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续别样缘》飞絮

174、名头

　　最后的对抗正式开始了，永男五个人联合，谈不上配合模切，但攻守间颇有章法。等其他对抗的人反应过来，已经有过半的人被永男等人放倒了。是以剩下的人也迅速联合起来，围攻永男他们。
　　先是卢革和刘宝柱被围堵，然后和永男等人分了开来，接着是袁中夜。剩下的七人也想把永男和张广利分而治之，奈何两人非常默契，一主攻，一防守，配合得无懈可击。几次尝试都没能将二人分开后，就想着不过两人，多花些时间围击，总能拿下来得。却不曾想到永男和张广利身手这么好，招式狠辣，没多久，自己这边就落败了地只剩下了三人。好在袁中夜，卢革和刘宝柱那边也有了结果，只剩下了卢革一个人。卢革见势单，边战边朝着永男那边退，永男和张广利恪守信用，回护卢革，从而形成了三对八的形势。
　　永男三人齐心协力，终于到了他们三人决胜负的时候。此时卢革已经是精疲力尽，永男和张广利虽然比情况好，但体力也几乎到了极限。卢革看了看永男和张广利，清楚他二人联手，自己没有任何胜算。卢革气喘吁吁地说：“我们一对一，不然不公平！”
　　“当初我们联合的时候，你可没有认为不公平。”永男平静地说。
　　卢革真想抬手給自己一巴掌，怎么当初就把眼前这个人当成了一个没有威胁的人！卢革咬了咬牙，一拳打了出去。永男手往上一格，再顺势往外一翻，张广利跟上一脚就照着卢革的胸口踢了过去。卢革还未来得及站稳，又急急侧身想避开，但终归反应迟了，被踢中摔在了地上。张广利并没有乘胜追击，退回永男身后。
　　卢革知道断没胜算，抚着胸口吃力地站起来，不甘地说：“我到看看，你二人又是怎样一翻争斗。”
　　“恐怕让你失望了，我和永男不用比，当然是他胜出。”张广利素来就是嘴比心块，冲口而出。
　　“你们嘀咕什么呢！这是训练，你们当儿戏吗？搞什么你推我让的！简直不知所谓！”庄苏见他们停下来，上前查看，听了个明白，不由得大怒。
　　卢革不厚道地笑乐出来。永男看着一副被抓包不知所措的张广利，摇了摇头，说：“庄队长，张广利只是故意气卢革的。”
　　“那还不开始对抗，要是你们給我耍花腔，就让你们知道后悔怎么写！”庄苏瞪了一眼永男，接着又扭头对卢革道：“既然输了，就赶紧退开，别挡着他们！”
　　卢革狼狈地退到外围，场地中间就只剩下永男和张广利。张广利为难地看着永男，永男拍了拍他：“我们二人交手过，也对练过，不过从来没有尽过全力，今天我们也快气竭了，就放开一战吧。”
　　张广利爽利地点了点：“那就听师兄的！师兄请！”
　　“既然我是师兄，自然是你先！”永男微微一笑。
　　“磨叽什么呢！”远处的姜行伍大声叫道。
　　张广利抬手朝着永男攻过去，永男格手挡住，一来一往两人就打在了一处。张广利实在，说打也就使出全力打。永男从接到去帝京的通知，就知道除非自己蓄意，否则以后的路就是已经安排好了，但广利不一样，广利的路是要他自己拼搏出来的。永男打定主意，十几个回合后，找了机会，顺势倒地后认了输。
　　“看见了吗？我了说这个刘永男有点意思吧！”商涛转头和肖瑾瑜说。
　　肖瑾瑜拧着眉头：“身手到是不错，不过这次挑出来的，哪个不是个中好手！他不过是用了计而已，没啥大不了的。”
　　商涛笑了：“这行军打仗，可不就是讲个策略和战术。”
　　“我们这是训练，就该光明磊落，凭真本事，才能让人服气。耍这种伎俩，我看不上！”肖瑾瑜怼回道。
　　瑾瑜早先知道刘永男是走了穆老的关系，对他就起了不快和戒心，现在这话里话外的对刘永男的不喜就更甚了！于是商涛把自己怀疑刘永男放水的话咽了下去。瑾瑜对一个人要是彻底厌了，任性起来还真让人头疼。
　　“永男，你是不是让我啊！”张广利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永男淡然地说：“说好了尽全力的。”
　　“可不应该啊？难道你又被打了？”张广利还是不信。
　　“别乱猜了，赶紧过去集合，还有下一个科目呢。”永男边说边往外走，张广利问不出所以然，只好放弃了跟在他后面。
　　最后一项攀岩射击在攀崖楼，肖瑾瑜下令从三分队开始，也就是永男他们分队开始，这对进入最后对抗的人永男，张广利，刘宝柱来说很不公平。
　　“不带这样的吧，好歹給喘口气吧！”张广利发着牢骚。
　　“少说没用的，没轮到你前，抓紧时间休息。”郭柏听见了训道。两个科目训练下来，郭柏对张广利和刘永男上了心，两个人军事素质都不错，难得的还是个练家子，就是不知道两个人有什么渊源，配合默契得很。
　　攀岩四人一组，郭柏能帮的就是把永男和张广利安排了最后一组，可他这边刚安排好，那边肖瑾瑜就传话过来，让永男和张广利他们最先上。郭柏，庄苏和姜行伍，除了姜行伍是跟商涛过来的，郭柏和庄苏都是肖瑾瑜的人。所以郭柏虽然奇怪，但是知道肖瑾瑜这么做一定有原因。
　　永男，张广利，刘宝柱和孙光仁听到郭柏新的调整后也是愣了，可命令就是命令，服从是第一位。四人马上稍做整理，等着号令。号令手一声令下，四人向上一跃，抓住绳子，展臂收腹，抬腿踩绳，手脚并用，迅速向上爬。孙光仁最先达到楼顶，永男紧随其后，手指一触碰到楼顶，腰往上拧，脚使劲往墙体上一点，反身上了楼顶，然后稳稳地蹲下，一只手抓着墙边，一只手伸給了张广利，张广利抓住永男的手，往上势一跃，到了楼顶，和永男一起又把刘宝柱拽了上来。
　　孙广仁此时已经到了指定位置，半蹲瞄准目标进行射击。永男三人也迅速找到自己到位置，进行射击。永男的射击一直是他的强项，又经过了张师醒的魔鬼训练，百步穿杨也不在话下。只见他凝神屏息，上膛，据枪，瞄准，发射。将所有目标击中后，抓住绳索，滑到了楼底，整个动作是一气呵成，行云流水，看着舒服悦目。
　　张广利也是手起弹发，干净利落，跟在了后面，然后是孙广仁和刘宝柱，顺利完成整套项目。郭柏挥手让第二组上，永男四人退到了一边，孙广仁和刘宝柱一屁股坐在地上，永男和张广利却几近脱力，盘膝坐下调息。
　　所有的队员都全部结束，集合重新回到操场，肖瑾瑜未做任何的点评，就宣布今天的训练结束，而后带着庄苏，郭柏和姜行伍回会议室做总结。会议室在办公楼的底层，几个人进了会议室，分坐在两边。
　　“说说今天的训练！”肖瑾瑜直入主题。
　　庄苏，郭柏和姜行伍互相看了看，彼此谦让了一下。姜行伍知道庄苏和郭柏是老战友了，他们不肯先说，是在和自己客气，于是就爽快地说：“那我先来说说吧，咱们这次的科目呢，陆军占便宜，普遍表现都不错，海空的自然就弱了些，不过呢，虽然他们整体实力差了点，但是单科还是可圈可点的，有几个不比陆军的差。这样看起来，整合起来应该没有我们预计的困难。”
　　“姜分队说的也是我要说的。”庄苏和郭柏附和着姜行伍。
　　商涛笑着说：“你们两个也别客气，也具体说说。”
　　政委发话了，庄苏和郭柏自当从命，庄苏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才抬头说道：“他们都是各个部队选上来的精英，军事素养和技能都是没话说的，临场的思变和应对能力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团结和指挥能力就更有限了，个个都不服气，想要独占鳌头。”
　　郭柏接上说：“是的，不过这临场应对和团结指挥能力更多的是先天的，后天的训练虽然也可以达到，但是局限性很大。我以为，我们应该把在这方面擅长的提出来，作为模块作战小组的组长。”
　　商涛笑着点了点头，和肖瑾瑜说道：“他们几个眼光还是很锐利的，第一次训练就看出了现阶段存在的问题和工作重点啊！有他们做帮手，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完成任务的。”
　　“没这点本事，你我还用费那么大劲把他们调过来啊！”让肖瑾瑜夸人可没那么容易：“还是按照前面制定的训练计划，先加强海空的体能和军事技能，陆军的则放在文化素质的提升上，别到时候海空作战必备的操作系统说明说都看不懂。”
　　“我们的目标就是模块作战，这团体意识可是制胜的法宝，否则他们就是捏在手里的沙子，一松手就都散了。所以我们必须要加强这团体意识的建设。”商涛指出来：“郭柏的提议很好，我们要找出那些有人格魅力和领导能力的人，先从他们开始，然后再到每一个人！力求做到在一个作战小组中，任何一个人都能担起组长的指责，领导指挥行动。”
　　“你们现在把这次训练里的合适的人列出来！”肖瑾瑜一向雷厉风行，商涛也好，庄苏他们也好，都习惯了。于是庄苏，姜行伍，郭柏一边商量，一边写名单。
　　写写加加，删删减减后，名单总算是出来了。肖瑾瑜和商谈仔细看了看，商涛指着刘永男的名字问：“为什么选他？”
　　“刘永男在三个科目中，从来没有单兵作战过，一直都是和叫张广利的一起攻守有序，特别是在格斗中，他能迅速判断形势，果断地和卢革，袁中夜，还有刘宝柱联手。”庄苏说了理由。
　　“而且这刘永男和张广利手里都有功夫的底子，所以身手比旁人要好。但这次不是单打独斗，所以程度到底在哪里，还不能确定。特别是刘永男……”郭柏犹豫了一下。
　　“特别是他还有有所保留，是吧？”商涛笑着把郭柏的话补全。
　　郭柏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我只是有这么个感觉。”
　　“这小子是有点说不来的劲，怎么说呢！就是他站在那，你真看不出他是个军人，还是一个真见过血的军人。可一行动起来，那个利索，一下子就能抓住你的眼球。”庄苏也感叹道。
　　“你怎么知道他见过血？”商涛问道。
　　“我仔细翻看过他们的档案，把参加过实战的人员列出来过。”庄苏回答。
　　商谈赞赏地说：“小姜，郭柏，你们都要和庄苏好好学学！想要带好兵，就必须要了解你的兵！”
　　“参加过实战的有多少人？应该是大多数吧？”肖瑾瑜来了兴趣。
　　“差不多一半的人参加过实战，不过真杀过敌的道不多，也就十分之一！哦，对了，这个刘永男还出国执行过任务！而且只有他有在国外军事学院学习的经历。”庄苏就是个行走的档案馆，这份细致也是他成功的重要因素。
　　“嗯，法国的圣西尔！它和美国的西点军校，俄国的伏龙芝，还有英国的桑赫斯特一起，是著名的四大军事学校！”商涛见肖瑾瑜朝自己看，解说道。
　　“这什么四大军事学校也没啥大不了的，你看刘永男，不但对抗最后输了，射击也没有独占鳌头。”肖瑾瑜不以为然。
　　商涛忍不住为永男叫屈：“对抗一结束，马上就安排他进行射击，老萧，对他你可失了公允。”
　　“这要真的对敌，谁和你讲公平！”肖瑾瑜铮铮有词，又转过头对郭柏说：“我就看不惯，你把这小子給我看紧了，往死里练，别人跑五千，他就給我跑八千！”
　　“老肖！”商涛眉头皱起，不赞同地说：“考核和训练标准要一致，否则会有负面影响的。”
　　肖瑾瑜坚持道：“教学都讲究个因材施教呢！我们当然要因人而异，他既然有这个名头过来，那就要当得起！”
　　这“名头“两个字听在苏庄他们耳朵里，只当是这次被选调上来，但商涛听在耳朵里，明白指的是穆老。商涛有点后悔了，肖瑾瑜的脾气自己也不是不知道，怎么就和他漏了底呢！要是刘永男的能力平平，死卡标准，把他踢出去也就完了，或者随大流挤在中间也就算了。可谁让这小子第一次训练就露了头，那要当成重点培养，可不是就要受苦了。
　　商涛心里暗为刘永男拘一把泪，嘴上还说：“嗯，先按照训练计划来，把这刚才的名单落实下来，然后再修改训练计划，针对性进行。”
　　“好！”肖瑾瑜赞同地拍板定了下来。第一次会议就这样结束了。