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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 49 章 ...

  •   且说卫立行和田蓉正陪着客户聊天,忽然看到肖兰来到并传递杨四平的话,有点意外。至从肖兰把话传到后,卫立行就发现田蓉没有了原来的从容而变得有点心神不定了。于是她催着客户合约的签字。待公事办完后,卫立行问田蓉是要让客户送她回去,还是等着自己下来一同回去。田蓉谢绝了客户的好意,说想在外面的车子里等卫立行一起回去。于是两人送走客户,卫立行把车钥匙交到了田蓉手中,看她上了车,然后乘坐电梯去三楼见杨四平。
      杨四平和刘易山正在喝着茶谈论着田蓉在营销部的近况,看到卫立行来到,刘易山忙移出一张椅子请她坐下,看到她是独个儿来的,不由有点奇怪。杨四平为她叫了一杯提神茶,三个人坐下,两个大男人安静下来,似乎在听一个领导的指示。卫立行笑了起来,说:

      “我没到的时候,大老远听到你俩海侃天吹,我一坐下,怎么就都成哑巴了,难不成你们在说一些第三者听不得的话,见不得人的话?”

      “我们两个刚才正在谈论公司一年一度的年庆,筹划着要向筹委会提交些什么节目,卫总可都准备好了?”刘易山回答。

      “听说公司这次年庆计划要比往年隆重许多,我已经接到通知,服装发布会所需要的服装款式都比往年要多出一倍,可见公司对这次庆典的重视程度。”杨四平说。

      “这不正好让杨总大展才华一次吗?借着这次机会,杨总也许从此扬名业界,名动四方。到时可不要忘记了我们这些一齐吃苦犯难的兄弟姐妹。”卫立行笑着说。

      “卫总真会调笑人,像我这样才浅德薄的人也配说扬名立望,我看下辈子也轮不上。”杨四平解嘲的回答。

      “杨总别把自己看低了,想天下那些扬名立望的人谁脸面上就刻了字?我去过好些大大小小的公司、工厂,同或大或小的很多所谓的设计师交谈过,或者说有过交情,不过像杨总这样年轻就有如此成就的人才实在少之又少,可以说是绝无仅有。想杨总这样的人才,如果不能让业界尊重,那我刘某人就说了:这个行业太狂妄了!或者说这个行业已经没有人了!”刘易山边拍着胸脯边说。

      “刘总把杨某人抬上了天,掉下来可就粉身碎骨了。实在教人惭愧,惭愧。”杨四平知道刘易山在说笑,自己也报以调笑的口吻回答。

      “这次年庆的记者不少于去年的两倍,除了各路记者,还会有各级政府官员,各地兄弟企业巨头负责人,八方英雄,四方豪杰,只要是业界有点脸面,没有与成杰公司有过节的都会云集此地。到时人家看到如此盛大精彩的时装发布会怎么会不问:你们的首席设计师是谁?谁带着大家把这个发布会办得如此美妙绝伦?到时,目光都集中到你杨总一个人脸上,都叫着你一个人的名字,你想不成名都难了。”卫立行把握十足的说。使得听者大笑不已。笑后,卫立行目视刘易山说:“听说刘总又结婚了,也不赏杯喜酒给我喝?”听得刘易山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是我不受欢迎还是怕我封不了个得体的红包?我听说刘总的喜酒其它人都已经喝到了,唯独我卫立行没有福份。对朋友如此的三六九等,实在教人心里痛快不起来。”

      “卫总的嘴巴从来不会饶人。承蒙卫总惦记,如果卫总不嫌弃刘某酒淡菜薄,明晚同杨总一起来家里喝杯淡酒。其他人我倒是不招呼的。”刘易山说。

      “如果刘总有心,何不现在就回去准备?天还不见得很晚呢,正好到你家喝醉回家睡觉。”卫立行说。

      刘易山顿时省悟,原来卫立行是在下逐客令,她要同杨四平单独说话呢!想到这,他禁不住哈哈笑了起来,忙站起来说:“我马上回去准备,马上回去准备。两位稍候。”于是站起身来往外走。

      “卫总说笑,你也忒糊涂!”杨四平说。

      “我不糊涂,你以为你那么小一瓶酒就想灌醉我。记着,过一下来我家,我等着两位,不见不散,要是不来,就算不得朋友,就是瞧不起我。”刘易山边走边笑的走了。

      杨四平还待要骂他糊涂,让卫立行止住了。待见他出了大厅,不见人影时,卫立行一改笑容对杨四平说:“杨总,我念首诗给听听怎么样?”

      “从来没有听说过卫总有如此雅兴,何时培养起来的好兴趣?诗可是高雅艺术,好的诗可让人如沐春风,看看我这次像不像在春风里。”

      “不要见笑,你仔细听了。”于是卫立行摆出一副很庄重的神情开始念道:

      “你是风

      吹过我容颜

      消散我身边

      醒了我的梦魇

      勾起我的眷恋

      凌乱我的思念

      破碎我的余生

      ”

      “好是好,只是太过于感伤。想不到卫总不但是商场上的能人,还在诗词方面有造诣,杨某真是有眼不识真珠。这是卫总写给哪位?感觉太过于凄凉了。”杨四平说。

      “如果告诉你这首叫《东风破》的小诗是因你而写,你会不会很惊讶?”卫立行说。

      “我配不上,自然感到惊讶。”杨四平不安的说。

      “如果我再告诉你,这不是我写的,而是另外一个人写的,另外一个人因你而写,你作何想法?”卫立行眼睛盯着杨四平问。

      “谁写的?”杨四平假意问道。

      “我想你一定已经猜到了,只是你不愿承认罢了。是的,是被你伤害的遍体鳞伤几乎丢掉性命,我那个傻得不能再傻的妹妹写的,看你的神态,我想你早想到了。”卫立行尖刻的看着杨四平的脸说。现在他正垂丧着头,没有话说。

      “她死过一次,刚刚从阎王爷那里死里逃生回来,刚刚活泼了一点点,你又来撩拨她的伤处。如今,她正坐在下面我的车里面为着你的撩拨而痛苦,你真是个忍心的人!”她更加尖刻的说。

      “我没有想过害她。”他抬起头来为自己辩白,还没有等到他把话说完,她就抢白了。

      “如果你不想害她,事隔那么久,你干嘛又来叫你的什么肖兰去同她打什么交道,扮什么关心,装什么善意?我看你是舍不得心中那份欲望!你明知道一个单纯的女孩子经不住像你这样的老男人的诱惑,你就偏偏要去诱惑!!你看着她痛苦好让自己满足,你看着她因为舍不下心中对你的那份纯情而感到满足。现在我才真正看清你的真实面目,你的自私自利的伪君子面目!!!”

      “你怎样看我都没有关系。不管你是说我虚假也好,伪善也好,我都不在乎,但是我很清楚的告诉你一句话:我从没有过因为她的痛苦而好过过。”

      “你有过,你是个彻头彻尾的自私自利者,你嘴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你的心里从没有这样想过,你的眼睛骗不了人!你无时无刻不这样想着,想着让她一生一世,让她永远这样为你痛苦着!你这种人的心思我太了解不过了,吃着碗里看着锅里!!说什么只为她好,只为她好就是看着她天天以泪洗面,就是看着她天天痛不欲生?!!!”

      杨四平被骂的抬不起头来。卫立行还不解恨,看着面前这个自己心爱的男人显得如此无助,为爱如此茫然无主,更让她妒火中烧,但她不是一个一味不讲道理的人,即使在让妒火烧昏了头脑的时候她仍冷静的考虑着她所要的结果。她静下心来,又说:

      “如果你真的只是为她好,你就答应我,以后别再去粘惹她。她是我的妹妹,我比任何人都在乎她的疼痛,在乎她的感受,她的每一点伤痛都刺痛我的心,我愿意让我用自己的身体来为她遮挡风雨,怎么会没有理由不照顾好她。你的每一个招惹都会让她想起过去那些让她痛苦不堪的往事,你可明白?”

      “我以后会为我的行为负责任。”

      “是的,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你自己曾经对我说过,你是个结了婚的人,你有你的妻子,你有你的孩子,你的家,你是属于你妻子的,只属于她。她也会有她的丈夫,她的家,她的所有欢乐痛苦都只属于她的丈夫,而不是你。这段时间,我正在为她物色,我带着她不断的出入各种高端场所,为的就是让她能在这些地方为自己找到一个合适的,让她没有后顾之忧的依靠。我已经是这样了,我不想让我的妹妹步我的后尘,过一个孤苦伶仃的后半辈子。她是单纯的,也是高贵的,她没有理由为自己的一时糊涂付出那样惨重的代价。我是她的姐姐,我有责任,有义务让她有一个幸福的,快乐的将来。我陪着她看过那么多王孙贵族,她一直没有点过头,这其中就是因为还有你的影响存在。为了她的将来,为着她能过上一个好日子,所以,我极需要得到你的配合,只有你真正的配合了,她才会有希望,只有她真正的忘记你了,或者对你彻底死心了,她的将来才会有希望。你现在明白为何我刚才对你那样生气了吧?只因为我爱她,我爱那个可怜的,无依无靠的妹妹。”

      “我从来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快博得你如此深厚的感情,我原来对你的猜测全变成了小人之心。你放心,我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人,我还没有坏到那种不知廉耻,无可救药的地步,我,杨四平,从今以后,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不会去粘惹一下你的妹妹,希望时间能够让她慢慢恢复到以前一样快乐活泼的生活,希望在不远的将来她能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

      “我不在乎你怎么想我。但是我必需为我的妹妹的幸福负责任,我和她同是天涯沦落人,同病相怜,相互依靠。你曾经说过我比她坚强,我记着我的长处。我曾经答应过你好好照顾她,我不是个出尔反尔的人,我不是个男子汉,但我会是个一诺千金的人,我说出去的话都会变成现实。过去你相信我,也请你现在,请你以后也相信我:我为她好。”

      “我也是,只要她过得好,对于一个男人,还会有什么是不可以做到的。”

      “有一个藏在心里很久的问题我一直没有向你开口问,虽然我从你的眼睛里已经看出来,并且深信不疑,但是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出来:你,爱过她?”

      这个问题让杨四平心头一颤,伤痛不知不觉在心里漫延开来,他觉得她不应该还纠缠着这问题不放手,现在说爱与不爱都不再有任何意义,也没有任何必要,伤痛过后他的心异常冰凉,也平静如水。他轻轻摇了摇头说:“但愿这个问题从此以后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这是个多余的问题,这也显示出了我的愚蠢,真抱歉再次揭起你的伤疤,我的话有时连我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你爱过她,但是你没有深爱,如今你已经决定放弃她,那么,请你彻底。”

      “你再没有必要在这方面过度提醒我。”杨四平说着去杯中的茶,但是茶已经喝完了,他拿起没有倒尽的酒为自己倒上了,然后喝了下去。卫立行也跟着为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气干尽,接着又为两个人的酒杯斟满,举起杯说:

      “为这个不人不鬼的年头,我们干杯!”

      杨四平不想同她喝酒,甚至再也不想同她打交道,他觉得一见到她就有一种如影随形的压力,让自己觉得莫大的不自由。但是她已经在自己面前举起了杯,他不想拂逆她的意愿,只得勉强同她干杯,然后还没有等到她完全喝完,他就已经扔下了酒杯,也不管她是否兴致未尽,也不问她愿不愿意一起走,然后走到账台结账,结完账。他看到她还在手中玩味着酒杯,没有想走的意愿。但是他已经不再想同她有任何交集,一句再见的招呼也没有同她打,最后出了厅堂,沿着圆形的楼梯下楼回家。他想:或者肖兰还没有走,正在自己的车旁等着他。或许刘易山已经备好的酒菜,正翘首以盼。或者,还有其他的许多事等着自己尽快去办。他只想快点离开这里,因此他的脚步迈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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