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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受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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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卫红一夜无好眠,像烙饼一样,翻来翻去的,好容易熬到太阳出来,曾卫红爬了起来,洗漱完毕,坐等边春来的到来。想到着气闷难耐的地方,她就忍不住骂骂咧咧,摔摔打打的,硬是把宿舍的其他人都折腾醒了。
好不容易能一天睡的晚点,又泡了汤。姚继红和王晓青心中有气,却不敢说曾卫红;苏秀婕呢,是懒得和她生气,自管自地吃早饭去了。
等到应春来到的时候,曾卫红心急气躁得都快疯了。看见进来通知她的巴队长,她将心头的火气拼命地按了下去,整整衣服随着她去了接见室。应春来见了他,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喊了声:“卫红。”
曾卫红答应了一声,打量着应春来,嘴角不由得上扬了起来。果然是老树开花,应春来的头发用发油梳得一丝不乱,满面春风,穿着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装,脚蹬一双棕色的油光铮亮的皮鞋,腰杆挺得笔直的,俨然是个四十出头的中年人。
曾卫红在凳子上坐下,示意应春来也坐下。曾卫红凉凉地说:“离了婚,你的日子到真的松快得很,连肚腩也没有了,这打远看谁都认不出你个快奔六十的大爷。”
“你叫我来不是为了臭我吧?有什么事就说吧。”应春来并不在乎曾卫红说难听的话。这些年,曾卫红仗着比自己官职高,在家对着自己趾高气扬,指手划脚,动不动就训斥责骂,什么刺耳的话没有听过。
曾卫红看着他无所谓的样子,冷笑了一声:“听说你和我在离婚前,就勾搭上了个小寡妇?”
“没有,你听谁说的。”应春来矢口否认。
曾卫红怒道:“应春来,你和你那个小破鞋的事情,都已经传到这大狱里。你还在这信口雌黄,指天发誓的。”
应春来脸一红:“你说话别那么粗。文雅点,行吗?”
曾卫红呸了一声,嘲笑着说:“应春来,你大字不识一箩筐,也好意思和我说风雅,你也不怕人家笑破肚皮。”
“你要没啥事,我就走了”应春来不耐烦了。
曾卫红阴阴地说:“怎么没事,我叫你来,就是告诉你,我要和你复婚。”
“什么?这不可能!”应春来跳了起来。
曾卫红说:“我在里面吃苦受累,不是让你在外面夜夜笙歌到天明的。我现在是通知你,你照做就是,否则我不介意试试让你看看,没了厂长这个光环,那个小破鞋还会不会正眼看你。”
应春来彻底怒了:“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撸了我的官就撸了我的官,你说想复婚就复婚。我告诉你,我好不容脱离你这个泼妇,是绝对不会再回头的。还有,你也别一口一个破鞋的,人家雯雯比你高雅一百倍,不但美丽动人,知书达理,而且温柔贤惠,识大体。是你这种靠土改出来的土包子望尘莫及的。”
曾卫红听到这话,“嗷”地叫了一声扑上去挠他,应春来不及防备,被抓了个正着。曾卫红仍然不罢休,又骂又打,应春来被吓得只知道躲闪。巴队长和另外一个狱警冲了过来,把他们二人分开,曾卫红大骂着:“你这个王八蛋,没有老娘你能有今天的光鲜?你的良心都给狗吃了?为了个破鞋,妖精,伙同孩子一起骗我离婚,你还是不是人?”
应春来摸了摸被抓破的脸,看了看探监室里众人鄙视的目光,连上火辣辣地,恨不得有个洞钻进去。他悻悻地骂了声:“疯婆子。”扭头离开了。
把队长看着曾卫红伤心颓然的样子,也有些不忍,可还是按规矩把她关进了禁闭室,一来让她反省,二来也让她平复情绪。午饭的时候,得到了曾卫红的保证,巴队长将她放回了宿舍。
宿舍里只有苏秀婕一个人,她正坐在床头看书,她抬头看了一眼巴队长和曾卫红,站起身等巴队长指示。巴队长示意她坐下,转头对曾卫红说:“你也是五十多的人了,凡事都要冷静,冲动对你没好处。”
“是,”曾卫红毫无表情地回答。巴队长叹了口气,走了。曾卫红一屁股坐在床上,低者头一动不动。苏秀婕觉得她很奇怪,猜想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可自己无意管人家的闲事,特别是曾卫红这种人。她恍若不知,专注的看着书,窗外的阳光从树叶缝隙种撒在她身上,逆着光看过去,一层层淡淡的光晕将她包裹着,娴静美丽,犹如一副仕女图。曾卫红不知何时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她,耳边不断地重复着应春来夸赞小狐狸的话:“美丽动人,知书达理,温柔贤淑”,说的不就是苏秀婕这样的。接着一个魔鬼般的声音想起:“钩花她的脸,撕碎她的衣服,看她还怎么勾引别人”。这个声音越来越响,响到曾卫红血气上涌,脑子一片空白,突然冲上去压住苏秀婕,用手指去抓她的脸。苏秀婕蒙了,完全不知道躲避抵抗,直到脸上穿来一阵阵刺痛,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一边怒喝:“曾卫红,你发生疯啊?”一边用力想推开曾卫红。
可曾卫红人粗力大,苏秀婕怎么也挣脱不开,反倒激起了曾卫红的怒意,她拼命扭扯着苏秀婕的衣服。苏秀婕的衣服被撕扯开来,露出了白皙的肌肤和仍然富有弹性的□□。曾卫红愈发恼恨起来,眼前出现了庆春来和那个野女人在床上拥抱翻滚的样子,她眼睛血红,一边“臭婊子,臭婊子”地怒骂着,一边下死力去扭苏秀婕的的肌肤,扭得青一块,紫一块。苏秀婕又疼又羞,她想喊人,可又怕别人看到自己这幅的样子,只得咬着牙和曾卫红撕打。
可苏秀婕哪里会是曾卫红的对手,急得她眼泪哗哗直流。曾卫红得意地笑起来,说:“这下不浪了,知到哭了,可惜晚了。”她一发恨,一边用力地揉捏拉扯,讥笑着说:“也没觉得和别人的就有什么不同啊?不也是软肉一团。要说这玩意个个女人都有,怎么那些臭男人就要分出个高下呢?说到底,还是你们这些贱货天性就是放荡。”
苏秀婕自幼的教养就是端庄娴淑,哪曾听过看过这些,更别说亲身经历了。她在在这种屈辱羞愤中终于崩溃了,凄厉地叫起来:“你这个禽兽,你不是人!”曾卫红挥起手,狠狠给了她一耳光:“你的仪态呢,怎么不绷着了?不做大家闺秀了?”
看着身下苏秀婕狼狈的样子,曾卫红解恨极了,她哈哈大笑着,双手愈发放肆,竟然去扯苏秀婕的裤子。苏秀婕挣脱出一只手,拿起落在边上的书本,朝着曾卫红脸上拍打过去,正好排在曾卫红的眼睛上,曾卫红痛呼一声,捂住眼睛,苏秀婕一脚踹开她,爬起来,跌跌撞撞冲出门,呼喊救命。
其他女犯看到苏秀婕半裸着身体,都冲出来看热闹,嘻嘻哈哈,调笑打闹,有个别看不过去眼的,悄悄跑去报告了狱警。曾卫红气势汹汹地追了出来,一把揪住苏秀婕的头发,一边拳打脚踢,一边口出秽言。终于米佳带着两个同事匆匆赶了过来。女犯们自动地让出路,米佳看到眼前的情景,心里一沉,大喝一声:“住手”。曾卫红愣了一下,两个女狱警趁机制住曾卫红,将她反手铐住。米佳脱下身上的衣服,将苏秀婕包住,苏秀婕这才松了口气,回过神来,发现大家围着她,有点还在对她指指点点,这才反应过来,遭遇了什么。苏秀婕羞怒难当,挣脱米佳,向走廊的墙壁狠狠地撞了上去,倒在地上,血汩汩地从头上涌了流出来。
众人都吓了一跳,米佳稳住心神,一面让同事去叫医务人员,一面把苏秀婕扶起来,探了探她的鼻子,还好有呼吸,只是昏死过去了,不然这个事情就闹大了,自己和狱长都脱不了干系。即便是这样,今年的模范监狱也泡了汤,想到这,米佳恨恨地看着曾卫红说:“我看你是不想出去了。”
曾卫红此事也清醒了过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入了魔障,做出了这种事情。她苦着脸,喃喃地说:“这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