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路漫漫》秃头之王的爸爸

5、项氏身份

　　回到酒楼路漫尘便找小二点了些饭食。“吃饭啦，大哥二哥”路漫尘从楼下端上一些饭食，到兄弟二人房里道，“尝尝，感觉还挺不错的，虽然没有我手艺好。”路漫尘吹捧了一番自己的厨艺。
　　长云接过食盘，说道：“妹妹的手艺自然是极好的，咱们自己下去就行，何必劳烦你端上来。”
　　“嘿，习惯了，咱兄妹三人在房里吃也是方便。”路漫尘坐下给两位哥哥布置碗筷。
　　吃着吃着，路漫尘突然有些困倦，勉强笑着说道：“不知道是不是赶路的缘故，今日倒是有些困倦。”路漫尘揉揉眼睛然后倒在桌上。
　　“妹妹？妹妹？不好这菜里有问题。”沉风面色一沉，想运功逼出来，但是已来不及，长云已经倒下，沉风在昏迷之前听见黑衣人说：“得罪了。”便也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路漫尘幽幽转醒，四周与客栈风格迥异，帷幔轻纱，烛光摇曳，好不漂亮。
　　“这是哪儿？”路漫尘从床上起身，双脚落在地毯上，回应她的是一片静谧，不一会儿从屋外来了个女孩儿，见路漫尘醒了，笑眯眯道：“姑娘，你醒了呀。”虽然她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但是路漫尘还是抿了抿嘴唇，有些防备地看着她。
　　那女孩儿见状道：“姑娘不必担心，我不过是项府的一名婢女，是夫人派我来照顾你的。”
　　路漫尘听到“项”这个字，一愣，然后问道：“项府？”
　　“是呀，你不是跟大少爷和三少爷一起的么，不知道么？”婢女对眼前的姑娘产生了好奇。
　　大少爷，三少爷？是指我的两位结义的哥哥吗？“那你就跟我解释解释是怎么回事吧。”路漫尘稍微卸下了防心，跟那婢女聊了起来。
　　婢女微笑着解释道：“咱们项府可是北裘国数一数二的镖局呢，手下高手数不胜数，要想要咱们家运镖，那东西至少要二百两起步呢！”说起来，婢女就一脸自豪。
　　“对了，你叫什么呀。我叫路漫尘。”路漫尘突然意识到不知道怎么称呼她。
　　婢女给路漫尘打了盆水，用来洗漱道：“姑娘你就我小柒就好。姑娘你来者是客，就由我来服侍你，家里几位都是少爷，我一直都跟在夫人身边。”
　　“刚才你说，我大哥二哥是大少爷和三少爷，那二少爷呢？”路漫尘现在对项氏一家可是充满了好奇，一面洗漱着一面问道。
　　“二少爷与大少爷和三少爷不同，不擅枪棍，所以饱读诗书，在协着夫人管家里的帐呢。”小柒说到这里脸颊泛红，路漫尘虽不懂男女情事，但是在客栈里看过来来往往的各色人物，知道这小柒怕是爱慕这二少爷。
　　“小柒姐，夫人传你领着姑娘过去。”门外有婢女敲门道。
　　“知道啦，马上带姑娘过去。”小柒应答着，加快了给路漫尘更衣的脚步。
　　路漫尘虽然平日银钱不多，但是还是会打扮自己，不过自己衣服的质量远比不上身上的这件，青色的衣物样式简单点缀着丝线绣的竹叶花样，质感轻盈细腻，没有珠光宝气，倒是胜在清新大方。小柒的巧手不一会儿就给路漫尘挽了个发髻，插上两根翠玉发簪，也不显小家子气，看起来清爽干练。
　　“姑娘打扮起来也是个美人呀。”小柒见过北裘女子的豪爽，也见过昭临女子的婉约，但是没见过将这两种气质融合在一起，还如此和谐的女子，小柒有些好奇路漫尘的身世，但是作为一个婢女不太好置喙与客人的私事。
　　路漫尘跟随着小柒，刚来到大厅就听到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不肖子，带着你弟弟去浪迹江湖啊！怎么不想着你娘有多担心你们？看我不打死你这个不肖子。”路漫尘进去一瞧，用脚趾头都知道，这个扬着鞭子要打沉风的是他们的父亲，不过看落鞭的架势，项父是会武的，也是，毕竟是开镖局的，多少要以武傍身。
　　弟弟长云想要护着哥哥，阻拦道：“不关大哥的事情，都是我执意要去，大哥是为了我的安全才跟着我的，父亲要罚就罚我吧。”
　　“就你们兄弟情深，那我就两个一起打！”项父气得不轻，在二人身上狠狠抽了几下，歇口气继续道，“当初让你们习武，是为了你们强身健体，以后多想想怎么来壮大镖局，报效国家。而你们呢，却一心打打杀杀，去行走江湖。”项父越说越生气，又抽了几鞭。
　　项夫人在一旁看得忧心忡忡，见项父罚也罚了，路漫尘又恰好来到，便出言相劝道：“老爷，别气坏了身子，旁边还有客人呢。有什么事情别在客人面前……”
　　“她不是什么客人，她是我的妹妹。”项长云打断了项夫人的话。
　　项父一听，愈加恼火道：“什么！你们还在外面寻了个来历不明的妹妹？你这是要气死我！”
　　路漫尘听了这话有些不乐，好像看不起她的身份。
　　在一旁察言观色的项夫人这时起身拦下项父的鞭子，道：“你要先听听他们解释，还有来者是客，不能这般无理，传出去别人会觉得我们项家的待客之道是如此粗鄙，更何况是我们把别人带来的。”
　　项夫人这话一说，路漫尘心里舒服了许多，两兄弟也有了解释的机会。
　　项父觉得夫人说的有理，摸了摸胡子，道：“你们先起来吧，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为父，不得有任何隐瞒。”
　　兄弟二人道：“是，父亲。”起身坐在左手边。
　　项沉风开口道：“两个多月前，我与弟弟在街上偶然听见有人说昭临国要举办赛刀大会，咱们兄弟俩都是用刀之人，于是也跃跃欲试想着出去见识一番，开开眼界，但是怕父亲不许，便和弟弟计划着偷偷出府，一路来到北裘国和昭临国的边界，乌城。在住店时，遇到歹人刺杀，是路漫尘姑娘的父亲舍身救下了咱们兄弟俩。所以为报救命之恩，我们与路姑娘兄妹相称，准备一同去通城的赛刀大会，然后便见到父亲了。”末尾沉风还加了一句道：“而且我与弟弟外出时，隐瞒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没人知道我兄弟二人的家世。”
　　路漫尘见沉风向项父隐瞒，父亲身亡的真相，心里一暖，知道他是怕项父对自己有意见，毕竟自己可能背负着江湖恩仇，会招来杀身之祸。而最后加的那句，是为了表明自己不是趋炎附势之辈。路漫尘不禁为沉风的话有些动容。
　　“听闻此事，深感愧疚，不知路姑娘是哪里人士？”项父听见儿子的解释，放下了身段。
　　“小女子来自乌城。”
　　“不知有何营生？”
　　“家母早亡，家父独自养育我长大，在乌城开了一家小客栈。”
　　“客栈？”项父皱眉一想，好像有些印象，于是看了一眼项夫人，项夫人好像神情也有些古怪。“不知令父大名。”
　　“我爹叫路启严。”
　　项氏夫妇大惊，项夫人从座位上站起来，道：“竟是路大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