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美剧]真实与深渊的凝视》淋漓雨

11、不可知物

　　“当然，我只是想说这里没有你们什么事了。”他指了指地下，“它已经告诉我——好吧，你们认为这是什么？”
　　福尔摩斯所指的当然就是由油漆或者还掺和着血液所绘成的图案，现在，他们正站立在巨型图案的正中心。
　　这个图案在一开始就无法让人忽略，不止是因为它颜色相当显眼，还是因为那图案看起来的意义——它仿佛代表着某种神秘。
　　“……应该是某种宗教、神秘、巫术，咒文的东西。”瑞德低下头，现在只有昏黄的路灯勉勉强强的照亮着这个地方，因此他得更加仔细的观察，“它们的形状和排列符合秘术，咒文，魔法阵的规律，但是这个——并不是任何我所见过的……嗯……被认为带有魔力的字符，不过应该是一段咒语。”
　　福尔摩斯朝这个一直有些安静的年轻人点点头，他摊开手：“没错，这应该就是魔法阵，而且我想不是糊弄人的东西。”
　　华生这个时候张大了嘴巴，她用福尔摩斯一定发了疯的眼神盯着他，“夏洛克，你喝了酒吗？我说过你——”
　　“我没有！你一整天都盯着我，华生！”福尔摩斯转过头来反驳她，“我知道这主意有点疯狂——好吧，是很疯狂，我想这么干的人已经进精神病院了，但是我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的事，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那也是真相。”
　　“所以你的结论就是有人用这个‘魔法阵’做出了某种长着蝙蝠翅膀的怪物？”警监像是从震惊的状态回过神，虽然某些时候相信福尔摩斯是对的，但是也正如他本人所说，这念头太疯狂了，任何正常的、神智清醒的人都不可能相信有这么离奇的事。
　　“我还不能确定，但是恐怕的确和这个有关。”福尔摩斯耸了耸肩，他看起来对这一切既觉得荒谬又有些不屑，“不然是怎么办到的呢？不借住任何工具、平台，让人摔死在这个篮球场的正中心？除非凶手长着翅膀。我看过了尸体上的伤痕，不管是走向还是长度，看起来都像是一些擦过锋利的东西带来的擦伤，显然不是因为虐待，而是挣扎的时候造成的，看凌乱和集中在肩膀、腰部的部位来看，是被抬起来的时候同时被什么锋利狭长的东西造成的，我觉得那就是它们的尾巴。两起案件都发生在夜间，恐怕它们是夜行性的生物，所以他们不是有夜视能力，就是视力很弱。”
　　福尔摩斯停了停，他指了指霍奇纳，“如果你们打算找画这个东西的人，我恐怕你们得去精神病院了。”
　　“为什么？”
　　“没有人能一下子看到冲击三观的生物之后还能镇定的保持清醒的神智，更何况是自己的朋友在自己面前挣扎叫喊被摔死。”
　　“等等，你就这么肯定是某种生物干的吗？”警监冲着坚持己见的福尔摩斯摇头。
　　“当然，没什么可以怀疑的，排除所有不可能之后，剩下的即使再不可能，也是真相。”
　　福尔摩斯看着警监的眼睛，他们对视了超过两秒钟——
　　警监点了点头，“好吧，既然你坚持。我会考虑的，但是除非你能拿出证据——”
　　“我会有的，也许很快就会有。”福尔摩斯在“魔法阵”的图案上走来走去，他眯起眼睛，侦探的直觉很难说没有发挥作用，“我想可能它们会回来，我们能亲眼看到它们。”
　　“为什么？”瑞德的话没有得到回答，因为克拉克突然转过身，他像是在看着篮球场周围的灌木——
　　树影在昏暗的路灯下摇摇晃晃，树叶摩擦声轻轻响起，然而他们却没有感觉到有什么风吹过。
　　在阴影下，有什么高大的影子也跟着晃动着。
　　“那是什么？”斯坦因压低了声音，他全身都觉得不对劲，就像是陡然被告知脚下藏着数百吨□□，危机感让他觉得自己的头皮都要炸开了。
　　克拉克没有回答他，只是微微眯起他蔚蓝的眼睛。
　　“探长，你带着枪吗？”福尔摩斯低声询问，已经摸上枪的警监懒得搭理他，“我们恐怕有大麻烦了。”
　　他说的很对。
　　在BAU与警监全部举起枪对着树影中的某个高大的阴影的时候，暂时被云层遮蔽的月亮这个时候终于显露出来。
　　月光照亮了片阴影，将树影中隐藏的东西彻底暴露。
　　他们几乎是一起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什么生物？！
　　漆黑、粗野、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
　　表皮仿佛反射着一层油光，像是非常光滑的鲸鱼在月光下的皮肤，头顶上长着一对角，它们狰狞的向内弯曲。
　　这种怪物有着一对翅膀，和福尔摩斯说的一模一样，看起来像是蝙蝠，然而它们非常安静，恐怕就算振动起这对巨大的翅膀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它抓着树枝的爪子非常丑陋而尖锐，背后看起来有一条尾巴，它隐没进树林里，然而却看得出来它恐怕长着狰狞的倒钩。
　　然而最令人感到疯狂，无法理解的是它们没有脸，本应该是脸的地方什么都没有，它没有五官，光滑的一片空白。
　　它无法让人理解，它为什么能够存在，它几乎违反这世界的任何规律，然而它就站在那里，危险、可怖，既不是画像也不是雕塑。
　　斯坦因抖动了起来，他无法控制自己，超出常识之外的东西让他觉得混乱不堪，他根本无法理解眼前所见，冷气在背后流窜，寒毛倒竖只想逃跑，然而他几乎全身僵硬，只能瞪着眼睛盯着那张没有面孔的“脸”。
　　“斯坦因！”
　　克拉克在他身边大喊，这让他一个激灵的同时觉得手脚能动了。
　　就算这个时候还是手脚冰冷，但是他却觉得自己的呼吸又重新回到了本能之中。
　　那东西不见了。
　　应该说从视野上消失了。
　　然而他抬起头，发现不止一个那样的怪物就在他们上空盘旋。
　　它们成群结队，像是在打量从哪个开始下手。
　　它们振动翅膀非常安静，在黑夜里很难捕捉到它们的身形，然而克拉克却在这个时候大声对着举着枪指向天空的BAU以及警监喊道：“开枪！快开枪！它们的目标是瑞——”
　　他的话没有完全喊出来，然而训练有素的警探还是给出了及时的反应。
　　三声枪响几乎在同一时间响起，在黑夜里除了直觉之外，只能靠月光以及昏暗的路灯勉强碰运气。
　　然而他们的运气恐怕不错，在听到某种奇怪的闷响之后，这群怪物迅速攀升，立刻飞走了。
　　克拉克盯着夜空看了很久，最后放松了肩膀。
　　“它们应该飞走了。”
　　他有些恹恹地说，然而吐了口气。
　　这让其他人也从紧绷中回复过来。
　　“那些是……是什么？”华生喘了口气，“它们看起来有多少？”
　　“也许是四只。”克拉克推了一下眼镜，这动作让他看起来很不安。
　　“你看得到？”
　　“……我视力不错，也许是胡萝卜吃的多。”小记者耸耸肩，他不在意的随口说道，“它们是不是看起来有些欺善怕硬？”
　　“不，我想它们只是没有做好准备。”福尔摩斯叉着腰站着，“它们恐怕擅长偷袭，无声无息的从你背后把你提起来从高处扔下去。”
　　然而月光暴露了它们的位置。
　　“……我恐怕得再次说，你是对的了，福尔摩斯。”警监看了福尔摩斯一眼，他像是还没从三观的冲击中回过神，他有些急促的呼吸着，“我们得增员。”
　　“不、不不，你不能那么做，探长。”福尔摩斯斩钉截铁的否决了警监的话，在警监无法理解他的眼神中，却取得了BAU的赞同。
　　“是的，探长，恐怕不能呼叫更多的增员了，至少现在不行，在我们查到它们的老巢抓住它们之前。”吉迪恩冷静的说道，“它们的数量应该不止这么些，而且……”
　　“我们最好现在离这里远点，我猜它们有可能卷土重来，带着它们更多的同伴。”福尔摩斯撇了撇嘴，“我建议我们去找画这个东西的家伙问问，他肯定知道什么。”
　　“精神病院？”
　　“well，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