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天涯》孤风一狂

7、第六章 意外相遇

　　次日清晨，作别楚南，过秦淮河，蒋飞扬又快马了北去。
　　楚南，会继续金陵呆段时间，有些事要办。
　　两人约定，它日蒋飞扬回来路上，若金陵在遇，必又一番痛饮！
　　一路策马，过淮南、开封、太原。十日后未时，蒋飞扬来到了朔州城。
　　从此在北去山道百二十里，就已是明月山庄所在，终即将到达。
　　头顶，片白云悠悠飘过。勒马停步城门下，盯去突然呈现在眼前三丈高城墙上的那“朔州城”三大字，深情注视，心下为之一乐，投去微笑。舒口气，蒋飞扬直叹：时别八年，今我终于得以又到来了！
　　翻身下马，满怀欣喜着，蒋飞扬开始慢步入城，走进了满自热闹的街。
　　只是，现他们都已长大成人，模样较八年前，发生了很大变化。若是这突然在大街上相遇，还能有去一眼就认出对方来吗？
　　蒋飞扬不知！只知自己脸兴奋，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她，不由还有点小激动了！同时，这期待已久，突然就要相见，蓦然还莫名有些不安起来。不断在心内猜想着见面时的情形，会是怎么？说些什么？
　　就这样，边想边走着，行得半条街。不经意间，经过一卖折扇小摊，蒋飞扬突然被其中一把所深深吸引。
　　只见这把折扇，做工精致，左边是画，右边是字。
　　画是蝴蝶，两只彩色蝴蝶正在空中翩翩飞舞，似梁祝而化。
　　字是一句诗，出自宋时诗人陆游的《临安春雨初霁》———小楼一夜听春雨。行书所写，靠右四字，左三个，依次从右往左竖着念。
　　就因为上面这句诗，更兼有两只蝴蝶，给蒋飞扬股意境深远的感觉。觉得不错，想要买下来，拿去送给程洁，也算见面之礼。
　　“老大爷，这折扇多少钱？”
　　谁知，正当蒋飞扬指去那把折扇，这询问对面摆摊老者。几乎同时，但只听从他身后，也传来同一声清脆询问。
　　“老大爷，这折扇多少钱？”
　　扭过头，映入蒋飞扬眼帘的是，一与他年岁相仿紫衣少年，手持柄银鞘短剑，也正指着那把折扇在相问。温文尔雅，生得甚是眉清目秀，当时就把他给疑虑了，一个男孩子，怎么能生得那么俊俏？
　　疑虑的同时更让他有所吃惊的是，眉宇间，竟还透露出一股似曾相识感，感觉是那亲切熟悉。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个紫衣少年，此前从未有见过！
　　原来，这紫衣少年也同因为上面那句诗更兼有两只蝴蝶，由衷的喜爱，也想要买来有去送给一个人。
　　“我说两位公子，真是好眼光，可此折扇小的就仅此一把！”面对蒋飞扬与那紫衣少年的同时询问，卖画老者从摊面拿起那把折扇在手，这又是欢喜又是忧，喜的是难得同时有两人想买他的折扇，忧的是他们却看上了同一把。无奈把手一摊，只好询问二人。“你们看？”
　　“无妨，那就给他！”
　　听罢老者言，没想到，冲去对方相视一笑，江湖儿女就是快意。蒋飞扬与那少年竟自纷纷把手指去对方，豪情推让起来，又几乎异口同声出这同一句话。
　　“这？”满面疑惑，面对眼前如此二人，老者实不知到底该给谁好。转头去，看看蒋飞扬，又看看那紫衣少年，好在突然心生一计，想出个解决办法。“对了，我看你们何不各自说出买扇用意，看谁更值得来拥有或应该需要它？”
　　“这倒却是个好法子！”那紫衣少年赞许，点点头。随即道出了自己的用意。“那我就不客气先说了，买来是打算，有去送给一个人。”
　　“这么巧，我也是要送给一个人。”稍作惊奇，对与那紫衣少年，蒋飞扬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也越觉越亲切熟悉。“就不知，阁下这所送之人是，男孩、女孩？”
　　“男孩！”那紫衣少年朗口道，也越来越觉有意思。“阁下又是？”
　　“女孩！”蒋飞扬笑容灿烂。
　　“哈哈！”那紫衣少年会意，不禁开怀一笑。“看来你比我更需要它，也罢！”
　　随即转头，微笑轻声去卖扇老者。“老大爷，那你就有给他吧！”
　　“好！”说着，那老者脸高兴着将手中折扇替去了蒋飞扬，心想可算解决了此事。“这位公子，给！”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蒋飞扬冲那紫衣少年投去一瞥，目光尽露谢意，毫不客气从那老者手中接过了折扇。“大爷，多少钱？”
　　“两钱银子！”
　　从怀间掏出两钱碎银，蒋飞扬边替去卖扇老者，边忍不住冲那紫衣少年言语道。“既然兄弟舍爱让扇与我，我想请同往小店喝两杯，了表谢意，不知意下如何。”
　　“可惜我素来只喝茶不喝酒。”微皱眉，面对蒋飞扬盛意，紫衣少年独有叹息。
　　“喝茶好，清静养心，更是雅兴，也更是一种境界。”其实较喝酒，蒋飞扬也更喜欢喝茶。只是一好酒友本就难寻，茶友就更难了。此刻听闻那紫衣少年独只喝茶不喝酒，难得，不免更来兴致，甚欢。“不知附近可有茶楼？”
　　“前面拐角处就有一家。”也是难得遇到同有所爱之人，紫衣少年欣喜着指去右侧街道，告诉蒋飞扬。“我有去喝过两次，里面茶非常不错，纯正地道！”
　　“那有请了。”已迫不及待，蒋飞扬赶紧冲去紫衣少年抬手示意。
　　“有请！”紫衣少年亦抬手回意。
　　很快，两人便来到了朔州城北，拐角处那间清风茶楼，点了壶上好铁观音。
　　待茶馆为其满上两小杯，退下。
　　各自有所端起杯来，凑去鼻前轻轻而深深一闻，但只觉清香雅韵，一股天然兰花香悄然入住心田，不由又心有灵犀似异口同声称赞道。
　　“古纯古香，好茶。”
　　随即相视一笑，敬去对方，一口缓缓喝下，细细品味着。
　　喝完置杯，紫衣少年边端起壶来为彼此添上茶水，边实在忍不住好奇打量去蒋飞扬。“还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毕竟太过默契，更从蒋飞扬身上，他也好像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亲切如故，只是不敢肯定。
　　“蒋飞扬。”端起茶杯来，蒋飞扬慢慢脱口而出。
　　“什么？蒋飞扬？”不知为何，这听到他的名字，那紫衣少年顿为惊讶起来，变得很激动。“你真是蒋飞扬？”
　　“恩！”冲去他轻点点头，蒋飞扬脸茫然，刚还好好的两人，在欢笑喝着茶。这突然听到他名字就？难道他们真的有去认识么？
　　“哼，你个骗子，大骗子，可是来了。”看来他们真的有去认识，蒋飞扬思忖还未果。但只听那紫衣少年在得到他肯定后，瞬然更是脸色大变，而后连去喝下三杯茶，把头偏向左边，在不言不语了。看样子，听到他的名字实在是生气。
　　至此，看到眼前这幕，蒋飞扬才豁然从迷茫中惊叹出。眼前之人就是他那一路要去寻找之人———程洁。一直，她有个习惯，那就是只要一生气就忍不住会把头偏向左边，不来理你。难怪刚才一见面就给他那么熟悉的感觉，原来就是她，太也欢喜，不由激动中冲她兴奋道。“小程子！你是小程子？”
　　“是又怎样？”偏头气愤中，程洁嘟嘟嘴，太也伤心难过。“你还记得要有来找我啊！”
　　原来这紫衣少年，乃是程洁女扮男装所为。因在明月山庄无聊，他义父肖子生又规定，在她二十岁前，不允许独自下山。所以她只能常常逮着机会，瞒着他，欺骗守卫，偷偷女扮男装溜下山来到朔州城走走，玩上半天两天的，这是第三次了。
　　刚看中那把折扇，也是想买来，等有朝日蒋飞扬来找她，见面时，去送给他。
　　“不是记得，而是根本已成一种思念……”见状，心急，蒋飞扬知道此刻说什么都已不管用，索性干脆决定不说了。想着试探把刚所买那把折扇替了过去，投石问路。“给，你看，这折扇是我特意买来送给你的。”
　　“不要！”谁知，程洁头都不回，右手把玩着桌上空茶杯，仍旧在偏头生着闷气。
　　看来，当下程洁气头实在不小，蒋飞扬这得好好绞尽脑汁去想办法哄哄她了。
　　想想也是，毕竟害人家等了八年，盼了八年，他才出现！
　　脸干着急，正在蒋飞扬这不知如何是好时。突然他回想起了他们的第一次见面，而后灵光一闪，急中生智，似想到了法子，满是关切询问去程洁。
　　“对了，小程子，我们的那两只小白兔怎样了？”
　　陡然一听蒋飞扬问起小白兔，程洁顿好像忘了生气，不由一把扭转头看去他，很是伤心着，眼神流露出太也不舍，一吮鼻子，差点哭了起来。“三年前，病死了。”
　　“没事，明我在给你去抓两只来。”见状，蒋飞扬顾不得跟着难过，为她倒去杯茶，赶紧安慰道。“咱不伤心了啊！”
　　“那可一定哦！”小喝半杯，程洁终稳定下来了情绪。脸满是希冀看去蒋飞扬，不在伤心，也不在生气！
　　“一定！”蒋飞扬毅然许诺，同时赶紧的，趁机将手中折扇替送了过去。“来，给！送你的礼物。”
　　“谢谢！”微笑着接过，好好拿在手里，程洁柔声道。
　　“不客气！”蒋飞扬亦一微笑，心下终暗暗舒口气，叹：庆幸，可算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