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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引见 ...

  •   永男跟在罗老爷子后面将穆老爷子送出了门,又回到了书房。永男重新泡了茶,陪罗老爷子下棋。两盘棋过,罗老太太进来叫他们出去吃饭,踏出书房的一刹,罗老爷子忍不住叮嘱:“明天去见的,都是和穆老头一样,经过了无数次浴血奋战侥幸才到了今天,个个都是雄踞一方,你自己心理要有数。”
      “是,永男明白,谢谢太爷爷提点。”永男内心又泛起无力感,和这些强者们在一起,自己就是蚍蜉,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第二天,祁风准时十点到了罗老爷子楼下,接永男去了郊外的一个马场。这个马场基本上不为人所知,里面的马多是三河马。三河马是呼伦贝尔草原的鄂温克旗的马场引进顿河,苏高血,阿尔夫罗等种公马进行改良的。体型高达俊美,气质高贵,力速兼备,让人很是喜欢。
      穆老爷子和几个老朋友年事虽高,但是对军马的钟情却无一份减灭。当初在战场上,凭着好马好骑术硬是比别人多出了生的机会。也正是这份获益,几个人要求后辈个个都要学会骑马,为了激励后辈,甚至还把骑术定为了每三年几个家族后辈们切磋的一个项目。
      祁风指着右手边的跑马场給永男介绍:“这个沙地障碍场地,长 1400米,宽20米。障碍设置是参照了英国赛马节,有固定栅栏,明渠,水沟等等。”
      “您指的是切尔腾哈姆金杯赛?”永男看着窗外颇具规模的产地,禁不住小小的激动。他在英国读经济的时候,自己的金融学教授伯明,曾经是一个顶尖的障碍赛骑手,后来在比赛中摔下马,小腿粉碎性骨折,从而离开了赛场。永男记得教授和自己说到,金融和障碍赛很相似,随时都有陷阱和险途,好的金融师要和好的骑手一样,要眼疾手快发现并避开,还要有明锐的洞察力,发现并牢牢把握住机会,完成挑战。
      祁风眼角跳了跳,此马场和军马场不同,军马场的是输送給边防部队所用的,多是蒙古马,体型偏小,既缩小目标,又不会影响奔跑速度和跨越障碍的能力,特别是它耐力超长,可以连续奔跑作战,有利于骑兵长途奔袭。而此地的马场更多的是用来給首长们放松的,娱乐的性质大于功效,所以才会参照国际马场的标准。自己当初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很花了些功夫搞明白,没想到刘永男这个小地方出来的人竟然知道。
      “是的。这应该是国家马赛上很大的一个赛事了。”祁风对永男的客套多了几分认真。“怎么,你听说过?”
      永男如实回答道:“在英国的时候,受我老师的影响,我一度很喜欢骑马,还在他的推荐下参加过业余组的障碍赛,只是成绩很一般罢了。”
      祁风了然地点了点头:“嗯,我看过你的资料。在圣西尔就读前,你曾在伦政经读过一年。去了法国后,就把骑术丢下了?”
      “法国人崇尚马术,巴黎就有六七个马场,想骑马很方便,想要精进也容易找到非常专业的骑师,所以并未将此爱好放弃,一直坚持到回国。”永男忍不住怀念起,在马上自由地驰骋,风在耳边疾驰而过,伴随着马的起起落落,最终彻底放飞心灵。
      “那你马术应该不错!等会可以一起下场玩玩。”祁风想着等会要把这个情况告知手掌,说不定今天的比赛,永男是那只黑马也不一定。
      “好!”永男还真来了兴趣:“就是好久不骑了,怕生疏了!”
      “没事,看见左边马厩后的小道吗?那边出去是一个草地围场,大概两万多平方米,你挑匹马先去试试手,找找感觉。”祁风打定了主意,自然不会給永男有一丝退缩的机会。
      永男一听到围场的面积,心里更痒痒了。车开到了两栋小楼前停下,两人下了车,祁风一边带头朝着其中的一栋往里走,一边指着边上的另外一栋说:“这两栋楼是照着香港那边的酒店建造的,一栋用来居住,一栋是餐饮和休闲的,里面除了健身房,桑拿房和桌球室外,还有一个射击馆和搏击馆,哦,对了,底楼还把地热引进来,弄了个恒温游泳池。”
      永男点了点头,跟着祁风走进了大堂。祁风见他没有露出任何诧异,除了是他见惯了这些外,还有的是自信下的从容。也许这才是两位老爷子青睐他的真正原因吧!那些循家规依旧礼,不过是給他锦上添花而已。两位老爷子都是识人无数,岂会是看重皮相的。
      穿过回廊,祁风在一间标着“四宁”的雅间停下,抬手轻轻扣了叩门。门内很快有了回应,不多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后,门打开了。开门的是个三十左右的军官,身穿作训服,剑眉凤目,鼻正唇薄,英俊挺拔!
      “祁哥,你可来晚了。”年轻军官笑着和祁风打着招呼。
      “是巍子啊!看来这几年本事突飞猛进了!等会我可要好好看看。”祁风诧异了一下,成家马术最好的一直是成建新,今天换了最小的巍子,不是建新有状况,就是巍子超过了建新。
      几个老首长家中的小辈都不少,想要入老首长们的眼,重点培养,或者跟多的家族资源,竞争自然少不了。这三年的几家大比拼就是个很好机会,小辈又怎么不使出全力去抓住!所以竞争从争夺这个比拼的名额就开始了。
      叫巍子的年轻人明显不想接祁风的话,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看了看边上的永男,问:“这位是?”
      “刘永男”祁风简短地介绍完,又转头对永男说:“成建巍。”
      成建巍看祁风好像有些漫不经心,对永男也就失去了兴趣,只是稍稍冲永男点了点头,很又几分傲慢。永男也不在意,淡淡地一笑。
      “杵在门口干嘛呢,进来说话。”一个声音突然响起,宏亮中带着几分浑厚。
      “来了”巍子吐了下舌头,掉头就往里面走。
      祁风压低声音说:“成家老爷子是东北区的主事人之一,性子直爽,成巍算起来是成家重孙辈中小的了,以前来的是他的二伯父家的老大。“祁风边走边和永男低语。
      祁风的善意永男心领之于,有心想问问另外几家的情况,话道了嘴边还是咽下了。毕竟打听总给人钻营之嫌。
      雅间比一般所见到的都大,更像是两间合并在了一起,正当中有一盏花开富贵的屏风将雅间一隔为二。外侧摆放了典型英式滚边扶手沙发,小正方形的茶几,还有几张高背靠椅,七八个青年人挤在一起坐了,说说笑笑好不热闹。穆乘风也在其中,他抬头看到了祁风和永男,忙站了起来:“祁哥,太爷爷说让你到了,直接带永男进去。”
      “好。”祁风答应了一声,径直带着永男绕郭了屏风到了里侧。里侧的布局于外面的风格截然不同。靠着墙的角落竟有一丛竹子,竹叶青葱,竹角下有一汪清水,水也是活水,汩汩而出,水中还有几尾小红鱼游动,颇有些野趣。里侧的正当中是一张老树根打造的茶几,古朴中透着大气,上面一整套红檀木的茶具,和几个的釉青色的瓷杯。几位老人围坐在茶几四周清一色黄花梨木的厚实官帽椅上谈得正欢,穆老爷子赫然在其中。
      “首长们好!”祁风上前行了个军礼,然后拉了拉永男:“这位是快速反应部队得刘永男。”
      永男端端正正行了军礼,大声道:“刘永男见郭各位首长,首长们好!”
      “这报号不符合规矩,为什么不报上军衔?”一位眉毛上有条疤痕得老人严肃地说。
      “首长面前,永男的军衔实在不值一看,故而没有提及,是永男的错。”永男垂首禀道。
      “巧言令色!”眉毛上有疤痕的老人皱起了眉毛,声音也高了。
      “你这挑理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人家孩子第一次见咱们,心里少不了紧张,你还吓唬他!”另一位清瘦的老人給永男解围。
      “哎,我说许吉春,你酸了一辈子,还总瞧着我们粗。现在来了这个娃娃,说话也文邹邹的,很合你心意吧!所以才这么急着跳出来护着他!”
      许吉春啐了一口:“你个华黑子,说话不刺人你就不能说话了,是吧!也不怕人家孩子笑话!”
      “他敢!”华姓的老人霸气地说道,又逼问永男道:“老头子很好笑?”
      “不敢!”永男摇着头,身子也立得更直了。这些老人手握一方的权柄,心性难测莫名,自己需要谨言慎行,免得踩了雷还不自知。
      “这小子是我新收的重孙,碰巧我们几个聚会,我就带他过来,一来拜拜你们,二来也是让你们掌个眼。不过这小子从外省来,见识有限,你们也别太吓着他!”穆老爷子心里清楚,几位老人虽然是故交老友,但也少不了斗气,要是永男露了怯,自己的面子也不好看。
      听话听音,几个老者对永男两分的兴致也变成了五分,因为他们都明白每家的资源有限,粥少僧多,自家子弟都不够。这穆老头子却把个外人纳入了门内,还把他推到了自己等人的面前,这内中的缘由自己等人虽没兴趣去弄个清楚明白,但起码也要看他能不能担得起,总不能让自己子弟们抱怨自己胳膊外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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