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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面授 ...

  •   杨德茗特意拜托秦考准备了丰盛的宴席,用来庆贺自己等人收徒。欧侠三人不好推辞,再加上还想着增加特训名额,欣然应下,和众人高高兴兴地去了疗养院的小餐厅。
      秦考备下了八个冷盘,八个热炒,一个汤,都是些晋北的特色菜。杨德茗拿上了刘永男送的好酒,大家一起推杯换盏,好不热闹。刘永男在一旁添酒夹菜,尽自己为徒为小辈为下属的责。
      杨德茗看着永男忙前忙后,很有弟子地乖觉,他是越看越满意,脸上的笑容也越泛越多。华楠是搞政工的,察言观色是好手,知道此时提出请求是最好不过了。华楠笑着说:“杨老,你们一身的好本事也算是有了传人,这可是人生一大喜事啊。”
      “是啊,本以为我们就此带入棺材了,上苍总算待我们不薄。”杨德茗感慨万千。
      欧侠乘机说:“杨老啊,人逢喜事精神爽,您这徒弟也要带个几年才能学成吧?”
      “就是,就是,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您看这特训组的人数能不能多加几个啊?我们也不指望着您几位像带刘永男那样,不过就是个短期的培训而已。您几位就勉为其难一下?”白庆阳也附和着。
      张师醒是武道出身,讲究的是快意恩仇,他对这次大陆军方将他们接出来是心存感激的。听了白庆阳的话,也觉得有道理,以前办学习班的时候,其中人数最少的一期也有30人。这次大哥才給了10个名额,也是少了点。
      “大哥,要不再多加几个?”张师醒和杨德茗商量。
      杨德茗最知道老二的心思,虽气他就在人前直愣愣地说了出来,可自己兄弟,总是要维护一二的,再说看在收了这么个好徒弟的份上,也值得退一步,大家都开心,才是长久。
      “我也是担心咱们精力不够,反而误了事。既然欧先生信得过,那就再加十个人吧,多了实在是做不到。”杨德茗委婉地说。
      “好,爽快!谢谢杨先生。我们这边加紧把人员到位。”欧侠很高兴,端起酒杯和杨德茗等人一一干杯,气氛是好得不得了。
      苏老太闻着浓烈的酒气,听着他们谈话的内容,想着麻木不知的女儿,心情郁闷至极,可她的教养让她必须维持着优雅的姿态,得体地和木花花应酬着。有时候实在是恨得紧了,就在过来給苏慕容添茶水的永男身上狠狠揪上一把。
      永男忍着痛,面上却不露出半点,但几次下来,还是让木花花看出了端倪。原来,这刘永男的外祖母对他如此不喜,在人前都忍不住拿他发作。要是日后他敢不敬自己,自有他外祖母收拾他。木花花,忐忑的心一下子安定了下来,吃到嘴里的菜也有了滋味。
      酒过三巡,终于到了散场的时候了,众人先送走了欧侠等人后,永男和四位师父道了别,送外祖父们回了招待所收拾了东西,开车回了市区,自己折回了养老院。杨德茗几个收拾好了,正等着他。
      “四位师父。”永男行了礼恭敬地站着。
      “坐吧”杨德茗发话。
      永男在师父们前的凳子上坐下,屁股只挨了凳子的三分之一,手放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直直的。
      “我们四个人所长,上次你执行任务,想必是有所了解了。不过那都是面上的,我除了信息收集外,对侦察、 兵器和化装也有专研;你二师父呢,除了一身好武艺,还擅长射击和跟踪,而你三师父精通药物,熟知人体构造,杀人于无形;至于你四师父,对爆破□□和配置专用密码都有独到之处。虽然我们所学的,有些可能落伍,但是万事都是相通的,你要学的是如何在这之上信手拈来,出神入化。大道至简,有时候越是简单地,越有效。”杨德茗语重心长。
      “徒儿谨记。”永男静心聆听。
      杨德茗话锋一转,严厉地说:“不过,所学所用不能用于无辜之人,否则,我们四人拼了老命也要将你制裁。”
      “是”永男坚定的回答。
      “从今天起,每日早上你跟着你二师父习武学射击跟踪,每日晚饭后,一四是你四师父,二五日是我,三六归你三师父。明白了?”杨德茗安排传授的时间:“对了,你宿舍过来,要多久?”
      “外祖为了方便我归家,配了车給我,我会和领导申请,每日开车过来,也就10分钟左右。”永男说。
      “我们反正没几天就搬去基地了,这几日大哥和弟弟们少上点,匀出点时间給我,等你们上完课后我再教他。”张师醒嫌蛮烦;“不过,小子,跟着我,这苦头可少不了。”
      “我们这里也是,每天教你的,要是不能熟记,就等着挨戒尺。”江德绥声音低沉。
      “是”永男回答仍然很简短,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也没有发誓保证。
      杨德茗严肃地说:“我们奉行的是棒子底下出孝子,严师手里出高徒。今天恰逢周三,你就跟你三师父去他屋吧。”
      王一山点了点头,领着永男出了正房。杨德铭转过头,劝解江德绥:“老四,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总觉得当初的落魄让他瞧见了,现在不正好有机会让你把本事亮出来,好他瞠目结舌吗!你自己好好想想我说的话,是不是这个道理。”
      “嗯”江德绥瓮声瓮气地答应了一身,也扭头出了门。杨德茗气得点着他得后背对张师醒说:“你看他,是越老越活回去了。我们四个就算是找到家中的亲戚又如何?这么多年没有往来,指望人家以后給你养老送终?天真!还就只能指望刘永男了。可师父和徒弟,没有以心换心,那里来的情同父子。何况刘永男那么个聪明人,要是老四对他藏藏掩掩的,加上旧金山的那点事,只怕以后和老四只有面子情谊。”
      张师醒劝道:“老四的小孩儿脾气,还不是您宠出来的。您啊,就别气了,老四会想明白的,給他点时间。”
      杨德茗也只能叹气了。张师醒又说:“大哥,咱们这次再做教官,可和那个时代不同了,先不说咱们的东西陈旧了,就是训练的手段也不知道现在能不能让用啊?”
      “咱们有什么,会什么,那些人能不知道吗?咱们不用操这个心。到是利用这次机会把徒弟教好。咱们手里有些东西,没有资源是出不来的。”杨德茗点醒他。
      张师醒明白大哥说的什么意思,说:“您说的对,一会我和老三老四也说一声,心里也有个章程。”
      “嗯”杨德茗点了点:“还是那句话,以心换心,咱们教多少,怎么教,就看咱们这个徒弟了!”
      永男虽然从美国将杨德茗等人接回了晋北,但是对他们并没有什么深入的了解,所以此次的拜师,在他心里也不过是个任务,并没有指望能学到什么,毕竟他们辉煌的那个年代离开自己太远了,而他们拥有的那些东西在军事科技日新月异的今天,更加是落伍了,跟不上时代了。但既已经拜了师,那就当自己多了几个长辈就是了。
      可王一山首课却让他深深触动了,他給永男说了一个故事:六十年代,发窃听电子专家赫斯特.舒韦尔克曼在一次去教堂做祷告,一个中年人从他身边擦过,他马上据的左边裤子湿漉漉的,几秒种后,他觉得湿的部位冷得像冰一样,疼得他倒地乱嚷,同伴送他进医院,才知道是“芥末毒瓦斯液”造成得重伤。索性送救及时,多次抢救后,才保全了性命。
      所以不管是什么时候,用毒不仅在于使用何种毒药,还在于根据不同的情况使用何种下毒的手法。所谓杀人与无形,莫过于此。
      永男在军事学院和部队所学都是阳谋,是如何运用智谋实在战场上将敌人打败。这些特务阴私手段在他的认识中是被唾弃的。但是王一山说的对,了解这些,并在需要的时候使用,既能防患于未然,降低自己人的伤亡,还能以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成功。只要自己能秉持着自己的初心,为了大义,世人眼中自己是小人还是君子也许并不重要。
      看来军需部这么迁就四位师父,早就看到了四位师父身上的价值,自己的格局还是太窄了。能得四位师父看中,是自己福气!
      永男如饥似渴地听着师父所说的每一句话,王一山看着永男的目光变得越来越专注,姿态越来越谦顺,得意地在扬起了嘴角:这年头,做师父也不容易啊,可做徒弟更难,小子你等着受吧!
      时间不知不觉地就流失了,永男意犹未尽地被张师醒从东厢房拎了出来,上了虎清山。张师醒习惯使然,每天早晚都要静坐吐纳,打几套拳舒展筋骨。清风院本来就不大,又住了自己四个兄弟和木花花,哪里还有地方給自己用,所以就去山顶上找了空地。
      张师醒将永男带到了空地,也不说话,直接就一拳就打了过去,永男知道张师醒在考究自己,不敢大意,使出全力和师父对打起来。张师醒一边打,一边指点永男。几十个回合下来,张师醒突然招式一变,以手化掌单推了出去,身形却单着掌力往回一撤,运用回环之力,又是一掌击出,掌风即劲且疾,“啪”地一声打中了永男的左膀,将永男斜摔了出去。
      永男站了起来,张师醒满意地说:“你根底不错,我这一身的功夫你应该承得起。我呢,本是孤儿,被庙里的一挂单的师父收留。后来师父念我孤苦,将武艺传授悉数传授給我后,就又云游四方了。那个年代本来就是乱世,从此我也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我们这派的武功讲究的是:练、看、听、用、变、化、悟。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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