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以旗木之名》天寒色青苍

148、阴阳之力

　　在优小时候第一次知道尾兽和人柱力的存在时，就生出过一个疑问：既然人柱力的代价这么大，后患这么多，为什么不能将尾兽变成通灵兽呢？
　　比起人柱力，通灵兽无疑更加安全，代价也要小得多，可是纵观忍界历史，除了宇智波斑以外，优没有见过第二个能够做到这种事的人。
　　渐渐长大后，随着知识的积累，优也明白了为什么不这样做。除了防止再次出现宇智波斑那种打破忍界秩序的狂人以外，做不到才是五大国不得不选择人柱力的原因。
　　普通通灵兽成立的基础，是通灵兽本身已经与忍者达成了契约，这份契约在要求忍者尽到义务的同时也保护着忍者自身的安全，一旦建立了契约，哪怕是仙人级别的通灵兽也不能随意打杀召唤者。当然，如果忍者少了说好的交易品，那就另当别论了。
　　例如大蛇丸先生的通灵兽大蛇，每次出场就会要求数量不等的人类作为祭品。这样血腥的交易品，也在通灵契约的保护下，如果违背了契约，大蛇丸先生自己也要受到反噬。
　　但是对于尾兽而言，这种契约却无法签订。因为正如同先前所说的，他们自身本来就是奇迹一般的查克拉中诞生的命，而契约的本质就是查克拉的禁制，又怎么能用他们本身去约束他们呢？能够封印他们的，只有与他们截然不同的存在——人类实际的□□。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所以，对于宇智波斑的壮举，很多人都无法理解。在种种猜测都自相矛盾后，终于不了了之，只能一昧地归功于宇智波斑的传奇和霸气。
　　这个困惑直到现在，也许终于有人可以给出解释了。
　　长门点点头：“嗯，有可能的。”
　　他走到矶抚身侧，手掌贴着矶抚的鳞甲，一股说不上来的查克拉渐渐缠绕在他的手上，优不由皱起了眉头，这样的查克拉，不对……
　　“这不是查克拉吧？”
　　“没错，这不是查克拉，而是比查克拉更加……”长门思索了一会，努力去将这种力量形容的更加详细一点，“更加贴近‘本质’的力量。”
　　“查克拉不能束缚尾兽，但是这种力量就可以，如果非要说他是什么的话，其实六道仙人早就已经给他命名了，此为——阴之力！”
　　“它是给予生命的力量，塑造奇迹的力量，尾兽们诞生的根源之一也是他们最大的束缚。查克拉的进一步的升华。”
　　矶抚沉默地看着这道光，良久，极为沙哑而不熟练的声音响起：“……我…记得，这……是父亲的力量。”
　　越到后面，渐渐熟练了起来，看来是终于想起怎么好好说话了：“父亲，用另外一种‘阳之力’塑造了我们的身躯，然后用它给了我们灵魂。”
　　优喃喃道：“阴阳相济，一切之始吗？果然越是本质的东西，越有可能在不同的世界通用呢。”
　　矶抚停了一下，继续道：“‘阴”之力，和你的眼睛很像。”
　　这却是对着长门了。
　　优沉思道：“果然吗，这样就说的通了，眼睛是‘阴’，所以宇智波的写轮眼才会对尾兽有那么强的影响力，因为他们的瞳力就是阴之力的雏形。而宇智波斑之所以可以将九尾作为通灵兽，也是因为他拥有阴之力。”
　　优抬头问矶抚：“你觉得，万花筒写轮眼足够和你签订契约吗？强度，嗯，大概就是前两天和我弟弟一起逃亡的那个少年最后开启的眼睛。”
　　矶抚微微摇了摇头，在山洞里带起了巨大的气流。
　　“进而可以推算出，他拥有比万花筒写轮眼更强的眼睛吗，但是历史上并没有记载轮回眼……”优思考道，“那么也就是说，在万花筒和轮回眼中，应该还有至少一层境界，也许应该也只有一层，毕竟按照年纪，如果还有精力一口气突破数层的话不太可能。“
　　诶呀呀，总感觉一不小心把人家家族的秘辛都推测出来了呢。
　　长门有些幽幽想道：“是这样啊。”
　　“所以，在我身上动手脚的人，已经确定是那一位了吗？”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好吧，我也想不出还能有谁了。”优苦笑道，“但是这说不过去啊，按照年纪来算的话那一位现在老的都应该快死了，他还图谋这多是要做什么呢，除非……”
　　长门接道：“除非他有返老还童的本事，或者，他有继承人！甚至，两者都是！”
　　长门看着优，平静道：“别忘了，我们在你弟弟心脏上发现的那个东西，和我当年的一模一样。如果说这一次雾忍的活动没有他插手，你相信吗？”

　　山洞里顿时一片安静。
　　从听到“心脏”开始，优的笑容就已经消失了，冰冷的杀气蔓延出来，如同水银泻地，冰冷刺骨，矶抚忍不住浑身哆嗦，长门身体自发地抖了一下，却依旧坚强地直视着优：“现在，这已经不是我自己的问题了，我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你们已经无法置身事外了……师兄。”
　　“你在威胁我吗？”优冷笑道。
　　长门依旧平静：“不，我只是在叙述事实。”
　　沉默良久，优恢复平静，至少表面上恢复了平静，转移话题道：“说说看吧，你这个‘阴之力’是怎么捣鼓出来的？”
　　于是两人就如何修炼升华查克拉展开了交流，至于刚刚的冲突，心照不宣地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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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力的使用和原理，其实长门也是一知半解，毕竟他的眼睛并不是自己辛辛苦苦一点点修炼上来的，使用的时候还没问题，一旦要说明，他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多解释了几次后，优都无奈了：“你这样不行啊，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就算再强大都没用，毕竟着眼睛说白了还是外力，还是敌人的外力，我们都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手脚，你如果真的还想跟他斗的话……至少去掉眼睛，你得是个影级。”
　　“……我尽力。”
　　优低头写着草稿，记录阴之力的相关特性：“去找玖辛奈吧，毕竟她是你得家人，漩涡一族，还活着的不多了。”
　　家人吗？长门想，明明应该是素不相识的人，但是就因为流着相同的血脉，就会生出期待，真是不可思议啊。
　　最后，不得不采用最笨的方法，长门运行阴之力的时候，优在一旁用感知全程记录，从经脉到穴位，最后几乎把每一个器官的变化都记录了下来，特别是眼睛，但是还是没有效果。
　　优皱着眉：“我觉得，我们的思路大概错了，阴之力是本源，而瞳力和瞳术都只是一种表现形式而已，我们从表现形式入手自然观察不到本质。而且怎么看你这双眼睛都已经不能算眼睛了，炼到这个程度，说它是忍具都没有问题。”
　　长门接道：“不是眼睛，我感觉查克拉流动的时候，最后出口是眼睛，但是控制它的，我说不上来。”
　　优回头问矶抚：“你好歹也算六道仙人的孩子，一点映像都没有吗？”
　　矶抚闷闷道：“没有，那是你们人类的修炼方法，我们尾兽学来干什么？”就跟鱼绝对不回去和人类学蛙泳一样，傻不傻？
　　看着主人的心情越来越不好，矶抚努力回想半天道：“你去问九喇嘛要不，九喇嘛最喜欢缠着老爹，他知道的应该比我多。”
　　诶，看不出来，这狐狸还有狗粘人的性格啊？
　　优挠挠头发：“这阴之力真是摸不着头脑啊……难道，世界上真的有灵魂吗？”

　　最后，天已经微微亮了，矶抚收敛自身查克拉，变成了一只小乌龟，优嫌弃半天，还是把他抱上了。
　　长门在一旁看着，说道：“其实，我觉得没有契约也不是很重要吧，至少矶抚是会听你的话的。”
　　优却摇头：“不行，一定要有契约，而且我防备的不是它，而是那个人。”
　　“嗯？”
　　优解释道：“我们不知道宇智波斑到底想要干什么，如果他想要破坏木叶，那么他早在初代目死了以后就可以动手，当时的木叶绝对不是他对手；如果他想要像宇智波家报仇，那就更简单了，甚至都不用和木叶翻脸；就算他想要统一忍界，难道初代目不在了，还有人能阻止他吗？但是这么多年来，他忍气吞声、销声匿迹，假死于这个世上。”
　　“我不知道在盛年假死脱逃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但是你想想一下，几十年，无法与人交手，无法暴露真名，无法与世界联系，强行压抑住自己的一切锋芒，一切傲气……你无法想象这对于忍者而言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
　　优想起自己的父亲，仅仅只是无法在上战场，就已经郁郁寡欢，那么曾经一度站在最高峰，搞不好现在也依旧是最高峰的宇智波斑呢？
　　“所以一定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去谋求、去换取、去布局、去牺牲一切也要得到，为此他连自己的一只眼睛都不惜拿出来布局，这样的隐忍与决绝，每每想起，我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他要的，一定比我想的要多得多。”
　　优敲在乌龟的脑袋上，乌龟装模作样的晃了下头：“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也不知道他的具体布局，所以我只能从他最后当行动来推断。在初代目阻止他之前，他在收集尾兽，所以无论他要做什么，尾兽这一关都绕不过去，而且他准备这么久，我不信他没有对付尾兽的独门手段。”
　　优摁着乌龟壳看乌龟干划：“所以我这是在保护你懂不，谁知道他收集所有尾兽要干什么，反正听说在你们尾兽那里他名声不太好？”
　　乌龟腹诽：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唉。”优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长门问道。
　　“没什么，不碍事。”优拎着乌龟，慢慢走，日出照在他身上，有些刺眼，“只是有时候我在猜测他的心理和计划的时候，会有些矫情吧，也算是职业病了。”
　　“初代目死了以后，一个人坚持这么庞大的计划，直到老去都再也不会回到自己熟悉的战场，宇智波斑，他会不会……”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感到寂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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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优：别闹，你现在是一只乌龟，自己把尾巴收起来。
矶抚乱窜。
优：真当你变小了我就不打你了啊？
矶怃缩壳。
优：……炸小鱼，吃不吃，吃就给我收尾巴。
矶抚瞬间收好尾巴。
优：你们尾兽这一千年都活到月亮上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