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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围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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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溢的人在永男的掩护下,提前安子一步,潜入河中,顺利回去向河沙溢回报了摸到的情况。
“敢子,刘永男安全吗?”沙溢看着雷虎欲言又止,问道。
敢子迟疑了片刻,回答道:“我回来的时候,差点被发现。正好刘永男也在摸情况,他现身替代了我,被他们抓了现行。”
“只有希望他吉人天相了。”沙溢看着雷虎忧心的眼睛,半天才挤出了这么一句话。
雷虎也知道,当初决定让永男去做卧底,生死就放在两边了。“现在越快发动进攻,刘永男生存的可能就更大。”雷虎冷静地说。
“我已经派人通知边防部队了,但是这里安奈耳目众多,怕有人通风报信,所以他们必须夜间行进,赶到这里会和。”沙溢解释完,又问雷虎意见:“凌晨是一个人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你看我们在凌晨五点发起总攻,你觉得呢?”
雷虎表示赞同,和沙溢一起针对王敢收集的情报,排兵布阵。初步定下来,由雷虎带着他的人负责将哨兵放到,潜伏进去,将安奈等主要人员和弹药库控制住;而自己的缉毒队和边防队则负责抓捕所有的马仔。
永男本想着在小楼躲到沙溢他们进攻,可惜不能如愿。
坤盛和安奈简单说了发现永男的事情,安奈最问一句:“这小子到底有没有问题?”
坤盛想了想,最后肯定说:“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我觉得碰巧太多了,有些担心。不过呢,只要我们把他拘在寨子里,他人生地不熟,没人带他是出不去的,这样也就安心了。”
“也是,那就让三叔多看着点。”安奈最后拍了板。
“我去看看他。”黑猛说完,站起身,示意自己的跟班扶着他。拉迪上前,一把扶住他,舔着脸说:“今天也让我来伺候你一下。”
黑猛和安奈沾亲带故,是他老婆的姐夫的弟弟,安奈对他多少有几分照顾,不过呢,黑猛性子直,讲义气,到是不招人嫉恨,拉迪和坤盛也都和他私交不错。
黑猛瞪了他一眼,两人出了红楼,来到了三叔那。三叔拉着黑猛说:“人家也是为你才来寨子的,你好好安慰安慰他,让他定心呆着。别再弄出事情来,把小命丢了。”
黑猛点了点头,拉迪扶着他上楼去看永男。永男看见他们,露出了惧怕的神情,从床上跳了起来,蜷缩在床的角落里。
黑猛气乐了:“我又不是吃了你,你做出这幅样子干嘛。让你好好呆着,你非要折腾,折腾出这顿打,舒服了?我告诉你,你要再闹,不等别人,我先弄死你。”
永男吓得一跌连声:“我不敢了,不敢了。”
拉迪拍了拍永男的脸,粗声说:“这就乖了。进了这里,就死心塌地地呆着。”然后,又玩味地打量着永男赤裸的上身,突然说:“不行,得給你添点行头,反正你这一身伤,也不再在乎多加点。”
黑猛板着脸,骂道:“你又出什么馊主意?别折腾他了。”
拉迪贼兮兮地笑了:“一会你就知道了。”
拉迪下去,不一会就带了一个人回来,那个人手里还拎着一个小箱子。黑猛吃惊地说:“你把景哥带来干嘛?”
拉迪指着永男说:“你瞧瞧他,眉清目秀,一身白肉跟个娘们似的,要是被那帮荤素不忌的小子給惦记上了了,你天天帮他防着啊?我这可是为了你好。”
黑猛听了这话,仔细看了看永男,还别说,这小子长的不错,肌肤又紧实,晨光熹微,从窗□□进来,照在他的身上,再加上伤口处渗出的血,形成了一种异样的妖娆。寨子里面女人少,多的是没有禁忌的,拉迪还真是为了这小子好。
黑猛赞同地说:“难怪老大说你人粗心细。”
拉迪一脸得意,吩咐景哥:“在他背上纹条蛇。”
“盘蛇,还是蛇头?”景哥又问。
拉迪笑着说:“盘蛇。”
景哥看了眼黑猛,迟疑地说:“盘蛇面积大,我怕他受不住,要不給他点白面?”
黑猛断然否定:“不行,你把他捆在床上,白面不能用。”
拉迪本意是借着这事,诱导永男吸食毒品,因为只要粘上了这个东西,永男就一辈子也脱不开山寨了,没想到黑猛是真心护着永男,自己也就只能再想办法,好在来日方长。
景哥看拉迪不说话,知道他也默认了。就下楼问三叔拿了绳索,将永男双手双脚呈大字型绑在了床架上。打开了自己带来的小箱子,拿出了画笔,在永男的背上画起了图案。
永男这时候,明白了拉迪的意图,心中恼恨拉迪的多事,害自己回去还要想办法洗掉纹身,可也无可奈何,只得任由景哥在身上施为。景哥以前就是个纹身师,后来失恋,痛苦中吸食了毒品,从此就走了这条不归路。景哥娴熟地給永男画了一条狰狞的双头蛇,然后拿出了凡士林給永男后背细细摸好,然后拿出了纹身机,上好药水,准备开始割线。
这时三叔上来了,手里拿着捣碎的草药,走进永男,一边将草药涂抹在永男的鼻子下面,一边说:“这小子比不得你我,身子骨细,还是給他解解疼吧。”
永男随着王一山学了这么久,知道三叔給自己涂抹的是有麻醉功效的植物,由于已经被处理了,辨识不出到底是什么,不过从药中细小的紫色碎片,可以猜测出是乌头。要是时间许可的话,永男真希望能和三叔学习一下,云南的植被丰富,当地人长于斯,非常善于就地取材,物尽其用。
不一会,永男精神恍惚起来,他闭上眼睛,假装没有了意识,却调动全部的意识对抗,怕拉迪在这个时候问自己什么,而自己无意识说了不该说的,前功尽弃。三叔见草药起效了,示意景哥可以开始了。自己和黑猛,拉迪下了楼,喝茶聊天。
茶冲了三遍,景哥做好了,收拾好东西下了和拉迪交了差事,并叮嘱三叔:“三叔,三个小时后給他洗个澡,再抹点凡士林和红霉素。我都放在楼上的桌子上了。”
三叔点头表示知道了,拉迪和黑猛也站起身告辞,和景哥一起离开了。
永男等景哥走了,才放松下来,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连三叔上楼也不知道。三叔叫醒了永男,扶着他下楼,帮他洗了澡,又給他抹了药,处理好伤口,給他弄了吃的,又扶他上楼休息。
对三叔的照顾,永男很感激,可惜自古官匪不两立,下一刻,就是白刃相见了。晚上吃了饭,三叔給永男上药,永男乘机和他闲聊,希望能了解他。可惜三叔口紧,对自己的过往什么也没有说。
永男估计沙溢需要调动支援,发动进攻最快也是明天清晨,自己需要在开战后,控制好武器库,不能让安奈他们得到弹药的补充。永男等三叔入睡了,自己盘腿坐在床上静坐。
边防大队的武警官兵在大队长宋玉良的带领下,在凌晨三点赶到了沙溢通知的集合点。三方碰头后,重新核实了一遍作战方案,检查了武器装备。在凌晨四点五十的时候,发起了进攻。
雷虎带着他的特训队员们无声地从溪水中涉了过去,将桥头的哨兵击晕,摆放成睡觉的样子;然后摸进寨子,将寨子中警戒的人员拿下,然后分成组行动。雷虎带着四个小队逼近安奈等人吊楼,一一解除了他们的卫兵的武装,安奈看着床头拿着56式自动步枪对着自己的雷虎和谭云,知道大势已去,自己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最终还是功亏一篑。安奈沮丧地任由谭云将自己捆绑起来,不甘心地问:“那个洛东阳是你们的人?”
雷虎没有回答他,这边周远,袁中夜和张广利也顺利将黑猛,拉迪,坤盛控制了。现在就等冯强的小队控控制了安奈的武器弹药库,发信号了。
冯强带着曹卫宇等三人,穿过了三叔的吊脚楼,来到了安奈的武器库所在的小水泥屋。屋子前面的大树上各设了一个岗哨,有两个持枪的马仔负责守卫,曹卫宇和秋歌分别攀上树,曹卫宇往前一窜,双手猛得击打马仔的双耳,马仔叫都没有叫出声,就摔了下去。秋歌这边慢了半拍,该脆伸手拽住马仔的双脚,往下一拉,马仔的腿卡在了木缝中,马仔大叫起来,秋歌忙上前将他击毙。
三叔一向早睡早起,每天天不亮就起来五行通背拳。这刚下 了角楼,就听到了叫声,三叔一惊,奔上吊楼,冲到床边,双手在枕头底下淘来摸去的,却什么也没有。三叔正在诧异中,身后传来了永男的声音:“三叔,你是不是在找这个?”
三叔猛地回过头,看见永男手拿着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自己。三叔瞬间就明白了,他苦笑了一下:“你还真是探子?”
永男没有答话。三叔不甘心,愤然地说:“难为猛子为你,四处说好话,还拜托我好好照顾你。”
“三叔,很感激你对维护之心,可是指责所在,由不得我把私情放在前面。还请你配合。”永男诚恳地说着,将手中的绳子扬了扬。
三叔无奈,将身子背过去。永男走进三叔,将枪插在背后,正要将他绑起来。三叔突然身子往下,双手撑地,两脚飞起扫向永男。永男侧身避开,双手推开三叔的双腿。三叔双腿落地,跃了起来,冷然到:“没想到,你还是个练家子。”
永男对三叔保留着几分客气:“三叔,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不要让我为难。”
“还没分出胜负,现在说为时过早。”三叔一拳朝着永男的脸打过去,永男脚往后退,以掌化刀,劈向三叔。两人纠缠在了一会,几个回合后,永男将三叔击倒在地,正要欺身上前,三叔手一扬,一枚三角镖对着永男的胸口而来。永男堪堪躲了过去,飞镖打在柜子上,入木三分,镖柄仍颤颤悠悠。三叔见最后一击不中,不再挣扎,任由永男将自己捆了结结实实。
谭云和秋歌解决好了守卫,拿出信号枪,朝着天上打了一枪。信号枪耀眼的光亮将天空照得铮亮。沙溢和宋玉良大手一挥,开始了正式围歼。
同样的枪声和光亮也惊醒了山寨里所有的马仔,他们乱哄哄地提着枪,跑出来涌向安奈等人的脚楼,却发现安奈他们已经被抓住,投鼠忌器,只能和雷虎他们僵持中。
可这僵持并没有维持多久,就在沙溢和宋玉良冲进来中打破了。马仔们一边开火抵抗抓捕,一边试图逃出寨子,却发现自己被围堵,一切的抵抗都是徒劳。在击毙了十多个负隅顽抗的马仔们后,马寨们乱了方寸,纷纷缴枪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