌惮萨卡斯基。本来她以为像他那样谨慎克制的男人没心思搞这种小把戏，但显然她对萨卡斯基的认识还不够深刻以至于听到他答应的一刹那不动声色的捏碎了手中闪烁着柔美光晕的水晶杯。
“荣幸之至，萨卡斯基大将。”奈挽歌将玻璃碴子踢到椅子下面省得哪位倒霉海军玩到忘我乐极生悲，她甚至借了个温酒器来活跃气氛，因为萨卡斯基的日常阴沉脸太容易让人喘不上气儿。
度数偏高的烧酒在温酒器上加热后散发着辛辣浓郁的气息，奈挽歌眉头皱得更紧了，酒是好酒，但按现在这个喝法，要怂的肯定是她。奈挽歌不想丢人，即使耍手段也不想。微微眯起深蓝的眸子盯着萨卡斯基，仰头久了脖子发酸索性不再注视他，“萨卡斯基大将，新年快乐。”奈挽歌象征性地举了一下杯，滚烫的透明液体顺着食道流畅地灌进胃里，像是吞下去一团火不安分地在肚子里跳动，生理性的眼泪几乎要涌出来。
奈挽歌看着萨卡斯基面不改色地喝完了她分三次才勉强咽下的烧酒不禁觉得不太公平，自己这么小只凭什么和他标准相同，但现在再提出来也太小家子气了。
“耶~早早躲开我们就跑到这种角落里找小奈喝酒，也太狡猾了吧，萨卡斯基。”一身明黄条纹西装的波鲁萨利诺像大黄蜂一样慢悠悠晃到奈挽歌眼前，和平时风驰电掣的行径大不相同。
“波鲁萨利诺，”库赞是被拉来的，手上的红酒杯都没来得及放下，一点点可怜巴巴的红酒缩在杯底瑟瑟发抖，“他们在拼酒，没看出来吗？”
“小奈挺勇敢嘛，萨卡斯基虽然不常喝酒，但这家伙的酒量灌翻老夫可是绰绰有余。”波鲁萨利诺来了兴致，以标准的大将坐姿窝进柔软的椅子里只想看到最后。
“喂，你可别勉强，差不多行了。这个味道…是西海的酒嘛，这酒后劲儿大，小心明天爬不起来。”库赞是不太乐意自己的女伴和别人打得火热，但又觉得奈挽歌和谁打交道他管不着便也作罢，指望着等这小丫头喝躺下把她拎回去。
三位海军大将世界三大最高战力此刻其乐融融地围坐在一起，把他们聚集起来不是什么强大的海贼团也不是关乎世界命运的重要会议，偏偏是他们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干掉的战场小废物。战国元帅皱着眉远远地看，第一次觉得奈挽歌可能是个不严重却恼人的麻烦，日后再相见也不偏不倚地验证了他的顾虑，尽管她依旧弱小得让人觉得不是个威胁。
库赞更了解奈挽歌，所以第一个发现了异常。他记得奈挽歌来的时候还抱怨海军总部的礼堂不够暖和，但现在…晶莹的汗珠顺着光洁的额角流下，不知是酒精作用还是温度太高，奈挽歌的脸颊透出奇异的绯红，胸口不自然地起起伏伏。那副样子…就像是刚从训练场回来一样。库赞又思量，每次在训练场陪练的都是萨卡斯基，现在与小丫头对饮的也是萨卡斯基，难不成这是小丫头见了自己这位不苟言笑的同僚的生理性反应？前段时间传出来的流言成真了？库赞暴躁地甩头，希望能把自己有毒的想法借着惯性扔出出脑海，这对太鬼畜了他不想看见。
三位大将聚集到一起就相当引人注目了，渐渐地围过来的吃瓜海军士兵看得眼睛发直神情呆滞。
“那是…小奈妹妹吗…”
“好像是的…”
“说什么呢，你应该问那是赤犬大将吗？”
“那前一段时间的…”
“嘘…三位当事人都在这儿呢，你有几条命都不够交代的！”
“青雉…大将…赤犬大将是在…”
“拼酒。”青雉早就习惯了底下海军站在他们身边畏畏缩缩的态度，特别是他们三个齐聚一堂时带来的压力更是不可同日而语。总部的下级海军士兵几乎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而地方的海军士兵更是为滚烫的“正义”二字卖命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哪怕一位传说中的大人。这一点青雉是不太在意的，倒不如说已经认得很清楚了：他从一个新兵蛋子开始就是天才，虽然也有自己的烦恼但到底没走过普通人的路子。并非要显露自己的本事，但他从来都是最引人瞩目的那个。所以，那时他就意识到了自己是不同的，萨卡斯基是这样，波鲁萨利诺也是。
“耶？什么时候围了这么多人。别杵这儿了，难得有这种机会都去玩儿吧，我们几个老头子有什么好看的，就算是为了小奈，这么盯着人家小姑娘也只会被讨厌哟~”黄猿渐渐也觉得苗头不对，之前奈挽歌的深蓝眸子被堆在眼底的水雾渲染得不似平常的清丽柔美，可小丫头喝得越多水雾却慢慢散去了眼睛好似蓝宝石般地发光。反观萨卡斯基，他到底是和萨卡斯基同届的“怪物”，两人更加的知根知底。虽然还不明显，波鲁萨利诺却知道自己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老同学又在硬撑。他是清楚萨卡斯基酒量的，这次闹得有点过了。堆在二人脚边的瓶瓶罐罐数目惊人，而萨卡斯基还在给自己灌酒。他要是不出手，局势就有些失控了。
“萨卡斯基，够了，你一个大将和小丫头片子较什么劲儿。”波鲁萨利诺身体迅速化为光子不着痕迹地控制住半醉的萨卡斯基，心里感叹这小子就是比自己年轻几岁，身上猛然收紧的肌肉结实得惊人力气也比自己大上几分。要不是喝了那么多酒，自己估计也没法在瞬间制住他。下一秒消无声息地消失在原地。
奈挽歌一看波鲁萨利诺带走了萨卡斯基也放松了，一下觉得天旋地转踢倒了几个酒瓶才扶着桌子勉强站稳。库赞冷眼旁观奈挽歌踉踉跄跄地挪到他身边，他是有些愠怒的，既对于奈挽歌不顾及后果的胡来也在意她瞒着他的东西。
“抱歉库赞，闹得有点过。”奈挽歌一瞧库赞阴沉的脸色就明白了，“...我强迫身体加快了新陈代谢，可以更快分解酒精。”当然不可能和盘托出的，她有控制查克拉加速新陈代谢的本事。
库赞是懒得动怒的人，所以他的怒气或者说一点点不快也只是集中在那么一瞬间下一秒就能恢复平静，但他还是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装着还在生气的样子。奈挽歌不敢多说什么，只是顺从地一路小跑努力跟上库赞迈出的步子。这样想来，库赞真是个温柔的人，每次都会故意放慢速度和奈挽歌并肩而行。好吧，也许不是并肩。
谁要早退都是自由的，战国元帅只能心情复杂地看着三位大将一个个离开会场。会场里此刻气氛依旧高涨并有继续上升的趋势，几乎没人注意到三大将已经离开了。战国是清楚的，每年这个时候都是海军的狂欢，他一个老头子不陪他们年轻人熬夜通宵，但第二天能看到海军小伙子们歪七扭八躺的满地都是。
奈挽歌回去擦了把脸觉得不那么头晕了就给库赞说去找萨卡斯基，毕竟是自己惹得麻烦要是丢给别人就不好了何况接下麻烦的还是黄猿大将。说真的，奈挽歌私下里和波鲁萨利诺关系还不错，若没有其他人在场她就亲昵地称波鲁萨利诺“黄猿叔”，这位一天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让人绝对捉摸不透的大将稍稍抱怨了一下也没太在意，整天乐呵呵地回应。其实刚开始波鲁萨利诺嫉妒库赞捡了个漂亮能干的小丫头就天天往他办公室跑，总盘算着怎么挖库赞的墙角儿，可惜奈挽歌太固执非说库赞办公室的沙发比他那儿的舒服。后来波鲁萨利诺也就放弃了，每天的乐趣变成和奈挽歌一起打趣儿库赞或者间歇性地拿着从海军科学部队坑蒙拐骗来的新奇小玩意儿欺负一下部下。
“黄猿叔…”奈挽歌推开虚掩着的大将办公室的门甩掉脸上的疲惫，“明明是新年却让您费心了呢，不好意思。下面就交给我吧。”
“小奈很厉害呢~我已经很久没见过这样的萨卡斯基了。”波鲁萨利诺倒是一点不生气，虽然内心对于奈挽歌怼翻赤犬的酒量有所怀疑但脸上却带着某种奇妙的满足感，他是有点窃喜的。自从走出海军学院的大门，萨卡斯基原本就严肃刻板的性子简直根深蒂固得不可逆转仿佛根植于骨血中一般。波鲁萨利诺觉得自己有些念旧，他很是怀念当年那个比自己小三岁却比自己还老成逗一逗还会炸毛的同届。
“那就拜托你了~要好好照顾赤犬大将哟，他可是很爱面子的人呢。”波鲁萨利诺手在奈挽歌肩上搭了一下，迈着散漫的步子离开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