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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名字 ...

  •   丹尼尔做完这一切抬起头来,发现女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很有些好奇惊异的神色。
      “只能这样了,”丹尼尔看了看周围,耸耸肩说。
      千缪忍不住一声轻笑。
      丹尼尔走到床边,女孩的神色立即变得不自然起来,有些紧张和戒备的意味。
      丹尼尔亦微觉尴尬,他柔声道:“这里是我的卧室,你可以在这里休息,我会到我舍友的卧室里。”
      她轻轻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那么,晚安。”走出房间,关上门前,丹尼尔温和地笑着说道。他关上了灯,房门合拢,将外面的光线也阻挡在外。
      黑暗中,千缪呆坐了一会儿,觉得冷了,才躺下来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虽然卖相差了点,睡起来倒是挺舒服,枕头被子上还有一股干净清爽的味道。

      千缪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时睁眼一看,房间里光线昏暗,还以为天未明,仔细看了一看,窗帘的缝隙里透出几道亮痕,才明白时辰不早了。她伸手去摸手机,却发现没电了,她泄气地把手机扔在一边。
      百无聊赖地躺了一会儿,门突然打开,光线大片地涌进来,千缪猝不及防,吓得坐了起来,下意识地问道:“谁!”
      “丹尼……尔?”维克多被劈面甩来的一句中文唬得怔住了,仔细一看,哪里有什么丹尼尔,一个漂亮的中国女孩坐在床上,惊惧地瞪大眼睛看着他。
      “抱歉,我……我以为丹尼尔在这里……”维克多用英语说道。
      刚看到维克多的时候,千缪还以为是丹尼尔回来了,他们二人身量差不多,而且都是金褐头发,肤色白皙如玉。不过只要再多看一眼就能注意到,眼前这个男生有双冰蓝色眼眸,而丹尼尔的眸色很深,接近黑色,却在灯光照耀下微微渗出蓝意,幽邃明逸,如同养在水里的深蓝色浓至似墨的宝石。
      “丹尼尔?”千缪想了想才记起来,这是俄国小哥的名字,她觉得这个男生有点眼熟,有可能昨天晚上他也在场,于是说:“他……可能在另一个房间。”
      “另一个房间?”那是维克多自己的房间,他一回来就进去了,丹尼尔当然不在里面。
      “我看过了,他不在里面,”于是他说。他记起来了,她就是昨天晚上那个倒霉的女生,她那东方式的柔和五官漂亮得令人印象深刻,而且打着石膏的腿露在被子外面,很醒目地提醒着他昨天的事故。
      “不过,我想他应该快回来了,”看女孩的神色变得困惑,维克多反过来抚慰性地加了一句。
      “抱歉,打扰了你休息。”维克多不知丹尼尔是怎么想的,居然把女孩带回房间,还把她一个人丢在这里。
      “没关系。”
      维克多退出去后关上了门,房间里再次昏暗一片。千缪叹了一口气,应该让他先把窗帘拉开的,再借一个充电器……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传来礼貌而清晰的敲门声。
      千缪立即坐直了,说道:“请进,”说完觉得不对,自己轻“呸”了一声,又改用英语说道:“Come in,please.”
      “Hi,How are you”丹尼尔走了进来,微微喘息着寒暄道,他的手里还提着两份外卖。
      “嗨,还好。”千缪语气平和地回应道。
      “抱歉,我早上有一门考试,我那时敲了你的门,不过你似乎没醒,所以我就先走了。呆在这里一定很无聊吧。”丹尼尔一边说一边把窗帘拉开。
      流金似的阳光刹那间如飞瀑倾泻,千缪不由得眯了眯眼,浓稠明亮的光线下男生金色的头发格外耀眼,像小王子那样温暖的稻田的颜色,白皙的肤色犹如半透明的玉脂,连额头上的薄汗都晶莹了几分,愈发面如冠玉起来。
      “饿了吗?”丹尼尔回过头来朝她一笑,把手中一份外卖递过来。
      千缪接过来端在手里,虽然很饿,但在丹尼尔面前还是拘谨,强做出慢条斯理的动作来拆开一次性筷子,一口一口地吃起来。
      丹尼尔则坐在椅子上,他从外卖袋子里拿出一次性筷子后就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然后又从桌上找了一把汤匙。
      千缪有些惊异地看着。
      似乎有所察觉,丹尼尔抬头看她,千缪有些窘,便掩饰性地问道:“你喜欢中国菜吗?”
      “喜欢,”丹尼尔肯定地点头,“但是我吃不了辣。”
      千缪轻轻一笑,“你……不用筷子?”
      “我们国家不用筷子,用的是汤匙,”丹尼尔理所当然地说。
      “哦,”千缪点点头,好奇地问:“那你喜欢什么中国菜?”
      “我很喜欢学海路拉面馆的拉面,”丹尼尔立即说,一脸肯定的表情,透出几分稚气。
      千缪便笑笑。

      宿舍里,千缪坐在床上看书,这时手机提示音响起,她立即拿起来一看,与料想的不差,是丹尼尔发来的信息。
      “Alina.你准备好了吗?”
      说起来,Alina算是丹尼尔给她取的英文名,最初丹尼尔给她发消息输成Alina时,千缪向他解释其实是Elinor,丹尼尔听了笑说:“Alina更好一点,像个俄罗斯名字。”
      与其用个不知所谓的Elinor,倒不如就用个真实点的名字,于是千缪便把英文名改成Alina。

      从医院复查结束,在出租车上闲谈时,千缪突然想起来,便问他,为什么当时会问她来中国多久了,“我看起来不像中国人吗?”她说。
      “你看起来很像中国人,我之所以那么问,是因为你的中文发音不太对,”丹尼尔这样说。
      小伙子,大言不惭啊,拽得有点过头了吧。
      “什么!我哪句中文不对?”被外国人嘲笑中文,是可忍孰不可忍。千缪觉得该教教这个俄国小哥怎么做人。
      “比如说,你说‘热’这个字的时候。”
      “……”千缪沉默了片刻,她来自一个南方小镇,从小习惯了家乡方言的她,在说汉语时,在“r”和“l”两个音间确实有些发音困难。这只是地方化口音而已,姐姐不就是不太会卷舌么,你们说俄语十句有九句卷舌,说英语时还弹舌头呢,很了不起么。中华文化博大精深,你们这些老毛子懂什么。
      不能容忍被外国人质疑中文水平,千缪一心想要挽回颜面,和丹尼尔争辩起来。
      偏偏她越是不服气,丹尼尔就越是喜欢逗她。
      “好吧,我知道你是中国人,你能教我几句中文吗?”丹尼尔人畜无害地笑着说。
      “嗯,好吧,”千缪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息战”了。
      “好多人怎么说?”
      “……”
      “不会?”
      “好多楞……”
      “牛肉,青椒牛肉怎么说?”丹尼尔努力忍住笑,又问道。
      “你!你在逗我!”千缪嘟起了嘴,不满地说。她瞪大了眼睛盯着他,眼眸在灯光映照下明亮得惊人,含嗔带怨的神情使她沉静娇美的脸瞬间生动起来。
      “不开玩笑,真的。”丹尼尔凝视着她的脸,语气不由得温柔下来。
      “……牛漏”千缪不情不愿地轻声说。

      “那如果你在餐馆点菜,和别人说青椒牛漏——,别人能明白,是吗?”丹尼尔听得清楚,更乐了,但他故意做出几分严肃的样子说道。
      “嗯,”许是被他严肃的神情迷惑,千缪以为他是真的在问,于是认真地轻轻地点了点头。
      连司机师傅都听不过去了,说:“姑娘,你是福建来的吧?”
      千缪便回过头去应了一声:“是。”
      “嘿,我有同事也是福建人,和你说话可像了,每次他说热的时候都特好玩,”司机笑说。
      “呵呵,”千缪干笑了两声。你才好玩,你全家都特好玩。

      “我的名字是Ravil……”丹尼尔不想轻易放弃这个乐趣,接着逗她。
      “Ravil,”千缪轻轻地重复了一遍,这回发音倒是很准确,而且她的嗓音轻柔,像蜉蝣轻羽一般,丹尼尔第一次听到自己的名字变成这样轻飘飘的温柔的音节。
      “其实我有两个中文名字,”丹尼尔孩子气地笑说,“一个是丹尼尔,还有一个,我在上海时去图书馆里查过,是瑞卡德。”
      “为什么你有两个汉语名字?”
      “我不知道,”丹尼尔爽朗地笑道。

      又回到之前的那所公寓,千缪已经在这里留宿过几次,对这里已经颇熟悉。
      和往常一样,丹尼尔把她轻轻放到床上,但是她却没有松开搂着他肩膀的手,反而在他耳边呢喃一般地轻唤:“Ravil.”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
      温热的气息漫不经心地吹拂在他的耳廓上,他的心中升起一股奇异的感觉,仿佛一根羽毛在他心头悠悠扫过。他知道,自己输的,不仅仅是这个小游戏。
      她松开手和他拉开距离,他就在这个时候俯身吻住她。千缪一惊之下怔住,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原状。直到丹尼尔放开她,她似乎才迟钝地反应过来,清凌的眼睛眨了一眨,睫毛如蝴蝶翅膀般轻盈不自胜地颤了一下。
      丹尼尔凝视着她,她的脸上没有任何不悦和紧张的情绪,于是他复又低下头去吻她。
      良久,他放开她,低头看了她一会儿,柔声问道:“今晚我可以留下吗?”
      “嗯,”她略微想了一想,审视了他一会儿,扬了扬眉,乖觉地轻轻颔首,但神色仍透着几分娇憨。
      她的眼眸清凌澄澈,总觉得里面藏着种奇异的空灵。在俄罗斯,很多十八九岁的女孩子已经相当成熟妖娆,像她这样单纯懵懂的反而少见。
      看了看她腿上的石膏,他不想现在就为难她,于是,他只是轻轻地捻了一下她的耳垂,说:“晚安。”

      千缪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郁诱人的食物的香味。
      “天啊,好香啊,”她随手把书包扔在沙发上,循着味道朝厨房走去,见丹尼尔正将锅里的煎牛排装盘。
      “Wow,”千缪垂涎欲滴地盯着盘子里的牛排,移不开眼似的。
      丹尼尔空出一只手来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脑门,笑着说:“你这样光看着就吃饱了吗?走,吃饭去。”
      千缪帮忙把其他菜一起端到桌上,共有煎牛排、黄油鸡卷、奶油烤鳕鱼、鸡肉馅饼配烤肉酱、酸奶蔬菜烩牛肉、俄式沙拉、酥皮汤、俄式奶油汤,甜点有君度酒焦糖慕斯、草莓酸奶慕斯、树莓甜面包、蜂蜜蛋糕和烤苹果派。
      “我的天,这么多菜就我们两个人吃吗?”千缪又惊又喜。
      “你太瘦了,应该多吃点儿,”丹尼尔温声笑说。在外国人眼里中国人总显得格外年轻,她今年二十岁,可是巴掌大的脸蛋衬得一双黑眼睛格外地大,身形又清瘦,这使她看起来像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有一次他握住她的臂膀,只觉纤细瘦弱得令人心惊。
      千缪迫不及待地用勺子舀了一口奶油汤,喝下去赞不绝口。
      “丹尼尔,你真是太厉害了,”她一边吃一边心满意足地说,“这些菜都好好吃,你能教我吗?”

      和丹尼尔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对她悉心照料,经常带她去吃各种美食,也经常自己亲自下厨,而且厨艺非凡。千缪的饭量其实不小,但是吃进去的东西仿佛都扔进了黑洞里,就是不长肉,只有脸蛋看上去圆润了几分。
      在这样的细心调养下,她的腿伤恢复得很快。恢复健康后的她就像经过清水洗濯过的莲花一样,反倒愈发地风姿绰约起来,她眸光中不经意间掠过的潋滟,显得惬意而清媚,原本说话时轻软的语态里也多了几分从容悠然。她仿佛稚嫩的花苗恰恰找到了肥沃适宜的土壤,悄然养出了动人的千姿百态。

      隔天中午,厨房里。
      “我先教你做一个君度酒焦糖慕斯吧,”丹尼尔说,他知道千缪爱吃甜食,而且甜点也适合女孩子。
      “好,”千缪认真地点头,站在边上看着丹尼尔做慕斯。
      他拿出一个平底锅置于炉上,加入细砂糖制成焦糖,形成金黄色焦糖后,加入混入香草荚和香草籽的热鲜奶油以避免焦掉,再加热至108℃,然后加入黄油与盐花,静置以备待会制成焦糖饼与焦糖慕斯时使用。
      制作过程中,丹尼尔收起了以往玩世不恭的跳脱,耐心地讲解每一个步骤,千缪偶尔记不住用了什么材料又回过头问他,他也会认真解答,大部分时候都只能听到丹尼尔讲解的声音。
      在搅拌机中以桨状搅拌器,依序将软化的黄油、红糖、全蛋、咸黄油焦糖、葡萄糖、面粉、杏仁粉、泡打粉、加纳巧克力香提鲜奶油与香草粉打匀,平铺在油纸上,焙烤档172℃烤12至15分钟,晾凉备用。
      蛋黄与糖浆一起在微波炉中加热至85℃,再以打蛋机打发至冷却。明胶先以微波炉融化,再倒入沙巴翁中,将之前做好的材料混合后加入咸黄油焦糖中混合稀释,再加入60°君度酒和鲜奶油,搅拌均匀,静置一段时间再倒入模具里,依次置入咸黄油焦糖和焦糖饼。
      以隔水加热法融化牛奶巧克力与榛果油,再加入烘烤过的碎杏仁,于大约25℃下使用,铺满之前的整个蛋糕胚。
      最后丹尼尔用紫灰色奶油在上面轻车熟路地拉花,又用巧克力、果仁、水果、糖片进行最后装饰。
      成品好看得简直像个工艺品,千缪都有点不忍心下口。
      丹尼尔拿一个勺子先舀了一块蛋糕送到她嘴边,千缪吃进嘴里,那种入口即化的甜美口感简直让她幸福得不能自己。
      丹尼尔忍不住笑了,自己也尝了一口,比较客观地说:“味道还不错,是吧?”
      “嗯,很好吃!”千缪又吃一口蛋糕,高兴得像个孩子。

      酒吧里灯光晦暗而迷离,五颜六色的灯火肆意流转,仿若无数旋转着的七彩琉璃宫灯。千缪安静地坐在角落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出这种比喻,大约是小说看多了,让别人知道了肯定觉得矫情。好在也没人会知道。
      男男女女滑入舞池中央,忘情起舞,在这里,不仅有中国人,也有许多外国人,他们随着旋律的快慢高低变化,人们灵活敏捷地变换舞步,在迷幻缭绕的灯光下,舞池中人仿佛幢幢魅影一般,流丽暧昧,奇异莫测。
      这里的一条街都是俱乐部、舞厅,风格各异,这所舞厅在里面算是宁静主题的了。虽然从它的音乐和灯光效果上看不出来宁静在哪里。
      千缪对跳舞一无所知,于是特意避开人群安静地坐在角落里,这里有许多跳得不错的人,丹尼尔和他的朋友们在其中尤为出彩,看着他们跳舞倒也不失为一种娱乐。
      维克多独自斜倚在吧台边,叫了一杯鸡尾酒,他拿起酒端在手里,并不是很想喝,其实他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有事可做。不过估计过不了多久,丹尼尔他们又会想尽办法把他拉入舞池了。
      说实话,他不太喜欢这种风花雪月似的舞,他喜欢的运动是跆拳道,那种全身都蓄满力量,身体感官都在瞬间敏锐起来,对手的拳风扫来的瞬间,身体立即紧绷得像把弓,比思维还快地做出反应,往往他脑海空白时,身体已经敏锐地躲过攻击,他喜欢那种力量感、刺激、敏锐和速度。
      他百无聊赖地环视四周,目光停在一个角落,那个中国女孩坐在那里。在她成为丹尼尔女朋友之时,她的腿伤还没好,那时还见过几次面,之后就很长一段时间没再看到她,再到后来,从丹尼尔那里听说她腿伤痊愈时,他都有些想象不出来这个女孩走路的样子。
      她静静地坐在沙发上,一手支颐,有些慵懒地看着舞池方向,东方人的眼角上扬,这个特征使她看起来像只灵气蕴藉的猫。舞厅里迷离变幻的灯光不断地从她的脸上掠过,在喧哗的音乐声中,她的容颜沉静一如平湖秋水,有种奇异的空灵,仿佛远离人群。
      她身着一袭紫红色连衣裙,衬得她腰肢纤细,但是这种颜色似乎不太适合她,明明是热烈的颜色,穿在她身上,却像是一盏灯台上的烛火一样,化作了一灯如豆的悠然。
      维克多没想到丹尼尔真的把她带到舞厅里来,这种单纯乖巧的女孩恐怕不适应这样的环境吧。不过实际上,是因为很多人都很好奇地想见丹尼尔的女朋友,不停地起哄,他也只好顺势把千缪介绍给朋友们。
      不可否认,这个女孩确实有着惊人的美貌,尤其在他们看来,她更是笼罩着一层异域的神秘之美。但也有人认为,这个女孩美则美矣,可是太过呆板,不似真人,倒像个精致的木偶娃娃,缺少几分真正的妩媚。
      就在这时,一直在出神的千缪蓦然笑了,她的容颜瞬间明媚起来,周围的一切都仿佛因此而染上淡淡的光华。
      维克多微微一愣,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发现在舞池里跳舞的丹尼尔,正望着她微笑。
      音乐结束后,丹尼尔从人群里出来,走到他的女孩面前,关切地和她说话,千缪唇角衔笑看着他。很快,音乐再次响起,朋友们招呼丹尼尔去跳舞,千缪也被活泼的俄罗斯女孩们拉入舞池。
      她的身段窈窕,认真学过舞的话应该很好看,不过她似乎真的从没有应对过这种场面,站在跳舞的人群中稚拙得不知所措。丹尼尔握住她的手牵引着她迈出舞步,尽管他教得耐心,却越发显出千缪笨手笨脚起来。虽然跳得不好,却一点儿也没影响她的心情,音乐一结束她就咯咯笑了起来,最后笑得伏在丹尼尔身上,然后在下一曲音乐响起前连忙笑着退了出来。
      她走出人群时正好看到维克多,微笑道:“Hi.”
      维克多点点头算是回应,虽然他不爱笑,但不知为什么,人们却会把他看成性格温柔的人。或许是因为他有一半的哈萨克斯坦血统,所以他的五官天生比别人柔和几分,默不作声时也带着点儿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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