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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担忧 ...

  •   周远等杨德茗等人影看不见了,忍不住说:“这几位的国名党旧官僚作风足得很啊,我们可伺候不了。”
      “说什么呢!”雷虎呵斥道。
      “我说错了吗?你看看整顿饭,杨德茗几个没点头,那刘永男就在后面一直低头做小,倒酒布菜。我知道这次的特训是以他们为主,这个我服从,可要我们就着他的遗风旧俗,顺着他们前言往行,还真没商量。”周远不服气地说完,还意犹未尽,接着又说:“对了,还有那个刘永男,他也是,拜师父就拜师父吧,别拜傻了啊!你看他那样子,我还以为回到了旧社会。政委,您得給他好好上上政治课了,我们这可是新中国!”
      欧侠和白庆阳听着,脸拉了下来。周远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可是他和自己这么说话,这眼里还有没有大小了。雷虎,周远和冯强这个铁三角,在军训部的训练局虽是赫赫有名,但也养成了桀骜不驯的性格。而杨德茗那几位,也是持才傲物的主,刚才一直让刘永男随侍在旁,未尝不是在告诫大家,要对他们以礼相待。哎!这两波人相遇,真不知道会如何!自己这次还真摊上了个好差事。
      可担心归担心,不满归不满,这工作还得做,还得做好了,不然自己难看不算,还没法跟上面交待。欧侠和白庆阳苦笑了一下,没了心思和周远计较,估计这以后自己调和这两边,有的是气受了。
      永男随师父们去了住处,师父们岁数大了,又多喝了几杯,有些乏了,嘱咐了永男明天开始照常开始上课,就让他回去。
      木花花不肯独自一人留在清风院,也跟着一起来了特训基地。江德绥扶着她的肩膀回了自己的房间,自有她来照顾。永男依次伺候好杨德茗、张德醒和王一山上了床,才离开回自己的寝室。
      走到训练场的时候,迎面欧侠和白庆阳也正好过来,永男給两人行了礼。白庆阳问:“我看你师父们有点喝高了,还好吗?”
      “师父们很久没有这样喝了,都已经睡下了。”永男回答。
      “饿坏了吧。这个时候,大食堂也没人了。你去小食堂让他们給你下碗面,对付一下。”欧侠关心地说。
      永男诧异地抬头看了看欧侠,感激地说:“谢谢大队长,小食堂的人也忙了一天了,我就不麻烦他们了。一会我吃点饼干就行了。”
      “那也行,早点回去休息吧”欧侠说完,永男侧身让在一旁,待欧侠和白庆阳走了,才转身向自己寝室走去。
      欧侠感慨地边走边和白庆阳说:“政委,我也算见过不少人了,刘永男的礼仪还真是没得挑。这有底蕴的家庭教养出来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杨德茗他们的眼睛毒啊!”
      “是啊,刘永男的外祖家祖世代都是读书人,翰林也出过不少,家教森严,但有差错,必定是重罚。这样教出的孩子,自然和别家不同。”白庆阳很赞同:“和你说句实话,老欧,虽然刘永男是杨德茗点名要的,没有经过选拔,可我还就看好他了,我相信这次的特训,他的表现不会差的。”
      欧侠笑了:“这小子够稳,又真刀真枪干过,还见了血,和那些由拉练培养出来的兵相比,光杀气上就压了他们一头。”
      “就是。”白庆阳得意地笑了笑,嘴角又搭了下来:“明天我们开会把特训计划定下来,希望能顺顺利利的。”
      欧侠听了,也叹了口气。
      张广利还没有睡,在房间里做俯卧撑,见永男回来,爬起来,玩笑地说:“听说你去吃大餐了,怎么没給我带点啊?”
      永男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松了松风纪扣,打开桌子下面的柜子,拿出了一包饼干放在桌子上,又走到墙角拎起水壶,想要倒水。却发现水壶很轻,永男打开看了看,一滴水也没有,又拎起另外一瓶,也是样。永男看了看张广利,张光利不好意思地说:“你别这样看着我,这打水本来就是你的事情。我还没说你呢!”
      永男不接他的话,拎起水壶,下楼打了水上来,他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把水壶重新放回角落。拿起饼干就着水,吃了起来。张广利讪讪地走过来,哼哼着说:“你不是和大队长他们去吃饭了吗?怎么回来了还吃饼干?”
      “你倒是消息灵通的。”永男淡淡地说了一句,继续吃他的饼干。
      张广利看他吃得香,跟着咽了口口水,嘿嘿一笑,说:“也没啥灵通的,就是凑巧看到你和大队长一起进了小食堂,那不是吃饭,还能干嘛。哦,对了,在大队长身边的那几位就是传说中你的师父们吧?”
      “是的。”永男不闪避,随手递给他几片饼干。
      张广利抓起来,塞进嘴里,嚼了嚼,美美地说:“这饼干还真不错哦,难怪闻着就香,哪里买的?”
      “家里人从香港带过来的。”永男拿了几片,把剩下的都递给了张广利:“喜欢留着吃。”
      “那我不客气了。”张广利接过来,边吃边接着打探:“听说你师父们是当年专门培养国名党特务的?可厉害了?”
      “人后说人,可不好。有点耐心,等特训开始,相信教官们会介绍自己的。”永男瞟了他一眼。
      张广利满嘴的饼干,嘟哝着说:“懂了,让你背后说你师父,是不地道。行,当我没有说过。”
      永男听着他自言自语,觉得看到了另外一个邱刚。
      第二天,天际还未发白,永男早早起身,赶去师父那。张师醒已经醒了,穿得整整齐齐,手里握着根辫子,等他有一会了。永男給张师醒请了安,二人一起去了特训场。
      张师醒让永男围着特训场的操场跑上十圈,自己仔细得打量着整个特训场,突然他看到在特训场中间有两排桩子,左右间隔不过二十几公分,高近二米,是用来配合训练障碍跑的设施。张师醒觉得不错,虽不能和梅花桩相提并论,但也有同工之处。自己有套逃生的步法,身体轻巧是关键,就用它来训练永男正好。
      等永男跑完了过来,张师醒指了指桩子,让永男上去,并吩咐说:“掉下来一次,鞭五下。”
      “是”永男答应着,手一搭,跃上桩子,气运丹田,稳住下盘,在桩子上行走起来,张师醒鞭子在空中一甩,划破了长空,向永男袭去。永男一边躲避师父的鞭子,一边在桩子上行进,还要保持不能掉下来,应付得有些吃力。
      张师醒一面呵斥永男,让他加快行走,一面将手中的鞭子挥舞得更快,角度更加刁钻,永男拼着不掉下桩,挨了好几鞭子。张师醒干脆在桩边游走起来,出鞭更疾,永男终于顾全不了,掉了下来。张师醒冷眼看过来,永男忙红着脸跃上桩子,张师醒的鞭子紧跟在后,如蛇一般紧紧咬着他不放,顾此失彼间,永男又一次掉了下来。就着样,师徒二人练到了天色大亮,才收了手。
      永男脱去上衣,走到师父跟前,说:“永男掉下来三次,请师父责罚。”张师醒冷声说:“扶着桩子站好。”
      “是”,永男双手抓住桩子,将脊背对着张师醒。张师醒看着他背上的新老伤痕,有些下不了手,可想着自己幼年从师习武,也是这么过来的,就硬了心肠,手起鞭落,打了下去。永男后背微颤,咬着牙,手指紧紧扣着桩子。
      十五鞭到了,张师醒收了鞭子,嘱咐说:“用我教你的吐纳心法,好好调息几个周天,再回去。”
      “是”永男转过身,垂手答应。张师醒将鞭子收好,背抄着手走了。
      永男等师父走远了,放松了身形,将衣服套上,席地坐下,练起师父教的吐息术。不知不觉中,三个周天下来,全身都舒畅轻盈起来。永男长长吐出胸口的一口浊气,张开眼收了功。
      回到寝室,张广利不在房内,估计是去吃饭了。永男打了盆水,到了点热水,擦拭身子。背上虽然生痛,但是毛巾上并没有血迹,可见师父还是留了情的,永男对师父张师醒很感激,这是个内心柔软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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