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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发现 ...

  •   “怎么样?”不同于安奈的镇定,黑猛还是有些着急。
      拉迪不屑地说:“能怎么样,打也打了,最后給了他一刀,昏了。这种人,給他十个胆子也做不了条子。”
      安奈对拉迪手段还是很放心的,他点了点头,说:“行了,洛东阳的事情就算过去了。以后让他跟着三叔,记记账,帮着照顾伤病人。”
      “行,他也不是吃咱们这行饭的人。”黑猛也歇了让永男跟着自己的想法。
      安奈点着了一根雪茄,深深洗了一口,向空中吐了几个圈,又说:“让三叔赶紧治好他,下周沙槟过来,坤盛带上他去接人。”
      “明白。”坤盛明白安奈的意思。
      “好了,你们刚回来,特别是黑猛还有伤,先去休息吧。”安奈吩咐。
      黑猛,坤盛答应着,站起身离开了。
      黑猛在马崽的搀扶下走到自己小吊楼门口,可想想还是转头又去了三叔那。三叔原来是赤脚医生,后来老婆死了,家里老的老小的小,需要人照顾,不得已重新抡起了锄头。可勐统交通不便,即便是碰到了好收成,也弄不出去卖个好价钱,后来三叔的老爹重病,无奈之下三叔应了安奈的招纳,去了山寨,除了看病外,还顺带做了帐房。
      永男送到三叔那的时候,已经醒过来了。三叔将草药捣碎敷在永男的大腿处的刀伤处,又用盐水給永男清洗了一遍鞭伤。永男不是叫,就是哼唧,那副可怜样子,让三叔是哭笑不得。
      这边三叔刚把永男安置在自己楼上的小屋里,黑猛就过来了。“他没事,楼上睡着呢。”三叔笑着迎上来:“你要上去看看他吗?”
      “不了,我就是怕拉迪下手重,万一死了,我对不住他的救护之恩。”黑猛解释完,想了起来,又交待三叔说:“对了,大哥说了,这小子以后就归你了。”
      “你不带着?”三叔奇怪地问。
      “我那都是要命的差事,他哪里是能担事的人,分分钟钟把小命丢了。还是跟着你好,我也算安心了。”黑猛叹了口气。
      三叔笑了:“他也的亏遇上了你,否则安奈也不会留他一条活路。”
      黑猛苦笑了一下,谢过了三叔回去休息了。
      永男躺在竹床上,长吁了一口气:自己算是从安奈手底下逃脱了,也不算白受了这顿打。不过安奈还真谨慎,他手下的拉迪和坤盛也是多疑小心,即使自己的表现再让他们轻视,没有戒心,但是还是对自己严加管教甄别。难怪这么多年边防军都没能把他们剿灭掉,反而是越来越壮大。
      永男一边感叹,一边想着晚上沙溢他们应该会派人过来摸查安奈这边的情况,好制定方案,争取一击而中。可是自己该如何配合才好呢?自己也不熟悉这的环境啊!永男有些犯愁。
      一整天,永男借着自己受伤,一直躲在小屋里面,一来省的出去碍眼,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来也是要保存体力,争取在晚上溜出去,看能遇上自己人出份力吗。
      晚上,永男吃了三叔送来的晚餐,三叔給他重新换了药,收拾收拾睡觉了。寨子里生活单调,不是喝酒赌博闹到半夜,就是早早就睡下了。进了寨子的人,大多都是醉生梦死,过一天是一天;毒品不沾,赌博不好的也就只有那么几个。三叔是一个,黑猛也是一个,这也是三叔和黑猛有几分投缘的原因。
      永男盘膝调息,不知道是第几个周天下来,寨子终于彻底安静了下来。永男从窗口滑了下去,以小红楼为中心,四处查看。
      安娜应该通晓些军事方面的知识,他的寨子排布有着古代“帐殿式”的影子,小红楼就是“殿”,用来议事;而东西两侧的四座吊脚楼就是“帐”,分别住着安奈,坤盛,拉迪和黑猛。其他的人则四五成群以安奈四个人为中心,散步在四处的小吊楼里,担负着警戒和保卫;而三叔这里就是武器弹药库和简易的治疗所。
      永男花了两个小时,终于把情况弄了个清楚。当他正要返回三叔处的时候,眼前闪过一到人影,永男不知道是不是沙溢的人,立马跟了上去。如果确定是的,也好护送一程。
      人影似乎察觉到了永男,警惕地回头查看,永男按照约定的信号,做了个十字交叉的手势,人影垂了垂胸口,双手交叉放在了胸口。两人对对方的身份都明白了,永男走进人影,低声问:“都摸清了?”
      “差不多”人影压低声回答。
      永男指了指三叔的吊脚楼,说:“看到后面的小楼吗?在后面还有一座水泥建造的小屋,是安奈的武器弹药库。”
      人影点了点头:“天快亮了,我走了。”永男点着头。人影一晃往前正要消失在树丛中,却不料前面传来喝问:“是谁?出来,不然我就叫人了。”
      原来是坤盛,永男眼睛一暗,摇手示意人影快走,自己则从树丛中站了出去,一边颤巍巍地回答:“是我。”一边想着如何应对。
      坤盛自从上次的中弹,有一片细小的弹片留在了胸口,因为位置比较凶险,所以一直没有拿出来。也就造成了坤盛隔三差五受其折磨,疼起来是痛不欲生。坤盛疼的实在熬不过去,扯出了一张铝箔,烧热了一点白面,靠近鼻子,猛的吸了进去。不一会,毒品的效力上来,坤盛陷入了神迷中,痛苦也好,烦恼也罢,一切都抛在了脑后。不知道过了多久,坤盛清醒过来,胸口的疼痛也消失了,他走到镜子面前,看着自己那张发青的脸,他厌恶地闭上眼睛。
      坤盛下了小楼,想随便走走,透头气,就这样和永男碰了个正着。看着永男满身的露水和野草,对他刚压下的怀疑,又冒了出来,而且更强烈了;这看样子在外面呆了不少时间了,才会弄成这样。可昨天还被拉迪捅了一刀,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晚上就能跑出来了?还是他真是个卧底?混进来了摸情况的?
      坤盛如同豹子一样逼近永男,一把抓他,喝问:“你干什么呢?”
      “我……,我出来走走。”永男支支吾吾。
      坤盛冷冷地一笑,抓住永男的双肩,往下一压,膝盖用力往上一顶,狠狠撞击永男的腹部,永男疼得大叫一声。坤盛双手一松,永男脸朝下,摔在地上。坤盛又接着上前使劲踹了永男几脚,脚脚都踢在永男的背部和胸腹部,踢得永男哀号声不断,在地上翻转。
      边上角楼里沉睡的人,都被惨叫声唤醒了,纷纷跑出来看个究竟。坤盛俯视着永男:“不想吃苦头,就老实说。”
      “我说,我说。”永男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捶打着地上地草,痛哭流涕:“我就是想离开这个鬼地方,怎么了,不行吗?可是我转了半天了,就是找不到桥在哪…….”
      这个解释倒是合乎情理,可也太合乎情理了。坤盛叫过一个马崽:“安子,叫上几个人赶到桥头去看看。”
      安子答应着,挥手叫上几个人,提上枪冲了出去。坤盛让人将永男拉起来,又一次被剥去了衣服绑到了树上。坤盛从边上的竹丛上扳一断细细的竹杆,问一个马崽要了一把小刀,削了一根薄薄的竹篾子出来,逼近永男,下最后通牒:“你半夜三更溜出去,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永男害怕地看着坤盛:“我就是想出去,可晚上黑,树林又密,我找不到路。”坤盛摇了摇头,不耐烦地说:“你这套婆娘的把戏我看腻了,看来是不到棺材不掉泪了。”
      永男知道自己越解释,坤盛越怀疑,干脆呆呆地看着坤盛手中的竹篾:这东西不会也是用来扎手指的吧?不过也是,越是简单的越是粗暴有效。
      坤盛见永男不说话,将竹篾刺破永男胸口的肌肤,又将竹篾挑了起来,象针一样从另外一边的肌肤穿了出来。永男疼的打着哆嗦,痛声哀求坤盛饶了他的同时,还不忘对这种酷刑做了一个评估:没有扎手指疼。
      坤盛将竹篾拉起来,永男的肌肤和肉也被竹篾扯得紧绷绷的,疼得永男的汗豆大豆大的往下滴。永男嚎得那个惨,彻底惊动了整个寨子里得人,包括安奈。安奈问明白了情况,拉迪问他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安奈摇着头:“坤盛做事,我放心。你去拦着黑猛,黑猛是你们几个中心最软的,那小子对他又有恩,他要是冲动起来,坤盛不好办。”
      拉迪答应着,去了黑猛的吊脚楼。这边坤盛的竹篾拔出,穿进四五次了,永男叫的声音也没有了,头耷拉着,没有了反应。坤盛正想叫人去接盆冷水,泼醒永男。安子带着人正好回来了。坤盛问道:“怎么样?桥头那边有发现吗?”
      “我们几个成扇形一直搜到桥边,没发现什么。问过桥边值岗的,也说没发现什么。坤哥,这小子应该说的是真的。”安子实在的说。
      坤盛想了想,也觉得自己可能太多疑了,这小子这么经不起打,动不动就晕过去,也没那个本事做卧底:“安子,你把他放下来,交给三叔吧。”
      安子給永男松了绑,将他扛在身上送回了三叔处。三叔看着满身是血的永男,除了叹息外,也实在无话可说了。三叔又一次給永男清理了伤口,扶着他去了小屋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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