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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卧底 ...

  •   长达半年的特训终于要结束了,不论是教官还是队员们都可以说收获满满,特别是张广利和袁中夜。一个是意外之喜,张师醒看上他的憨直,认他做了徒弟;一个是如愿以偿,耗尽心思,投了木花花的缘,认他做了儿子,也就顺利成章得以拜入了江德绥的门下。
      杨德铭和张师醒,王一山并不怎么喜欢袁中夜,虽然他在所有队员中确实是出类拔萃,但他眼中的争强好胜和想要往上爬的欲望是一览无遗。可江德绥却在木花花的枕边风下,觉得年轻人应该有这份野心才是热血使然,于是刘永男和张广利,袁中夜就这样成了师兄弟。
      加尔比恩和伊万诺夫两人在欢送会后最先离开了基地,两周后梁栋带领的医疗小队也在完成了最后的治疗和监护任务后撤离了。临走前,万悠特意和永男告别,并意味深长地说了句:“这只是短暂地离别,很快我们会再相见,等着我。”
      永男觉得有些奇怪,但想到特训完毕,自己要回到原来的部队,遇上万悠也很自然。倒是张广利觉得很值得玩味,疑惑地问永男:“她不是看上你了吧?”
      永男給了他一拳,呵斥他思想不纯。张广利不以为然,仍然盯着永男问他和万悠是如何认识的,琢磨了很久,让永男哭笑不得。
      原计划医疗队离开后,永男他们也将举行一场告别宴,然后各自离开。但是欧侠突然接到了军部命令,让所有的特训队员赶去边境帮助歼灭毒贩,作为最后的考核。
      因为人物紧迫,雷虎等人带着队员们连夜坐直升飞机赶赴了云南大理边境。云南近邻这缅甸,泰国和老挝,地处 “金三角”一云南一广东一香港一澳门一欧美国际毒品走私路线的上游。独特的地理位置和特殊的历史,80年代初,毒品违法犯罪死灰复燃并逐渐增多,引起了政府的高度重视。加强禁毒工作领导,健全禁毒法规,完善禁毒措施,严厉打击毒品违法犯罪活动。
      新上任的缉毒大队的大队长沙溢,原边防总队的侦查大队的大队长向雷虎他们做了个简报。最近,缅甸和泰国两国加紧了对坤莎的进攻,摧毁罂粟种植场,使贩毒集团损失惨重,逼不得已的情况下,将目光放在了云南边境,另辟蹊径,进行毒品种植和交易。
      云南省边防局一直致力于禁毒扫毒,经过多年得努力,总算是剿灭了大部分得贩毒团伙,制止了毒品得猖狂蔓延,但是也让剩下的毒贩团伙心生戚戚,抱成一团,合并在一起,在心首领安奈的带领下,建立起更为严密和残酷的组织纪律,有效阻止了成员的背叛,也让他们的活动更加隐蔽,难以查获。
      这次要不是安奈和境外毒贩合作,安奈派出了手下的第一大将-黑猛与对方接头,云南省公安厅一收到缅甸军方请求协助的信息,马上进行抓捕,但是可惜的是在抓捕中,黑猛在仓皇中不慎跌入了山崖,昏迷不醒。
      为了把这课废棋盘活,沙溢想出了派人假扮游客无意发现黑猛,把黑猛送到医院救治,等候安奈派人将黑猛接回去。按照沙溢对安奈的了解,安奈狡诈多疑,一定会将游客一并带回,这样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安奈他们的老巢,一举将他们缉获。
      但是安奈上任后,吸取以前的教训,严防公安的卧底渗透,想尽办法收集边防和缉毒队的人员信息,所以为了保险起见,公安厅决定请求支援。正好,军部也有意考察一下特训的成果,就把永男他们派过来了。
      “黑猛的情况如何?”雷虎问道。
      “还在昏迷中。”沙溢回答完,接着又问道:“时间紧迫,你们派谁来做这个游客?”
      雷虎向队员们看了一眼,想了想说:“刘永男吧,他身上书生气比较浓,比较不容易引起警惕。”
      “刘永男出列。”周远喊道。
      永男从队列中站出来,沙溢仔细看了看,确实是俊朗清秀。沙溢点了点头,说:“那就抓紧时间,先熟悉一下安奈团伙的情况,然后我们再制定行动计划。”
      时间不等人,沙溢打开文件和幻灯片仔细向雷虎等人介绍安奈集团的组织结构,人员设置等详细情况。永男将安奈和其手下三员大将黑猛,拉迪和坤盛的性格,嗜好熟记在心。永男换上了羊皮夹克,下穿一条喇叭裤,戴了一副□□镜,整一个当下时髦的小青年。
      永男家教严格,喇叭裤和哈墨镜虽是流行,但苏家自有自己坚持和秉承,这些在他们眼中不过是离经叛道,奇装异服;苏家子弟对这些一直是敬谢不敏,否则少不得长辈们的训斥,如今自己到大刺刺穿在了身上。永男苦笑了一下,拉了拉衣服。
      “怎么了?有什么顾虑和想法吗?”沙溢不愧为缉毒大队长,眼睛毒辣得很,要是永男心智不坚,前功尽弃不说,弄不好还白白丢了性命。
      “没有,我一定会完成任务得,请领导放心。”永男坚定地说。
      雷虎他们是军中好手,但是他们没有并没有和毒贩交手的经验,无法想象毒贩的疯狂和残忍到了何等令人发指的地步。沙溢很担心永男,他甚至觉得让永男去执行这个任务,是个错误的决定。
      “放心吧,刘永男也是见过血的。”雷虎明白沙溢的顾及。
      沙溢点了点头,时间紧迫,来不及改弦更张了。因为医生说黑猛已经脱离了危险,清醒过来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情,所以沙溢匆忙带着永男将黑猛从边防总队医院转移到了德宏州名族医院。为了不被沙溢的人看出端倪,沙溢将自己的人布置在外围监视,而医院则由雷虎的人在医院驻点。
      永男迅速进入角色,摆出了一副因为自己多管现实,双手沾了湿面粉,甩也甩不掉的表情,不听地和医生,护士,病房里的其他病人以及病人家属絮叨着自己多倒霉,才会在游玩的时候在林间无意中发现了不省人事的黑猛,一时好心把他背出了林子,送去了附近的小诊所。虽知道,竟然被误会自己是责任人,逼着掏钱出药费不说,后来小诊所见无法救治,又逼着自己将人送来了民族医院。现在自己的钱差不多花了精光,可这人还没有醒,要是再这么下去,自己也没有办法,只能一走了之了。
      黑猛就是再永男第101次的抱怨中醒了过来,他不动声色地听着永男的叙说,心里大致对自己眼下的情况有了个了解,不由得暗自庆幸,真是命不该绝,被这个臭小子遇上,否则落入了缉毒队手里,只有死路一条了。
      永男其实在黑猛刚苏醒过来,眼睛眨动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装做不知道,和别人说起自己的委屈就更加形象生动了。黑猛虽然狠辣凶残,但也是安奈手下中最为忠厚一个。他听着永男的苦诉,对永男的感谢中有了几分报答之意。
      黑猛哼了一声,假装悠悠醒了过来,永男大喜,冲上前:“你醒了?太好了。快告诉我你家人的联系方式,我联系他们让他们过来照顾你,也顺便把这些天的药费还給我。”
      黑猛尴尬地笑了笑,问:“你谁啊?”
      永男拍了一下头,懊恼地说:“我都忘了,你昏迷不醒,什么也不知道。”接着永男把自己如何发现他,并送他医治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然后问道:“你是怎么会昏迷在林子里的?”
      黑猛随便找了借口塘塞了永男,永男也不去拆穿他,只是盯着追讨:“我可为你把钱都花光了,快饿肚子了。我也不指望你答谢我就你,你赶紧告诉我你家里的联系方式,让他们把钱带过了。我出来这么就,也该回去了。”
      “小兄弟,你放心,这药费我一定还你,这答谢费也少不了。”黑猛安慰了永男,又问他:“小兄弟,你从哪里来啊?干什么的啊?怎么想着来我们这个地方游玩?”
      永男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掏了一支出来,递给黑猛。可不等黑猛伸手去接,又缩了回去,不好意思地说:“我忘了,你刚醒,还不能抽。”
      黑猛不舍地看着永男手上的香烟,永男也不好意思自己抽了,把香烟盒放了口袋,说:“我是江北人,机电厂的一个小会计。一直听说这里的山好水美人风流,正好有时间,旅行社又有促销,就过来见识见识。谁料想,美人没见到,却被困在了医院。”
      黑猛望着永男懊悔的样子,也没了再追问他的兴致,敷衍地说:“行了,放心吧,等哥哥我好了,我带你去好好见见世面。”
      永男高兴地说:“那感情好,哥哥,你可别说话不算。”,接着永男又陪着笑问:“哥哥,听你说话的口气,不是简单人啊,哥哥在哪里发财啊?”
      黑猛拉下了脸,粗声说:“你小子话还真多,有时候嘴多可是会惹祸的。”
      永男被黑猛吓住了,脸上的笑容也散了去,愣愣地看着黑猛。黑猛暗骂了声软蛋,可想到还要用到他,让他帮自己和组织联系,又放软了声调:“哥哥就是随口说一声,你还当真了。行了,你帮我叫医生过来,行吗?”
      永男木木地点了点头,出去了。过了一会,领了一位女医生回来。女医生給黑猛仔细检查了一下,说:“等会去拍个X光片,如果都没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不过俗话说:伤经动骨一百天,这骨折回去还是要好好静养。”
      “还要照X光啊,那得多少钱啊?我可没钱了。”永男在一旁小声嘟哝着。
      黑猛彻底放了心,谢过了医生,白了眼永男。等医生走后,黑猛吩咐永男:“帮我去部轮椅。”
      “轮椅在这里可是紧俏货,贵得很,还不一定有。这样,你有啥事,我帮你办了不就行了。”永男有些勉强。
      黑猛翻了个白眼,说:“这不是你说没钱吗?我找人給你弄钱去啊!”
      永男不好意思地笑了,麻溜地出去弄轮椅了。永男出了病房门,朝着护士值班室走去。在门口,张广利正在拿着药,和小护士说笑。永男进去找护士长说明了情况,交了押金,领了轮椅。经过门口时,不小心撞到了张广利。不等永男开口道歉,张广利就不爽地抬脚将轮椅踢了出去,永男也生气了:“我这也不是故意的,你至于吗?”
      张广利把袖子往上一撸,直逼着永男过去:“怎么着,你撞我,还这么大声,是存心找不痛快了?”
      永男看了看一脸蛮像的张广利,往后缩了缩,小声道:“横什么横,不和你们粗人一般计较。”
      张广利把头凑近永男:“说什么呢,大声点。”
      永男喃喃道:“黑猛已经醒来,准备和安奈联系。”
      张广利一边发怒道:“你还敢骂我”,一边揪住永男的衣领,压低声音说:“安奈正四处打听黑猛的下落,医院有没有他的人,还不知道,你自己一切小心。”,而后給了永男一巴掌。永男吃痛,一手捂着脸,一手指着张广利,委屈地说:“我哪里有骂你,你怎么冤枉人,还动手打人呢?”
      张广利懒得理他,丢了一句:“孬种。”,走了。永嘟嘟囔囔地把轮椅扶起来,推回了病房。黑猛正想骂他,慢吞吞得,可看到他脸上的五指山,知道出了状况,问道:“被人打了?”
      “没有”永男支支吾吾。
      黑猛也没兴趣问个明白,他只想着赶紧回到山寨,省的被缉毒大队发现了,腿脚不便的自己还不是一抓一个准。他催着永男扶着自己坐上了轮椅,让永男推着自己去了医院门口的传达室打电话。
      永男把黑猛推进了传达室,和传达室的大爷说明来意。传达室的大爷公事公办地说:“我们这,只能打市区电话,一元钱三分钟。”
      永男爽快的递上钱,大爷收好钱,手一伸:“电话号码拿来。”
      “我自己能拨电话。”黑猛说。
      “这和你能不能拨电话没关系。这是我们这的规矩,要是由着你们拨电话,万一拨个长途,我老头子这点看门费可不够你们折腾的。”老大爷解释。
      黑猛看着老头一脸坚持,无奈地在的记传达室地录本上写下电话号码。老大爷戴着眼睛,对看着记录本,拨打了电话。
      “谁?”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
      “你等等啊,别挂啊,有人找你。”传达室老大爷也不在意,说完将电话交给了黑猛。
      黑猛已经听出来了是坤盛的声音,他很诧异,接过电话,沉声说:“是我。”
      对方也听出了黑猛的声音:“你怎么样?”
      黑猛挥手让永男出去,把手放在嘴巴上,压低声音说:“你怎么下来了?”
      “你和缉毒队开火后,就没了消息,生死不知。老大急坏了,让我出来找你的消息。”坤盛说。
      黑猛笑了:“我没那么容易死,放心吧。我现在在人民医院311病房,你过来接我,我怕日长梦多。”
      “行了,我安排一下,晚上过来。”坤盛也不赘言,挂了电话。
      黑猛也准备放下电话,抬头见窗外永男竖着耳朵,听自己这边说话,假意大声说:“你多带点钱过来啊,我要好好答谢哪位小兄弟。”然后又停顿了一会,才把电话挂了。
      永男笑容满面进了传达室,又将黑猛推回了病房,小心伺候着。下午的时候,还推着黑猛去照了X光。医生查房的时候,看了报告,告诉黑猛他脑袋没有问题,淤血也化开了,黑猛觉得通身舒畅,只等着坤盛来接他。
      这边沙溢根据黑猛写下的电话,找到了电话所在的住址,那是在芒市大街的一所老房子里,紧临着芒市客运北站,交通十分便宜,的确是个好据点。沙溢派人赶去那里布控监视,发现坤盛竟然在房子里面。看来安奈还真如自己的预料,小心谨慎的很,不弄清楚黑猛的下落,做好防范,是绝对不会放心的。自己的这步棋,应该可以下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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