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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头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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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哥哥！你不要有事，我不要你死，你答应过会永远陪在我身边的。”
意识模糊之时，辜苏听到乌雅在他耳边哭泣道。
他好想伸出手来替乌雅擦掉泪水，但是他连眼睛都睁不开，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辜苏以为自己都已经见到阎王爷了，当他好不容易睁开眼睛时，映入眼帘的是乌雅一双哭得红肿的眼睛，他抬起手拭去乌雅脸颊上的泪水。
“别哭了，傻丫头。”
“……苏哥哥，苏哥哥，你可算是醒来了。”
“乌雅，我没事。”
“苏哥哥，你都昏迷三天了。”
“林昇呢？”
“林大哥？他出海去了，还没回来呢。”
“哦？”
“苏哥哥，你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呀？那山崖那么高，掉下去该有多危险呀！”
“什么？乌雅，你在说什么啊？我是自己掉下去的？”
“是啊！苏哥哥，你怎么了？难道你不记得中秋节那天的事情了么？林大哥说你脚下一滑，就落到了水里，他没有及时拉住你，还为此愧疚了好久呢。”
“……他是这么跟你们说的？”
“对啊！苏哥哥，你……怎么看起来怪怪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帮你去叫大夫来吧。”
“不必了，我没事。”
“苏哥哥，你知道你昏迷的这几天我有多么的担心你吗？幸好你醒过来了，真是长生天保佑啊！”
“我也很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乌雅，我以为自己就会那样死在大海里。”
“幸好林大哥救了你，否则我……苏哥哥，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一些，你又不懂水性，我以后再也不许你靠近大海了。”
“乌雅，你……你说什么？你是说，林昇救了我？”
“是啊！”乌雅点点头。“苏哥哥，你都不记得了吗？是林大哥跳进海里救回了你。”
怎么会这样？辜苏只觉得头痛欲裂。林昇害了他，却又救了他？他到底在做什么？
头痛得更加厉害了，他揉了下发痛的太阳穴，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苏哥哥，你怎么了？你不要睡呀……”乌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但是辜苏已经没办法回答她了。
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了，在很大程度上，他感觉自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溺水的痛苦至今仍记忆犹新，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身体沉入海里时的痛苦与可怕，一个不懂水性的人在水中苦苦挣扎，在生与死的边界上，伸出一只求救的手，却抓不到岸上的芦苇。
似乎是一场梦，一场永远都醒不来的梦。
“苏儿，苏儿……”
他听到有人在耳边呼唤着他的名字，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发现面前站着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者，不知为何，他竟觉得那位老人有几分熟悉与亲切。
“您……您是……您是我的祖父吗？”他终究还是反应了过来。
“是的。”老人回答道。“我是鲛王，是你的王祖父。”
“祖父大人，孙儿辜苏，拜见祖父大人。”辜苏急忙向老人施礼。
鲛王看着他，悠悠地说道:“苏儿啊，十八年不见，你过得可还好。”
“承蒙祖父大人关心，孙儿一切都好。”辜苏说道。
“十八年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啊！”鲛王叹了口气，说道。
“祖父大人，他们……他们说你已经不在人世了……”辜苏鼓起勇气说道。
“是啊！他们说的没错。”
“可是……”
“孩子，你知道你现在为什么会看到我吗？”
辜苏摇了摇头。
“孩子，你能看见我，只有你能看见我，那是因为你有我的记忆啊！”鲛王说道。
这么说，李善铭说的都是真的。
辜苏突然觉得有些头晕，觉得记忆似乎有些混乱。
鲛王继续说道:“孩子，你是鲛族的后代，你是属于大海的，你只有到了海里，才能解除我当年给你设下的咒印，从而唤起我封存在你身体里的记忆。”
“可是……祖父，十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辜苏好奇地问鲛王。
鲛王叹了口气，答道:“孩子啊，十八年前的事，宛如一场噩梦。鲛国被灭国，鲛族被灭族，鲛人险些……孩子，你是咱们鲛族最后的血脉啊！你可知道，你肩上的责任有多重，你要扛起复国的大任啊！”
“祖父，您的意思是……是要我答应同李善铭合作么？”辜苏问道。
“你可以利用他，但不能完全依赖他。”鲛王说道。“李善铭此人，绝非善类，但是鲛人一族并不是这么好欺负的，你现在得找到其余的族人，他们一直都在等你，等了你十八年，你必须承担起自己的责任。”
“可是……他们现在身在何处？”辜苏不解地问道。
“我相信你会找到的。”鲛王说道。“他们的藏身之处，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这需要你自己去寻找。”
辜苏不解道:“祖父，我……我去哪里找他们啊？”
“苏儿，祖父相信你，你会找到路的。”鲛王摆摆手。
“祖父……”
辜苏感觉自己已经快要哭了。
“苏儿，去吧，去履行你的责任吧。你身上背负着鲛人一族的血海深仇，你必须得这么做。”鲛王的语气很坚定。
辜苏犹豫着:“祖父，您真得想要我这么做么？鲛国已经灭亡十八年了，大清朝也早亡了，如今的世界形势已不比从前，想要复兴鲛国，谈何容易啊？”
鲛王说道:“这是你的责任，你别无选择。”
“祖父，您……不要逼我。”辜苏几乎快要哭了。
“苏儿，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不要让祖父失望，你已经是我们鲛族最后的希望了。”鲛王语重心长地说道。
“祖父……”辜苏猛地大叫了一声，从床上坐起来，这才惊觉原来是大梦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