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天涯》孤风一狂

9、第八章 明月山庄（上）

　　头顶，斜阳温温；迎面，小道清风。刚已入秋，夏日的炎热渐明显有所消减，天气陡然变得清凉起来。
　　身处深山丛林，草木相间，本神清气爽，添享受着点点阳光透过繁枝茂叶洒落脸庞，那几多柔和侵在心头，带来的舒心畅然，实让人感觉有种懒懒的幸福。
　　幽谷自就空寂，更来经秋意渲染，午后这份柔情，更是给人种无扰，飘飘然如脱凡尘。
　　次日午后，山道走走停停，程洁带蒋飞扬慢马回到了明月山庄。
　　庄前，还未及山门，两人老远就听到肖子生满带怒气中充满了担忧，在训斥着四个无辜看门守卫。
　　“亏你们还是我明月山庄的人，是如何看门的？她才那么大个小姑娘？能被她欺骗？放任偷偷溜出山庄去？一定给我记住了，以后没我命令，决不能放那小丫头再有出这山门一步。
　　“这臭丫头，也不知又跑哪去了，真是不叫我省心……”
　　“这，小程子，原来你是偷偷溜跑出来的啊！”心带奇怪，蒋飞扬才恍然明白。难怪刚那一路来，她神情间都隐约显得有些担忧和匆忙。
　　“恩！”点点头，程洁勉力冲蒋飞扬挤去一笑。“谁叫义父他老人家就是不让我独自下山来走走了，这整日呆在明月山庄，你又不来找我，我都闷坏了。”
　　“那现在怎么办？”看去前方山门肖子生所在，蒋飞扬有点为之担心，颇为好奇盯去程洁。
　　“我也不知道？”程洁脸平静，倒一点也不担忧，微笑着吐吐舌头。“硬着头皮上吧，大不了也就挨上顿臭骂，总不至于把我捆绑起来吧！”
　　“哈哈，这倒也是！”程洁这么一说，把蒋飞扬逗乐了。同时也不忘安慰她去。“再者没事，反正这不还有我了。”
　　“这就更是了！”程洁更是欢心。
　　也就这时，一看门守卫无意抬头看到了远处这骑马归来的程洁，突然如释了重负，欢喜着把手一直言话去肖子生。
　　“肖冥士，快看，程姑娘她回来了。”
　　微转身，看到程洁平安归来，肖子生急躁的心终归于平静，不在多言。只待默等她近来，想要去好好训她一番。
　　只是对面，看看差不多已到近前，程洁却满带欣喜，笑问去了他。
　　“义父，你看谁来了？”
　　面对程洁身后少年，意气风发，刚他就有所疑虑。对于明月山庄规定，绝不允任何闲外中人有踏入，她又不是不知道，其中隐情？
　　现到得近前，定眼看去，发现其眉宇间有点眼熟，但肖子生一时又实在想不起来是谁。只得目光又重落到程洁身上。“这是？”
　　“你老人家就忘了？”撇撇嘴，程洁欢声道。“他就是八年前，虚幻竹林门主徐前辈来咱明月山庄赴与柳门主的三年之约时，所带那小男孩，蒋飞扬啊！”
　　“噢，这我记起来了。”一拍脑袋，肖子生恍然有了印象。“他就是当年那个送你小白兔，然后还陪你玩哄你笑，带你走出痛苦来的小男孩啊。”
　　“恩！”程洁笑容灿烂，点点头。“正是他！”
　　“肖前辈！”说着赶紧翻身下马，抬手抱拳，蒋飞扬轻笑着冲肖子生行礼问候去。“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哈哈，原来是蒋少侠！”突来的高兴，肖子生快步相迎向前。“无恙、无恙，少侠快快里面请！”
　　随际，蒋飞扬随着肖子生快步入得明月山庄大门。
　　程洁轻轻跟在后头，本偷偷想舒口气了。
　　谁料正走着，但只见前面肖子生突回过头来，对其抛去恶狠狠句。“你个臭丫头，等会在来找你！”
　　然后不在理会她，微笑慈目，开始询问蒋飞扬。“少侠千里迢迢，一路来，旅途想必不错？”
　　“的确。””蒋飞扬由衷感慨，那一路上，对他感触实在太大、太多。“一路所来，遇很多人，很多事，很多景，是场不错的经历。人生有机会，可能的话，一定得来场这样的旅途！”
　　“是嘛？”听闻蒋飞扬这么一说，直陡然深深勾起了他身后程洁的好奇，高兴了，只双眼尽露向往。“那什么时候，带上我出去这样走走吧，让我也来有一场这样的旅途？”
　　谁知，程洁话音刚落，未等蒋飞扬开口，肖子生却没好气个转身，先冲她说了句。“你还是给我老实点，在明月山庄先呆着吧！”
　　只得独留身旁蒋飞扬无奈欢笑着回头看去很不开心的程洁，冲肖子生背后撇嘴投去重重一声“哼”，在也冲他满带笑容欢笑去，算是答应了她。
　　与此同时，肖子生在声交待过程洁，
　　然后又在不理会她，继续接话蒋飞扬。对其面露赞许微点头，此刻，他不禁对眼前的他已心生赏识起来。“所以说，你现就能得此举，更有此心性，实在不错，值得庆幸！”
　　年轻人，年少轻狂，就该有这份冲动和热血。管是天涯海角，都要有去闯一闯、走一走的快意热劲。
　　“如此听来，前辈年少时，一定也踏遍大江南北，去走了不少地方。”
　　“多出去走动走动总是好的，尤其还是在年轻的时候！”回想当年，肖子生就心生快慰，渐已苍老的脸上又散发出雄姿英气来。“也就那时，让我在江湖遇到结识了不少英雄豪侠。”
　　曾经那些过往本就豪情快意，如今回忆来更是美好，让人深深怀念。
　　陡然，又令肖子生想起了他的老朋友，不由心存惋惜，神情间突涌出股浓浓忧伤，淡言道。
　　“与小程子她爹，我们就是那时在北渡黄河时的大船上结识。后来无意间才知道，他就是当时在江湖上盛传，那名闻天下的剑客———快剑惊云程雨豪。起初，我还以为他是一儒雅书生呢！”
　　“有这样一走，的确是结交天下各路群豪的一好机会，难得。”江湖快意，蒋飞扬由衷点点头。
　　回忆是美好的，但有时往往也充满了各样忧伤。怕肖子生更觉伤怀，同时怕程洁悲痛，也影响进去，跟着伤心起来。蒋飞扬巧妙置转话意，不让继续。
　　只是，听着肖子生提及程雨豪，他不由也想起了沈念、楚南。不知他们现又在了何地，有机会，定要找他们去再有几好好番畅饮。
　　“哈哈，这想必少侠一路来，多少也有几遇了？”
　　“那是定然！”
　　“对了，既然来了，就先去拜见下柳门主吧，刚好他现就在后山木屋阁楼抚琴。”
　　“正有此意，就有劳前辈带路了。”蒋飞扬把手一抬，同时不免更心一欢，叹。“看来今我这来得还正是时候，有雅福了。
　　“江湖有闻，柳前辈与我大伯同属世外高人，本心性洒脱，达超然物外、超凡脱俗之境；更为人快意，喜登高抚琴，并传其抚琴技艺高超，已达登峰造极之境，与三国曹魏时嵇康不二。能听柳前辈抚琴一曲，那可真是三生有幸。”
　　“哈哈……”肖子生只是笑而不答。倒是程洁一听下，神情陡然跟着变得无比兴奋与喜悦，忍不住声叹。“我也已好久没听柳门主抚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